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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飞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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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根测试结束,但是那每一次的震撼都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先前的那一幕却是如电影回放般不停的闪现在每个人的心里。

看着跑远的那个小乞丐,莫名的感觉涌现心头,或许自今日起那个现在叫苏雨樊的小乞丐将会名震落月。

飞快跑着的苏雨樊,小脸带着激动,看着这熟悉了十年的街道房屋,一座座的的向后飞去,路上的青石板变成了凹凸不平的黄泥小道,看见自己的家,慢慢走进去,路边的野草原来已经长这么高了。

长满草的破烂石梯,没有门的木墙,早已脱漆只剩灰黄的木板,没有窗纸的破窗,进入家里,破漏不堪的屋顶有光束照耀下来,光束中半个残躯的仙母娘娘像仍是一动不动,慈悲的表情万古不变。

熟悉的发霉味道,看着右手边的草垫,只可惜早已没有那个臃肿却佝偻的身影,香台上早已没有香。

苏雨樊朝仙母娘娘恭敬的拜了拜,转身向着庙后面跑去,一个满是杂草碎石的小院里,一棵粗壮的老槐树枝芽茂密,老树右边一座孤陋长满杂草的小坟,木头做成的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爷爷。

一身沾满泥渍油渍的乌黑破烂棉袄,穿在小小的苏雨樊身上,显得宽大滑稽,两只小手完全被长长的袖子给遮在里面,脏乱如草的黑发一块块的粘连着,原本精致秀气的小脸却是又黑又脏,唯独两只明亮的乌黑眼睛带着激动的神情紧紧的盯着那座孤陋的坟。

苏雨樊仔细的将坟上的杂草一根根拔掉,来到墓碑前,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久久没有抬起来。

“爷。。。。。。爷,小宝要走了,小宝会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小宝长大了再来看你。。。。。。”苏雨樊说的很慢很慢,今天说的话已经比他这十年来还多了,他根本就没说过几个字。

带着点清凉的风吹来,吹动了老槐树,沙沙作响。吹动了了地上的杂草,颤抖的弯着那纤细的腰身,吹在了苏雨樊的脸上,吹开了那挡住大半小脸的黑发,吹过了破庙,吹向了远方,似留下了一声叹息呜呜远去。

第二日,天空依旧无云,湛蓝的天空几颗拳头大小的星球静静不动,不知其上是个什么世界。

落月城外一块宽阔的大地上,数百个十岁到二十来岁不等的少年少女正激烈的讨论着。

离城门最远的那六人静静的站立着,统一的黑色服饰,背负飞剑气宇轩昂的气势,当中一人还算英俊的脸庞,只是嘴唇略厚,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人正是昨天想杀苏雨樊却被二长老打伤的李明宇。而他身旁的几人皆是将视线放在了一旁蹲在地上的苏雨樊。

远处一个没人的地方,苏雨樊一个人静静的蹲着,看着地上劳动的蚂蚁,今天的他难得的穿了一身新衣服,这是那个叫小月阿姨送给他的,黑色的布料,中间一根布带束腰,头发第一次洗了,脸上也干净了,身上也没有难闻的臭味了,焕然一新的感觉,谁能猜到他就是昨天之前还臭气熏天到处找吃的小乞丐?

整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十年未剪的黑发长长的披散着,干净的脸蛋,白皙透着一点苍白的皮肤,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带着一点紧张的神情看着地面的蚂蚁。

他本就孤僻,这样的诚虽然昨天就已经见识过了,但是仍然适应不了,他在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而且这身衣服和打扮他也感觉很不舒服,找不到原来的那种随意舒服的感觉。

“嗨!你是昨天的。。。。。。那个小乞丐?哦,现在因该叫你苏雨樊了,对吧?”甜美带着点调皮的声音在苏雨樊头顶传来。

苏雨樊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张秀美可爱的脸庞,吹弹可破的皮肤,一身红底青花丝裙,两只娇嫩的小手放在弯曲的膝盖上,整个人弯着腰正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带着好奇的看着苏雨樊。

苏雨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点点头,这少女苏雨樊不认识,不会交际的他只是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少女。

少女正要开口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娇娇,干嘛和这个小乞丐说话,那不是降低了你的身份吗?而且一个只会骗人的小乞丐就算是被仙师收为弟子,哼。。。。。。那也是仙师看他可怜才帮他一下,以后入了宗门还不是一样的废物。”

