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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慌忙走避,一个侧身,又避过砸来的棍子,叫道:“什么人?为什么打我?”
那人充耳不闻,一声不吭,抡着棍子就向古天砸来,一棍接着一棍,棍带风声,显然是下了狠手,要置古天于死地!
莫名遭到偷袭,古天既惊且怕,毕竟是太年少,没有遇到过这样突发的状况。.好在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怀有武功,仗着身子灵巧,手忙脚乱地躲过敌人的棍子。
尽管躲得狼狈,但古天手中的篮子却始终没丢,那可是黑云的晚餐,怎么着也不会丢。
在躲闪了十几棍之后,古天心神渐定,躲避的身法也变得随心所欲,觉得敌人的棍子似乎太慢了,根本打不着他。
让他疑惑的是:到底是谁要打他?
巷子虽暗,却依稀可见。那人在打了十几棍后,棍棍落空,不禁有点乏力,呼呼喘气,手上不免缓了下来。趁着这间隙的工夫,古天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惊呼出声:“是你!”
这偷袭古天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王家守门的家丁,阿昌。
被古天认出,阿昌不禁有些慌乱,但也愈发狠心,尽全力地挥动木棍直向古天打来。
“为什么打我?”古天一边说,一边闪避,灵巧刁钻的身法让阿昌打之不着,心中纳闷:“这小子怎么这么能躲?”
他本以为一个人就能搞定古天,没想到古天如此的警觉,如此的灵活,这要是完不成任务,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阿昌愈发的着急,拼命地追打古天。此时,古天已不那么害怕了,见阿昌闷不作声的穷追猛打,当下也不与之多作纠缠,身形纵起,两脚踩着巷边的墙壁,接连五六个跨步,已出去了三四丈远,跳入巷中的黑暗中后失去了踪影。
看到古天展露出如此的轻功,阿昌追之不及,怔立当场,瞧得傻眼了。正当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身旁,叫道:“你怎么不追?”
这突然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与阿昌一道守王家大门的另一个家丁,阿邦。
阿昌撇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过去就快到牛场了,不怕那只狼的话,你想追就去追!”说着,狠狠地瞪着阿邦:“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来帮我?看着我一个人在忙。.”
阿邦尴尬地一笑:“我以为你一个能搞定,没想到……那小子小小年纪还有两下子,等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对盘管家说!”
说着,他望向阿昌身后,脸色忽变,叫道:“盘管家……”
阿昌一惊,连忙转身,却是什么也没看到,正疑惑时,背心一阵剧痛……
他呆呆地回身望着阿邦,只1见阿邦右手上执着一柄沾血的短刀,脸上露出狰狞的阴笑!
“你……”阿昌身体椅,软软地斜靠在巷里的墙上,指着阿邦道:“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阿邦阴冷一笑:“你坏了盘管家交代的事,盘管家当然不能饶你。你想想,那小子认出了你,明天到大小姐那里去告状,大小姐能饶了你吗?到时你还不把盘管家供出来!为了盘管家,你得死!”说罢,又是猛刺一刀,直入阿昌的胸腹!
阿昌眼睛睁大,眼珠子死鱼般凸出,身子顺着墙壁缓缓滑倒在地,背后的伤口在墙壁上滑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看到阿昌死不瞑目的样子,阿邦心中发悚,甚感歉意,呐呐自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叫你这么笨,不知道蒙上自己的脸不让人认出。被人认出,你不死,不仅盘管家有麻烦,我也要被你拖下水!”
他伸手缓缓合上阿昌的眼睛,忽然嘿嘿一笑:“阿昌,好歹我们是兄弟一场,你就好好去吧!你家里的老婆……嘿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说罢,迅速离去,消失在昏暗的长街上。
然而,阿邦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走不久,巷口的黑暗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样貌奇丑,形如厉鬼。不是别人,正是五娘身边的王婆。
幸好阿邦走了,不然,看到奇丑无比的王婆突然出现,非吓死不可。
看看地上已死的阿昌,王婆摇摇头,沉思了一会,她阴森一笑,抓起阿昌的尸体迅速离去。
当晚,将近三更天的时候,当盘喜财回到自己的房间,忽然大叫出声,惊恐万状地逃出了房间!
闻讯而来的家丁冲进盘喜财的房间,也是为之愕然。在盘喜财的床榻上,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经过辨认,竟是王家的家丁,阿昌!
