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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把该带在身上的东西藏在别的地方,害我跟你一路辛苦,这是辛苦费,你自找的。”
他还真是自找的,早知道和谷静云在一起会遇到这么多倒霉的事,还不如一开始就与之大战三百回合算了。
“驾……。”
天色越来越暗,夕阳的余辉已散尽光彩,宿鸟皆已回林,马车徒有归路却无归处。
公孙瑾朝后望去,一马队扬鞭快速追来,脸色一变,肃声道:“还是追来了么。”
谷静云才刚想歇歇息,听到公孙瑾的话不得不再次弹响缰绳。
前面是几座连绵不断的大山,一群白鸟安逸无忧没入树林,风吹过的树海,发出如潮涌般的波浪声,起伏不断,乱了马蹄声。
杀手追着马车行至大山深处,到那里只找到驻停的马车,紧张靠近,车室里早已空无一人。杀手头子环看四周,一处被压过的草痕引起他注意,便顺着痕迹追去。
参天大树,枝藤蔓叶纷纷斜下薄弱的光线,几番寻找仍无所获。
在一低坑处,杀手们停了下来,杀手头子说:“天黑了,咱们看不见他们也未必看得见,那人太狡猾,千万不能大意,一定要夺回宝物的同时取他的性命。”
“是——。”
“好,现在分成几个小组,今夜轮流搜山,他们总不能不休息,咱们人多势众,一旦发现踪迹迅速来报。”杀手头子作安排。
“是。”
杀人们顿时四散开去,此时旁边枝叶繁茂的古树里,公孙瑾和谷静云看得一清二楚。
谷静云坐在树杆上,踢着双腿似戏耍,“他们是冲你来的。”
公孙瑾饱含深意笑望他,“怎么,你放心啦?”
放什么心,仍然不能大意,公孙瑾一有事他问谁要玉玺去?“少逞嘴上功夫,没听见人说他们人多势众么?咱们还真不得不休息,得赶紧找个安身之处才是紧要。”
林子深处有人搜,自是去不得,又因为不清楚林子里外有多少人守着,他们只能就着当前位置往山上走。不知不觉来到一山腰处,竟见山下有点点星火。星火不移,应该是山里村落。
挑了月光清明之处,正好有个能容人进出的山洞,谷静云太着急,在门口撞了一面的蜘蛛丝,公孙瑾没安好心在一旁捂着肚子笑,气得谷静云狠狠踢了他一脚,可惜踢空了。
这里的视线很开阔,与其余的山峰都是错开的,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山背吧。洞里有水滴声空洞悦耳,气氛却诡异使然,若是他个人肯定不肯在这儿住。公孙瑾现虽无用,好歹是个男人。
拾了些干草铺在洞里,公孙瑾舒服的躺在干草上,一点儿也不像逃难,倒像是享受来的。
夜空很明净,点点星光凑成银河。月色如水,皎洁迷人,泄落于肩,十分柔和。谷静云正感受夜色的美妙之际,公孙瑾传来煞风景的话,“这洞里空气不好,你别堵在洞口行不行。”
我忍,谷静云提醒自己,他才不会动呢。
公孙瑾走了出来要离开的样子,谷静云嘴贱问了句,“去哪儿?”
公孙瑾驻足回头,依旧笑得很欠扁,“出恭,谷兄一起否?”
“滚。”谷静云咬牙切齿恨道。
公孙瑾丝毫不受伤的走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却引起他的注意。适才顾着逃命没在意,公孙瑾的脸几时变了色儿?不似酒红,倒似琴月楼里的姑娘们的迎客时的媚红。
等到公孙瑾回来,谷静云认真的盯着他问,“你可有不适?”
无人问还好,一有人问公孙瑾立即觉得浑身不对劲,“怎么觉着心跳得很快,脸也躁烫得很。”
脑海里的记忆迅速流转,他相信陆灵儿的医术,公孙瑾的情况不会朝不预期的方向发展。又思及下午彩影和秋言过来献媚的情形,莫不是那时他们二人对公孙瑾做了什么?
公孙瑾感觉喉咙干涸,咽了咽又无物下咽,他的视线开始直勾勾盯着谷静云,作为一个涉猎风月场所之人,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谷兄,我好了中了欲毒,怎么办才好,这儿可就你一个男人。”
原来他下午感觉不是是因为媚药的关系,真怪自己心虚误解他的本来意思。“你怎么知道自己中了欲毒?”如是说的谷静云,神经绷紧如弦。
“好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那方面的事岂能不知?估计是在琴月楼中的招吧,烟花之地岂能无此物?怪不得彩影和秋言那般积极献媚,不出意外,这会子我该正与他们其中一人共赴巫山罢。”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谷静云本能退后一步,“一点儿媚毒而已,以你的自制力抗一抗不就过去了,难道还要我出去给你找个姑娘来不成?”
公孙瑾手撑着身畔的岩石,浑身开始发软发冲,冲着谷静云痛苦的笑,“昨夜一看谷兄就知道甚少涉足青楼名馆,不知中了欲毒无法排解的厉害。”
被公孙瑾言中了,他逛青楼的次数不多,昨夜和公孙瑾还是头一次,何况他哪儿有公孙瑾经验老道?知识的不足让他渐渐相信公孙瑾的话,“怎么个厉害法?”
“谷兄瞧我现在的状态,若无法排解定会折磨身亡。在下爱看男人洗澡,却不会真对男人下手,有劳谷兄到山下去给我带个姑娘来,否则在下就再也看不到谷兄洗澡了。”
他在大喘气,半似玩笑半认真的话让没有处理过这种事的谷静云一时乱了方寸。他斜身瞧到山下的山野村庄,或许那里等着他的不止是替公孙瑾解毒的姑娘,还有追来埋伏的杀手。
“你还能挨多久?”虽然很不想伤天害理,但他没得选择,要怪只怪妓院里的姑娘都不是好东西。
“请谷兄尽量快些,否则我抗不住就会自己下山了。”
公孙瑾下山事情就大了,万一让人抓到他死了,或者运气好他跑了,自己岂不白受累一场。“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眨眼间谷静云便消失在视线里,公孙瑾对这份轻功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更觉着危险和需要警惕。他不知道自己中双份欲毒,只道这欲毒挺利害,竟能逼得他浑身让热气缠绕。
若然内力恢复,他也不会如此苦恼。一边想一边躺回洞中,开始无休止痛苦的等待。
与此同时,在树林里悄然飞跃腾空的谷静云也在后悔,如果没让灵儿煎那副使内功恢复缓慢的药,现在公孙瑾定能自行把毒逼出来,哪儿用着得他去干那缺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