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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欧阳赤云乍听端木蓉蓉说有办法,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正所谓‘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说端木蓉蓉此时雪中送炭一点也不夸张。
“连心蛊。”端木蓉蓉红唇中吐出的话让欧阳赤云张大了嘴巴,“连心蛊?”
“正是如此,相公不必如此惊讶,不是所有的蛊都是坏的。连心蛊如果运用得当便可以挽救人的性命,比如此刻,南宫泽宇一息尚存,只要凌儿愿意,将蛊植入两人的体内,便可以将两人的生命连在一起,只要黛凌能够安然无恙,南宫泽宇自然也没有问题。”端木蓉蓉娓娓道来,为欧阳赤云解疑。
“只是按照所谓的‘天道有偿’法则,是不是这连心蛊也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有过一次的经验,欧阳赤云不敢不慎重。
“愿意,我愿意,不管是什么的代价,我都愿意。”黛凌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涌出无限的希望,恨不能现在就植入什么蛊,与南宫泽宇同生共死。
“哈哈,瞧你们这么紧张。哪里有什么‘天道有偿’法则,‘蛊’本来就是上天的厚赐,是苗族的圣物,如今我虽然已经不是苗族的圣女,但所接受的知识依然在。我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没想到罢了,因为连心蛊,本来是主人为了保证仆人衷心的一种方式,母蛊植入主人体内,两人将生命系在一起,子蛊植入仆人体内,主人死则仆人必亡,而仆人死对主人并无甚大影响。”端木蓉蓉的话让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所谓的‘天道有偿’就可以了。
看到两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端木蓉蓉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好了,虽然方法已经找到了,但说到底还是要吃些苦头的。母蛊的培养,还是需要黛凌的鲜血进行喂养七七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之内必须保证南宫泽宇的安全无虞。”端木蓉蓉话锋一转道出了事情的关键。
依着南宫泽宇的情况来看,两人还真不知道南宫泽宇能活多久,这时陆宗明的笑声传来,几人抬头一看,陆宗明也已经回来了,“此事不过过于忧虑,交给我即可。”陆宗明的话重新给了两人希望。
“哈哈,有了‘它’,南宫小子的命就算是保住咯,本来我还在担心,现在有了什么‘连心蛊’,看来南宫小子的命够硬啊!连阎王爷也不收他,哈哈。”爽朗的笑声,似乎在宣告着又一场灾难的过去。
“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神奇?”欧阳赤云追问,意在提醒黛凌不能忘恩。
只是陆宗明这下却笑而不语,怎么也不肯再多言,“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啊!”
虽然陆宗明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但是众人都明白,这东西必定珍贵之极了,黛凌哪里会不明白,但是她不敢问,她怕问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勇气说出要救南宫泽宇的话了,黛凌心里一番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良心不安,“陆先生,不可以,我不能这么自私,此药必定珍贵之极,不能再拖累你了。为了我们,你已经付出了太多。”
“不能再让大家再为了我们的事情操心了。”黛凌心痛之极,明知道那是救南宫泽宇生命的良药,却还要推出去,这样的决定不是一句大义就可以说得清楚的,谁能明白她是多么想要南宫泽宇能够活过来啊!
