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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V40章 新欢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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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思梅伸手拍她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你一天就没有正型,你总是这样疯疯癫癫,真拿你没办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韩方乔坏笑道:“乖孙女,刚才不是叫我韩大爷吗?怎么现在又给我降级了?”

雷小阳喝了一口汤,坏笑道:“那你得看看梅梅愿意当什么啊?梅梅那么年轻肯定愿意当妈妈,我说你俩要不就在一起算了,反正你们曾经也那么相爱。”

年思梅连忙呵斥她:“小阳,别胡说,你别瞎操心,管好你自己。”

一旁沉默的韩方乔再也煎熬不下去,他接口道:“思梅儿,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害怕有乘人之危的嫌疑,所以一直没开口,以前你有顾虑,现在反正你也一个人,可以试着和我交往。”

年思梅愣住了,她没想过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有些尴尬道:“乔,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就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我现在还没有心情考虑其他。”

其实年思梅知道,她并不是不考虑,她还在等张晓西的解释,尽管她说得决绝般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没法将他忘记。

他像一枚小小小太阳,出现在她苦难的生活里,他总是给她不可思议的感觉。

尽管跟他似乎看不到未来,可是他总是不断在引诱她,对韩方乔她没有这样的牵挂,尽管知道他对自己不错,看上去也比张晓西成熟他是可以看得见的幸福。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两个男人她还是将心倾向张晓西呢,年思梅陷入沉思里。

韩方乔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他微笑道:“梅梅,你如果跟我在一起,你可以不用上班,只管做全职太太,如果你想有自己的事业我也可以支持,比如帮你开一个美容院,让小阳给你管理财务,让你妈妈帮忙看门店,反正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什么也不缺,我只缺一个可以让我安定下来的女人。”

雷小阳听了韩方乔的话有些手舞足蹈:“梅梅,就答应乔吧,他什么都好,像他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多了去,别拒绝啊?”

年思梅打断雷小阳的话:“小阳别乱说,有些东西你不懂。”

韩方乔停了片刻,淡淡道:“思梅儿,我也不强迫你,我给你时间考虑,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害怕为难你。”

年思梅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有些尴尬道:“乔,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张晓西和小意的婚礼很快就要来临了,当随着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张晓西到底是不安,他心里害怕失去年思梅,但是他不能不管小意她就是自己亲生妹妹。

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这样做年思梅会原谅自己吗?无比的惆怅。

小意父亲对他很好,给张晓西承诺,只要他陪小意走最后的人生,他愿意讲自己的财产分一半给他。

那一刹,他想逃离,他亵渎了他纯真的爱,或许他以为他是冲着这些财产而且。

婚礼在一个教堂里举行,双方只请了一些特别珍贵的亲人,这是一场特别的婚礼,大家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姑娘不久于人世,小意的父母总是忍不住哭,夫妻两相互劝慰。

这样的婚礼是第一次参加,台上有多闹热,太下就有多悲伤,唯有小意全程是乐呵呵的。

她很高兴终于成了他的新娘,哪怕是用生命换取,她也在所不惜。

当婚礼的音乐响起,小意在爸爸的搀扶下慢慢走向晓西,台下好多亲朋都哭了。

小意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苏慕容和小意的妈妈抱在一起,两个老朋友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贴近。

牧师问张晓西:“你愿意娶她为妻,不管贫穷,不管生补是健康,你都愿意吗?”

张晓西红肿着眼睛,尽管哪一刻他想到了年思梅,看着眼前柔弱的小意,他点点头:“我愿意。”

牧师问小意:“这位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位先生吗?不管对方贫穷富有。不管对方生补是健康。”

小意眼泪婆娑不住的点头:“我愿意,就算来世,我还愿意。”

她紧紧的牵着他的手:“晓西哥,我很高兴能有这样一抽礼,我这辈子最高兴就是得到父母和你的爱,一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没想到在我生命最后时刻,你愿意陪着我,我真的很开心。”

张晓西拍着她的肩膀道:“傻瓜,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也喜欢你,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们一起生好多宝宝。”

小意紧紧拉住他的手:“晓西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晓西点点头,他心疼的摸着她脑袋:“小意,我说的真的。”

“晓西哥,我好开心,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个梦想,当我们扮家家的时候,我就希望我长大了能做你的新娘,我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不论你样子,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

张晓西是块石头也动容了,何况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抱着小意。

“小意,我很高兴生命中有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谢谢你这样对我。”

“晓西哥,不要对我说谢谢,这让我觉得疏离。”

婚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为了让小意多休息,她们就不挨桌敬酒。

张晓西牵着她的手,朝宾馆的房间走。

两人坐在房间休息,小意趴在桌子上,她看上去很虚弱。

张晓西连忙上前询问她:“小意你是不是不舒服?”

