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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真叹口气说道:“现实太残酷……太复杂……就像你刚才分析的那样,也许我们都是某些人的棋子,在被人家扔进垃圾堆之前,必须做好撤退的准备……其实你一直都在这么做……难道不是吗?”
秦笑愚坐在那里思考了半天,等到一直烟抽完的时候,回头看看韵真,只见她歪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正想伸手推推她,忽然见她睁开眼睛说道:“我等着你的回答呢……”
秦笑愚怏怏缩回了手,摇摇脑袋说道:“我不能这么干……我答应过吴媛媛……再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吴世兵一旦去了国外,对我们就不会有什么威胁,他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了此残生……”
韵真嚯地一下坐起身来,恼怒地说道:“你脑子没问题吧……只要他活着,这件事就没有结束的时候,你能保证别人不会找见他?
再说……吴媛媛总有跟他见面的一天,那时候你能保证管住她的嘴吗?我不想打击你的自尊心,其实她才是一直在利用你……你也不想想,以她的年轻美貌……以她的身份,她的学识……她凭什么会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秦笑愚的脸一瞬间胀得通红,韵真突然蹦出来的一句粗话马上就把他打回了原型,让他觉得女人这句粗话明着在说吴媛媛,而实际上也在暗讽自己对她的觊觎之心。。.不过,他无力反击,因为有关吴媛媛的真实意图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过多少遍了,不过是一直在骗自己而已。
秦笑愚忍了半天,嘴里冷笑一声,咬咬牙说道:“问题的关键是我上了她……她再高贵,还不是被我上了?”说完,把脑袋凑近韵真,邪恶地说道:“不过,我也不明白,以你的美貌,你的身份……你的学识……怎么也会沟引我这样的人?等一会儿你撒泼尿……我倒是愿意照照……”
秦笑愚大着胆子说出这几句话,原本以为韵真马上就会变脸,没想到她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涨红了脸,咬着嘴唇隐忍了半天才怏怏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好心没好报,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你理解歪了,就算我没说……”
秦笑愚仍然耿耿于怀,似笑非笑地盯着韵真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和柳中原这个吃软饭的混在一起,原来就因为他是刘定邦的野种,所以就比我高贵……”
“你……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韵真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地说道。
秦笑愚得意地一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不然怎么敢坐在你这个贵人面前讨价还价呢……不过,我现在已经改变看法了,不再感到你比我高一等,灵魂也跟我一样丑陋,甚至还不如我……我之所以跟你坐在这里说这么废话,无非是对你的身子确实还有点兴趣,不然我今晚压根就不会来……”
韵真一双眼睛都红了,咬着牙强忍了半天,忽然一伸手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哐当一声把酒杯扔在茶几上,气喘吁吁地说道:“秦笑愚,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如果你打定主意要跟我作对,最后你会输的什么都没有……哼,卧底?我明天就可以找欧阳龙谈谈你的事情,后天就会让你变成一个罪犯……
不错,我确实是孟桐的私生女,有本事你出去宣布……看看有没有人打断你的腿……你别无选择,只有我能帮你,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把态度放端正一点……”
秦笑愚倒不觉得韵真这些话完全是威胁,实际上他一点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能量和手腕,如果把她逼急了,她真要豁出去的话,自己未必能够逗过她。
尽管这样想,可自尊心却一时转不过弯来,嘴上仍然强硬道:“那大家就鱼死网破……我大不了还是一无所有,你可不一样……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哼,你一开始就在利用我,现在还想故伎重演,你怎么不醉了……你不是喝醉了吗?”
韵真盯着秦笑愚看了几眼,忽然就笑了,因为她已经看出了他的外强中干,虽然嘴上发着狠,可心里面显然已经有点怯了。
“人家本来是醉了……可被你气醒了……一只都是你在发问,现在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老是回答……”韵真好像有意在缓和气氛。
“什么问题……”秦笑愚也趁机给自己一个台阶,点上一支烟似不情愿地哼哼道。
韵真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告诉我……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一个……一个腼腆沉稳的男人,怎么突然之间脸皮会变得这么厚呢……并且还有点……无耻……说说看,在我们不交往的这段时间里面,你都遇见了什么?”