阿昌怎么死的?尸体怎会在盘喜财的床上?除了几个明内情的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当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古天更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当古天来王家取马,听闻阿昌已死的消息后,深感震惊。他昨晚上遭到阿昌的袭击,虽然没有受伤,回到牛场也是担惊受怕,今早来本想告阿昌的状,没想到阿昌就死了,死在盘管家的房间,这可真是恶有恶报!
既然阿昌已死,那一切都过去了,古天也就没了告状之心,再者,担心自己会牵上阿昌的命案,他学聪明了,对阿昌袭击他的事只字不提,任何人也没说。
阿昌的死虽然蹊跷,但王家显然是不重视,仅仅是让衙门的官差到王家走一趟,收了些银两后就了事了。这样的事在王家十分正常,像王家这样的大门大户,死个家丁就像死个牲畜一样,根本掀不起风浪。
不过,经过从这件事后,管家盘喜财变老实了,每次看到古天都客客气气,和颜以对主动交好,只要古天有所求,他都一一满足。这样的变化让古天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死肥猪唱的是哪一出?
古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早上把牛赶到野外去放,然后骑着黑雪满山打猎,到了傍晚再回到牛场,如此一晃半月。
这一天黎明时分,正在屋子里睡得正熟的古天被黑云的叫声惊醒了。他跑到外边一看,却是盘喜财带着阿虎阿豹两个家丁到来,被凶猛的黑云挡在牛场门栏外面,害怕的不敢进来。
现在的黑云又高又壮,比下山时又大了不少,凶猛的像老虎一样。这让王家的家丁既惊且惊,每次来牛场都要等古天出来,得到同意后才能进入牛场。
以前,王家的牛场常有牛丢失,但自古天和黑云来了以后,这种现象就再也没有发生了。有黑云这样的凶猛“恶狼”在,没有哪个不怕死的小偷敢来牛场偷牛。
古天安抚宗云,对盘喜财笑说:“盘管家,今天怎么这么早来牛场,有什么事吗?”
进入牛丑,盘喜财先是畏惧地看了黑云一眼,然后小心地走到古天跟前,笑呵呵地说:“今天府上要来客人,老爷吩咐过,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因此我大早的赶来牛场,亲自挑选一头牛去杀!”
“原来这样!”古天明白了,心中好奇,不由笑问:“是什么客人这么重要?非要老爷宰头牛来招待!”
如果是以前,盘喜财肯定不屑回答古天的问题。但现在不同了,盘喜财从对古天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古天把阿昌的尸体放到他的房间?
“这位客人是从京城来的!”盘喜财笑嘻嘻地道:“他可是老爷将来的姑爷,你说重不重要?”
姑爷!
古天不由一惊,脱口道:“你是说……大小姐要嫁人了?”
盘喜财点头笑说:“是啊!大小姐已经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这门亲事是老爷决定的,今天是订亲的日子,姑父上门,你说我们能不好好招待吗!”
“是啊!是啊!是要好好招待!”古天笑说:“盘管家,牛都在牛棚里,你自己去挑选吧!”
盘喜财嗯的一声,带着阿虎阿豹走进牛棚,开始巡视。巡视一圈后,盘喜财选中了一头大黄牛,让两个家丁牵走。而古天看着牛被牵走,心里有点不是味儿。
他每天放牛,和牛已经建立了感情,看到牛被牵去屠杀,当然会不高兴。不过古天也知道,王家养的牛不是耕牛,都是养着吃的,他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改变牛被屠杀的命运。
送走盘喜财之后,想到他的话,古天顿感好奇:“大小姐要嫁人了,她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
王桐要嫁什么样的人,阿猫也好,阿狗也罢,这都不关古天的事,但古天就是好奇,想去瞧一瞧。于是,在用过早餐之后,古天将牛群赶到野外,留黑云在那作放牛,而他自己则骑着黑雪跑回盘古镇。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清晨一大早,王家的家丁就忙开了,不仅王家宅院里里外外都要打扫干净,还动员盘古镇的百姓,将街头巷尾的垃圾扫尽,清水洒地,黄土填路,街道上不得留一个坑洼,而且家家户户的门口上都要挂上红色彩带。
王家大门上挂起大红灯笼,贴上红对联,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盘古镇的民众都知道,王家大小姐要嫁人了,而且老人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不然,王家人不会有如此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