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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探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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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中原正站在那里痴痴地臆想,明玉娇滴滴地声音打断了他,看看周围没有人,柳中原一把就将女人拖进怀里,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哼哼道:“我看你和那几个男人聊得这么开心,怎么舍得跑出来找我?”

明玉挣扎了一下嗔道:“那是人家的同学……哎呀,快松开……被人看见……”

柳中原没有松开,痴狂地说道:“我不但要让人看见,我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明玉的身子早就已经习惯了柳中原的各种挑逗,听了男人的话之后,不但不生气,反而紧紧缠住他,一张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中原……别在这里……那边已经散了,带人家走……”

柳中原一听,脑子里忽然想象着韵真被秦笑愚压在身下的情景,顿时妒火中烧,一只手紧紧搂着明玉的腰,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道:“走……今晚不许你睡觉……”

两个人仗着一点酒劲得意忘形的过了头,只管搂在一起往外走,没有注意到刚刚从宴会厅里走出来的祁红和刘源。。.

祁红早就认识明玉了,有那么一阵子她是家里的常客,可后来得知明玉给别人做二乃,在见到她的时候就不那么热情了,明玉也心知肚明,从此不登韵真父母的家门。

祁红本来是送刘源从里面出来,忽然见刘源停下脚步,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走道那边看,便也扭头看过去,刚好看见明玉被柳中原半搂着消失在拐角处,心里一阵尴尬,心想,看看女儿都交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

“今天有不少年轻人喝醉了……连我的大女儿都喝多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祁红笑道。

刘源醒悟过来,冰冷的面孔上重新堆起笑脸,伸手握着祁红的手说道:“祁主席,你就别送了,过几天我再亲自去拜访你……今后还要多支持我的工作呀……我希望有一天能在你的身边工作呢……”

祁红知道刘源刚当上市政协委员,马上就想进省政协了,不过,刚才省委副书记孟桐已经向她打过招呼,说刘源是个很热心公益事业的企业家,希望省政协能够考虑增补他做个委员,让他在全省的慈善公益事业上有所作为。

“好啊,我会考虑的,什么时候去你的公司参观参观……有一阵子没有出去走动了……”

刘源高兴地说道:“我欢迎都来不及,就怕你没空……这样吧,时间由你定,到时候我亲自恭候你的大驾……”

明玉本来就已经喝得晕头转向,在出租车里又被柳中原浑身摸遍,整个人瘫软在男人怀里,要不是前面有出租车司机,她早就忍不住向他主动求欢了。这个时候就是柳中原把她卖掉还不一定知道在哪里数钱呢。

直到下车之后被男人搂着走了几步,忽然发觉有点不对,这个地方可不是自己平时熟悉的会所,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顿时就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一半,站下身子惊惶地说道:“中原……你疯了……怎么带人家来这里?”

柳中原一伸手就把女人抱在身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低声道:“她今晚不回来……我看着她和一个男人走了……”说着就掏出钥匙开门。

“男人?什么男人?”明玉脑子转不过弯来,只得扭着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听说过一个叫秦笑愚的人吗?”柳中原其实心里也有点紧张,尤其是进门之后,屋子里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声息,忽然觉得自己的疯狂举动是否明智。

可当他一低头看见韵真胡乱扔在门口的一双鞋时,脑子里就闪现出两个人在楼上疯狂相拥画面,顿时一股血直往脑门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明玉就直奔卧室。

“中原……你确定她……不在家?”明玉娇呼一声被柳中原扔在了床上,随即眼前一亮,卧室里的灯被柳中原打开了。

“她在不在有什么关系?这间卧室是我的领地……怎么你害怕了?你不是说要亲口告诉她我们两的关系吗?”柳中原故意大声说道。这个时候他只想引起楼上韵真的注意。

明玉身子就松弛下来,男人还没有碰她,嘴里已经高一声低一声地哼哼起来。

柳中原一把抓住明玉的两条胳膊,在她的娇呼声中把她从床上捞起来,然后就站在屋子中间,面对着福娃,一边把嘴凑到明玉的耳边悄声道:“你看那个福娃的眼睛……韵真正在看着你呢……正看着你的样子……”

明玉抬头一看,果然看见那个福娃的眼睛在灯光下亮闪闪的盯着自己,顿时一种羞耻感涌遍全身,两条腿软的再也站不住了,颤巍巍的就要倒在地上。

柳中原一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腹部,不让她倒下去,然后就让她趴在桌子上,几个福娃距离她的脸不到二十厘米。

