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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碧羽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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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和洛天,终于安心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阿公白日里为几个孩子详尽的讲诉了纳气的要诀,又配制了四份灵液,为桐桐,小月月,和二狗他们仔细看护。其中只有桐桐和刘渊在一刻钟之内感应到了天地灵气,晋入到纳气一层,小月月和二狗则天资差了一些,直至灵液耗尽前夕,才堪堪有所感应,也迈入了纳气阶段。

其他孩子本就天资不好,谷内又没有足够的药材,虽然阿公以湖水为他们一一浸体,却也收效甚微。在阿公嘱咐明日早起,带大家外出修行之后,众人一轰而散,准备各自回家修行。

路上,小石头提议,一伙人总是这样可不行,必须要选出一个人作为大家的老大。像是谷中狩猎的叔叔们那样,听从老大的安排。

“那还用说,你们才刚刚步入纳气,我都是纳气三层了,当然我是老大!”洛天一听,顿时表态。

二狗子和小石头比洛天稍大了几月,当即表示不服,结果洛天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手一人,将二人扛过肩膀,几个回旋转的二人头昏脑胀,洛天不动声色,将二人猛的放到地上,小石头和二狗子仿佛喝醉一般,站立不稳,跌跌撞撞,最后跌倒在地,惹的孩子们哈哈大笑。

修行之人踏入到纳气境界,身体较为常人,更为强健有力。一层便可举百斤如无物。因为体内有天地灵气形成循环,耐力也有所强盛,二层相较一层,灵气运转速度加快,经络更为宽阔,身体越发灵敏的同时,举起两三百斤亦是寻常。洛天现在是第三层顶峰,虽然不说身轻如燕,力大无穷,却也格外迅疾,别说两个七八岁的娃娃,便是两个壮汉,亦可轻松举起。

“我不服,虽然你的力气大,我们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们岁数比你大,你怎么能当“老大”呢?我们不服!”二狗子啃了一嘴泥土,却立刻爬起来愤愤不平的叫嚷。

“阿公早就教导我们,要尊卑有序,洛天你难道全都忘光了?”

随即,小石头也在一旁声援二狗子。

洛天无奈,看来这个当老大还是很不好当啊!于是将几个孩子叫到一起,然后去不远处拽了一把艾蒲草茎,以长短区分,一共九根。

“那我们抓草根决定谁是老大!这里有九根艾蒲草茎,有长有短,谁的最长,谁就当老大!然后最长的三根,按长度排名次序,其他六根都是小弟,没有选择权!桐桐你来拿。”

说完将艾蒲草茎放进桐桐手中。众人觉得此法甚为公平,二狗子和小石头低头沉思,也确实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当下一一上前,从桐桐手中抽取。

结果众人一一展示,,二狗子手中的艾蒲草,居然最短,小石头和小月月的排在其后,洛天的依然最长,刘渊其次,第三的就是桐桐了。

“洛天你肯定和桐桐耍赖了,绝对是!怎么可能那么巧,你的还是最长!我不服,我们重来一次!”

二狗子眼见自己年岁最大,却连个三哥都不是,一口咬定洛天和桐桐耍赖,此局不算,还要重来。

“嘻嘻,二狗哥哥你就不要在捣乱啦,我和洛天才没有耍赖,分明就是你,做不成大哥,也做不了二哥,最后连三哥也做不了,心中不高兴才这么说的,要不,我把我的这根给你,让你当个三哥吧?”

桐桐笑着回答。二狗子被说中心事,不禁小脸一红,随即辩解道——

“才不是!这一局不公平!谁不知道你是洛天的小媳妇儿?拜祭帝庙那天,你还送给洛天一节紫竹,大家可都看着的哦。你还说,长大了和你娘说说,嫁给洛天当媳妇儿呢!是不是?”

“哈哈。。。。。”听到这句话,场中的几个孩子,除了洛天和桐桐,全都笑的前俯后仰。

桐桐本是好心,此刻闻言顿时羞红了脸。看着二狗子那副“就是如此”,非常想当然的臭表情,一阵语塞,最后情急出口——

“洛天哥哥,你给我揍他!”

洛天闻言苦笑一声,脚下却不闲着,一边走,一边不怀好意的朝二狗子嘿嘿笑几声,二狗子顿时狼狈逃窜!哪知刚跑两步就被洛天抓住衣领,单手举起,然后,无数的旋转开始。。。。。。

二狗子最后被转的眼冒金星,在被桐桐这个三姐揪着耳朵狠狠的威胁之后,只得服软,不但承认了洛天老大的身份,二哥刘渊的存在,并且答应桐桐以后不再提起此事。

一路上,飘来了阵阵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

而在无限久远的日后,这份美好的记忆,犹如挣裂磐石扎根在其中的藤蔓,如此坚韧牢固,不可拔出或毁去,顺着洛天的回忆一路纠缠,蔓延,再也挥之不去。

下午,洛天在屋中安心修炼,处在纳气三层顶峰的修为隐隐有了一丝增长,看来不久便要突破到纳气四层,到那时便可以使用古经中所记载的几种武技和法决了。想到这里,洛天的心底一阵火热,不由得更加卖力的修炼起来。

修炼了半晌,洛天略微有些口渴,刚起身倒了一杯清茶。门口传来了小石头和二狗子的一阵呼喊——

“洛天老大,快出来,小碧羽鸟王出生了!”

