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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容情绪也缓和多了,她镇定道:“你准备怎么办?就此放弃?”
张峰凯望着苏慕容,有些感伤道:“容儿,她知道这样不合适,准备悄悄离开,她说要去一个地方隐居,永远的远离人群,她已经看破红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得很好,事实上我想得太简单。”
看见张峰凯为难,苏慕容也动容了,她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应该去看看她,当是最后的告别也该去一下。”
张峰凯点头:“我也是那么想,至少应给她告别。”
苏慕容站了起来:“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她话刚说完,张晓西也从外面买东西回来了,他听见母亲的话连忙插嘴道:“妈妈,你们去哪儿?我也要一起去。”
苏慕容淡淡道:“晓西,你在家乖乖待着,我们要出去一下。”
张晓西撒娇道:“干嘛不带我去?你们是去宵夜吗?”
张峰凯拍着儿子肩膀道:“我和妈妈去见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你在家随便怎么玩。”
张晓西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两人给儿子打了一个招呼便出门去了。
一路上张峰凯有些紧张不安:“容儿,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如果你实在反对,我也可以改变主意,我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想帮她一把。”
苏慕容做了各种揣测,这个女人一定是妖精一样的女人,她抢了自己的爱,想到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可是刚才听张峰凯那样说她的情况的时候,她有无比的同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事实上等她到了酒店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大,看上去低眉顺眼的样子,她看上去精神面貌不太好。
推开门的那一瞬,齐飞燕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们会去看她,她努力微笑。
齐飞燕看见连忙让出位置,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好,我听张哥说过你们,我一生漂泊,很感谢张哥曾经给我的帮助,我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了此余生,我对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已经放下,已经没什么爱恨,心如止水。”
张峰凯指着齐飞燕对苏慕容道:“容儿,这个是燕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对齐飞燕道:“燕子,这个你喊嫂子,我们是专门来看你,刚才你说要离开,我们两都不放心,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联系,我们一直担心你。”
齐飞燕看上去身体状况不太好,有些瘦弱,脸上的额骨已经有些暴突,女人到了一定年纪,过分瘦弱会显得更加苍老,她的样子完全跟苏慕容猜想的有些不一样。
看见对方犹见可怜的样子,苏慕容一向高傲的气势也柔和了不少。
“燕子,谢谢你救了张哥,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你。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地方。”
当苏慕容说出这样的话吃惊的不止是齐飞燕,还有张峰凯,没想到一向刚烈的她可以如此包容。
齐飞燕摇摇头:“不了,谢谢嫂子对我的关心,我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过了一会儿,张峰凯关心道:“燕子你有计划去哪儿嘛?”
齐飞燕淡淡道:“暂时没有,我想去偏远的地方,可以支教或者做义工,我没什么要求,能吃能住就行,我尘世已经没有想法,只想安静的过好晚年。”
张峰凯不安道:“你这样让人怎么能放心,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跟我们走,你喜欢那个地方,我们可以买一套房子,你在哪儿住,过几年我们兴许好回来,你住在哪儿,我们放心,你对我们也有个期盼和念想你觉得怎么样?”