明玉忽然感到一股潮水远远地涌过来,马上又要将她淹没,于是双手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地盯着面前的福娃,嘴里嘤嘤抽泣着,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颤声道:“韵真……原谅人家……,都是你惹的祸……哦……死了死了……”

此刻,在楼上的卧室里,韵真浑身颤抖地趴在电脑前面,身上水迹未干,一双美目惊恐地盯着画面中交叠在一起的男女,一颗心就像快要跳出胸口了。

“天呐……要死了……这个下流胚……哦……明玉……明玉……你这个……”

韵真就像是得了伤寒一般浑身哆嗦着慢慢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嘴里吚吚呜呜地呻吟道:“笑愚……快来救人家……”随即被单底下传来一阵阵颤抖,良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正如秦笑愚说的那样,红酒喝醉了第二天头痛。早上韵真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到头痛欲裂,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看看位置起码已经十点多了。

韵真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嘴里哼哼了几声,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渐渐回忆起来,趴在那里静静地想了几分钟,她忽然就从床上跳起来,嘴里骂了一声“该死的……”

随即就怒气冲冲地光着身子冲进卫生间,站在喷头底下,直接让冰凉的水当头浇下来,嘴里嘶嘶吸着凉气,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就冲回卧室,用被子把水淋淋的身子包裹起来,坐在床边浑身直打哆嗦。

那个下流胚可能还在睡懒觉,明玉……这个贱人不会还在这里吧?他为什么要把明玉带到这里来?难道生怕自己不知道?

看两个人熟门熟路的丑态,不用说早就搞到一起了,只是瞒着自己呢,也太猖狂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韵真脑子里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最后那一幕,忍不住裹着被子在电脑前坐下来,颤抖着手点开上面的监控视频。

柳中原的卧室里光线很暗,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凌乱不堪,还保持着昨晚两人疯狂后的残迹,卧室的门就那样敞开着,好像是匆匆离去的样子。

哼,跑得倒挺快。原来是晚上在会所一起鬼混,没想到现在大白天也形影不离了。说不定真的是爱上了。那个下流胚倒也罢了,难道明玉就不怕刘源……

忽然,韵真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床头柜上一直嗡嗡地震动着,她的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勉强抬起一条胳膊摸了半天才把手机抓在手里,原来是妹妹韵冰打来的。.

没来由一阵脸红心跳,这丫头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刚刚醒来,昨天晚上她和李明熙可能也是一晚没睡吧。

韵真闭上眼睛让自己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对着手机懒洋洋地说道:“冰冰啊,新婚快乐。”

解放北路支行季度信贷会议刚刚结束,支行行长李继薇极力要挽留来参加会议的副行长刘韵真和信贷处长王明哲吃午饭,说是都已经安排好了。

韵真一想起喝死在酒桌上的汪峰就直摇头,李继薇这婆娘的饭局还是少参加为好,倒不是怕违反工作纪律,而是心里别扭,觉得不吉利。

王明哲见领导都不去,他即便想去也不好意思,再说,一想起自己的上任汪峰,心里也觉得不舒服,想喝酒哪里不能喝?还是离这个倒霉女人远一点。

哼,感情老娘的酒有毒呢,汪峰那个死鬼怎么就不挑个地方呢,偏偏死在自己支的桌子上,害的自己成了丧门神。

现在,行里的大小官员只要一听说是自己的饭局就个个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看来自己在银行系统的路算是走到头了,既然这样也就没必要再留恋这个小行长的位置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早早另谋出路吧。

“刘行长,这就回去吗?”坐在副驾上的王明哲扭头问道。

他上任以来还是第一次跟着上司外出,对她的工作方式风格还摸不着头脑。按照其他行长的习惯,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先安排领导在哪个宾馆享受一下VIP服务,稍事小憩之后就地安排一顿丰盛的午餐。

韵真犹豫了一下,像是偶然想起来似的,对王明哲说道:“我记得我们一个客户就在这附近,既然来了,干脆就去拜访一下吧。”

“哪家企业?”王明哲问道。

“科创投资。”

“科创投资?你有他们的联系电话吗?我先通知他们一下。”王明哲皱着眉头说道。看来行长的午餐要由这家公司安排了。

韵真见王明哲对这家企业并不熟悉,就知道他还没有完全进入信贷处长的工作状态,汪峰手里的一摊子工作也不是一下就能接下来的,更何况他一把年纪了也没那个精力,吴世兵极力安排他出任信贷处长,无非是怕汪峰死后闹出什么乱子,先来个稳定过渡。

