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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还爱他吗?你是不是一直爱着他,根本就没有爱过爸爸……我能感觉到……”
韵真从后面搂住母亲低声问道。.
其实韵真心里清楚,母亲并不是刻意对孟桐隐瞒自己这个私生女,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他的前途考虑。
即便在今天,当她得知真相的时候,母亲还试图保护自己的心上人,所以,这个时候,韵真已经不再抱怨母亲的背叛了,而是觉得两个人之间长达几十年的这种爱慕具备了爱的要素,不能再和偷鸡摸狗相提并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亲不仅仅是个受害者,同时也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祁红被女儿问得面红耳赤,无法回答,不过,听女儿的口气好像已经没有了怨恨的味道,虽然仍然觉得羞耻,可心里反而轻松了一点,良久才幽幽说道:“都这把年纪了,还说什么爱不爱……哼,真要是算账的话,这笔账最终也只能算在你爸的头上,他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你都告诉我他的名字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呢……”韵真趁机说道。
祁红知道,如果自己不把这件事的来龙气脉交代清楚,女儿绝对不会善感罢休,与其再让她纠缠,还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算了,毕竟,这件事在自己的心地压抑了几十年,此刻很有一种倾诉的愿望。可一想到其中的某些细节,心理上却有一种羞耻感。
“妈,告诉我吧……这里又没有外人……”韵真小声道。
祁红叹了口气,背对着韵真,用一种忧郁而感慨的语气开始述说起来。
那个时候,刘定邦和祁红结婚还不到半年,两个人之间也谈不上爱情,只不过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不过,那个年代这种婚姻很有代表性,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这样的家庭也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去。
那时的祁红只有二十三岁,从今天半老徐娘仍然风韵犹存就能看出她当年的美貌,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羡慕刘定邦呢。
当时刘定邦从银行抽调到农村工作小组做半年的宣讲员,祁红则刚调到市政府宣传部当干事,顶头上司就是宣传部副部长孟桐。
由于工作关系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刘定邦还要多,耳鬓厮磨中难免会擦出一点火花。所以,在众多男性惊羡的目光中,孟桐那双温柔而忧郁的眼睛常常让她面红心跳,只是考虑到自己已婚的事实,让她在孟桐面前不苟言笑。
只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刘定邦下乡之后,孟桐几乎在同一时间调到临海县当了副县长,并且是刘定邦所在的农村工作组的组长。
一切都是突然发生的,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宣传部领导找祁红谈话,说是临海县委宣传部要借调她一段时间,祁红得到这个消息还挺高兴,因为丈夫就在临海县工作,这样一来两个人就能够经常在一起了,毕竟已经结婚半年了,她刚刚品尝过鱼水之欢,怎么能不渴望床第之欢?
不过,等她在县委宣传部见到副县长孟桐的时候,一看他的眼神,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次借调并不是什么工作需要,而是孟桐假公济私做出的安排,这让祁红忐忑不安的同时,忍不住脸红心跳,内心竟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只是一想到丈夫刘定邦,才让她狠下心来对孟桐不假辞色。
虽然孟桐是刘定邦所在的农村工作组的组长,可他同时还是副县长,所以,工作组基本上是由副组长带着下乡,他本人经常待在县政府,时不时就会到宣传部转上一圈,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的祁红一颗心小鹿一般躁动不已。
这天刘定邦从乡下回来,两人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所以,天还没有黑,两个人就在宿舍里抱在一起亲亲我我,不会一会儿,祁红就羞羞答答地被丈夫剥光了衣服,她只能一只手咬在嘴里,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不雅的声音。
可是,就在刘定邦激情勃发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定邦在妻子的娇躯上静静地趴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叫门的竟然是孟副县长,只得恋恋不舍地爬起身来开门。
孟桐一进门就急促地说道:“小刘,你马上带人去一趟莲花乡,刚刚得到消息,那边有几个渔民抓到了一个可疑分子,说不定是台湾特务呢,你和公安局的同志一起去一趟,先了解一下情况,明天我要亲自去一趟,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刘定邦那个时候充满了工作激情,一听发现了阶级斗争新动向,再也顾不上仍然挺翘的老二,马上抓起一件衬衫,都没有来得及招呼一下躲在被窝里羞臊瑟瑟发抖的妻子,边出门去了。倒是孟桐在临出门之前,朝着床上看了一眼,他没有看见祁红的脸,看见枕头上一对散乱的青丝,看见被子下面的那个娇躯好像在微微颤抖。
祁红躲在被子里一直等到四周安静下来,这才一下掀开头上的被子大口大口喘气,一方面是因为羞臊,另一方面是因为刚刚被挑逗起的责,所以,一张俏脸胀得通红。
就在祁红闭着眼睛沉浸在绵绵的快干之中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好像是开门的声音。不好!门没锁!