秦笑愚似笑非笑地说道:“遇见了一个女人……女人是男人的学校,我毕业了,不再是菜鸟了……韵真……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了进一步加强我们之间的信任……我们是不是可以……”
韵真移开视线,颤声道:“可以什么?”
秦笑愚蹩了半天,才低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楼上好好谈谈……你知道,我上次来你这里的时候对楼上充满了幻想……极力忍住才没有走上去看看你的私人空间……”
韵真轻笑一声道:“你总是失去机会……我倒是很想邀请你上去看看,免得你总是抱怨人家对你不平等……不过,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谈出个美目,所以现在没有心情……”
秦笑愚马上把身子朝韵真靠近一点,低声道:“那我们接着谈……我尽量让你的心情好起来……要不要再来点酒……”
韵真一根兰花指戳到了秦笑愚的脑门上,故意嗲声嗲气地娇嗔道:“你好坏啊,光想灌醉人家……哼……人家只是想邀请你上去参观一下,你可别误解人家的意思……那你说说,吴世兵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秦笑愚好像在就想好了,马上说道:“我们都不要坚持了,折中一下吧……既不放他走,也不杀他……直到我们觉得安全之后才让他出去……”
“说具体一点……”
“我想到了一个非常安全,别人又想不到的地方,我打算把它弄到哪里待一段时间,直到局势变得明朗再说……你放心,我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做赌博……”秦笑愚保证道。
“能告诉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不能。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只要负责把那笔钱洗白就行了……”
韵真歪着脑袋想了好一阵,才说道:“这也许是个办法……吴媛媛怎么办?虽然现在你……弄得她哭爹喊娘,早晚有一天她会弄得你哭爹喊娘……如果你把她当宝贝的话……”
秦笑愚叹了口气,似无奈地说道:“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如果什么时候她想离开,就随她了……我自己也很清楚,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最终她还是要回到美国,她之所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一方面是因为吴世兵的关系,另一方面是想要回吴世兵在王子同那里的一笔钱……”
“她也太幼稚了,这个时候王子同怎么会把钱给她?”韵真不屑地说道。
“吴世兵给她留下了相关的手续。”秦笑愚说道。
“手续?应该是第三方信托管理,就看王子同买不买账了,为了撇清跟吴世兵的关系,他完全可以把这些钱交给有关部门……”韵真说道。.
“这些事我们就不用操心了……这是吴世兵跟王子同的事情,再说那笔钱数目也不大,显然是吴世兵给他女儿留的一点伙食费……”秦笑愚摆摆手说道。
“好吧……”韵真继续说道:“汪峰那笔钱怎么说?”
秦笑愚一想到吴媛媛,心里面一阵烦躁,同时也感到很沮丧,觉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自己原本以为真实的东西,被韵真一说,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一时就有点提不起劲来,懒洋洋地说道:“其实……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只要你说话算数……过几天我就给你提供几个账户……还有密码……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发现,然后跟你的上司交差好了……”
韵真愣了一阵,似乎没想到男人答应的这么干脆,心里一喜的同时,竟然又有点同情起他了,因为,这个男人内心的矛盾与挣扎,甚至歇斯底里的表现都印证了一个小人物自卑而又不甘于现状的心理历程,正是这种心理让他的正义感都变得扭曲了。
韵真明白,秦笑愚在发泄了心里的不满之后终于达到了暂时的平衡,已经能够接受摆在面前的客观事实了,这应该是今晚最大的收获。不过,她也由此意识到秦笑愚这个人已经今非昔比了,自己真要想控制他、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
韵真的脸忍不嘴了,因为心中闪过的一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羞耻,可既然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怎么也得给他一点安慰吧,说的明白一点,男人做出了让步,自己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啊,起码应该像他说的那样,接下来是不是要跟他进一步加深彼此的信任呢。
她偷偷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男人一眼,为自己这种大胆的交换心理而感到害臊,她觉得还不如表现的直白一点,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喜欢上一个人又没有罪。
她从来都没有因为那次跟柳中原的彻夜狂欢而感到过羞耻,因为,她真正体验到了做为一个女人的乐趣,她相信,秦笑愚也能给她带来那种感觉,甚至可能比柳中原更好,毕竟,和柳中原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不伦的刺激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跟秦笑愚在一起的话,完全是一种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是一种男女间正常关系,就算期间参杂着某些利害关系,但也没必要感到羞 耻,这个世界上,两个饮食那男女之间不可能清白的不食人间烟火,这种利害关系反而成了一种调味剂,一种媒介,把两个人的肉 体以及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笑愚……我们今后不要在互相猜忌了,其实……前一阵我心里一直很烦躁,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韵真觉得起码要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为什么?”秦笑愚还是提不起劲来。
“因为,我心里面……总是在琢磨你……渴望着能跟你推心置腹……”韵真红着脸说道。
秦笑愚愣了一下,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嘟囔道:“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我好像在在盼着这一天似的……现在心里感觉好受多了……”
韵真媚眼如丝地看了男人一眼,娇哼了一声道:“你当然心里好受了,你把人家糟贱完了心里就痛快了……你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秦笑愚凑近韵真,挑逗似地说道:“你自己觉得呢?我有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你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
韵真一愣,随即明白了男人下流的暗示,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强忍着没有倒在他的怀里,晕着脸说道:“你怎么……老没正经……人家的意思是……咱们做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秦笑愚大着胆子把一只手臂慢慢搂在韵真的肩膀上,低声道:“咱们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呀,怎么会后果不堪设想呢?”
