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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出声引来段秋烟更甚的怒火,到时候自己的下场可不只是废了一只手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把小命都给丢了。
段秋烟促狭着眼,里面满是寒光与冷意,视线集中在婢女头上那一朵珠花上。
按照她的记忆,如果没有猜错,那支珠花应该是鲛人部落中有人成亲,全部上下不论岛内亦或者是海底,只要是在鲛人部落领地范围内的人都要佩戴一支由东海明珠制造而成的珠花,象征喜气洋洋、沾沾新人的喜气。
段秋烟的脚从婢女手上离开,弯下腰在婢女面前投射一片阴影,令她心跳加快生怕段秋烟会杀了她。
要知道在小岛上杀一个仆人就好比杀一只蝼蚁,举手投足间的事,杀了人之后直接往海里一丢,证据都让鱼给吃了,即使被人发现又如何?
像段奇、段秋烟这样的上位者根本不会将人命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奴才就是奴才,即使他们未签过任何卖身契,生命不属于这里的每一个人,但他们还是发自心里地厌恶他们,就因为跟他们不是同一个种族,而是卑贱的人类,所以一直以来段奇他们只当这里的仆人是为自己办事的“狗”。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邵初琪那样,被段奇等人供着来养的。
只不过现在,段奇因为亲耳听到邵初琪说的那番话,顿时怒火攻心,不顾邵初琪的意愿硬是要跟她成亲,让她彻彻底底地变成段奇的女人。
到时候邵初琪还有逃跑的心思?
段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一边可以不违背自己父亲的意思,另一边又可以将一见钟情的邵初琪到手。
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这里的人早已认命,既然上了贼船做事就要谨慎一点,免得惹火这里的主子,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们。
段秋烟从婢女头上将珠钗拿下,放到面前仔细端详,语气平淡却足以让人不寒而栗“岛上是谁要成亲。”
婢女被段秋烟刚才这么一整,早就被吓到一愣一愣的,所以段秋烟问她这一番话的时候,反应呆愣硬是回答不上来。
段秋烟一脸不悦,将自己的脚重新踩上婢女鲜血淋漓还夹杂着些琉璃碎片的手,弯下腰一脸狰狞地看着她“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成亲,你聋啦?!”
婢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紧咬着下唇隐忍着剧烈的痛苦,但最终还是抑制不住令一丝痛叫声从嘴边溢了出来,段秋烟听到幽深的瞳孔散发出更加冰冷的眼光。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婢女早就已经是段秋烟脚下的一具死尸。
“回...回秋烟小姐的话,是...是段奇少爷和小艾小姐成亲。”话落婢女咽了口口水,她看段秋烟的反应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的,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与其这样不如......
“段奇,小艾。”说话一字一顿特别是说到“小艾”两个字咬牙切齿,眼里直冒恨火。
若不是她,法力不会尽数消失,原本如墨的发丝也不会变得灰白如雪,所有的一切都是小艾害的。
段奇还说什么小艾是部落的福星,只要留着她获取她最大的信任就可以利用她体内的神力帮助部落重回天界,争夺属于自己的一番天空。
想起段奇的话,段秋烟一脸厌恶地呸了出声。
什么福星,什么神力,什么重回天界,她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法力。她将这个样子的过错全推到邵初琪身上,全都是邵初琪害的她,为此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将邵初琪给杀了,她眼里的寒光与杀意经久不散,婢女看到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动作缓慢地从她脚下抽回自己的手,打算从她面前逃离。
废了一只手而已,至少还有条小命在啊。
事情没她想象中那么困难,受伤的手很容易就从段秋烟脚下抽离,而段秋烟好像有故意要成全她的意思,在她的手动了一下之后竟主动抬高了些自己的腿,好让她能更加顺利地将手撤离。
婢女一看,心里大喜。认为自己命不该绝,此地不是她的葬身之地。但她的喜悦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生怕被段秋烟发觉,而且现在只是逃生的第一步,还没顺利在段秋烟面前逃的远远的。
手完全从段秋烟的脚下抽出来,她屏气凝神,成不成功、能不能在这个魔头面前逃跑就看接下来这一步了,她轻微地将身体挪动。
依旧没有被段秋烟发现,婢女好像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奋力将身体撑起,迈开脚步就想往外面跑。
而段秋烟嘴角轻扬,带着高深莫测的邪意,她将脚往前面一勾立刻将婢女的脚勾掉。
好不容易站起来往外面跑的婢女身体往前扑,门牙碰巧撞到放在地上的凳子,一口门牙带着鲜艳的血从嘴巴里掉了出来,而婢女头上的发髻早已散乱,一眼看去尽是狼狈与可怜。
罪魁祸首段秋烟一脚踩到她的悲伤,力气之大让婢女发出一声闷哼。
“逃?我没叫你离开你竟然敢离开!你是不是想像小艾那个贱人一眼不将我放在眼里?!”脚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妖娆的脸很是狰狞。
婢女趴在地上,门牙的敲碎,令她的舌头也受到影响,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一点也不顺畅,同时带着对段秋烟的恐惧。
“不...不是的,小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我只是.....”