为了害怕意外,小意父亲将她的医生也请来参加她们的婚宴,张晓西很紧张。

“晓西哥,我没事儿,你坐下我想给你聊聊。”

张晓西握着她瘦弱的手,眼眶有些湿润,他尽量仰着头,不想在她面前哭。

“晓西哥,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其实你能给我这样一抽礼我已经很高兴,我走得很安心了。”

张晓西想解释,他想告诉她,他爱她。

小意用手捂住他的嘴:“晓西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她,其实人就是这样为了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与众人为敌,哪怕是在别人眼里她什么都不是,但是你觉得你拥有她你就拥有世界,你拥有全部。”

张晓西淡淡道:“小意,我,我其实…”

“晓西哥,我知道你爱她就像我爱你那么深刻,爱到什么都可以包容,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她可以代替我照顾你。”

张晓西着急道:“小意不许胡说,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已经决定跟你一起就会好好对待你。”

“晓西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见过她几次,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我从她眼里看得出,其实她也喜欢你,只是她比较中规中矩别怪我势利,那种穷鬼家庭出生的人在选择婚姻上大多数都会势利,她们不敢按照自己喜欢生活。”

张晓西看见她脸上冒汗珠,连忙宽慰她:“小意,你好好休息,今天已经站了好久。”

小意摇摇头:“不,晓西哥,从前我讨厌睁开眼睛,因为我看不到你可是今天我害怕闭上眼睛,害怕醒不过。”

小意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中他,张晓西十分懊悔以前对她关心太少,那时的自己总是责备她,眼前这个生命随时可能消散的女孩,爱他爱到骨髓里。

“小意,你别说傻话,你要好好的。”

小意哭泣道:“晓西哥,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我要是离开这个世界你就去找她,跟她在一起,我相信她会比我更疼你。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不放心,我害怕你老了或者你穷的时候别人变心,但是晓西哥你相信世界上有两个女人不会因为这些外在条件而改变,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她。.”

张晓西也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他抱着小意热泪盈眶道:“小意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们都好。”

“晓西哥,你别哭,你要感到高兴,你生命中有两个对你死心塌地爱着你的女人,你比其他男人幸福多了。”

“是的,我很幸福,你们都让我觉得温暖。”

坐了一会儿,小意提出要去看看她父母。

实在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她想看看自己的父母跟她们告别。

“晓西哥,我们下去看看,我想看看我爸爸。”

张晓西知道,她父亲特别疼爱她,小时候他羡慕她有一个父亲,而且她父亲对她特别好。

“好吧,我背着你走好吗?”晓西担心她的身体。

“不,我要和你肩并着肩,我要最近的距离和你站在一起。我怕这样的时日已久是我生命的倒计时了。”

张晓西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事实,所有安慰也不能抵挡这脆弱的现实。

人在生命面前总是这么渺小,不论你贫穷富贵,也论你年轻或者体强力壮,当病痛来临谁也不能抵抗。

“小意,别想那么多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意紧紧抓住他的手:“晓西哥,如果我离开了,记得帮我照看父母他们当你是半个儿子,我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要代替我对她们好,我好担心他们老了谁照顾他们,我担心我突然死去她们怎么承担。”

张晓西难过道:“小意,你别胡思乱想,你好好的我们都爱你,你相信自己,很多人是因为她主动放弃了,所以她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要坚持,不要放弃。”

“晓西哥,我不想放弃,我不想离开,可是好像我突然变得很幸福上天都嫉妒了。”

小意说着一不小心跌倒,张晓西吓坏了,他连忙抱住她。

她的脸色像纸一样白,没有颜色,她好轻,像薄薄的纸片随时可能飞走。

她们已经到了楼下,小意父母在人群中掩饰不住哭泣的脸,这样的婚礼现场是特殊的。

张晓西扶住她道:“小意,你不要吓我,小意我要你好好活着。”

