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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千年守护
程南心中升起一阵悲戚之色，他看了看老者，问道：“祖师，这祭坛难道可以困住您老人家！”他心里有很多个疑问，以老者的能力，程南绝对相信，这座祭坛留不下他。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程南还有一个疑问，时隔两千多年，老者是怎么活下来的，就算他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也断不可能经得住两千多年的岁月洗礼。
盘膝中的干尸老者，双目微微睁开，他目中一片惨灰色，整个人如同风化的朽木一般，沉默片刻后，老者口中沙哑的道：“这座祭坛当然困不住我，而我也不用离开这里，这祭坛本就是我亲手建立！”
言毕，在程南脸上露出一片惊色中，老者僵硬的挥了挥手，祭坛上忽然凭空掀起了一阵旋风，旋风以老者手掌为中心，慢慢向外扩散。
程南见此，心中又是一震，这一手一念成风的本事，在他的传承记忆中，只有修为达到练气阶段才可以施展出。
武者的巅峰是先天之境，先天之境之上才是练气，到了练气阶段，已经不能算作是凡人，而是被列为修士。
旋风突然卷起，祭坛上沉积的两千多年的灰尘在这一刻，缓缓被旋风剥离了祭坛，随着灰尘的离去，程南赫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腾。
黑与白相互交汇，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干尸一般的老者就盘膝在阴阳交汇的中心，周围许多的叫不出名字的尸骨也在旋风卷起的一刻，纷纷化作了尘埃，落下了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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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做祭坛并非单独的祭献，更多的乃是镇压！”老者再次沙哑道，随后，他看了程南一眼，微微点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南听罢，心中立刻想到的就是那古怪的僵尸，于是问道：“难道是为了镇压那身体如钢似铁的僵尸！”
但是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失言了，那僵尸虽然在他眼中看起来很厉害，但在祖师眼中，就如同蝼蚁一般，一触即死。
老者摇摇头，沙哑的解释道：“你既得了我巫族正统传承，必然也知道幽巫之事，但我可以告诉你，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之事，这件事，后辈们无从知晓！”
程南默默点头，随即又听祖师道：“蒋臣被诅咒之后，狂性大发险些要了嬴政小命，若不是老夫及时赶到，以正统祝由术将其击败，秦皇哪里还能等到胡亥小儿暗算而亡，恐怕早就一命归西了！”
“不过嬴政不愧为始皇，他得知蒋臣因诅咒之力而长生不死，终日心神不宁，他痴心妄想，想要长生不死，于是派遣方士徐福四处打探长生之法。那徐福本就是鬼谷仙师入室弟子，所修仙法虽脱胎于巫族祝由术，但却别有奥妙。在其研究之下，竟然找出了一种近似于诅咒之术的长生之法！”老者再次道。
程南目光一动，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问道：“难道是修真之术！”历史早有记载，秦始皇一心想得长生之法，按此逻辑，修真也并不荒谬。
只是，在程南开口之后，老者却是摇了摇头，他叹道：“确切的说，应该是修丹！”言毕，老者神色间似乎多出了一丝悲伤之色。
程南不解，疑惑的自语道：“修丹！倒也是了，如今的文献多有记载，秦始皇派徐福带着童男童女去往东海访仙求丹！”
程南如是想，的确，按照史书考证对照，也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程南风这番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老者一记明显的白眼。
虽然老者眼球都是惨白色，但刚才这一道目光，程南却是真切的感受过，以往在被他舅爷鄙视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程南讪笑着挠了挠头，点头哈腰道：“祖师，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不成！您老就多费心，给晚辈讲解一下呗！”
言毕，程南还笑嘻嘻的鞠躬作揖，一副恨不得帮你捡块肥皂的表情，程南看到老者的干枯的脸上，嘴角微微道抽搐了一下，随后就听老者道：“那徐福也不是什么好货！他传授秦皇的方法，他自己也不敢尝试，因为这种方法有损阴德，会遭天谴！可是，嬴政自诩千古一帝，心性何其狂傲，不按照这个方法做了，而且大作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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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心中一动，顿时想到道术中提及的一些邪功法术，听到祖师这么一说，他心底顿时想到了什么，接着又听到祖师道：“这种丹药名为百炼人屠丹，你可知这丹药主要材料为何物！”
说到这里，老者忽然顿了一顿，问起了程南，程南眉头一皱，心中默念道：“百炼人屠丹！”忽然，他心念电闪间，立刻想到了一个令人敬畏的古人，此人有个别号就叫做人屠。
再一想到此人所处朝代，与其身份地位，顿时想通了老者的问题，但这一想到，他立刻惊呆了，程南惊道：“难道是人命！！”
老者闻言，默默点头，程南内心一震，脑海中立刻浮现起，杀神白起，屠戮百万战俘的画面，那是鲜血与白骨交织而出的画面。
“此丹炼成之日，天降悲芒！长城崩塌，苍生嚎哭！百万幽魂齐齐向天呐喊，整个华夏大地一片哀鸿！而徐福那匹夫，竟然在造成大错之后，从此消失了踪影！”老者一脸气愤道。
听到了这里，程南终于明白了徐福为什么会在寻仙访道的过程这消失了踪影，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远走他乡。
程南想到，可能接下来就是这祭坛的存在的原因了，只见老者在沉吟许久之后，一脸哀色道：“此事，从头到尾，要怪，可能都是我巫族一脉的责任！若不是我族祝由术，天下断不会如此遭受屠戮！于是，为了赎罪，也为了镇压，我便在此铸下祖灵祭坛，以我之魂永镇秦皇殿！以保华夏太平！”
这个答案，程南其实已经有所预料，可是在听到祖师亲口道出之后，他还是涌起了满腔的崇敬之意，两千多年的守护，这一份尽职尽责之心，足以让世人称颂万载，只不过，这份沉重的负担，将会永远随着老人的默默奉献，而永远的埋葬在岁月之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