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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雁从肖畅那里不辞而别的晚上,她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开肖畅,与他分手,因为通过几个月的相处她发现他并不爱她,开始她以为他是真爱她的,正如他说的,他们可以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可渐渐地她发现,他们根本轰轰烈烈不起来,他们始终没有撞出爱的火花,他并不爱她,她对他而言只是用来消遣的,或者说他只需要一个情人,一个可代他消遣的情人。.
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就不会与她刚刚做了爱就将她晾在一边,自己若无其事地看报纸;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就不该不顾她的感受旁若无人地看电视;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就该抛弃自己并不幸福的婚姻,不顾一切地来娶她,如果、如果……有着太多的如果了,总之只有一句话,他不愿给她任何东西,他根本不会为她作出任何牺牲,他甚至都没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他实际上是根本依靠不到的,相反,她感到无形中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女人与男人在一起总得图点什么吧,虽然她不是那种市刽的女人,但也不能傻得白白为男人做奉献啊!再跟他这么混下去,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快丢掉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必须彻底离开他。
可悲啊!女人的可悲大概就在于她不仅容易动心,更容易痴情,总是将爱情当成了生命,哪怕曾经被爱情的剑戳得遍体鳞伤,也不知醒悟,所以当她又有了一次浪漫的邂逅,还是义无反顾地飞奔过去,接受那一份所谓的真爱,正如当初乔立萍对她说的:女人头上都有个‘忘’字,好了伤疤忘了痛。
自己就是这样的女人,一个为情所伤,为情所困,为情所迷,却不知醒悟的傻女人,她恨透了自己,甚至有点看不起自己,她一次次抬头仰望天空,自言自语地道:你真蠢啊!单小雁。
对于她的情感变化,肖畅开始似乎没太在意,那天晚上她从他那儿不辞而别,他也没当回事,后来竟又打过几次电话给她,都是约她到那个地方去幽会,她都委婉地回绝了,他感到有点莫明其妙,女人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变得捉摸不定了哩,哪儿得罪了她,他想不通,但他不愿多想,因为他比一般的男人自信,他没那么多功夫去揣摩女人的心思,他不缺女人,他总是有女人惦记着的,直到最近一次,他又打电话给她,从她冷淡的态度中他终于明白了她的真实心意。
那天下午她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见是他的号码,她任手机响了半天才接听了,要是在几个月前,她会激动得跳起来的,可现在她却变得少有的平静了。.
电话里他问:“在干什么呢?”
“上班呢,有事儿吗?”她不冷不热地。
“好多天没见了,想你呀!”
“想我?哼哼!”她冷笑了两声。
“现在能出来吗?”
“到哪儿?干什么?”
“还到那儿蛮。”
她知道“那儿”就是那个小区的那套居室,但此刻她却装起了糊涂,明知故问地说“到底是哪儿?”
“就到那儿嘛,那个小区……”他终于挑明了。
“不行,我在上班呢。”
“上班有什么要紧,不就一会儿吗?”
他的话,好像是小狗对小猫求欢似的,她更来气了,生硬地说:“那怎么行?我走不开。”
“那…晚上去,下班后一起吃饭。”
“不了,晚上舞蹈培训班要上课,也没空。”
他怔住了,半天才好似不悦地道:“你很忙啊!”
“不忙,哪有你忙啊!”
“怎么?对我有意见?”
“对你有什么意见啊?没有!”
“那为什么不来?”
她很想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再与你在一起我就没有一点自尊了,但她没有说出来,而是改口道:“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又说:“是不是不想见我了?”
“你说呢?”