“快来啊,洛天老大,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先去看啦!”

洛天一听,从雪樱林被山叔背回的鸟王蛋居然在今日出生了。大致一算,确也有十来天了,也到了鸟王蛋破壳而出的时间。连忙应声跑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喃喃自语——

“我说回来怎么不见了阿公,肯定是在碧羽鸟王那里。”

待洛天和二狗小石头赶到的时候,山叔家的院子外面,那棵已经有些年岁的苍梧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仔细一看,谷内大半数人竟然都在。

洛天和二狗他们奋力往前挤,终于在圈子的前面看到了刚出生的碧羽幼鸟。幼鸟憨态可掬,体态略微发胖,浑身的羽毛和头上的三根金色翎羽同鸟王如出一辙。虽然幼鸟刚出生没多久,却不惧生人,尽管众人皆是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幼鸟却无异样,神态颇为淡定。

碧羽鸟王此刻,就在幼鸟的身侧,正用长长的啄为幼鸟梳理羽毛。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幼鸟一阵脆鸣,看起来十分惬意。

正在这时,山叔在前,背着一个略小的藤筐,阿公在后,神色慈蔼。以前以后的分开人群,大步走来。

“大家让让,我弄了点雪樱子,看看这小家伙吃不吃。”山叔一边说着,一边将藤筐取下。将浑圆透亮的雪樱子洒向幼鸟。

雪樱子也是一种干果,味道比菘果更加酥香,是雪樱树所结,数量极多,寻常有人专门去雪樱林拾取。

幼鸟顿时一阵拍打双翅,发出了喜悦的脆鸣,低头啄食起来。

众人被幼鸟感染,气氛极为欢快。碧羽鸟王如今身上的伤已经接近痊愈了,在那一场战斗中凋落受损的羽毛也重新生长了出来。其他碧羽鸟伤势略轻,能飞的那些,鸟王已令它们返回领地。如今幼鸟也破壳而出,应该过不几天,鸟王和幼鸟也要飞回雪樱林。

洛天抬头四望,看到了在人群之前的阿公,还看到了在桐桐父亲肩膀上的桐桐,而小石头和二狗子还在人圈之中十分卖力的挤着向前。洛天正准备和桐桐打个招呼,碧羽鸟王此时发现了洛天,随即向着幼鸟一声呼唤,便向着洛天行来。

幼鸟还衔着着一枚雪樱子。听到王鸟呼唤,却也听话的紧跟着王鸟。

一直走到洛天跟前。王鸟低头,向着洛天“啾啾,啾啾”了几声。它还记得,当它在樱林之中受到重伤,万念俱灰,以为要全部失去自己的四个孩子的时候,是这个人族孩童,呵斥黑鸦王,虽然弱小,却也延长了时间支撑到了众人赶到,因此保住了自己最后一份血脉。

碧羽鸟王低下身,以头上的羽毛轻轻蹭着洛天的胸口,这是它表达谢意的方式。洛天立马会意的笑了起来,这还是鸟王在邀请自己到它的背上去呢!当下踩着鸟王低垂下来的翅膀,一跃而上。

“洛天哥哥,我也要上去!”桐桐在父亲的肩膀上喊了起来。

“大鸟,我桐桐妹妹也要上来哦。”洛天在碧羽鸟耳边低语。碧羽鸟王又冲着桐桐啾啾几声。桐桐父亲也将桐桐放在碧羽鸟王平坦松软的背上。

碧羽鸟王见洛天和桐桐坐稳,一振双翅,冲天而起,然后在山谷上方持续的盘旋起来。

洛天和桐桐顿时兴奋的小脸通红。迎面阵阵的山风吹过,远处的风景一收眼底。两人第一次在高空之间,俯瞰山谷附近。

“洛天哥哥,我好想好想好想自己也会飞啊!”桐桐捋捋被风吹乱的长发,满脸的歆羡之色。在山风呼啸之间大声的喊道。

“早点修行到骨芒境,便可以以气化翅在天空之间遨游啦!”

“是真的吗洛天哥哥?可是阿公只告诉我们修行境界有纳气境和凝光境呀!阿公说错啦?”

“没错,在凝光境之后,便是骨芒境!”

“哦~那还要修行好久好久,太远啦!我又这么笨,不知道要修炼到什么时候,看来是飞不成的啦!”

“没事的,将来等我修炼到了骨芒境,带你一起飞好啦!”

“嘻嘻,洛天哥哥你真好。”

“还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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