“不用专门打电话了,我们也就顺便拜访一下,别搞得人家跟接待中央首长似的……”韵真笑道。

司机李军也算是本市的一个活地图了,即便有详细地址,可还是开着车找了半天才在一条小巷内找见了这家公司。

这是一栋破旧的五层写字楼,土黄色的外立面斑驳不堪,墙上挂着各种公司的牌匾,不过基本上是一些中介、代理类的小公司。韵真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找了半天,才看见靠近三楼的地方有一块牌子上写着科创投资几个字。

难道这就是一出手就要上亿元人民币的企业的办公所在地?真是藏龙卧虎呀,真不知道汪峰他们是如何发现这么一家隐居在小巷深处的明星企业的,好在起码还有一块牌子。

楼道里面的卫生倒是还不错,没有看见成堆的垃圾,只是有点噪杂不堪,站在一楼就能听见上面传来的吵闹声,好像是一个客户要求一家中介公司退钱,嘴里还骂着骗子之类的话。

三个人来到三楼,韵真原本以为起码整个三层都应该是科创公司的办公区,可从门牌来看,好像有四五家公司之多,李军跑到一个办公室问了一下,才知道科创公司只不过是在楼道的尽头占了两间办公室,一间总经理办公室,一间业务办公室。

这么看来,这家年销售额高达十几亿的大公司在这层楼里还算不上最大的企业,因为有一家水务公司都拥有三间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李军上前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反倒是敲门声惊动了业务室一个睡眼朦胧的女孩。

“你们找谁呀。”

“你们总经理不在吗?”

“不在,你们是那个单位的?找他有什么事?”女孩露出一丝警惕的眼神。

韵真走上前去朝业务室看了一眼,只见里面还有一个职员,正趴在桌子上睡午觉,便对那个女孩说道:“我们是市工商银行的,你们公司是我行的信贷客户,今天来是例行拜访,了解一些基本情况,你给你们总经理打个电话……你们总经理是不是叫王一鸣?”

女孩听说是银行的,神情松弛了一点。“那你们进来坐一会儿吧。”

韵真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扫视了一下这间不到五十平米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四张桌子,应该有四名员工,其他两个人应该是出去跑业务了。那个正在睡午觉的酗子好像很不高兴有人这个时候来打扰,不情愿地坐直身子,把一本书翻得哗啦啦乱响。

“喂,王总吗?市工行来人了……什么……哦……”

女孩扭过头来冲韵真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们刘行长……”李军没等韵真开口就抢先介绍道。

女孩一听说是行长,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是刘行长……哦……好好……我知道了……”

女孩放下手机一脸歉意地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们王总在外地出差,要不再约个时间?”

韵真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在外地出差,肯定是躲起来不敢见自己,毫无疑问,这家公司有骗贷的嫌疑。

她看看王明哲,只见他也是一脸茫然的神情,这家公司应该在他的业务范围之外,也许那份名单只有汪峰和吴世兵知道,李继薇也应该是知情者,说不定她就是拉皮条的。

“以前我们行里都有谁来过你们公司?”韵真问道。

“李行长……汪处长都来过……”那个酗子冷不丁说道。听他语气似乎为这两个人来过公司而感到自豪。

“哦……”韵真点点头,心想,这两个小业务员可能还不知道汪峰已经魂归极乐了。“你们公司就这么几个人?主要做什么业务?”

那个酗子显然要比女孩更知情,居然一撇嘴说道:“我们这里是总部,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我们做手机业务,主要客户都在香港台湾……”

韵真不知道这家公司和刘源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是刘源设的一个点的话,他采用的显然是分散投资、化整为零的手段。

这家公司的作用其实就是洗钱,不用看账本就知道,他们通过与境外公司反复对敲业务来平衡收支,一批手机在本市和香港或台湾之间转上三十次,一千部手机就变成了三万部。

如果给他们定个罪名的话,不仅是洗钱,而且还骗贷。只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疯狂骗贷洗钱令人不可思议,竟然连起码的伪装外衣都不要了,如果没有银行的强权人物的支持,这种公司别说贷款,就是开个账户的资格都没有,贷款申请连第一道关都过不了。

“你们老总是哪里人?”韵真站起身来问道。

“本市人……”

“你告诉他,让他出差回来马上来银行一趟……”

