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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小房的门,见到公孙瑾睁开眼,虚弱的表情里满是怨忿,看来他被灌下了无声汤。
陆陌后脚跟进来,一见公孙瑾蜡黄的脸色,泛紫的唇叶便兴奋起来,迅速替他诊脉,搭在脉上的手越久他的表情就越丰富,直看得此时的谷静云好奇怪。
“他到底中了什么毒?你不会被传染了吧。”试着问陆陌。
陆陌不回话反问公孙瑾,“你中毒多久了?”
公孙瑾似乎嘴唇无力开启,看向谷静云的视线更加幽怨了。
“他开不了口,我告诉你,他手臂上的伤口是让一支带火的箭给擦伤的,企今为止有四日了,受伤的地方正好离这儿不远,我就带来找灵儿了。”谷静云说。
陆陌松手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中的是一种名叫龙芽草的毒,这种毒产至东夷普生涯下的沼泽,是用活人长期食五毒死后作土养殖,莫说是中这种毒,就是闻见龙芽草的花香,也会让人晕个十年八年。我曾遇到过两位中这种毒的患者,偏偏都是中毒后立即身故,你这位朋友能拖延至今,可见他的内功深厚。”
她果真所料不错,刺客是东夷颜青松派来的,而她也必须更提防公孙瑾。“能解毒么?”
“不知道,不过他现在还没死不就是有希望么?”说完这话,他又不免替人担忧起来,“他中毒的时候你可在他身边?”
看着陆陌眼里的神情,楚汐知道他又在怪自己为谷静云所作的一切,她不想让人怪谷静云,只能说假话,“有人要杀我,他救了我。”说完又后悔,她一个无名小足,怎有幸让仇家如此执着非置于死地?
“还好你朋友救了你,下次你怎么办?”
楚汐低头不语,自从出了那件事,陆陌一直小心谨慎护着楚汐脆弱的心房,从前怕见她是真怕见她,现在则是怕在她面前提了不该提的事,惹得她变成另一个人。“放心,我保证会解了他的毒。对了,你身上不是有皇帝御赐宫廷解毒圣药雪心丹么?还有什么治伤口极好的疮伤膏,你干嘛舍近求远?”
楚汐此时注意到公孙瑾质问的表情,她道:“那些东西很贵,皇帝赐给我的又没赐给他。”
“人家救了你你还这么绝情。”
“那些东西是要花银子的。”
“来这里劳烦我你就觉得免费么?”
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楚汐说:“那是看得起你,赶紧给我出去想法子解毒,我还有事儿和他说呢。”
陆陌就这样被推出门去,楚汐则回身拿起记录布病情的纸笔开始写着什么。不多时,一张完美的账单呈现在公孙瑾眼前,她笑得很美很无害,“开始怕你死了还不起账,现在有人医你你就不能赖账不是,拿不出现银来,就在这倒欠条上按个手印吧。”
公孙瑾还在消化方才在谷静云脸上看到的惆怅和忧伤,很想大声问出来此时这副奸商市侩嘴脸的人是谁?
楚汐,此时的谷静云又拿过一旁的小医刀,在公孙瑾瞪大的双眼下左手食指被割开一道小口,就着滑落的血帮公孙瑾按在欠条的落款上,嘴里还念着,“别浪费了血,你也放心,这儿是医馆,这点儿小伤口很快就会好起来。”
赶情割的不是他自己,才会那一脸的轻松。公孙瑾才觉着还是这样的谷静云他熟悉些,可听完方才他与陆陌似懂非懂的对话,心底竟有一丝想知道谷静云一切的诱惑,他一定是疯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公孙瑾被安置在一个药桶里,他也完全成了陆陌研究解新毒的宿主。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换一桶药水,通常是清水进去紫红色的水出来。陆陌在认真了半宿之后又在公孙瑾脑袋上肩上扎了好些针,真正是认真得不行。
陆灵儿围着围裙走过来,说:“你肯定很久没见过我哥认真的表情了吧,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正经。”
“是很久没见着了。”小时候练武不行的陆陌总想胜过自己,赌气说他总有本事是她不会的,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他可有问过你什么?”
“问了,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我说不知道让他问你,可后来他说算了,你让他医的人他就医,不想知道那么多。”她了解自己的哥哥,是不想知道太多后更生谷静云的气。
楚汐沉默了。
陆陌解毒的最后一日,楚汐无意中听到堂中的药童说有人在打听渝和堂的事,她立即断定是东夷的刺客找来了。她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会伤害到灵儿和陆小白,那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前脚看着陆陌在书房里写解毒撰记,后脚从公孙瑾休息的房里出来陆陌就不见了。陆灵儿一脸的不高兴迎面走来,一脸堵气的表情,“哥哥又跑去赌坊了,真是个赌鬼。”
陆灵儿很心痛这个哥哥,陆陌在外做的糊涂事基本上都是她给瞒下来,不然以师伯和师伯娘的脾气,陆小白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公孙瑾吐出最后一口毒血,他终于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再熬下去,他不被龙芽草给毒死,也要被这医圣能折腾死。
运功调养生息,早就听闻医祖陆仁的儿子已独步天下,竟能解去龙芽草的毒的确非浪得虚名。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没料到颜青松在明知他真实身份下仍敢下此毒手,那个老顽固,可见他对现东夷王的忠心。在得知自己身中龙芽草之毒后,拉着谷静云一起跑路真是明智之举,若让杀手追上,谷静云因为玉玺定不会放下他不管。尽管那一路走来谷静云警惕不松,防备不减。
毒虽解去,身子还有些虚弱乏力,想要恢复元气只怕还有些时日,正当他想躺下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时,谷静云推开门,“毒已解了,公孙公子是不是该带我去拿我想要的东西了。”
“谷兄好性急,再宽歇个两日又何妨?”公孙瑾换了副慵懒的姿势单手支头看向说话之人。
他明白公孙瑾是想把自己身子调理好再出发,可在这儿呆一天渝和堂就危险一天,“公孙公子,在这儿吃淄药费都是要给银子的。”
说到银子,他看到谷静云的双眼在泛光,“你们的皇帝也太小家子气,谷兄你如此替他卖命,他连俸禄都舍不得发派么?”
谷静云也不认输,“这就跟公孙公子爱好看男人洗澡一样,我的嗜好就是把别人的银子变成自己的。”心道你让我跟跑,怎么也得交些跑路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