祁红一下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已经是一边漆黑,借着窗外微弱的星光,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正在低头俯视着她。
“啊!”祁红嘴里一声惊呼,用另一只手掩住了小嘴。
“别怕……是我……”
男人气喘吁吁地说道,话音刚落,一抬腿就上了床,还没等祁红回过神来,娇躯已经被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要……”
祁红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小嘴就被堵住了。
祁红自然已经从声音里得知来人是谁了,她此刻不是感到害怕,而是被一种深深的羞耻感攫住了,浑身战栗着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祁红的嘴虽然已经被松开了,可却张得大大的发不出声音,一双眼睛震惊地盯着面前那张模糊的脸,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男人伸手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祁红才再次发出一声娇呼,一双手无力地推拒着男人,一边压抑着嗓子挣扎道:“别……不行……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男人好像真的怕祁红叫起来,马上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伸手又把女人抱在怀里,一边雨点一般在她的脸上嘴上脖子上落点密集的吻,一边悄声道:“红……我爱你……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快被你折磨死了……你喊吧……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祁红扭着脸躲避着男人的热吻,身子却不在挣扎了,显然,男人的情话在她心中引起了反响,因为在听了男人的话之后,娇躯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别……我已经有丈夫了……求你……别坏了我的贞洁……你这么好的条件,难道还怕找不见比我好的……求你放过我……”祁红越说声音越小,一个身子却像是怕羞似地紧紧贴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一翻身,半个身子压在祁红的娇躯上,一只手温柔地撩开女人披散在脸上的秀发,黑暗中盯着她泪光莹然的双眸,喘息道:“红……曾经沧海难为水啊……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红……给我吧……”
祁红闭上眼睛,脑袋在枕头上一阵乱摇,哽咽道:“谁让我们没有缘分呢……下辈子吧……我不能给你……不然,我……我怎么面对他……求你别再逼我……不然……我……我恨死你……”嘴里抽泣着,一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搂住了男人的脊背。
男人见祁红开始低声哭泣,似乎也有点心软,叹口气倒在炕上,把女人搂住,叹口气道:“我别无他求……只求和你亲近一次就心满意足了……红,就让我这样抱抱你……我真是羡慕他……如果能得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和他交换……”
祁红心中一阵起伏,原本想要阻挡的那只手,这时松开了,一张脸埋在男人的肩窝里,眼睛沿着他背后的黑暗,喃喃自语道:“有什么可羡慕的……我有什么好……如果……如果我现在是个干净的身子……随你怎么样……
可一切都晚了……再说,我可不想因为我影响了你的前程……你想抱,今晚就随你……今后再也不能这样了……你听不听话?”
男人一听祁红的话,顿时一阵躁动,揉着的手加大了力气,一低头就吻住了,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听你的……让我好好亲亲你……”
说着话,男人伸手轻轻揭开了女人身上被单,虽然在黑暗中,可眼前的娇躯仍然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祁红嘴里轻呼一声,一只手作势要去拉扯被单,结果抓了个空,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顿时羞得一声娇啼,嘴里娇嗔道:“不要啊……羞死人了……”。
不过,祁红心里还有一丝清明,心想,今天如果给了他,一方面显得自己过去轻浮,另一方面将来也无法面对自己的丈夫。
如果他真的一心爱着自己,就不应该只想着对得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弄成这样了,如果在不控制自己,反而让他小看了。
想到这里,祁红用力把男人推开,坐起身子,用被单裹住娇躯,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幽幽哭泣道:“你怎么得寸进尺?你不是说抱着人家就满足了吗……哼,亏你还是个领导,说话一点不算话……人家可怜你才这样……如果你再不知足就马上滚……”
男人一听,知道今天不好在强求了,只好强忍着克制住自己冲动,忙不迭地向女人赔礼道歉,屋子里一阵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过了一会儿,只见火光一闪,男人点上了一支烟,坐在那里默默地抽着。
……
祁红也慢慢坐起身来,不由自主地靠近男人宽阔的怀里,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这才幽幽说道:“没有下次了……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我不想害我丈夫,也不想你啊……”
男人掐灭烟头,深情地说道:“一切都随缘吧,如果真的没有缘分,我们就做个红颜知己……我也不想有过多的奢求,只要你心里有我,只要能够经常看见你,我也就知足了……”
祁红似乎有点陶醉,低声道:“难道我还能忘记你……只怕你今后发达了……忘掉人家呢……”
男人一下抬起祁红的下巴,盯着她信誓旦旦地说道:“即便我当了皇帝,在我心里也永远有你的位置……”说着嘿嘿一笑,继续道:“要是我真能当皇帝就好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个时候你就再也拒绝不了我了……”
祁红娇嗔地掐了男人一把,娇哼了一声说道:“那好啊……等你当了皇帝,只要你不嫌弃,人家自然为你羞解罗裙……
不过,你要想当皇帝,现在就要控制好自己,不要为了几秒钟的快干,把自己的前途断送了……”
男人一听,双手捧着祁红的脸凝视了一阵,正色说道:“你真是个好女人……刘定邦何德何能用沾芳泽啊……不过,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心里有数……”
说完,男人已然下了床,一阵悉悉索索之后穿好了衣服,走到门口,忽然又折过身来,捧起女人的脸一阵痛吻,沉声道:“我还是不甘心……早晚要真正占有你一次……”说完,抛下女人自顾出门去了。。.