听了她的话,他沉默了半天,然后无声地挂了电话。
她知道就这一句已经够了,他们已经走到头了,他是个明白人,更是个傲慢的,自尊心特强的男人,她不想明确地与他说分手,对他这种人是不需要明说的,是需要他自己来悟的,她如此回避他,相信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这种事说得太明白也就没意思了,更是伤人的,她想即使他们分手了,但彼此没有恩怨,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她显然还不想伤他。
她知道他绝不会像楚雄涛那样死皮赖脸地缠着你的,他只要了解了你的态度,他是会自己撤退的,而且再也不会来找你了,这就是肖畅,一个只能远远欣赏,而不能亲近的男人。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有点酸酸的,毕竟这一段爱情曾是她的理想,其实从内心来讲她还是喜欢他的,但这种喜欢已不足以让她再付出深刻的感情,那种没有自尊的爱,已经伤了她,她不想再软弱、犹豫下去了,她必须学会拒绝,学会对这种不健康的感情说“不”,该了断的一定要了断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两年在这上面的教训太深刻了,要不是她的犹豫、她的软弱、她的不安分,她的家庭怎么会葬送了呢?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她已伤不起了。
肖畅也的确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果然,打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他们就这样结束了,所谓的无疾而终就是他们这样的,在她看来这种不明说分手的分手,不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分手,是最好的分手,所以她全没有当初与楚雄涛分手时的那种痛苦与愤慨,她少有的平静。
与肖畅的感情结束后,她又陷入了孤独中,没有男人爱的日子是空虚、孤单,更是落寞的,家已破碎,男人从她身边一个一个地离去,如今她的感情又没有了着落。最怕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了,麻木、淡漠、无所事事,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激动,没有喜悦,心中没有一点感情的云彩。爱情啊爱情,它是那么的娇嫩,经不起世俗的摧残和时光的洗刷,时间可以冲走一切的美好,剩下的就是这枯枝败叶一样的落寞,握不住,抓不住,世上最靠不住的大概就是爱情了。
孤独中她最想的是女儿,章凡她是永远地失去了,家也破碎了,现在她唯一牵挂的是女儿,女儿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因为每次去看女儿都会遭到章凡母亲的白眼,闹得一肚子气,后来竟连女儿都看不到了,这让她伤心欲绝。
那次去章凡家看女儿遭到她母亲的拒绝和凌辱,她又气又恼,等章凡出差回来后,她还是跑到省立大学,找到了章凡,她质问他:为什么不让她看女儿?为什么不履行离婚协议?章凡很吃惊,他说:他不知道母亲不让她探望女儿这事儿,而且母亲的行为并不是他指使的,母亲的话也不代表他的话。
最后俩人商定,单小雁可以继续探望女儿,但为了不打扰女儿的正常生活,她不能随便什么时候想看就看,一个月只能探望一次,即每个月的月末。
一月一次就一月一次吧,总比看不到强,这次谈判她取得了实质性的成果,不过,她再也不愿登章凡家的门了,她知道自己如今是章凡母亲的眼中盯,肉中刺,一见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她必须回避,上他家门无疑是自找不愉快。
上个月月末她请了一天假,买了一大包吃的东西,去了省城,她没再去章凡家,而是直接去了女儿学校,她先找了女儿的老师,了解女儿在学校的情况,老师说章贝贝的性格近来变化很大,她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活泼快乐,喜欢唱歌跳舞,她比较内向,整天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望着远处发呆。
老师的话让她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离婚最大的伤害还是孩子,而这都怪自己,一切后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人家讲畜生先悔人后悔,她现在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后悔了,可已经晚了,大错已经铸成,她已无法弥补,除了自已承受痛苦之外,还让孩子跟着痛苦,这是最让她于心不忍的。
那天女儿见到她,竟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说她想妈妈,说妈妈为什么要抛下她不管啊,说爸爸又找了个新阿姨,爸爸和新阿姨带她出去玩,她不去,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位新阿姨。
听了女儿的话她心如刀绞,章凡找女朋友是迟早的事,也是无可厚非的,看来他母亲那天没有骗她,或许还是故意说出来气她的,她能理解,只是女儿一时如何接受哟!她也不好对这事说三道四,只口口声声对女儿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结果母女俩抱头痛哭了半天,最后她答应女儿,等放寒假就接她回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