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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攻击人可怕得多。”冷玉说道。
解开了全身束缚的牟亚楠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突然变得狂暴不已，红着眼见人就打，而是在空地上昂首挺胸，双拳一抱，干净利落的八极拳起势颇有大家风范，然后就是按部就班的套路，力量和速度都达到了相当完美的程度。
牟亚楠目不斜视，整个人都完全沉浸在了武术的练习之中，孜孜不倦的，一遍之后又是一遍，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只有拳脚与空气摩擦所发出的凛冽声音，嘶嘶作响。
“她就这么练，一直不会停？”段清风有点明白冷玉的担心了，不知道牟亚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刻不停的练功。
“医生说她的大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彻底激发出了身体的本能，会一直不停的这么练下去，直到。。。”后面的死亡两个字冷玉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这样的情况也足以让段清风有点措手不及了，中医对于精神方面的疾病并不是很在行，刚才他也用剑气检查过她的身体内部，丝毫没有得病的迹象。
或许秦明玉能够帮得上忙，她对心理学的见解总是与众不同，而效果往往相当的不错。但是段清风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秦明玉那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拉入到危机四伏的特种兵的世界里，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还是先想想办法，实在是没招了再找秦明玉过来也不迟。
在看了牟亚楠一丝不苟的将几套八极拳套路练到第十遍的时候，段清风开口了，“冷玉，你发现了没有，牟亚楠这一遍打的套路比一开始的时候速度加快了，力度也明显提升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巨大的悲伤将冷玉打的几乎抬不起头来，反应速度也不如段清风。
“我现在有一个假设，仅仅是一个假设而已，你先听听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段情分将自己观察的情况再结合上自己曾经的经历，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
第一个大胆的假设就是牟亚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造成的，以段清风对牟亚楠的了解，像她性子那么刚强的女孩，就算是受到再大的刺激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幅德行，更何况这个所谓的巨大刺激冷玉说不出来，段清风也想不出来，毕竟牟亚楠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父母双亡这样惨烈的事实。
既然不是巨大的刺激，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呢？
段清风曾经经历过练功遇到瓶颈的时候，所以他就大胆的假设牟亚楠同样也是因为练功遇到了瓶颈，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她的瓶颈和段清风遇到的瓶颈不太一样罢了。在这之前，牟亚楠确实每天都在加倍的苦练，所以说练功遇到瓶颈这个假设应该还是很有可能的。
“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冷玉的脑袋开始重新运转了起来，很快就跟上了段清风的节奏。
有了这第一个假设，下面的假设就是解决这个假设的方法了，既然是练功遇到的瓶颈，最佳的方法自然就是通过练功度过，那样的话牟亚楠不但可以重新恢复正常，而且还可以让功夫更上一层楼。
“这恐怕不行。”冷玉说道，“现在的亚楠没有半点意识可言，就算是你的假设都对，她这么拼命地练功是无法持续太久的，不会吃东西，不会休息，很快就会被活活累死的。”
“有我们两个在啊。”段清风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直接把答案说出来。
冷玉眼前一亮，瞬间就有了答案，“你是说用我们两人的内力来帮助亚楠续航？！”
希望的能量是巨大的，足以让冷玉从悲伤之中逃脱出来，和段清风一起投入到牺牲自身的内力来帮助牟亚楠续航这件事情上面。
有了两人精纯内力的续航，牟亚楠的进步果然可以堪称神速，不到三天的功夫，一套简单的八极拳就已经练的神出鬼没，一般人甚至连她的拳脚都跟不上，只能看到一团快速运动的黑影。
神速的进步并没有让两人高兴太久，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新问题摆在了他们两人面前，随着牟亚楠功夫的越发精纯，对于内力的需求也开始成倍增长，一开始还绰绰有余的两人，也开始有点力不从心了，两个人内力的恢复速度竟然都无法供应上牟亚楠对于内力的消耗，更为可可怕的是，这种内力上的逆差还在快速的拉开距离。
“这样下去的话，咱们两人恐怕很快就会支撑不住了。”冷玉担忧的说道。
“那我们就只能祈求牟亚楠可以在咱们两人耗尽之前，从瓶颈之中挣脱出来了。”段清风不为所动的说道。
冷玉没有接茬，犹豫了半天，才攥着拳头说道，“谢谢你！！”
她说谢谢的口气很生涩，就像是那些老外第一次学着说汉语一样，别扭的像是外国话，很明显，冷玉对表达感谢相当的不在行。
“怎么谢？以身相许吗？”段清风感觉这个话题有点沉重，索性和她开开玩笑。
不曾想到的是冷玉竟然一脸严肃的开始思考了，她这是要把段清风的玩笑信以为真了。
“玩笑而已，别当真。”段清风笑着说道，“还是不要说那么多话了，白白浪费体力。”
如同马拉松一样的轮流给牟亚楠注入内力，精疲力竭还只是刚开始的状态，到了后来，两人只能凭借着超人的意志力来继续拼命了，好在经过特种兵训练的两人来说，这点痛苦并不算什么，还不值得多么大惊小怪，真正令人担心的是，牟亚楠一点要突破练功瓶颈的迹象都没有。
“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咱们三人一起死在这里吧？”持续到第十天的时候，段清风首先提出了异议，并不是说无法忍受剧烈的痛苦了，主要是这种痛苦受得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