小意已经有气无力,小意父母也吓坏了,现场一片凌乱。

张晓西对他们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小意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爱,让他亏欠,他不能看着她死。

张晓西很着急的对她道:“小意,我不许你离开我,小意你不能走。”

小意的意识越来越单薄,她想喊他的名字,她想再叫一声晓西哥,她爱的晓西哥,她伸出手,她想要摸他的脸。

可是,她浑身没有力气,她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模糊中她看见父母正在擦拭眼泪,她多么不甘心,她不想离开。

小意的母亲因为过度激动也当宠倒在现场,张晓西怀里的小意渐渐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

张晓西哭了,他哭得很伤心。

“小意,你这个傻瓜,你干嘛要离开我,小意,我不许你离开,否则我不理你。”

一抽礼变丧礼,白发人送黑发人,小意的父母眼泪都快要流尽。

医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无奈的对她父亲道:“节哀吧,她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她多活一秒都是赚,你们要坚强。”

后来客人相继离开,只剩下张晓西妈妈和小意父母清理现场。

张晓西的心一阵阵绞痛,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就死在他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渺小。

小意父亲强撑着身体,他感谢的握着张晓西的手。

“晓西,谢谢你在我女儿最后的日子陪伴她,我代她向你说声谢谢知道你有所爱的人,你愿意给她一抽礼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情谊。”

张晓西真诚道:“叔叔,小意虽然跟我只是举行了仪式,但从此以后他都是我的前妻,我会每年这个时候给她烧纸,我也会孝敬你们。”

说着他上前去拥抱她的父母,三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对张晓西来说,小意如同他的亲生妹妹,她对他的好让他动容。

这是一个不好的日子,尽管他们早又心里准备,知道她的时日不多可是当真发生这一刻,谁都不可以接受。

同样悲剧的还有林泽辰的一家,我们的生活每天都有人来到这个世界,也有离开。

当林泽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他昏睡了一天。

林泽辰还在睡梦中,他隐约听见钥匙打开门的声音,那会儿,他以为是林玲回来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穿着睡衣就朝着门前走。

他有些激动道:“林玲,是你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我对你那么好,你不会离开我的。”

门一下子被打开,进来的却是林母。

她手里照常是提着从早市抢购的菜籽油,另一手还提着土鸡蛋。

林母有些不高兴道:“你是吃错药了?你发啥子神经。”

林泽辰瞌睡清醒了一半,他看见母亲的样子,终于想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他声音有些低沉:“妈,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去抢油,你年纪大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多出点儿钱就多吧。”

林母准备往厨房走,她边走边说道:“超市买便宜,东西放心点儿,再说林玲现在怀孕,不能乱买东西。”

“妈,林玲跑了,她再也不回来了。”林泽辰脱口而出。

林母手中的鸡蛋一滑,她喃喃道:“你说什么?谁跑了。”

林母立即反应过来,刚才进门看见林泽辰的脸上有些浮肿,他的样子很憔悴。

林泽辰有些害怕,他声音有点颤抖:“妈,林玲走了。她是一个骗子,我们都上当了。”

林母呼的一耳光打在他脸上:“你说什么?她是骗子,不可能。”

林母没有站稳,一个趔趄踩在刚才摔在地上的鸡蛋上。

林泽辰连忙扶起母亲:“妈妈,你醒醒,妈妈,你醒醒。”

林泽辰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他吓坏了,打完急救电话,他又给自己的二姐电话。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医院,林母被送进了急救室,林泽辰和二姐在门外焦急的等。

二姐有些着急道:“泽辰,妈妈到底是怎么发作的?以前都没有这样的现象。”

不待林泽辰开口,姐姐看见他脸上的伤痕有些不解的问:“你跟林玲打架了吗?”

林泽辰掩饰自己,他拿开姐姐的手:“没有打架。”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这样看上去精神不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泽辰知道事情早晚会被姐姐知晓,他索性全盘托出。

“二姐,林玲跑了,母亲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晕倒了。”

二姐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她跑了,不是已经怀孕了,我们都等着肚子的孩子,她怎么会跑了,你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林泽辰垂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头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我回去看到一个纸条人就不见了。”

二姐叹息道:“妈妈不晕倒才怪,你知道她对我们怎么说,说我和大姐都不如林玲体贴,说林玲才是她的小棉袄,母亲一直多严肃,她那个人那么固执的,对我和大姐都很疏离,她对林玲是真的好,她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两姐妹正说着话,林父也赶了过来。

林父站在二姐面前,他声音有些浑浊。

“老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姐连忙起身给父亲让坐:“爸爸,你先坐,别激动。”

林父焦急道:“我怎么能不激动,她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说完他转身看见林泽辰,看见他脸上有抓痕,林父疑惑道:“林泽辰你个畜生你是不是跟你妈妈吵架了?”

