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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和琴香回到凝香苑时,在门口便看到了焦急不安走来走去的宏佑。.
宏佑见表小姐和琴香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弓身轻声说道:“表小姐,您快看看二少爷吧。”略带着哭腔企求着。
“二表哥怎么了?”萧语闻言,面色一沉,肃声问道。
说着,三人已至房门前,萧语迫不及待的向屋内望去,便已看到坐在厅堂中的洛天萧,不等宏佑再说什么,萧语急忙走进屋去,轻步来到天萧面前,见他只是垂着头,便清音婉转的唤了一声:“二表哥。”
洛天萧听到这声音,心头一颤,还未抬头,便一把将萧语抱在怀中,闭上双眼,一声不吭。
洛天萧坐着,正好揽抱着的是萧语的纤柔柳腰,萧语微微一怔,却转瞬间便心疼似的轻抚着洛天萧的发际,沉默不语,只是这样轻柔的抚着他的头,即便是再凶猛的野兽也有受伤的时刻,而何况洛天萧这样性格温良正直之人。
良久,萧语才缓缓开口,轻声道:“你累了?”
“嗯。”洛天萧在她怀中闷声点头。
萧语心知他心中一定有许多苦处,也懂他是怕自己忧心才不说,有些心疼,柔柔的笑道:“那就在语儿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嗯。”洛天萧仍然只是这简单的一个字。
萧语从背后轻轻的拉开他的环抱,牵着洛天萧的手,洛天萧凝神看着萧语,被她轻轻的拉起跟随着她走到床边,“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吧,晚了我再唤你起来。”
洛天萧微愣怔了片刻,略有些犹豫,恪守着他固有的礼节,萧语羞涩的一笑,复又说道:“语儿守在旁边绣香囊。”随手纤柔玉指,指着绣案上摆放的各种绣料。
洛天萧点点头,这阵子紧锢着的神经豁然放松下来,他真的有些累了,萧语帮他盖上了被子,温柔的看着他笑着,洛天萧如在梦镜当中,她便是仙子,很快的沉睡过去。
萧语便坐在窗下的绣案上执起银针,屋内飘逸着淡淡的柠檬香气,这是萧语刚刚让琴香换上的,这香气可化解人的忧思,这要才会洛天萧睡得更加安稳,萧语便是这样守在一旁静静的,不问不吵,等着心爱的人卸去一身疲惫。
洛天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已见烛光盈盈,甩了甩头支起身,浸着香的丝被从身上滑落,蓦然回神,他所在何处。.
萧语听到他起来的动静,绝美的面庞微微淡笑,起身走了过去。
“几时了?”洛天萧按着头,几日的紧张,这一觉的放松,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头痛。
萧语见了颦起秀眉,柔声道:“戌时,头痛?”俨然一副贤妻的模样。
洛天萧淡然一笑,心头极甜蜜,“天萧还是第一次在表妹的床上睡觉,表妹的席被好香啊。”轻佻起来。
萧语闻言先是一惊,半张朱唇,随即,含羞娇笑,明眸撇了他一眼,娇嗔道:“二表哥何时也变得贫嘴了?”
洛天萧宠弱的看着她,怜爱不已,真想拥在怀里,却羞涩的终没有但出手去。只是整了整衣衫,从床上起身下地。
“二表哥可要在语儿这里吃了晚膳再走?”萧语仍然柔声问道。
洛天萧却轻笑道:“真要让娘快些将我和语儿的婚事办了才好,天萧恨不得时时都不走了,守着语儿。”
萧语被他这番情话说的羞红着脸颊,娇嗔:“好没正经。”
“在外面正经也便罢了,难不成在自己的娇妻面前也要装得正经,语儿可是喜欢老古板的二表哥?”说话间,故意皱眉瞪眼,装出一副老态来。
萧语果然被他逗的咯咯咯的笑起来。
两个顿觉甜蜜幸福,止了笑声后,洛天萧站在萧语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头,痴痴的看着她良久,黑目中的爱意真切。
萧语抬眸看他,却又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视的羞红粉颊。
洛天萧蓦然幽幽说道:“语儿,若是天萧不能给你最好的,该如何是好啊?”话中略带着哀伤凄苦,听得萧语心头难过。
“二表哥便是上天给语儿最好的,语儿还要什么呢?”萧语人弱声轻,却句句情真意重,两人又是四目凝视,彼此眼中再无他物。
也没有海誓,更无山盟,这简单的话儿,明了相爱的心。
洛天萧准备离开,萧语转身拉住他的衣袖,在他回首之际,说道:“二表哥,不要忘了语儿愿与你同甘共苦,为你排解忧思,而不愿你事事躲闪,心心不相印。”