韵真装作没有注意到肩膀上的那条手臂,扭头白了男人一眼,娇嗔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人家想跟你好好聊聊……”
“你现在心情怎么样?”秦笑愚不理会韵真的话,自顾问道。
韵真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很好啊……笑愚,说实话,你这次帮了我很大一个忙……”
秦笑愚马上凑到韵真的耳边小声道:“既然心情好,那就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私人领地吧……”
韵真心里一动,明白了秦笑愚的意图,她觉得他此刻如果不问三七二十一把自己抱上楼去,她相信自己肯定会瘫软在他的怀里,可要让她亲口答应这种要求,怎么也拉不下脸面,只好装糊涂道:“你会失望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住了……实际上一直都是柳中原跟明玉住在这里……这栋别墅已经租给中原公司了,今天只是为了跟你说话……方便,所以才约你来这里……”
秦笑愚当然知道明玉这个人,不过对她没有好印象,因为明玉贩毒被抓的事情他也知道,并且他还知道这件事多少跟柳中原有点关系,所以,他对着和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感,现在一听说楼上竟然变成了两个狗男女的卧室,顿时就有点索然寡味。
“韵真,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一直在暗地里帮助柳中原吧,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就成了暴发户呢……”
韵真瞥了秦笑愚一眼,掩饰性地哼了一声,嗔道:“我为什么帮他?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不过是在替我爸尽一点义务罢了……”
这个解释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可秦笑愚总觉得缺少点说服力,一想到柳中原跟韵真之间可能有某种暧昧关系,心里面竟有点酸溜溜的,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当初是不是想让我加入中原公司?”
韵真娇嗔道:“还有脸说呢,当初人家为了你的事情……哼,不说了……对了,我正想问你呢,你答应我妈帮着找我爸的,可定早就忘到爪哇国你去了吧。”
秦笑愚松开了韵真的肩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过……如果你爸真的是走失,早就找见了,一个痴呆老人还能走多远?我怀疑他要么是出了什么事,要么故意藏起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是突然不痴呆了……”
韵真忽然觉得秦笑愚有着异常灵敏的嗅觉,琢磨着要不要把父亲的事情告诉他,因为,这件事情除了母亲之外,还真找不见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今天从山上回来之后,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父亲可能已经身处险境了。
可这件事牵扯到家丑,尽管秦笑愚已经成了同谋,还是有点说不出口,想了半天才说道:“笑愚,我爸好像一直在举报某些政府官员,你说他会不会出事……”
秦笑愚一听,马上就想起了刘蔓冬跟顾南亚说起过的一些事情,根据刘蔓冬的说法,刘定邦当年是被迫辞职,可能跟他的女婿王子同的一些违法犯罪活动有关。而根据顾南亚的说法,刘定邦显然一直和自己的情敌面和心不合,甚至有点想报仇雪恨的意思。韵真的话让他忍不住产生了某种联想。
“难道你没有听他提起过?他举报谁?哪些官员……”
韵真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可能有孟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还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呢?”