祁红在黑暗中呆呆坐了一阵,一歪身子倒在炕上,一阵气喘吁吁之后,嘴里哼哼唧唧地抽泣道:“但愿你能登堂入室呢……但愿你有这个本事呢……”
刘定邦被打发到莲花村待了三天才回到县城,他觉得老婆在炕上似乎比以前跟羞羞答答的放不开了,虽然心中奇怪,可浑然不觉半顶绿帽子已经扣在头上了,没过两天,他就兴致勃勃地去了临海县最穷的柳家洼。
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的借调工作中,祁红一颗心忐忑不安,既期望见到孟桐,又怕见到他,每次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忍不纂身颤抖,有几次,当男人站在她身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一张脸红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
好在孟桐最多也就是意味深长地看她几眼,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就这几眼已经让她气喘心跳了。
可一想到丈夫刘定邦,羞耻心马上让她极力抑制住心猿意马,告诫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现在,那场梦结束了,她必须把全部的心思用在丈夫身上。
她甚至在心里安慰自己,副县长又怎么样?自己的丈夫吃苦耐劳、年轻有为,将来的成就不一定就在孟桐之下,更何况,用不了多久,自己还将会有儿女,即便不为丈夫考虑,也要为将来的孩子们着想啊。
这样想着,祁红就收敛心神,在孟桐面前表现出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模样,每次看见他走进办公室,马上就找借口迅速离开,不给他留下一点机会。可当她发现孟桐对自己的表现并不在意的时候,内心里却又隐隐有种失落感,心里愤愤地想到:哼,幸亏没有把身子给他,不然,现在可能已经被他玩腻了呢。
眼看着借调的期限就要到了,按道理来说,祁红应该高兴,因为,一旦离开了临海县,她就不用担心孟桐的骚扰了。
而实际上,随着回城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祁红却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每当办公室外面响起脚步声的时候,一颗心就砰砰乱跳,渴望着听见那个洪亮而又让她心惊肉跳的声音。
尤其是晚上,当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她甚至渴望那天晚上的情景能够重演,并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羞臊的用被单蒙住滚烫的脸,心里尽是对男人的哀怨之情。
当回城的日子还剩下两天的时候,祁红的一颗心渐渐凉了,因为,这几天她不仅没有听见过男人的声音,就连他的影子也没见到,就像消失了一样。她忍不住悄悄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男人下乡了。没想到临走之前都无法见上一面,祁红的一颗心不知道是喜是忧,心里早就把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骂了一百遍,同时,痛下决心今后好好服侍自己丈夫,用爱和温情弥补自己对他的不忠。
然而,就在祁红即将离开临海县的前一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晚上,天已经擦黑了,祁红正在宿舍里收拾着自己的一些衣物,心里盼着丈夫晚上能够赶回来。
屈指算算,又有一个星期没有得到雨露滋润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身子总觉得痒痒酥酥的,即便衣服的摩擦都能生出绮念。
虽然心里羞臊的要命,可那种渴望却是越来越强烈,一想到临走之前都不能得到男人的安抚,心里面沮丧的只想躺在床上痛哭一场。
就在祁红心神不属地慢腾腾收拾着衣服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于正处于情思昏昏之中,竟然把那脚步声听成刘定邦的了,心中顿时雀跃起来。
天呐,莫非老天爷听见了我的心声?老公啊,你肯定是特意赶回来和老婆告别的吧,哦,亲爱的,今天晚上人家就放开身心,让你好好……
祁红的手还没有碰上门把手,那扇门就被用力推开了。
“啊!怎么是你……”祁红看着站在门口的孟桐,吃惊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骂道:该死,怎么连他这头蛮牛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孟桐一眼就发现女人的一张脸红得厉害,忍不住问道。
祁红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子微微抖动着,两条腿阵阵发软,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似的。
“你跟我来……”孟桐说了一句就转身朝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回头看看女人仍然痴痴呆呆的站在那里,又大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
祁红这才醒悟过来,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随即就明白过来,他不仅仅是一个和自己关系暧昧的男人,同是还是自己的领导,看他那一脸严肃的神情,不像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样想着,祁红就摇椅晃地跟着走了出去。
门口的一台吉普车没有熄火,祁红走出来的时候孟桐已经坐到了车上,他冲女人摆摆手,示意她上车。
祁红原本还有几分警惕,可当她看见孟桐身边那个司机的时候,就再顾不上多想,马上拉开后门爬了上去。
汽车沿着穿过县城的几条主要街道,一路向着城南驶去,祁红几次都想问问要去哪里,可她分明感觉到车里面有股压抑的气氛,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再说,有司机在旁边,她也不敢开口跟孟桐说话,怕自己掌握不好语气被司机听出什么玄机。
汽车行驶了十几分钟,最后停在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建筑前面,孟桐先跳下了车,也不招呼祁红,自顾推开大门走进了院子。
祁红忐忑不安地跟着走了进去,在进门的时候,她朝后面看了一眼,惊讶地看见那辆吉普车已经开走了,心里忍不住一阵惊慌。这家伙善于搞阴谋诡计。哼,上次就是中了他的算计,难道今天也是……
院子不大却很整洁,靠近门口的地方种着一颗老榆树,树上一只归巢的黄莺正不停地鸣叫,似在呼唤自己的伴侣。树下面有石凳石桌,上面还有一把农家常见的大茶壶。
这屋子里应该还有其他人。