萧语字字清晰,洛天萧句句感动,回眸间,温和一笑,说道:“天萧知语儿的心,语儿放心,天萧知道要怎样去做,待有再化不开的愁绪时,便会与语儿分忧解我心愁。”
萧语温婉淡笑,轻点螓首,放他离去。
洛天萧在萧语那里休息片刻之后,顿觉精神抖擞,接二连三的事情,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时似有了力量一般,他要先去锦轩坊父亲的书房,有许多的帐目和事务要处理,还要思考如何应会银资短缺,直到深夜,沉香一再提酸下方才回锦枫轩歇息。
这边思玉公主也得知洛天舒受伤,也是飞奔而至,若不是洛天舒有意找了些事情支走她,恐怕她会一直守着洛天舒不离不弃的。似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子一般。
而这时思玉公主办完了洛天舒交待的事情,又赶回听竹轩,不过已是银月高弦了。
龙瑞通报说思玉公主来了,洛天舒皱了一下眉,说道:“就说我睡下了。”
思玉公主气恼得很,洛天舒受伤,正是她体现温柔的时候,他却要她亲自跑一趟送银子给别人,堂堂 的公主被他这样支应着,若不是为了他,思玉公主哪里会如此辛劳。
听了龙瑞的话,已忍无可忍的思玉公主,闭了闭眼睛,强装镇定道:“告诉你家少爷,银子已经送到了。”
龙瑞一直弓身垂首,忙应道:“是,公主。”
思玉公主极不甘心的离开听竹轩。
洛家的银资被劫,很快传遍了凉都,这回事关重大,一时间,商行银号的挤兑之势汹涌,洛家面临极大的困境。
无论外界还是府内众说纷纭,传言不断,洛家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难道要卖了家产,还百姓银子?”苏佩茹正为儿子筹备婚事,知道这个悲讯不禁失声。
可面对重病卧床的洛锦轩,再吵再闹有何意义。
这时珊瑚来了,心知,苏佩茹一定是老夫人召见,果然不出所料,珊瑚笑道:“二夫人,老夫人让我来给您传话儿,说是过了晌午,叫上几位姨娘到荣华斋去一趟。”
苏佩茹正色只道:“知道了。”心想:连老夫人都惊动了,这事态怕是严重了。
过了晌午,各房各院都去了荣华斋,人渐渐齐了,老夫人由珊瑚和墨玉扶了出来,众家眷齐齐起身施礼道:“老夫人好。”
洛老夫人那老顽童的脾气没见,却是一脸的肃色,没有以往的笑声,只是沉沉的:“嗯。”了一声,便坐在堂中央。
“府里出了些事情,想必你们这些人精儿也都知道了。”洛老夫人,直言不讳,一句话说得屋子里全都静了下来。
“娘,我们都知道了。”苏佩茹率先开口。
洛老夫人睇了她一眼,点点头,说道:“我也问了,看来这次是要府里也出些力,所以今儿我让大家来,也是想商量一下,府内的用度。过去这些事儿都是佩茹在管,我老太婆只管享享清福,不过,如今面临洛府如此大的危难,我怕佩茹在中间受了委屈,今儿就由我来出面……”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杨姨娘已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她还知道分寸不敢随便打断,扭了扭身子而已。
洛老夫人眼尖,自然是看得清,不过老眸一垂,假作无视,仍然沉声讲道:“想来这些年,洛府每个月给大家的月钱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再怎么用自然也是省得多,先停了月钱用度吧,你们也都紧着点,花花存银。”
洛家这些媳妇都是老爷为大爷二爷找的,自然都是明事明理的人家,听了洛老夫人的话,也都知情知理的点头称是,唯这杨姨娘是洛锦轩自己硬生生娶进来的,到是市井小家宅人家的女儿,把这些钱财看得由为重要。
杨姨娘嗫嚅着,却不也说出什么,苏佩茹和洛老夫人都看得出她是不乐意了,也不去理会。
而这杨姨娘呢,见洛府这样的形式,不禁心下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当晚便偷偷的运银子和贵重之物出府,藏去娘家,生怕什么时候,洛家再危难了要她们把银子贡献出来。
到是秦姨娘,这时停了诵经,晚上去锦轩坊探望洛锦轩去了,看着洛锦轩憔悴的面容,心中到是有些不忍,尽管他当年对她无情,可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同枕眠啊,轻轻的坐在他床边,柔声道:“老爷,可好些?”
洛锦轩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秦姨娘会来看她,以往她便是从不会主动来锦轩坊的,微微点头,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