“孟桐?”秦笑愚一听,忍不住笑道:“你爸真是人老心不老,我看他是为了你妈心里不平衡吧……当然,谁摊上孟桐这么一个情敌算他倒霉,打又打不得,就算想骂几句也见不着啊……所以老头就想写几封举报信泄泄私愤,可易理解,不过,我可不想跟他待在一个战壕里面……”
韵真一听,有点恼羞成怒,伸手在秦笑愚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嗔怒道:“你就不能正经点?人家再跟你说正事呢……这么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人家心里急死了,可又不能跟别人说……你……你还说这些风凉话……”
秦笑愚见韵真眼圈子有点红了,一时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拿她父亲开玩笑,沉吟了一下安慰道:“我倒不是想……其实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你爸怎么说也算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无可厚非,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会去跟一个痴呆老人计较呢……我倒是怀疑,会不会是柳中原这家伙暗地里搞鬼,你爸毕竟是他的亲爹,你说会不会是他偷偷把他接走了……”
韵真一听,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嗔道:“你就别胡乱联想了……我告诉你,我爸的痴呆是装出来的,其实,他就是怕有人暗算他,所以……”
“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难道是他亲口告诉你的……”秦笑愚似不信地问道。
韵真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千真万确……具体你就别问了,你说说……他会不会有舍呢么危险?”
秦笑愚缩回搂在韵真肩膀上的手,慢慢坐起身来,盯着韵真低声道:“你爸是不是给中央纪委写过举报信?”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韵真一看秦笑愚忽然神色突变,心里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源于一些举报信,这些举报信显然是一个人写的,虽然他们没有透露过举报人的真实姓名,可显然是本市一个有影响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这么重视……我怀疑那些举报信会不会出自你爸的手……”秦笑愚说道。
这件事韵真比秦笑愚知道的要多一点,因为今天下午,储慧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父亲一直在跟高层的腐 败分子在作斗争,并不像秦笑愚说的那样是为了报私仇,并且储慧也说的很明白,父亲的举报已经引起了中央纪委的重视,难道秦笑愚说的那些举报信真的是父亲写的?
“那些举报信都是一些什么内容?”韵真问道。
“还能有什么?大人物……贪污腐化……跟黑势力勾结……买官卖官……”秦笑愚含糊地说道。
“那上面……明显提到……孟桐了吗?”韵真颤声问道。
秦笑愚点点头说道:“每个人的照片都有……其实,上面早就开始调查这些举报信举报的内容了,只是因为举报的人的职务或影响力太大,所以调查一直都是在秘密进行,后来又不同程度地受到干扰,所以调查断断续续,一直都没能得出一个结论……
我被排遣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上面说的很清楚,他们只要证据,至于我得到这些证据的途径他们不感兴趣,当然,我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旦出什么事,他们甚至都不可能承认我的身份。
并且,这个任务没有时间限制,连我的活动经费大部分都要自己想办法,说实话,我就像是他们放出去的一只探测风向的气球,能不能收回来,最终会飘到哪里去,他们都不关心,他们似乎只想知道风从那个方向吹……
结果怎么样,我执行任务没有多长时间,给我安排任务的三个人中的一个就莫名其妙被调走了,剩下来的两个好像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热心,并且显然心怀各异……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替谁工作……最重要的是,南琴是我的搭档,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人打死了,公安局竟然连一点说法都没有,你说我能不为自己的后路早早打算吗?我可不想像南琴那样死的不明不白……”
韵真半天没说话,心里面开始后悔今天在山上对储慧的那番表态了,听储慧话里的意思,她原本还以为中央纪委已经开始大规模的调查这些举报内容了呢,万万没想到所谓的重视不过就是派了一个秦笑愚这样的半吊子警察在装腔作势,不但上面的领导态度不明,甚至还要自筹经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孙正刚肯定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自己的亲爹很可能将反败为胜。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别人信不过,难道还信不过自己的母亲,母亲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她对上层的斗争应该很熟悉,她怎么会把自己交给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呢?
不怕做错事,就怕站错队,如果自己现在就跟着储慧跑显然为时过早,看来赶紧把秦笑愚答应的那笔钱拿到手,先把储慧交代的差事敷衍过去,然后就退出来,这个时候自己应该静观情势的发展,作壁上观,甚至有必要现在孟桐那里悄悄签个到,为今后的父女相认留条后路。
“那你……你现在都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韵真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指谁?”秦笑愚问道。
“孟桐?”