“诶~~~凌丫头,哎,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即便有了这药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而且,这些年来,我体内的所积之毒已深,哪里是这颗小药丸儿就可以救回来的?即便能救回来也是痛不欲生,你就不要操心了,老头子也不傻,还想着多活几年呢!我自有办法,你就不用再为我担心了。”陆宗明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黛凌半信半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信了,正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欧阳赤云却哈哈笑了起来,“哈哈,我就知道你老小子必然有后招儿,既然陆老头儿都这样说了,黛凌你就不要再担心了。安心地等着便是了。”欧阳赤云的话莫名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将黛凌心中的阴霾驱逐一空,暂时解放出来,尽管心里还是存着丝丝的不确定,但是黛凌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黛凌欢天喜地地等待去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南宫泽宇,即便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
只是黛凌走后,欧阳赤云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刚刚轻松的表情不在,“陆老头儿,谢谢。”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药并不像陆宗明说得那么简单,刚刚不过是骗骗黛凌罢了,虽然这根本就骗不了人。
“没什么想不开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老了,没几年可活了,说实话,眼下这几年已经被折腾够了,再活下去说不定哪天想不开就死了,还不如趁着还有点儿价值,救了南宫小子,还能为这国家做点儿贡献!”陆宗明半开玩笑地说。
“你快得了哈,你眼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国家了,心疼你那两个小徒弟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欧阳赤云打破了他伪装的面具。
“是啊,心疼啊!到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徒弟去呢?哎,活了大半辈子,上天还是对我不薄啊,虽然这俩小子都不是学医的料儿,但真是孝顺啊!我可不像你啊,欧阳老头儿,你老来得子,百年之后有儿子送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也就指望我的两个徒弟了,哎,真是好孩子啊。”陆宗明感叹道。
“行了,行了,你也真是做得够多了,这些都别提了。好在南宫谨和南宫昀都是好孩子,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欧阳赤云似开玩笑似在安慰,的确如陆宗明这样的年纪的确该是已经看淡生死了,欧阳赤云以长辈自居,此时不过五十多岁而已,离着死还很有一段距离。
若是此刻为了南宫泽宇的一条小命儿,让欧阳赤云放弃生的机会,欧阳赤云自问做不到,所以此刻对于陆宗明他心里不是不佩服的。
看了妻儿一眼,欧阳赤云心里就更加舍不得,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管怎样,事情都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解决了,好好的也就好吧,好在陆宗明不是立刻就死,如果能够顺利的话,这样的结局已经可以算是皆大欢喜了吧,欧阳赤云想着,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人们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忽略了孩子,他们似乎忘记了孩子也有长大的时候了。
“昀儿,刚刚师傅和欧阳爷爷的话都听清楚了吗?”南宫谨拿出当哥哥的架势来,脸此刻已经绷得紧紧的。
“听清楚了,哥。”南宫昀心里同样受到了震撼,也不平静。
“昀儿,虽然师傅是自愿的,但是这是大恩啊。母亲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了,师傅本就是无欲无求之人,即便是父亲醒来,赐予师傅黄金万两也没有什么用。师傅是世外高人啊。”南宫谨看得清楚,知道真得已经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位师傅了。
“哥,刚刚师傅不是说了吗?我们再对师傅多孝敬一些。”南宫昀稍显稚嫩。
南宫谨摇了摇头,“昀儿,这还不够。我已经决定做师傅的衣钵传人了,师傅需要的一直都不是这些。师傅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一个衣钵传人,将医术发扬光大。我决定做第二个‘鬼手圣医’了。”南宫谨语出惊人。
时至今日,南宫谨竟然已经成熟至斯了,没有人听见这些话,自然也不可能想到,南宫谨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
“哥,不!我虽然不服气,但我一直都知道,哥比我聪明,我去当‘鬼手圣医’,哥,你是要做皇帝的。将来继承父亲的衣钵,这天下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哥,你不要犯傻。我去当‘鬼手圣医’就好了。”南宫昀虽然不如南宫谨聪明,但心里清楚地明白南宫谨志在天下,对这天下之人虽然有怜悯之心,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云游天下治病救人。
“昀儿,好了!不要争了,我已经决定了。你还是好好的钻研兵书,再多读些圣人之书,了解些治国之道,这样我才好放心,将哥哥的梦想一起延续下去,不要让我这么不放心。”南宫谨小小年纪已经有了王者风范,制止了南宫昀的争辩。无论如何,不过片刻他已经了解到放弃梦想的痛苦,不想让弟弟再试一次,虽然这样弟弟的肩上多了些责任,但未尝不是好事。
果然这天之后,南宫谨学习医术愈发上心了,似乎已经对眼前的一切药草都充满了兴趣,陆宗明自然喜笑颜开。只是在旁人不知道的时候,南宫谨还是拿着曾经喜爱的书籍读到深夜,久久不肯放手。他懂事的让人心疼,自然上天也不会薄待与他,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虽然此刻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