从科创公司出来之后,韵真坐在车上一直没有说话,王明哲好像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直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司机李军说道:“行长,中午了,我们是在外面吃,还是回银行……”

韵真此刻心里反而有点忐忑不安,没想到随便找了一家名单中的企业问题就这么严重,那剩下的十几家公司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一次心血来潮的走访已经捅破了马蜂窝,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吴世兵有关,那他马上就会得到消息,说不定那个王一鸣此刻已经给他打电话了。

当然,这也只是推测,这家企业也不一定就和吴世兵有关,也许是李继薇联合汪峰做的手脚,如果自己现在回银行直接向吴世兵汇报这件事,他肯定会把责任推到李继薇身上,而李继薇自然会给自己找一个死无对证的替罪羊,这样一来,自己和吴世兵正面冲突就失去了意义。

眼下不过是给他施加点压力,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他肯定认为自己不过是瞎猫碰了只死老鼠,不会怀疑自己已经掌握了那份名单。哼,不管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反正已经能让他寝食不安了。

“我看这样吧……老王,你先回行里把这事向吴行长做个汇报……看看是我们自己内部先调查呢,还是有必要向公安机关报案……我有点私事要办一下……”韵真故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好像这事也不是那么严重,至于到底严重不严重全看吴世兵的意见。

“好吧……我打个出租车回去……”

王明哲说着正要下车,韵真拦住了他,笑道:“我妹妹住在这里,我去她那里蹭顿饭,你就坐车回去好了,我下午还不一定回去呢。”

王明哲被这位美女行长搞得一头雾水,他知道韵真和吴世兵一直明争暗斗,蛮以为会揪着这件事不放,没想到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态,居然还有兴致去看妹妹?

难道她想用这件事和吴世兵做什么交易?自己虽然算是吴世兵的人,可也算不上什么核心人物,即便以前靠着他们得到过一点好处,也算不上严重的违法违纪。

从今天这家公司的情况来看,这里面的水深着呢,自己没几年就要退休了,犯不着卷入他们的争斗,既然她都故意回避,自己何必要出这个头,既然老了,干脆就装个老糊涂算了。

想到这里,王明哲伸手捂住肚子,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对司机李军说道:“哎呀……小李……我怎么突然不舒服……可能老毛病犯了……你送我去医院吧……”

李军扭头看看王处长,见他紧锁眉头,不像是装出来的,马上掉头朝医院驶去,心里不禁高兴地想到,这可是个好机会,上次自己把刘行长去秦笑愚家的事情报告了张淼之后还得到了一千块钱的奖金,这次又可以拿一笔小费了。

韵真站在路边戴上墨镜,引得几个男人老是对着她回头张望,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心里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一个单身女人可以毫不脸红地享受这种感觉。

其实刚才她对王明哲撒了一个谎,她妹妹的家离这里还有好几条街呢,她之所以在这里下车是因为在那一刻忽然想起了秦笑愚,解放北路派出所,应该就在这附近。

当然,她也想好了一个和他见面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委托他查查那个王一鸣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借口很合适,他肯定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只有她自己内心清楚,在那天晚上接连受到柳中原的刺激之后,一颗心就越来越往秦笑愚身上靠,尤其是在攀上激情的时候,嘴里几次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她感到既羞耻又兴奋。

根据她的观察,从第一次在银行看见他那天起,秦笑愚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恋,他不惜被开除,不惜损害名誉替自己背黑锅,这种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一个男人不吭不哈地默默为一个女人承受痛苦的时候,他心中的那份爱已经不需用通过语言来表白了,当然这和他自卑的心理也有关系,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他一个遥远的梦,一个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可正因为他对这份虚无缥缈、毫无希望的情感仍然抱着执着的态度,所以才显得珍贵,也许正是这一点让自己的心里老是不自觉地闪过他的身影。

她觉得秦笑愚和柳中原相比绝对是两类人,柳中原喜欢夸夸其谈,凭着英俊的外表以及表面上的男人味能够迅速抓住女人的心,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他那点深沉也有轻浮的一面。

尤其是他有一颗疯狂的心,从那天晚上他和明玉一起做那种事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尽管他疯狂的举动让女人备受刺激,可本质上却不能带给女人爱的感觉,充其量不过是双方的瞬间发泄而已。

可秦笑愚就不一样,虽然他不善言辞,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表现出的男子汉气质虽然没有柳中原那么外露,却显得更加深沉,也因此更加让女人痴迷,也许这和他长期的部队生活有关。