“你不关心你爸的死活了?”秦笑愚眯着眼睛问道。
韵真脸一热,掩饰性地端起秦笑愚的酒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怎么不关心……你说,他会不会出事啊……”
秦笑愚摇摇头说道:“难说……既然他为了自己的安全装疯卖傻,可见他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不过,我不太相信跟孟桐作对的只有你父亲,他一个人掀不起这么大的浪,真正推波助澜的应该是孟桐的政敌……我相信,孟桐这个人心狠手辣,如果把他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甚至怀疑,就凭你爸知道这么多,他能活到今天多半是你母亲的功劳……”
“我母亲?”韵真一时没有明白秦笑愚的意思。
“应该是这样……你母亲跟孟桐的关系让他一直在隐忍……不过,最终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你父亲的出逃,会不会是他听说了什么?”
韵真再次感到秦笑愚嗅觉的灵敏,如果再说下去,那点丑闻可能都要被他察觉了,这个话题还是趁早打住。
“笑愚,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我爸找出来,我可不想让他卷入这些是非里面,他一个老人了,管得了这么多吗?”
秦笑愚笑道:“我不是说了吗,你爸完全是在寻找一种心理平衡……他如果是存心藏起来,就算让全市的警察去找也有难度,不过,也因此可以断定,他不会收手的……你找见他也没用,这是关系到一个男人自尊的大事,尤其是像你父亲这样的人,不把头上拿定绿帽子毁掉,死不瞑目啊……”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既然这么有能耐,你就帮我把他找回来,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宁可把他关起来……”韵真愤愤地说道。
秦笑愚轻佻地一笑,低声道:“这可是额外的任务,如果完成了,你怎么感谢我?”
韵真咬着嘴唇斜睨着男人,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是一直觉得冤枉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冤枉了?”秦笑愚不明所以。
“就是关于那台电脑的事情,你不是还一直背着黑锅吗,如果你帮我找见了我爸,我就替你平反……”韵真说道。
“怎么平反?难道你要忏悔?”
“我现在有权了,我可以让你重新回到银行当保安……”韵真神秘地说道,说完就忍不住一阵咯咯娇笑。
秦笑愚见女人因为调侃了自己而笑的花枝乱颤,心里面一阵痒痒,忍不住舔舔嘴唇,谄笑道:“银行的保安就算了……如果你让我看看你这对宝贝,我情愿给你当私人保镖……”
韵真羞红了脸,下意识地拉拉T恤衫,挑逗道:“你的功夫怎么样?”
“口说无凭,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秦笑愚一双眼睛在韵真身上溜来溜去。
“那就先帮我找到我爸再说吧。”韵真伸手把慢慢靠过来的男人一把推开,笑眯眯地说道。
秦笑愚眼看着韵真的酒意渐渐淡去,隐隐有种错失良机的悔意,恨自己总是心太软,顾虑太多,眼看着这个美人一次次从自己的怀里逃走,他看看茶几上的酒瓶子,不怀好意地说道:“今天这酒喝的太不尽兴了,长夜漫漫,我们是不是再来一点,你不是想跟我继续聊聊吗?”