听见丈夫这样安排,苏慕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不,确切的说见到她那一面开始,她对眼前这个女人就没有任何防备,人和人不需要太长时间,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可以洞察对方的内心世界。
她是一个善良温婉的女人,甚至是一个为了别人可以失去自己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苏慕容朝她走了过去,她上前抱了一下她。
“燕子,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你,但是感觉很多年前就认识你,你就听张哥安排好不好?你是她永远的知己,也是我的好姐妹,我们会回来看望你。”
齐飞燕没想到苏慕容会如此大度,她真的没想到,以为她们的见面会一场不可估量的风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张峰凯会选择她做老婆这样的女人,她的包容和大度为男人留了面子也为自己守候了幸福。
“嫂子,谢谢你的厚爱,我也觉得你好熟悉,很感谢你能这样待燕子,我没什么亲人,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我真的很感动。”
说着齐飞燕哭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被世界抛弃,没想到多年后可以遇见曾经帮助过她的男人,她救了他,他带着爱人来告诉她,他们当她像亲人一样。
这是多么令人温暖的场面,她以为自己不会爱了,也不会哭了,可是这会儿她哭得稀里哗啦。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齐飞燕最后答应他们的安排。
去陌生的地方流浪只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对一个年级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无数可能的结局,也许会客死异乡,也许她根本没法生活下去。
她的心或许并没有真正死掉,只是她对这个没有人情味的世界开始变得淡漠,她想借以逃避来追求自由,自由是要付出代价。
齐飞燕一下子跪在苏慕容面前,她有些感激道:“嫂子,谢谢你那么对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慕容连忙扶起她:“燕子,别这样,我很感激你,你是一个好女人希望你晚年能够淡定的生活,我知道漂泊无助的感觉,我也曾经绝望过。”
张峰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这是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尊重。
却说张晓西在父母走后不久,便迫不及待的给年思梅打电话,他要告诉她,他回来了,他依然爱他,这个故事快要结束了,灰姑娘跟王子从此幸福生活着。
没想到的是年思梅的电话依然是关机,他不知道年思梅已经怀孕的事情,更不知道对方马上就要结婚。
张晓西很焦虑,他思索天太晚,明天一大早去找她吧。
张晓西打开电脑 ,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看了看对方的头像,灰色的企鹅令人无比沮丧。
着实无聊的他翻开两人曾经的聊天记录,一共有好几百页的说话记录,基本都是他问了许多,她回答的却只有一个简单的,哦。
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对话在他看来也很温暖,聊天记录被他看了好几遍,这样让他更加伤感。
他索性打开对方的空间,查看她的一些最新动态,他看到她个性签名。
她是一个不太善于表现自己的人,张晓西不放过每一条线索。
他注意到大概是他们刚交往的时候,她签名写着:“他是逆天、任性、霸道的他。”
“他像一个梦,美好而短暂。”
“有时候忘记是一种救赎,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记住。”
“他真的离开了,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消失得悄无声息。”
“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我也愿他好。”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缘了,散了。”
“心如止水。.”
在这条说说后很久才闪现的另一条说说,大概是他们又开始往来的时候,她又发新的说说。
“亲爱的,你真能带我走吗?穿越悲伤,直赴幸福的盛宴。”
“他像一个小偷,偷走了我的心。”
“他是一个可爱的小骗子,我承认,我爱他。”
“我们可以幸福吗?”
“亲爱的孝,你可以给我未来吗?”
“他再次离开,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好吧,永远不要回来。”
“我该开始新的人生,爱我的人就在身边。”
“一直以为最爱我的人是你,却不想那只是错误的错觉,你是一个对自己都不能负责的人,我能期待你吗?”
“令我感动的是他,而我心里却装着另一个人,神啊,救救我吧。”
“我该怎么办?谁告诉我该怎么办?”
“与其长期纠缠不清,不如痛快的狠心遗忘。”
“从此以后,只为他笑,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他。”
“该结束的时候了,我真的该迈入另外的生活。”
“狠狠爱,狠狠遗忘。”
“昨天去试婚纱了,他对我真的很好。”
张晓西看到这儿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手有些颤抖,他点开她的相册。
她相册密码是她手机的最后三位数,也是她的生日。9月23日,他输入几个阿拉伯数字郝然打开了,那是她和韩方乔的结婚照。
这一幕令张晓西当头一棒,他以为她不过是赌气说说,以为自己还可以回到过去。
他手指有些颤抖,他逐一打开,他有一种被人狠狠痛打的感觉。
你不知道你有多爱一个人,只有她跟另外的人在一起,你才会觉得她就是你的天,她就是你的地,失去她等于失去全部。
照片上两人笑得很开心,他们看上去真的很般配,金童玉女,他算什么?