祁红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见孟桐已经打起了门帘,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在邀请她进屋。
祁红在走过男人身边的时候,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眼神自然和他对视了一下,这一眼就让她的一颗心惊颤不已,因为,她从男人的眼神中看见的竟是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甚至觉得那双眼睛都有点发红。
天呐,这下好了……又上这个坏人的当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祁红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一双腿却不受控制地走进了屋子里,一边愤愤地安慰自己,哼,他要是假公济私,把自己哐到这里乱来,明天非到县政府告他不可。
“你……带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祁红进屋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屋子里黑洞洞、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
“这是我住的地方……”孟桐哐当一声关上了门,一伸手就脱下外套扔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一双眼睛盯着女人看了一阵,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怜悯。
“你……住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你想干什么?”祁红盯着只穿着背心的男人颤声问道。
“因为我今天要和你谈的事情很特别,不合适在办公室……当然,如果你坚持要在办公室谈这件事,我也没有意见……”孟桐边说边走过去打开了灯,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塞到祁红的手里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祁红见孟桐让自己看一封信,心里反而踏实了一点,毕竟男人并没有骗她,叫她来还确实有事请,只是不知道这封信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祁红正想问问,可发现男人已经走进了厨房,接着就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他在洗澡。一想到男人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洗澡,祁红一颗心又是一阵砰砰乱跳,鼻息也渐渐粗重起来。
她瞥眼看见墙边有一张沙发,边走过去,心神不宁地展开那封信看起来,一边看,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着厨房的动静。
那哗啦啦的水声搅得她定不下心来,把信上的几句话看了好几遍,竟然都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等她收敛心神,看明白了那封信的内容的时候,差点没有昏倒在沙发上。
孟桐从厨房里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大短裤,他见祁红手里拿着信坐在那里发呆,于是走过去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低声道:“你不必在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内疚了,和他相比,我更爱你……
如果你和他离婚,我会毫不犹豫地娶你为妻,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对你的欲 望而感到羞耻过,并且我也不想掩饰……”
祁红身体一震,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肩膀上的手,而是扭过头来,盯着男人低声道:“为了满足欲 望,你竟然不择手段编出这种谎话,你以为我会相信?”
孟桐松开女人的肩膀,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烟点上,这才眯着眼睛盯着女人说道:“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竟然如此卑鄙,如果我不考虑你的感受,那天晚上就不会……
好了,别疑神疑鬼了,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他们小组的副组长知道,这封材料也只到我这里,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听听你的意见,你希望我怎么样处理?”
“你是他的领导,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让你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
祁红彻底崩溃了,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没想到自己为了他苦苦守护着最后的贞洁,而他却公然在海滩上和别的女人公开宣 淫,并且还被人看见告到了县里面,他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孟桐感到有点意外,在他想来,祁红看了这份材料之后,肯定会像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然后就会彻底倒在自己的怀里,没想到她居然表现的很平静,就像是这件事情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难道她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和刘定邦离婚了?
“就算你打算和他离婚,我也不想让你有一个身败名裂的前夫,我准备冷处理这件事……”孟桐说着,一只手悄悄地环住了女人的腰肢。
“谁说我要和他离婚了?”祁红转过头惊讶地盯着男人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孟桐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祁红哼了一声,冷静地说道:“他是你的手下,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
孟桐彻底糊涂了,忍不住一下把女人搂在怀里,焦急地说道:“难道你还不理解我的心?如果我要是公事公办的话,怎么会把你叫到这里来?”