韵真对男人拙略的把戏不屑一顾,心里暗自好笑,不过,这家伙的克制自己的毅力还是让她很佩服,如果换做柳中原,可能早就把自己按倒在沙发上了。
“再喝我就要醉了,难道你就不怕像上次一样吐你一身?”韵真不想马上让秦笑愚感到扫兴,同时,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跟他耍耍嘴皮子,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让她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兴奋。
“没关系……如果你醉了,我可以把衣服脱掉……”秦笑愚好像也对这种语言游戏很感兴趣。
“哼,就怕你耍撒酒疯呢……”韵真红着脸嗔道,一边不自觉地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秦笑愚赶紧把两只杯子斟满,端起杯子说道:“你又不是小姑娘,难道还怕男人撒酒疯……”
韵真瞥了男人一眼,幽幽说道:“笑愚,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可以……乱来的女人……”
秦笑愚一愣,随即伸手揽着韵真的肩膀,低声道:“恰恰相反,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难上手的女人……”
韵真甩开肩膀上的手,晕着脸骂了一声:“不要脸……”然后就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啜饮了几口。
房间里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良久,韵真打破沉默似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个……吴媛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秦笑愚疑惑地问道。
“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她……还满足不了你?”韵真说完这句话臊得不敢看男人,脸上阵阵发烧,暗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混账话。
秦笑愚心中一阵躁动,似乎也没想到韵真会问得这么大胆,一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才狠狠心,咬咬牙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见你,一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心里面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韵真浑身微颤,原本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身体顿时微微颤抖,不过,她打定主意今晚不能轻易让秦笑愚得手,起码不能由自己主动,在他的强迫下半推半就和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有着天壤之别,前者可以让男人永远欠自己的情,后者则会让他在看轻自己的同时更加肆无忌惮。
“既然心里面有一团火在燃烧……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吴媛媛年轻美貌,难道还灭不了你的心火?”韵真低着头,就像是在为自己不能帮他灭火而感到不好意思似的。
秦笑愚明知道韵真话中含有挑 逗的意思,可就是无法确定她的真实意图,他很想把近在咫尺的女人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可又怕她事到临头退缩,那样一来自己就会很没面子。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也许可以进一步试探一下。
“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只管放火,不管灭火……这把火吴媛媛肯定无能为力……”秦笑愚大着胆子说道。
韵真飞快地瞥了男人一眼,咬着红唇轻哼了一声,半天才娇嗔道:“既然她无能为力,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用?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秦笑愚搞不明白韵真这句话是在警示自己还是在吃吴媛媛的醋,按道理来说,她如果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吃醋就很正常,可总的来说,他认为韵真很可能会因为利害关系而跟自己逢场作戏,但绝不会认真,毕竟她说过“撒泡尿让自己照照”这种带点轻视甚至羞辱性的玩笑话。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不管她待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但她可比你有责任心,起码不会让我深受煎熬……”秦笑愚有股豁出去了的冲动。
韵真好像突然就不高兴了,一仰头就干掉了杯中酒,冷冷说道:“她这么好,你尽管找她去……我吃她的醋?笑话!我劝你小心点,别被她的美貌蒙住了你的眼睛,毫无疑问,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吴世兵的眼睛……我怀疑她可能是王子同派到你身边的卧底呢……我警告你,我们之间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秦笑愚猜测吴媛媛一直都和吴世兵保持着联系,所以很多事情都瞒着她,不过,他还从来没有怀疑过吴媛媛跟王子同有什么关系。可听韵真这么一说,忽然就起了疑心。
“我又不傻……”秦笑愚嘟囔道。
韵真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哼了一声,娇嗔道:“你当然不傻,可当她在枕头边说些甜言蜜语的时候就难说了……都说男人在……那个时候的智商几乎为零呢……”
“她恨王子同……她不可能……”
“恨王子同?她为什么恨王子同?”韵真打断秦笑愚的话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秦笑愚马上就想起了吴媛媛说起的在美国的那段往事,在联想到王子同曾经是韵真的前夫,心里面马上就兴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舌妇一般凑到韵真耳边低声道:“我告诉你,她在美国的时候,王子同仗着自己监护人的便利玩弄过她的身子……那时候她还很小,这件事给她留下了阴影……”
韵真惊讶地问道:“这是她亲口告诉你的?”
秦笑愚点点头,说道:“不是她告诉我的,难道还是王子同告诉我的?”
韵真伸出一根兰花指在男人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叹口气道:“你呀,还说自己聪明……说白了你还是一只菜鸟……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秦笑愚一愣,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韵真说道:“她在美国的时候跟王子同有关系,这一点我丝毫都不怀疑……但是,什么阴影,肯定是胡说八道……
你还记不记得她母亲的追悼会?那天不是你从机场接她回来的吗?我亲眼看见她在嗅客室里面报着王子同哭呢……她连吴世兵都没有正眼看一下,你说,她恨王子同?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相信……”
秦笑愚半天没说话,如果韵真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吴媛媛显然撒了慌,而这个谎言偏偏跟王子同有关,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她跟王子同的关系。可是,从自己跟吴媛媛关系的发展脉络来看,尽管速度快了一点,女孩的态度转变也有点令人起疑,可一切都是在非正常的情况下发生的,没有一点迹象显示王子同在这件事情里面起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