当然,秦笑愚也有缺点,比如为人死板,没有什么情趣,和柳中原相比,后者更受女人的欢迎,也许柳中原是所有女人找情人的标准,但是并不适合做丈夫,而秦笑愚却更能让一个女人有安全感。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呢,如果有一个男人兼备这两个人的特点,反而变得没有魅力了。

韵真慢悠悠地沿着林荫道往前走着,脸上被阳光晒得热乎乎的,不过那温度里面有一部分是来自秦笑愚的热力。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他抱在怀里呕吐的时候,屁股底下那硬邦邦的感觉,虽然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可现在想起来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的规模和力量。

一定不会比柳中原的小……

韵真觉得自己的脸涨红起来。哼,还骂人家明玉是小浪 货,其实自己不也是没羞没臊的大白天胡思乱想吗?

明玉虽然有个情夫,可那完全是金钱关系,想来也体会不到什么爱的感觉,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和自己一样渴望着有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只是她有可能被柳中原欺骗了。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先钩引谁,多半是那个下流胚主动,明玉虽然给人当二乃,这些年也就这么一个男人,脸皮还没有厚到主动钩引男人的地步。

不过,这个时候她对柳中原正是情热的时候,心里一方面觉得对自己有愧,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和她争男人,所以心情应该也很矛盾。

也许要找个时间和她谈谈这件事,骂她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吃醋,如果她真的对柳中原死心塌地的话,就由着他们去吧,什么时候找个借口让那个下流胚搬出去,这场自己一手导演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要全身心对付吴世兵这个人渣,也没时间把精力耗在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身上,有时间还不如多考察考察秦笑愚呢。

母亲只见过他一次面就毫不犹豫地给他办了工作,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秦笑愚是个正派人。

因为母亲那双阅人无数的慧眼是绝对不会看错人的,当年如果早点把王子同带到母亲跟前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一劫了,当然,母亲的眼睛也不是X光,自然看不透他的裤裆。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是吴世兵这个有着一张胖脸和弥勒佛式微笑的混蛋。

韵真知道今天秦笑愚肯定不会让她买单,所以就选了这家卫生条件好,价格也不贵的快餐馆,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肯定不会进这种档次的餐厅,考虑到男人现在手头紧以及在自己面前的尊严,她只好将就一下了。

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韵真估计秦笑愚已经吃过了,所以就先给自己点了一个菜一个汤和一晚米饭,服务员刚离开,她就看见一辆挂警牌的桑塔纳停在了路边,秦笑愚穿着一身警服从里面出来。

说实话,穿着警服的秦笑愚看上很威武,神气也比在银行当保安那阵要好得多,看来他对这份工作应该很满意,也许他对自己的仕途并没有多大的抱负,能够做一名警察已经很满足了。

韵真暗自思忖,虽然自己已经决定再找男人的时候不再看他的身份地位,可是,当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希望他能够有一份过得去的事业,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出人头地呢。

“行长,今天这么有空?”秦笑愚在韵真对面坐下,可以看的出来,他不但感到意外同时也很兴奋。

韵真觉得脸上有点热辣辣的,怪自己刚才不该胡思乱想,不过,听他叫自己行长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他记得那天在婚礼的桌子上他可是叫的自己名字,怎么反而越来越生分了。

“你吃饭了吗?”

“早吃过了,你怎么现在才吃饭……要是知道你来的话我就等你了……”秦笑愚拿起茶壶替韵真添茶,忽然注意到女人靠近鬓角的地方居然有一根白发,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站起身来凑过去低声道:“你别动……”然后伸手一下就把那根白发拔了下来。

韵真不明所以,觉得头上微微一痛,就见秦笑愚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白发,顿时就明白了。也就是从今年开始,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偶尔就会有白头发冒出来,这段时间都已经拔掉过好几根了。

按道理来说,三十出头的岁数,虽然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不算年轻了,可也绝对不能算老,可那几根白发却对她触动很大。她曾经问过明玉,人家可是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发现过,这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些年的单身生活已经给自己造成了精神上的压力。

“真是老了,连白头发都有了……”韵真红着脸感慨地说道。

秦笑愚把那根白发拿在手里端详着,似不经意地说道:“不,你一点都不老……只是,你的心思太重了……生活也没有规律,比如再过两个小时人家都要吃晚饭了,可你才吃午饭……”

秦笑愚的话听起来像是责备,可更多的是一种怜惜的味道,韵真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低下头去,心里却很享受,低声道:“怎么?你现在居然开始批评我了?”