祁红没有挣扎,乖顺地躺在男人的怀里,幽幽说道:“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先干什么我很清楚……你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来吧……在我身上发泄你的愿望吧……
但是,请你别把这两件事情扯到一起,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感到羞耻……”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
孟桐盯着女人渐渐红润起来的娇颜,那副毫不抗拒、任人采摘的模样让他马上就冲动起来,他原本准备了一整套说服女人顺从自己的说辞,没想到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一时心中拿不定主意,进一步试探道:“红……我可不想强迫你……”
祁红感到男人那充满了霸气的冲动,鼻息也渐渐粗重起来,喃喃道:“我要是不愿意……你强迫得了吗……别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感受到……”
孟桐盯着女人凝视了几秒钟,忽然一低头就吻住了猩红的小嘴,一边狠狠地亲吻着,一边着起她来到了卧室。
……
祁红这一次的高朝来得异常强烈,四肢缠着男人抽搐了好一阵才瘫软下来,伸展着手脚躺在那里好半天都说不出话,看的孟桐既兴奋又不忍,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柔情蜜意地怜惜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幽幽醒转过来。
孟桐见女人终于臣服在了自己,心中异常兴奋,搂紧了绵软的娇躯,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的宝贝……叫我怎么离得开你……”
祁红浑身一颤,脑子清醒了许多,抬头盯着男人说道:“你……怎么得寸进尺……今天晚上……人家都随你……有本事你就让人家死在床上……不然出了这个门休想再碰人家……”
说完,注意到男人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于是撑起酸软的身子低声道:“这种事情要适可而止,你是个有远大志向的男人,怎么能沉溺在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上……
要不是心里爱你……担心你的前途,人家才不会对你说这么多……等你将来找到心仪的老婆,心思就不会扑在人家身上了……”
孟桐一把搂住女人的脖子,一边雨点般亲吻着,一边激动地说道:“红……有你这些话,我要是再纠缠你,倒是让你小看了……我只是不甘心,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就和我没有缘分呢……你真的不想做我的老婆?”
祁红幽幽道:“我和刘定邦结婚才半年,如果我和他离婚,受影响的就不是一个人了,你不知道,这次回去之后,部里面考虑让我担任办公室副主任……再说,我也不想做一个离婚女人……”
孟桐盯着女人看了半天,仿佛明白了她即便明知丈夫出轨也不和他离婚的原因,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野心勃勃,有意涉足官场呢。不过,对他来说,也许正是这种野心让女人显得更有魅力。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处理刘定邦?”孟桐有点奇怪地问道,他不清楚祁红是因为痛恨丈夫而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还是心里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祁红转过身去,幽幽说道:“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你上了他的女人……还能怎么处理……难道你想连他一起也……”
孟桐叹口气道:“其实你心里早就猜到了……为了你,我也不可能落井下石,算他运气……”
“你不但不能落井下石……将来,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你帮帮他……你答应吗?”祁红扭过脑袋顶着男人问道。
孟桐一愣,不情愿地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他每天晚上都跟我心爱的女人睡觉?”
祁红嘴里哼哼道:“不是的……是因为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被你……你帮帮他……这样我的心就……就永远想着你的好……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桐……答应人家……”
……
这天晚上,祁红几乎没有睡觉,也不知道被孟桐干了几次,只觉得没过多久男人就会爬到身上折腾一番。
开始的时候,她还尽情享受着那一阵强似一阵的快干,可到最后,她觉得一阵阵刺痛变得麻木了,人也渐渐迷糊起来,直到失去了直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觉得有人在摇自己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孟桐已经穿好了衣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心疼地说道:“宝贝,趁着天没亮我先送你回去……今天你就在宿舍里休息一天,我会给你请假的……”
祁红这才慢慢清醒过来,感情男人嘴上说得好听,等到在自己身上发泄够了,又患得患失开始考虑影响了,这就是男人的本质,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自己还希望他为了自己破罐子破摔?
汽车停在距离祁红的宿舍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孟桐好像有点意犹未尽地抱着女人亲吻了一阵,这才放她下车,临走之前,他轻声说道:“红……有事给我打电话……”
祁红一声不响地跑回了宿舍,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男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虽然是在安全期,可万一怀孕怎么办。这样想着,她决定等天亮的时候去卖点事后药吃,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许是体力透支过度,祁红不是自己醒过来,而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看,房间里已经黑下来了。天呐,难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不过,这一次她毫不费力就听出是丈夫回来了,由于脑子有点错乱,竟然没有想起自己前一天晚上的疯狂,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忍不住一阵脸红,随手拉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跳下床来,把门拉开一条缝,当她一眼看见丈夫的时候,这才一阵惊慌失措,惊呼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刘定邦一愣,一双眼睛直盯着老婆,疑惑道:“今天是星期六啊……”
祁红注意到了丈夫的目光,顿时胀红了脸,赶忙爬到床去,拉过被单遮住身子,颤声道:“我……病了……今天没上班,一直在家里睡觉……明天就……”
刘定邦没听完老婆的话,心里一阵兴奋,一边扯掉自己的衣服爬上来,一边小声道:“我以为你回去了呢……想死我了……你哪里不舒服?”说着就伸手来摸女人的额头。
祁红挡开男人的手,身子直哆嗦,结结巴巴说道:“感冒了……头晕……你……想吗……”
刘定邦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轻笑道:“现在好点了吗?让我亲亲……”
不等祁红说话,一口就堵住了她的小嘴,祁红忽然想起那份材料,马上就觉得丈夫的身上有股异味,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心中顿时一阵嫌恶,本能地伸手一把推开了他。
刘定邦怔怔地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又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是太想你了……怎么?是不是还不舒服?”
