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乡人不识路

第一章乡人不识路

“小子，你以后找女人一定要找他大屁股的，大屁股的女人能干活会生孩子你知道吗？”

“知道了，你已经说过多少遍了。”

“找女人你也别找太凶的，以后连偷欢的机会都没有，遇到相好的绝不放过，一定要收拾得她服服帖帖的。”

“你就是这样找女人的吗？我看你找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凶？你不是一见到她们都打颤吗？”

“唉，你这小子，你怎么能跟我比呢？我这是没有办法，只能在这片山区转，能有这几个女人就不错了？”

“我知道你听得不耐烦了，可我还要说，免得你小子吃亏上当。”

“外面坏人多的很，不象这里的人很老实，谁要欺负你，就给我狠狠的揍他，揍得他娘你认不出来。”

“可你也不能作孽，不许欺负别人，要是让我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还有，不能骗人，不能偷人，不能再偷偷摸摸的摸女人的屁股，要光明正大的摸。”

“我现在老了，也养不起你了，我给你一千块钱，你千万要藏好了，别让人给摸了去。”

“老混蛋你就别说了，就你这一千块钱还不够坐几次汽车的，我这一路上车费估计一千块都不够，你好意思才给我一千块钱吗？”

“唉，我也知道不够，可谁叫我没有钱呢？有我不多给你一些吗？”

“行了，你就别说了，你的钱全部花在那几个女人身上了，哪有钱给我呀！”

“你小子没有良心，这三个月找过他们呢？为了给你留些钱，我连她们的边都没有沾，硬是给你凑了一千块钱。”

“行了，你心好，你这医术到镇上去一趟就可以挣上一千，别人愿意给你一月一万，你怎么不去？用得着我跟着你住在大山里吗？别人用得都是电灯，你用得是什么？”

“我不是有誓言吗？我答应过师父不踏出大山一步的，一个人要遵守自己的诺言，我不能为什么钱而不顾自己的诺言吧？”

“好，你遵守你的诺言，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身边？人家孤儿院要带我走你死活不让，你对得起我吗？”

“可那人当时把我交给你的，我送你到孤儿院去，他们把你弄丢了怎么办？你真以为那里好吗？”

“那里不好有电灯，那里不好有书念，那里不好有朋友玩，那里不好可以看到很多很多女人，而不是天天跟着你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天天只有跟小白和汹他们玩？”

“我就知道你小子对我怨气，你现在不好了吗？有人接你出去上学？还是上大学，你小子给我记好了，千万别给别人说你没有上过中学，要是把那个好心人给连累了？我可饶不了你。”

“这你说了多少次了，可我连县城也只去过两次，你让我怎么说？虽然你教我读了高中的书，可实际上差得太远了，别人问起我怎么上学的怎么办？我连中学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开？遇到熟人又怎么办？”

“你不会装哑吧吗？你不说谁知道？”

“我装哑吧怎么找大屁股女人？你不是说我十六岁就可以找女人了吗？可我现在已经十七岁了，你怎么不让我找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给你用的宝贝药应该非常灵的，十六岁你那个小棍应该起来了呀？现在已经快十七岁了，怎么还是一条虫呢？”

“告诉你，我要是找不到女人就找你那几个女人去，让你戴个绿帽子。”

“嘿嘿，你这绿帽子戴不到我头上，我早就给她们的男人戴过了，你也没有钱给她们，这些女人可不是省油灯。”

“那你还跟她们勾搭干什么？这些年她们骗你还不够吗？又有哪一个见你不是狮子大张口。”

吕梁山道上道上，这一老一少相互拌着嘴走着，他们之间平时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没有今天这样激烈，也没有今天这么多的话。

可能是今天要离别的原故，他们一路走着一路把一起陈年往事一件件的翻腾了出来。

老的六十岁左右，小的看上去十四五岁，实际上已经十七岁了。多年来，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两个人一天没大没小的就是这样称呼着。

两个人嘴里你一句我一言的相互讥讽挖苦着往山外走去，虽说两个人说话不时的带着火药味，可也不时的互相调侃一下，两个人并不是真正的相对，而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老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可却是一个偷情的高手，现在六十多岁老刀不衰让女人久久不能忘怀，也让这里的男人恨之入骨，于是就有了老混蛋这个名字。

小的叫庄恨，可这里的人都叫他徐蛋，虽然他年经小不能象老混蛋那样的到处风流，可他打架斗殴不断，更让人气愤的是，老混蛋每次偷情时，都是他给站岗放哨，他本人也有不良记录被学校开除了。

幸好这一大一小两个混蛋并不经常出山，否则这附近的人都要遭殃了。

人们虽然恨他们却离不开他们，老混蛋那一手医术让他们不得不放过这两个混蛋，附近山里的人都认识他们。

外面的生活是徐蛋最向往的，这次终于可以离开大山了，他可不是为了上什么大学，而是到城里生活去。

大学不也是在城里吗？他为了到城里生活而无奈的听从别的人话去上大学。

因为老混蛋说了，不去上学就必须回来，虽说徐蛋没大没小的跟老混蛋一天到晚拌嘴，可从心里上，他还是不敢违背老混蛋的这个意志，不上学就必须回来。

所以，他必须要争这口气去上学，至于上什么学校他才不管呢？只要有学上，能留在城里，那比什么都好。

老混蛋和徐蛋一路不停的说着吵着，更是没大没小相互冷嘲热讽，相互不相让的揭发对方一些坏事，什么陈年往事也都让他们翻了出来。

外面的生活是徐蛋最向往的，这次终于可以离开大山了，他可不是为了上什么大学，而是到城里生活去。

大学不也是在城里吗？他为了到城里生活而无奈的听从别的人话去上大学。

因为老混蛋说了，不去上学就必须回来，虽说徐蛋没大没小的跟老混蛋一天到晚与他拌嘴，可从心里他还是不敢违背老混蛋的这个意志，不上学就必须回来。

所以他必须要争这口气去上学，至于什么学管呢？只要有学上能留在城里，那比什么都好。

老混蛋和徐蛋一路不停的说着吵着，更是相互冷嘲热讽相互不相让的，什么陈年往事也都让他们翻了出来。

走到了一条山区的路边，他们两个才静了下来，心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一辆破旧的中巴车，乡下跑得都是这种汽车，这也是乡下人出行的唯一一种高级车，大多数人出行都是坐拖拉机，那只是到乡里。