陈娇娇起身看向身后来临的两人,开口之人正是落月国皇室之子玄封,黄色秀金的华服,腰间一枚散发淡淡绿光的玉佩,稚嫩的脸庞已经出现俊秀的轮廓,其旁正是那李家李明辰,一身白衣,略高的身姿,瘦瘦的脸上却时常带着点阴霾,双眼正死死的看着苏雨樊。

“你说什么呢?他现在可不是小乞丐了,他叫苏雨樊,而且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陈娇娇双手叉腰羞怒道。

“娇娇,你居然帮着小乞丐这么说我!小子你。。。。。。”玄封伸手指着蹲在地上的苏雨樊你了半天没说出后面的话,毕竟还是才十来岁的孝子。

李明辰走到苏雨樊前面弯下腰在苏雨樊的耳边说道“小杂种,你给我等着,居然将我大哥害成那样,以后你给我小心点,哼!”说完转身离去。

“苏雨樊,以后记得找我玩哦!”陈娇娇调皮一笑离开,玄封表情讨好的跟着走了,留下苏雨樊不知所谓的蹲着,不过先前李明辰的话语他记在了心中。

“小子,我看好你,”有一个声音传来,一身黑衣,提拔的身姿,黑色的衣服,刚毅的脸庞。

“我叫赵默,交个朋友。”

“我叫。。。。。。苏雨樊,”苏雨樊起身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了很多的男子开口道,依旧说的很慢,但声音却是很好听。

“好啦!不要说话,现在由我带领你们前往我飞剑宗,”那昨天的老人开口道,说完右手一挥,李明宇背上的飞剑飞起,落在地上刹那变成百丈大小。

“全部上去,快点。”

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苏雨樊,满脸惊讶,跟着这叫赵默之人一起上去,飞剑起飞速度加快,如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苏雨樊众人所站立之处没有一丝风吹来,人群中许多没见过这等画面的皆惊讶的发出叫喊声,剑尖前段那六人神色带着倨傲的看着这些孩子。

最后面的二长老则一直在闭目打坐,并未管苏雨樊。

苏雨樊看着下方变得可以一眼望去的落月城,看见了那湖那塔那街,最后才看见庙那树那坟,深深的凝望着,直到再也看不清,收回视线看向下方的大地,对于十年来从未出过城的苏雨樊来说,此时他的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外人绝迹看不出。

原来那是山、那是河、那是瀑布、那是一只刚会飞行的鹰,那幼鹰奋力的扑打着翅膀,黑色的羽毛还不是很多很黑很亮,但是至少它飞起来了,在山涧、在云雾、在天地间自由的飞翔着,带着对未知的渴望和飞行的向往,努力的拍打着翅膀,总有一天,它会长大,会变成一只正真的雄鹰自由的翱翔在天地之间。

苏雨樊没想到会飞这么久,本就没吃饱的他,此时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叫起来。

“喏,给你,看你饿的。”赵默取出一包干粮递给苏雨樊。

苏雨樊看着面前的干粮,感觉很不适应,呆呆的看着赵默。

赵默看着苏雨樊无语道“拿着,饿了就吃,真是的。”苏雨樊接过赵默扔来的干粮,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想了半天说了两个字:“谢谢。”

“要你开口说话还真是难啊!行了,别感谢了,感觉吃吧!”赵默也坐下取出一些吃了起来。

落月城白塔里,一个身穿金黄秀龙华服的中年人弯着腰,对着身前白塔窗口处一个白衣长袍的老者恭敬道:“师傅,你说那天的情况到底是真是假?”

老者没有转身,双眼遥遥的看着远处天空飞去的飞剑道“或许是真、或许是假;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徒儿,你的心又偏了。”

身后的中年男子正是落月国的当今皇帝玄建,此时听闻老者的话语,恭敬的跪拜下去道“师傅,徒儿知错。”

一夜无话,都是从序多或少接触过修炼的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一夜的打坐吐纳还是轻轻松松的。

飞剑穿过厚厚的云层,一道霞光出现,一轮朝阳自云中深处慢慢浮现,那些闭眼打坐的孩子睁大着眼睛看着这迷人的一幕,这一刻的苏雨樊感觉心里是那样的宁静,那样的美好,这是自由的感觉?

飞剑斜向下飞去,一片茫茫的群山中,白雾弥漫,瀑布飞溅,偶见成群的飞鸟飞舞,一座巨大的山峰渐渐映入眼帘,一座座精美的楼阁在山涧白雾内若隐若现,靠得进了还能看见一些师兄师姐在晨练,招招精美的招式,优美的身姿,众人心头的激动在脸上表现无余。

飞剑宗到。

咚咚咚。。。。。。一阵阵钟声自山宗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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