祁红凌厉的眼神马上缓和下来,心里顿时就想起了那个男人,赶忙闭上眼睛,把一张脸埋进男人的怀里娇嗔道:“一进来就要……一点都不体谅人家……”
刘定邦赶忙一阵柔情蜜意,一边轻柔地亲吻着女人,一只手情意款款地爱抚着她的娇躯,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来……难道你不想吗?”
祁红无奈,咬着嘴唇,颤巍巍地想到,那里还没干呢,天呐,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呢,不但没有吃事后药,连澡都没有洗,身上还有他的味道,该不会被他闻出来吧。
可随即一想,哼,如果被他闻出来,干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认,然后跟他离婚,他先做初一,还能怪自己做十五?闻出闻不出就看天意了。
第二天,祁红夹着两个男人的精华回到了临海市宣传部,当她再次琢磨着是不是要买点事后药吃的时候,忽然得到了任命她出任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的消息,顿时就把两个男人忘到了九霄云外,马上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官场中去了。
一个月之后,伴随着第一次呕吐,以及一张尿检报告,祁红知道自己怀孕了,而肇事者肯定是临海县的两个男人之一,因为从临海县回来之后,她就没有被任何男人沾过身子,可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呢?
从受孕的机遇来看,这个孩子是刘定邦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为,在临海县的那些天里面,和刘定邦在一起的次数多。可是,从质量来看,孟桐的概率要大一些,因为,孟桐一晚上不停地往她的身子里里灌注生命的种子,珠胎暗结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总的来说,在孩子出生之前,这只能是一笔糊涂账了,。
不过,从得知自己怀孕那一刻起,祁红就已经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她都没有堕胎的理由。如果孩子是刘定邦的,那么生下这个孩子就天经地义,万一这个孩子是孟桐的,祁红也有生下它的理由。
说得好听点,那是爱情的结晶,她已经相信,孟桐已经成为自己真正心仪的男人,这种想法并没有让她感到矛盾,谁说相爱的人就一定要结婚呢?自己可比那些相爱而又无缘的男女幸运多了,毕竟,自己还和心目中的男人春风一度,那天晚上的那扯爱,不仅轰轰烈烈,而且刻骨铭心,试问,有几对夫妻之间会有那种脱胎换骨的欢情呢。更可况,如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真是孟桐的,那么自己和他堪称圆满了。
当然,不能说出口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是孟桐的,那么,也许有朝一日,这个孩子不仅是他们之间爱情的见证,同时也是维系自己和情人之间一根永远也剪不断的纽带。
至于刘定邦,那就简单了,这辈子自己都将和他同床共枕,能不能生出孩子就看他的本事了。
祁红在说服了自己之后,第一时间给远在临海县乡下的丈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就要做爸爸了,刘定邦得到这消息之后,兴奋异常,二话不说就从乡下赶回来了,并且,组织上考虑到家庭的特殊情况,提前结束了刘定邦的借调工作,这让祁红得到了不少慰藉。
只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孩子,刘定邦才毅然回到了家里,才没有机会继续和柳家洼的那个女人继续缠绵下去。
不过,孟桐倒是信守了诺言,不仅隐瞒了刘定邦在支农工作期间奸 淫民女的劣迹,在他调任临海市担任副市长没多久,马上就把刘定邦掉入了银行系统,从此凭着老婆那看不见的裙带关系步步高升,一直做到了省行的行长。
“妈,你现在还爱他吗?”