到县城就必须坐这种中巴车，这辆中巴车上已经坐满了人。

虽说车上坐满了人，中巴车司机看到路边站立的两个人还是停了下来，山里人站在路边这是要坐车的意思。

虽说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可司机才不管，只要有人多少都往车上塞。

驾驶窗口探出一个头说：“老混蛋，你也要上车吗？你要坐车我永远不收你一分钱，只要你敢上来。”

老混蛋脸色一变连连摇头说：“我一生诺言就是不踏出大山一步，你再怎么诱惑我也不会上当的，我是送徐蛋出去上学的。”

“哈哈哈哈，”车上的人一阵大笑，能看到老混蛋的笑话也是山里人的一样乐趣。

车停下了，可徐蛋还是没有上车，他只是瞪着老混蛋不说话。

看到两人都的相互瞪眼没有上车的意思，司机不愿意了：“快点上车，徐蛋你还瞪着老混蛋干什么？我可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你不上车我走了。”

徐蛋眼睛白了他一眼说：“没有人给车钱我怎么上？你不要钱我就上。”

司机顿时住口了，这年头傻瓜才不要钱呢？。

徐蛋又继续的盯住老混蛋没有说话，老混蛋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身上还有二百块钱准备去风流呢。

老混蛋又瞪了徐蛋一眼，瞪了一会眼睛，才一脸无奈心疼的说：“好，好，我这辈子欠下你的了。”

说着他心疼的从最里面的衣服终于摸出了一个小包，可还没有等他打开被徐蛋一把给抢走了。

老混蛋急了：“我已经给了你一千，你小子怎么也得给我留下一点。”

徐蛋哈哈大笑道：“你就知道你留下有私房钱给那个女人，下次吧。”

说完他拿起装有衣物被褥的尿素袋跳上了中巴。

“小子，记住要报恩，记住要给我长面子，记住不能学坏了，不然你马上给我滚回来。”老混蛋追着汽车叮嘱着。

中巴一阵风的跑了，徐蛋没有看到的是，老混蛋是流着泪久久的望着远方没有离去。

徐蛋名叫庄恨，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也只知道他叫徐蛋，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真名的。

庄恨上的这辆车是早上第一班，上面坐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还有些鸡鸭羊什么的，臭哄哄的把人快挤成了沙丁鱼，就这样大家还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乡下发生的事，而被议论最多的竟然还是庄恨。

因为谁都知道这一大一小两个混蛋是从来不出山的，今天庄恨出山已经让人感觉惊奇，于是纷纷问庄恨为什么出山了。

庄恨知道自己上学一事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怎么可能上大学呢？这要让人一传出去，还不把庄恨的留城大计给破坏了。

因为庄恨也知道这年头出一个大学生非常的不容易，哪一个村出这么一个人物还不张灯结彩好好的庆祝一下。

自己的一旦说出来马上就会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的，同样会引起一些人的妒忌的，搞不好破坏了好心人的名声。

于是不管别人问？他就是金口难开，大家打趣了一阵后也无聊的结束了询问，这也让庄恨松了口气。

庄恨这个乡叫洪云乡，是离县城最远的一个乡，中巴车经过了二个小时艰难的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县城，这个中巴没有营运执照，在城外就把人给甩下来了。这里离县城还有两里路。

大家下车后，都一齐往城里走，庄恨也没有在意的走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才惊奇的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其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各自都走了，同行的人只剩下了自己。

庄恨一人木然的看着不远处的城县，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了？

庄恨虽然来过一次县城，可他只是稀里糊涂转了几遍，多年过去，这里又是大变样了，以前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建筑，一下让他茫然的不知道怎么走了，为什么刚才就没有问一下同车的乡亲们呢？

现在怎么走？他这个路盲迷糊了，连这里的道路也分不清楚，怎么找到那个好心人呢？

想了一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往自己认为的城市中间走，走了一会就晕头转向更加迷糊了。

手上的地址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人的住处，一阵迷乱之后，他终于清醒到必须要找一个人去问一下，他左右看了一下，附近有一个旁边摆摊的老人，把手的中的地址给他看问：“老爷爷，你看这个地址在什么地方？”

老人好奇的拿起来一看说：“解放大道，你到解放大道去找一下就行了，你直直的往前走，过一个红绿灯，不，过两个红绿灯，往左一拐再遇到一个红绿灯，那条大路就是解放大道了，你顺着门牌号找就行了？”

“红绿灯？门牌号？”

庄恨顿时迷茫了，城里的红绿灯见过，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可能是好看吧？那门牌号是什么？

“不说红绿灯，你沿着这条路走就行了，遇到十字路口就有一个红绿灯，再直走到一个路口往左拐就行了，然后看旁边的门牌就找到了，如果你还不清楚，不行边走边问吧。”

老人也看出庄恨对县城不熟悉，又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