林泽辰低头无语,尽管自己没有和母亲吵架,但是事情始发原因的确是因为自己而引起。

林父气得抱着林泽辰的头就往墙上撞:“你这个畜生,叫你欺负你妈妈们,你这个畜生,我弄死你。”

二姐连忙拉住父亲:“爸爸,这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泽辰没有跟妈妈吵架。”

林父的手在半空中停止住了,他回头望着女儿不解道:“你妈从来没有昏倒过,她早上说去他们那边送东西过去。”

二姐连忙安抚父亲道:“爸爸,林泽辰现在心里也不好受,林玲跑了她是一个骗子 ,妈妈就是知道这个情况而晕倒。”

林父凄然一笑:“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我也真傻,明明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将自己存了几年的存款给她,都是这个林泽辰头脑发热,守着老实本分的年思梅不要,要跟这个妖精鬼混。”

二姐拍着父亲的肩膀:“爸,发生这样的事情,泽辰也很难过,就不要怪他了。”

林父的手不停的抖动,他难掩痛楚:“你妈妈精明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我们自己家里的几个人都是那种抠门到极致,因为林玲那张嘴,她给我怎么说,她说林玲上辈子就是她的女儿,她是一个对自己都很刻薄的人,却愿意信任她,她怎么能不伤心。”

林泽辰看见父亲如此难过,他的心情也不好,他朝着父亲忏悔:“爸爸,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

良久林父嘴里念出几个字:“这是报应,都是报应。”

二姐安慰他道:“爸爸,你也别难过了,现在事情发生了,大家要团结起来,我们重心放在妈身上,不能再出事儿。”

林父讪讪道:“孽子,我养了一个孽子,年思梅那样懂事的媳妇你不要,你要去喜欢一个骗子,你妈妈也跟着昏头,你真是造孽呀。”

正在她们说着话的时候,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医生在门口呼道:“谁是病人家属?”

父子三人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我是。”

医生拿出刚照的片子对她们三道:“病人脑子有一个疑是瘤子,目前还不能确定,还有再做一次照片,你们先等候消息。”

林父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难以接受老伴脑袋长瘤子这个说法,这是多么恐怖的消息。

林泽辰的姐姐也在旁边扶住老父亲:“爸爸,你要坚强点儿,现在也只是疑是,并没有确诊。”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此时林泽辰心里难受极了,如果父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真的没办法活下去。

也许这一切真是自己错了,他回想起以前跟年思梅在一起的点滴在她面前,他什么都做,他只管吃饭,连碗都不洗,她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

他对她很少温暖过,他一直当她是一个代替品,一个为自己洗衣做饭的免费保姆,他真正爱过的赵谨和林玲,想着年思梅曾经低眉顺眼的样子,而他却是高高在上。

难道这一切真如父亲所说,都是报应,如果报应老天不要拿自己的母亲开玩笑。

他菜色一样的脸露出一丝苦笑,想来母亲也没有喜欢过年思梅,想着自己和母亲的行径,他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却被自己赶出去,如果她跟自己在一起,那个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想着孩子他的心疼了,母亲不是看在林玲身体怀孕的份上也不会给她钱,不给钱也许她还不会跑。

他对她的爱此刻荡然无存,他恨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如果没有她也许他跟年思梅过着幸福的日子。

当医生再次拿着片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父子三人都无比紧张,姐弟两一握着父亲的手,这一刻他们的心凝聚在一起。

医生镇定道:“病人脑子确实有一个良性肿瘤,如果做手术会有危险但是如果不做害怕引起癌变。”

林父焦急道:“医生做手术,我们同意做手术。”

医生:“如果做手术,先签一份协议书。”

医生顺手拿出一份协议书,递给林泽辰:“你们先看看协议书,没什么意见你们签字,签完字就可以动手术了。”