韵真听完了母亲的讲述,激动得鼻息粗重,仿佛亲临其境,原先那股为父亲刘定邦抱不平的怨气早就消散的一干而尽,这倒不是因为孟桐目前所在处的地位,而是那段隐秘的历史激起了她对爱情的向往,在她人生所有的经历中,从来没有像母亲那样不顾一切地追求过自己的爱情,这个时候,在她的眼里,母亲不再是一个出轨的女人,而是一个敢爱敢恨并且智勇双全的典范,原本对父亲的那份同情,已经转化成淡淡的忧伤,如果把孟桐和刘定邦放在一起,前者更让她热血沸腾。
祁红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之中,心灵变得异常敏感,女儿的问题让她感到一阵羞臊,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不过,她明显感觉到女儿的敌意在渐渐消失,语气中甚至有种兴奋感,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心里不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真真……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妈妈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难道这些年你爸爸对你不好吗?”祁红无奈地央求道。
韵真把背对着自己的母亲转过来,盯着她低声道:“妈,你担心什么?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算我见不得人,难道他还能掐死我不成……哼,我听说他后来又娶过两个老婆,可见也不是省油的灯。”
祁红怏怏道:“他这些年在感情生活上好像也不如意,尤其是第二个老婆没少给他找麻烦,表面上两个人还是夫妻,其实他早就和刘幼霜分居了……”
韵真贴着母亲的耳朵低声道:“妈,这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吧,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
祁红被女儿抓住了漏洞,老脸一红,辩解道:“胡说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有工作上的接触?”
韵真轻笑一声道:“这倒也是……不过,工作上的接触怎么竟谈些个人隐私?看来你确实是他的红颜知己。”
祁红一把推开女儿,转过身去,嘴里骂道:“你这死丫头……你就变着法子糟践你妈吧……”
韵真揽住母亲的肩膀低声道:“妈,你是不是决定在他面前永远要雪藏我这个女儿?”
祁红犹豫了一阵,最后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不会罢休的……好在你爸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之所以隐瞒你的身份,其实也是考虑到你爸的感受。
现在既然他连人都不认识了,这件事也不再会刺激到他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等到这次换届尘埃落定之后……万一要是被他那些政敌知道了你的存在,什么变数都可能发生……”
韵真撅着小嘴说道:“哼,他要是敢六亲不认,就算坐到了位置上,我也不会让他安宁……”
祁红吃惊地转过身来,骂道:“我把你这个死丫头……我看你才是六亲不认呢。”
韵真心中一动,悄声问问道:“妈,他有几个孩子?”
祁红盯着女儿嘲弄道:“这要看算不算你。”
韵真打了母亲一把,娇声道:“讨厌,人家是问他现在家里面有几个……”
祁红说道:“一儿一女,儿好像是前妻生的,年龄和你差不多,儿子是第二个老婆生的……你那个妹妹也和你差不多,离过婚,现在好像还单着呢……”
一说到妹妹,韵真忍不住就想起了韵冰,这个情同手足的妹妹忽然间和自己有了血缘上的差距,心里好像总有点不甘,忍不住问道:“妈,冰冰应该是你和爸爸的女儿吧?”
祁红气的狠狠掐了女儿一把,恨声道:“你这死丫头,把你妈看成什么人了……我警告你,这件事情不许让冰冰知道……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单位的领导,要有点政治头脑,这种事情牵涉到方方面面,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丑闻……”话未说完,一张脸就烧了起来。
韵真忽然就有点可怜起母亲来,觉得这件事情的责任不能让母亲一个人承担,说实在的,父亲刘定邦出轨在先,孟桐算计在后,母亲那个时候也就二十来岁,自然是乱了方寸,被两个男人推入了火坑,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两个男人不是好东西。
父亲也倒罢了,虽然在柳家洼干了点风流韵事,可已经受到了妻子红杏出墙的惩罚,夫妻两个算是平手,谁也别说谁。
但是,孟桐可以算是占尽便宜,不但染指了母亲的美色,而且还留下了自己这个私生女不闻不问,只有他没有受到一点惩罚,尽管他这些年对这个家庭给予了某些关照,可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既然现在他已经高高在上,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起码应该拿出点像样的补偿吧。
“妈,你也不必太内疚,其实,我也没有怪你,不管怎么说,我是你亲生的这一点不会错吧,这件事就到次为止,今后就不要再提了……家还是这个家,你还是我的亲妈,爸爸还是我的爸爸,什么都不会变……”
祁红一听,顿时眼泪汪汪的,盯着女儿幽幽说道:“你能这么说,妈心里就好受多了……不过,妈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妈自然会向他说明真相,毕竟他是你的生身父亲呢……但是,在妈跟他说这事之前,你可千万不要去找他……”
韵真似乎有点明白母亲为什么怕自己去找孟桐了,禁不住脸上一红,颤声道:“妈,你究竟担心什么?”