“不是我想象中那样?那是怎样!你还妄想欺骗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要明年的今天变成你的忌日!”话落脚的力度又一重,直接抄起旁边的凳子,往婢女头上砸去。
生命受到威胁,管你什么小姐、下人的,更何况她们之间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凭什么自己的命让段秋烟夺去?
求生的欲望,令婢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她猛然推开段秋烟的脚快速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手一挡,将木凳子往段秋烟身上推去,直接将段秋烟推翻在地。
段秋烟见到自己被一个卑贱的人类推翻在地当然不乐意喽,传出去她还怎么面对鲛人部落中的同伴?
于是她也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跟婢女扭打在一起,原本狰狞的脸染上一层肃杀之色,硬是要将婢女杀死,以作对她的惩罚。
求生的欲望强烈,现在的婢女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乖巧小白羊?
两人都打红了眼,段秋烟直接拿起案几上的水果刀往婢女的腹部一捅,鲜血从里面喷射而出,婢女难以置信地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刀子,双目瞳孔放大气息逐渐消散地往后倒去。
段秋烟将她杀死之后,并不解气。从她腹部抽出红刀子又往她身上完好的地方插去。
不用半盏茶的时间,婢女已成血人,瞪大失去焦距的眼睛“看着”段秋烟,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命夺去,自己还没活够。
换来的是段秋烟对邵初琪的诅咒。
“小艾你这个贱女人将我害成这样,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也不知是上天听到段秋烟对邵初琪的诅咒,还是因为段秋烟以狠辣的手段将婢女杀死,晴好的天空传来一声闷雷,接着从四面八方飘来黑压压的乌云,大肆有战场被敌军压境的样子。
在房间中破坏了好几件嫁衣的邵初琪此时正剪着段奇刚刚叫人送来的嫁衣,一个喷嚏,差点让她弄伤自己的手。
“师父你没事吧。”红菱蹙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好好的怎么会打喷嚏呢?莫不是感冒了?
可是又不像啊,她家师父一向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没有突发事件怎么会把自己弄到感冒呢?
红菱思绪一转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一脸奉承地走到邵初琪面前,谄媚地看着她。
邵初琪放下手中的剪刀,将自己的鼻子揉了揉,抬起头看到红菱谄媚的笑容,顿时蹙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笑的这么阴森干嘛?别人不知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红菱听到邵初琪的话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做笑的阴森?她那是关心她好不好?
“师父你说你打喷嚏是不是文公子想你了啊,还是说在小岛上的段奇想你?”
“毕竟你们两个过往明天就......”红菱一脸坏笑地看着邵初琪。
邵初琪听到她的话立刻板起一张面孔。
什么段奇啊,鬼才想要嫁给他,没看到自己在毁嫁衣吗?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番话,这个徒弟还真是可以!
邵初琪若不是知道红菱拿她来开玩笑,还真的以为她是段奇派过来的奸细。
于是十分豪爽地赏了红菱一个“爆栗”。
红菱痛叫了声,一脸不忿地看着邵初琪“师父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脑袋这样敲会出问题的。”气鼓鼓,瞪着邵初琪。
邵初琪不在意地往她身上瞄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人本来就这么笨,多敲敲还能让你的脑袋变聪明点,好让你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