张晓西难过得不能呼吸,他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他该怎么办?
他再也开不下去了,他害怕自己会再受刺激,伸手将电脑关了。
张晓西拿出电话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端依然是传来对方关机的提示。
他必须马上找到她,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张晓西换了一身外套出门,他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在进电梯的时候,看见两只流浪猫依偎在一起,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深深的失落,他被她抛弃了,他甚至不如眼前可怜的两个家伙,至少它们可以相互取暖。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这会儿有一阵风吹过,让人心更加冷,似乎季节又倒回到寒冬。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他感到自己很冷,他必须马上找到她。
他加快了步伐,在路边等了很久的出租车,也没有空车。
等了许久,许久,他实在是夯不住,他朝路边的摩的招呼。
“师傅带我去一个地方,很急,你开快一点儿。”
上了摩的,他才知道冬天这样寒冷的日子坐摩的,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四面畅风让人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觉,他像刚经历过一场战争。
待车子来到年思梅住所的时候,他腿脚都有些麻木,他有些站立不稳,在门口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
此时他也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他只想将自己快乐和光鲜的一面展示给她,他以为是在保护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做法让她离自己很远。
他摸索着来到门口,看见里面没有一点亮光,难道她们已经睡了?
他敲了很久的门,没有人应声,他又拨打电话,还是关机,这真是让人沮丧。
其实那天他去的时候,年思梅回新都父母家,充电器放在成都,忘记带上,手机没电所以一直打不通。
所以不论他怎么打电话都是一个结果,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他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没有回应,他趴在窗台上也看了好一会儿可以确信对方并不在家,他只好悻悻离开。
他步子很沉重,每走一步都好艰辛,他想起了李文,他曾经去过她哪儿。
李文一定知道她的去处,他必须要找到她,他要问问她为什么匆匆的跟别人结婚,他要告诉她,一直很想很想她。
荒凉的天与地,那么地幽静.....此刻他混乱的思绪,寂静的心…
有多少永远值得坚持,有多少永远配得上永远。
手,放开了才明白拥有时的珍贵;泪,落下了才知道心真的会很痛;心,碎了才了解爱情带来的苦涩;爱,走了才清楚被爱抛弃的痛楚;在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中,曾开心过、快乐过、幻想过、幸福过。
爱一个人是很苦的事,为什么自己却不能停止付出;爱一个人是很累的事,为什么自己却不能拒绝相思;爱一个人是很傻的事,为什么自己却依然执迷不悟;爱一个人是很快的事,为什么自己却还保留她的影子!
他真的感觉很痛,当他看见年思梅笑颜如花的结婚照,他不可以想象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也许自己想得太简单,他必须要找到她。
张晓西决定不给对方电话,直接去看看,也许她在李文哪儿,她们关系那么好,就算不在哪儿李文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张晓西像走在孤独路上的游魂,他要找到她,一直以为她会再那个位置等自己,却没想到他失去了小意,还要失去她,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张晓西快速的赶到李文的住处,他几乎是跑着上楼,李文住在老式房子的顶楼。
他跑上楼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他有些忐忑,见到她该说什么?好像自己这一切都是背水之战,他已经输了,只是不甘心,他要找到她。
张晓西敲了几声门,李文在里面问:“谁?”
张晓西继续敲门,没有应声。
“谁,不说不开门。”李文在里面认真道。
张晓西只得回应道:“是我。”
一会儿,李文打开门,看见门口的张晓西,有些惊讶她转而恢复平静她淡淡道:“晓西啊,你找我什么事?”
张晓西进屋后四处打量,他有些不安道:“我找梅梅,她在你这儿吗?”