祁红沉默着不出声,一想起孟桐曾经多次当着自己的面夸奖女儿的美貌,心里既羞耻又不安,她知道,孟桐虽然对自己旧情难忘,但是眼下已经是位高权重,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尽管还没有当上皇帝,可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多半逃脱不了他的魔掌,看来有必要早点告诉他真相,千万不要让他染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真真,那个柳中原现在怎么样?你还没有告诉他……和你父亲的关系吧……”陈默了一阵,祁红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韵真这才从母亲的风流韵事和自己的身世中回到现实,一想起卢凤仙的求婚,忍不住脸上一红,嘴里轻哼一声道:“妈,人家现在已经攀上高枝了,可能还不愿意当咱们家的人呢。”
祁红一愣,撑起身子盯着女儿说道:“哦,攀上谁了,咱们家可不媳他……”
韵真犹豫了一下说道:“妈,那个卢凤仙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祁红眯着眼睛疑惑地说道:“怎么又扯上卢凤仙了,她和这事有什么关系?”看看女儿不出声,只是盯着自己,祁红继续说道:“卢凤仙是临海县人,早年跟着丈夫去了台湾,在那边有点背景,这些年作为海峡两岸的民间团体的负责人经常回来……怎么?难道柳中原和她攀上了关系?”
韵真笑道:“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你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吧,卢凤仙现在可是柳中原的奶奶……”
祁红嘴里呲地一笑,仿佛听见了什么滑稽的事情,随即不屑地说道:“那个下流胚倒是能钻营,卢凤仙表面上是民间团体的负责人,实际上背后有台湾财团的背景……那个下流胚怎么会认识卢凤仙的呢,该不会是你在中间替他们前线吧?”
韵真轻轻捶了母亲一下,娇嗔道:“妈,你就别满嘴下流胚的,好歹他也是爸爸的骨血,其实,说起来他也够可怜的,从小就没爹媚娘的……就算你不喜欢他,也别诅咒他呀。”
祁红嘴里哼了一声,不过心里面倒是有点反省,怎么能把对丈夫的怨气发泄到人家孩子身上呢,这一点倒是没有女儿表现的大度。
“你倒说说,他怎么和卢凤仙搅到一起去了?”
韵真凑到母亲耳边把柳中原一家和卢凤仙的关系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卢凤仙向她求婚的事情。
祁红惊讶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说道:“我就奇怪了,卢凤仙怎么对柳家洼这个穷山村情有独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隐秘的往事,看来我们的统战工作存在严重漏洞,竟然不知道她曾经是大汉奸柳安轩的小妾……
对了,真真,既然他现在攀上了这门亲事,那你还打算告诉他你父亲和他的关系吗?”
韵真摇摇头,说道:“我爸爸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认他,他和我爸爸的关系一旦被外界知道,卢凤仙马上就会抛弃这个假孙子,既然他有了靠山,我们何必要挡他的路呢?”
祁红若有所思地说道:“真真,那卢凤仙虽然八十多岁了,可仍然神通广大,加上背后有雄厚的资金做后盾,如果她想提携柳中原,没准这小子要时来运转了……你妹妹是他公司的股东,究竟占有多少股份?”
“没多少,也就百分之十几……”韵真含糊其辞地说道。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参与公司的事务。
不过,一想起中原公司目前的处境,忧郁地继续说道:“卢凤仙也不是万能的,中原公司眼下面临解体的危机。”
“哦?怎么回事?”祁红惊讶地问道。
韵真瞥了母亲一眼,低声道:“刘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突然提出撤资,如果他撤资,其他股东也会跟着效仿,这样一来,中原公司还能不夸掉?柳中原前期已经在临海县投入了大笔资金,一旦刘源撤资,临海县的项目肯定就没份了,柳中原说不定血本无归呢。”
“那……这事你妹妹知道吗?她是股东,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祁红一想到女儿,就有点焦急地说道。
韵真点点头,说道:“所以,绝对不能让刘源撤资……”
“你和他谈过吗?这个时候撤资不是害人吗?”祁红似乎对刘源的行为很不满。
韵真哼了一声道:“他现在不可能听我的……不过,我不会让他这么干。”
“你打算怎么办?真真,别忘了你可是银行的行长,不是中原公司的总经理……”祁红担心地说道。
韵真笑道:“妈,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亲自去做这些事情……我让柳中原把一部分资金转移到证券市场……或者其他的项目上,刘源只有去法院起诉了,短时间内他别想拿到钱……”
祁红沉思了一下,低声道:“把钱投到证券市场并不可靠,企业的行为必须要合法,我看,与其把资金投到证券市场,还不如投到大型国企……比如中石化这样的公司……我在这些公司有些熟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拿回投资,并且别人还说不上闲话……”
韵真一拍母亲的肩膀笑道:“妈,我就等你这句话呢……这件事还要您老人家亲自出面一下,不过,对你来说不过是为企业和民间资本牵线搭桥啊……”
祁红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搞了半天连老娘也要算计……好了,被你折腾了半夜,我可是要睡了,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
韵真一听,蹬掉鞋子爬到床来,钻进母亲的被窝,笑道:“妈今晚咱们母女同床夜话,人家还有几件事情要请教呢。”
这天晚上,母女两个躲在被窝里偶偶私语了半夜,不时还传来几声祁红的笑骂,母女关系仿佛又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