林泽辰逐一看协议书上面的条款,当他看到上面写着如果因为手术意外死亡医院概不负责,看着这样的话林泽辰将协议书一扔。

他有些激动的说:“这手术我们不做。”

林父坚定的对医生道:“医生,我们要做这手术,你别听他瞎说,我是患者丈夫,我有权利签字。”

林泽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爸,我不同意做这个手术,这样对妈妈太危险,我们不可以这样。”

林父讪讪道:“有病就要医,如果转成癌了,到时候做手术都是白搭。”

林泽辰的二姐也同意老父亲的观念:“泽辰,还是尽早将手术做了。”

“可是,这个手术很危险,你们就不担心妈妈的安危吗?”

二姐安慰道:“泽辰啊,你还是医院的医生,有哪一个手术做之前他们不这么写,因为出了事情他们要负责,这只是一个框架,所有手术做之前都会有这样的条款。”

林子固执的坚持不要做手术,他坚决的态度让林父很窝火。

林父有些气呼呼道:“林泽辰你不会是跟林玲一伙,林玲做这些都是你指使的?你就那么想我们早点走?”

林泽辰也不甘示弱:“你那么坚持要做手术,是不是别有居心?”

二姐连忙拉开父子,她两边劝慰:“我知道你们都爱妈妈,我也一样这个时候大家不是争输赢,请你们都冷静点儿,都该想想怎样让我们母亲好起来。”

后来父子三人商定,手术如期举行,林父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手术的过程很艰辛,比预估的时间还要长,下了手术室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父子三坐在走廊上等候消息,这样的等待是漫长而揪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被医生请进去,林母还在半昏迷状态。

父子三坐在床沿,神色不安的守望着她。

当她朦胧的睁开眼,嘴里嘀咕着:“水,水。”

二姐连忙拿起旁边的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她亲自喂她。

林母从出生都是骄傲横蛮,她是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会计的本职工作让她对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很刻薄。

但她所有的节约却也真是为自己的家,她们家的几套房子,都是她省吃俭用抠出来的钱。

林母看着二姐傻笑:“你看上去有点面熟。”

二姐的眼泪没有忍住一下子就哭了,母亲的脑子被烧坏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妈妈,是我,我是老二,你的女儿啊。”

说着她抱了一下母亲,母亲在她怀里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林母指着丈夫和林泽辰对二女儿道:“这两个人坐在这儿干嘛,他们不去上班,像什么话。”

也许是手上残留的药,让她意识不太清晰,但她亦然开始行使发号施令的秉性。

二女儿指着老父亲道:“妈妈,这个是爸爸,他很担心你,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然后她又指着林泽辰道:“这个是你最爱的小儿子,是我的弟林泽辰。”

林泽辰也走到母亲面前,有些艰难道:“妈妈,你好点没?如果哪儿疼记得告诉我们,我们立即通知医生。”

林母看着儿子呆呆的问:“你是谁,你哭个屁啊。”

林泽辰半蹲在母亲床前,愧意道:“我是泽辰啊,你儿子泽辰。”

林母好像听懂了什么,她对着二姐道:“让他们出去,我要上厕所。”

看见从来精明的母亲连自己亲人都分不清,林泽辰心里一阵阵难过他一个人走出了大门。

他找了一个空旷坝子站在哪儿抽烟,母亲之所以晕倒都是因为林玲的事情刺激了她。

正在他抽烟的时候,他二姐来到他身后。

“泽辰,你打算怎么办?”

林泽辰看着二姐,有些不解:“你说什么怎么办?”

二姐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妈,还有你个人问题,你打算就这样耗下去?”

林泽辰低头无语,他真没想过怎么办,一度他抱有幻想期待林玲突然回来,看来幻想就是幻想,不会成为事实,他已经逐渐熄灭了这个念头。

良久林泽辰才淡淡道:“老妈的情况,我会积极配合医院,我个人的事情暂时也管不了。”

二姐拍着他肩膀道:“这件事情,真是你做错了,一个男人不应该轻易离婚,那是很愚蠢的办法,你跟谁过3,5年后都是一样的效果,没有一辈子的爱情,不管你多么相爱,最终都会像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林泽辰知道自己这叫损人不利己,他点头承认:“人生没有如果,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

“你的确是错过了年思梅,她是一个不用你操心的女人,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冲动是魔鬼。”

林泽辰有些忧伤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只有以后睁大眼。”

二姐有些不甘心道:“你们还可以和好吗?”