秦笑愚笑道:“我怎么敢,你快吃饭吧,等一会儿菜都凉了……”

“那你就看着我吃啊……人家可不习惯呢……”韵真拿起筷子飞快地瞟了男人一眼,开玩笑道。

“那我在门口等你……”秦笑愚说着就要站起来,韵真一伸手就拦住了他,嗔道:“哎呀,你这人……跟你开玩笑呢就当真了……”

秦笑愚又坐下来,不过再不敢看女人吃饭,而是扭头看着窗外。

韵真一看,心里暗自偷笑,这人还真是憨到家了,看他这个样子难道以前就没有和女人接触过?也不知道他谈过女朋友没有,好歹也是当过军官的人,怎么在女人面前就这么腼腆呢?

看看人家李明熙,同样当兵出身,可一张嘴能说会道,不但把妹妹韵冰骗到了手,而且把丈母娘都哄得围着他团团转呢。这两个战友差距可谓是天上地下。可是,如果非要让自己对这两个人做个比较的话,还是觉得秦笑愚更可靠一点,李明熙显得有点太轻飘了。

“哎……我今天可不是专门叫你来陪我吃饭的啊……”韵真头也没抬地说道。

“哦,你找我有事?”秦笑愚马上就转过头来盯着韵真问道。

“为今天是来这里的一家企业走访,结果人出差了……这一片应该都是你们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吧……”

秦笑愚点点头。

韵真继续说道:“这家公司叫科创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王一鸣,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尽量详细一点……”

秦笑愚听了韵真的话,脸上没有一点奇怪的神情,也没有问韵真为什么要查这个人,只是说道:“就怕同名同姓的,你有他的身份证号码吗?我可以先在网上查查,然后再去实地了解一下情况。”

韵真笑道:“你也别搞得太兴师动众了,身份证号码行里应该有,回头我发给你……”

看着韵真继续埋头小口地吃着饭,秦笑愚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前几天我去看了一次伯母,也没什么好孝敬的……前一阵不是下大雨嘛,我就跑到北山捡了一些蘑菇地衣之类的野味给送去了,没想到伯母还挺喜欢……”

谁说他憨?这不,也知道讨好丈母娘呢。哎呀,什么丈母娘,想哪去了。还别说,他就是给母亲送金送银也不一定喜欢,倒是这点野味肯定合她的心思,这就是所谓的礼轻情意重。再说,母亲既然看上了他,送什么东西已经无所谓了。

“老太太肯定夸奖你了吧……”韵真抬头瞥了男人一眼,没来由的一阵脸红,赶紧低头继续吃饭。

“那倒没有……伯母要是喜欢吃,什么时候我再去弄一点……反正是地里自己长出来的东西……”秦笑愚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了,你在所里住宿舍,条件怎么样?日常用品都不缺吧。”韵真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秦笑愚笑道:“挺好的……还是个单间……对了,你说巧不巧,你猜猜我们所长是谁?”

韵真一愣,随即笑道:“这我怎么猜得到,公安系统我可不熟悉。”

“我们所长叫徐召,就是徐萍她爸……就是你那个秘书……”

“是他?”韵真抬起头来,这事倒是真的出乎她的预料,脑子里马上想起那天在韵冰的婚礼上,徐萍跑到秦笑愚的桌子上和他又说又笑的情景,忍不住皱皱眉头。

“是呀,我也没想到,徐萍以前在行里也认识,只是没有说过话……没想到她父亲是个老资格的刑警,我来这里以后,我们很谈得来,他对我很关心,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总是叫我去他家里吃饭,还非要让他爱人替我洗衣服……”

秦笑愚说着说着忽然就打住了,他光说的高兴,忽然就注意到韵真的脸上的神情暗淡下来,好像对自己说的这些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还有点不高兴。

韵真倒不是对秦笑愚有什么不高兴,在听了秦笑愚的话之后,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一直以来,徐萍总是向她提供各种小道消息,可她为什么就没有告诉过自己秦笑愚在他父亲手下当警察的事情呢?

按照秦笑愚的说法,他经常去徐萍家里吃饭,那么徐萍不可能没见过他,从上次在酒桌子上两个人的关系来看应该相当熟悉了,而她和秦笑愚在行里面就认识,也知道他是被开除的,按道理来说,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可这么长时间了,她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就绝口不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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