林泽辰看着二姐,不安道:“应该不可能,后来我有两次遇见她,一次是她和她的男朋友,还有一次我出事情碰到她。”

“她有男朋友了?”

林泽辰淡淡道:“嗯,一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我总觉得年思梅不像是这样的性格,她是一个做事情很谨慎的,那孩子我见过,很张扬稚嫩。”

二姐关切道:“你两次见到她,她对你态度怎么样?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如果她还能接受你,和好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林泽辰有些失落道:“应该不可能吧,反正我都没有脸面去找她求和都怪我当时糊涂,为了一个骗子,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刚流产我就去医院找她闹。”

二姐气得说不上话来,林泽辰从没说过这些细节,她也没深究今天听他说才知道,原来他对你年思梅如此狠心。

“你这是脑子进水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别人?”

林泽辰不好意思道:“所以,我觉得找她和好,不太现实,我没有勇气和脸面去求她。”

二姐停顿了一下道:“现在我们暂时不说这个问题,等老妈的情况好点儿再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去找她,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忙给她说说好话。”

林泽辰点头:“这件事先放一放,目前一切以母亲为重。”

至从小意离开后,张晓西整日陪伴着她的父母,一个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消失,他们都沉在悲痛氛围中。

尽管年思梅生活开始慢慢正轨化,她偶尔还是会惦念张晓西,他是除了林泽辰跟她最亲近的男人,两次跟他发生关系,想来就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却总是失望而归。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她对他的念想慢慢由期盼变成失望,她对他真的很失望。

她怪自己不该认真,他或许是一个对自己都不能负责的人,怎么期待他对自己负责呢。

他是她藏在心里的秘密,没有谁知道。

与此同时,韩方乔加快了进度,他经常出现在年思梅和雷小阳的住处,他亲自下厨给她们做菜。

毅然她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雷小阳不知多少次劝年思梅跟韩方乔在一起。

在雷小阳眼里,韩方乔无可挑剔,他不但长得好看,对年思梅又疼爱,重要的是他愿意跟她分享一切,他对年思梅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

有时候年思梅只是无意说的一句话,韩方乔就放在心上,他再也不像从前那么含蓄,他也会浓烈的表白。

“思梅儿,你若不嫁我终生不娶。”

“思梅儿,只要你回头你就会发现,我一直在你身边。”

“思梅儿,我不是最优秀的人,但我会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雷小阳帮腔:“梅梅,像乔那么优秀的男人,如果你错过会后悔一辈子。”

年思梅无奈道:“小阳,你就别添乱,如今我只是当他是朋友。”

雷小阳看着她的眼睛,疑惑道:“应该是你心里一直装着张晓西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心里一直在等他,只是他迟迟没来。”

年思梅辩解:“不是这样,我,我。”

“你就别不承认,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你做梦还叫他的名字。”

年思梅惊讶道:“什么时候,我做梦叫他的名字。”

雷小阳淡淡道:“有好几次,我听见你说梦话,你叫他的名字,很深情。你很爱他,尽管你不承认,你爱他爱得很深。”

是的,她爱他,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爱一个人,而这个人还不可以正大光明的爱,不管什么境况,她都只能像小偷一样,将他潜藏在心底,她的心都写满了张晓西的名字。

这是一种绝望无助的爱,爱得辛苦,甚至疲惫,可她却不愿意放弃。

雷小阳劝慰道:“梅梅,爱一个人很辛苦,不如接受一个爱你的人这样多好,乔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男人。”

“我知道,乔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帮助过我很多,我也很感激他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将自己赠给他。”

雷小阳不解道:“这怎么叫赠予呢?男未娶,女未嫁,他对你好,你嫁给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的心情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你还在等待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他出现了,他给你未来,你有信心跟他一起生活吗?”

雷小阳说的事实,他给了承诺也无法兑现,他的爱就是那么没有把握。

也许是该放弃的时候,她从此该铅华洗净,从此远离那段让她纠结无比的爱。

也许他正在谁怀里,也许他过是玩笑话,她却当真了。

“小阳,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就算我跟晓西不可能也不能随便抓住乔,这样对他不公平,我不想亵渎我们之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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