李文笑笑回答:“你自己不是看见了,没有人,她不在这儿。”
张晓西焦虑道:“文文,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我在找她,刚才去她住所也没看见人。”
李文客套道:“晓西吃个苹果,我给你削吧?文文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她去了哪儿。”
其实李文心里也很纠结,在她看来年思梅一直忘不了张晓西,她担心跟韩方乔过下去会比较困难,虽然自己也不怎么看好张晓西,可是她怀里张晓西的孩子。
张晓西对年思梅的态度来看,也是很痴狂,很真诚,至少此时看来是如此。
张晓西淡淡道:“文文,你别给我削苹果,你就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儿?你是她好朋友,你一定知道里面的情况,为什么要匆匆忙忙和别人结婚,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李文想起年思梅给她说的话,当时她很委屈说他消失了,他的身份一直神神秘秘,想着这样的情况她有些不高兴道:“你现在找是不是晚了点儿?当初是谁神经质的消失,谁在玩失踪,她等你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好不容易死心跟别人结婚你又找上门来了。”
张晓西连忙解释:“文文,我家里出了事情,那阵子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妹妹得了白血病,已经是后面的晚期,我一直守在身边,当时我父亲又出事了,我想等过些日子再找她。”
李文淡淡道:“别找了,已经来不及了,她跟韩方乔就快结婚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来不及了,你就祝福她们吧。”
张晓西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有些激动道:“祝福她们不可能的事,再说她爱的人是我,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他说得没错,李文何尝不知道事情就如他说的那样,她并不爱韩方乔,她心里始终装着张晓西。
可是看着眼前稚嫩的张晓西,这真是让人纠结的一段感情,她不知道自己的天平该偏向成熟稳重的韩方乔,还是满腔热血的张晓西。
良久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做为朋友,她希望年思梅能幸福,她的前半生太苦,她应该有一份真挚的爱。
过了好一会儿,李文颇有些伤感道:“晓西,忘记她吧,你们到底是情深缘浅,有缘无份。”
张晓西倔强道:“我,我不能接受,为什么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前段时间是我忽略了她,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李文只好十分无奈道:“你现在这样也不行,她今天可能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给她电话,我也给她说说,你找个她这样好吗?”
时候已经不早了,张晓西也只好起身告辞,临走他再三央求李文。
“文文,求求你帮我,成全我们,我会一辈子都感激你。”
李文也劝慰道:“晓西,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会帮你传达,至于她怎么抉择那是她的事情。”
走出李文的住处,夜色已经很很晚,此时的张晓西有一种隆冬到来时,百花即已绝的感慨。
外面不远处三五成群的人,这儿有条夜市,在夜市尽头有许多卖麻辣烫的小贩。
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做着自己童年时喜欢的游戏,一种莫名的伤感迎面而来。
张晓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他给阿健电话,他需要有人陪他一醉方休,都说酒是男人的眼泪,他想把自己灌醉什么都不想。
阿健接到他的电话很高兴:“你个张贱人,很久都不和我联系还以为你消失了,原来你还活着。”
“过来陪老子喝酒,别他妈废话,赶紧过来,我马上将地址发给你。”
阿健本来正在玩游戏,听见张晓西的邀请,连忙应承。
“妈的,你给我等着,我就来,我再带几个兄弟来。”
张晓西有些淡淡道:“你带个屁,我又不是打架,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咱们两兄弟就够了。”
“好,你给我等着 ,老子一会就到。”
张晓西先点了一些菜,自己先闷闷不乐的喝着啤酒,这是令人伤感的一天。
都说冬季是最忧伤的季节,冬天没有 阳光、沙滩、海浪的激情,没有鸟语、花香、蝶戏的馨香,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
这是怎样一种愁绪,让人如坠冰窖,天寒地冻。
虽然南方的冬天不会有冰封千里的大雪唱着悲哀的歌,但依然让人觉得寒冷。
等了好一会儿,阿健才兴匆匆的赶来,远远的地方看见张晓西两人打招呼。
张晓西不客气道:“你他妈的在生儿啊?这么久才到,自觉罚自己喝一瓶。“
阿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们也有些时日没看见对方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张晓西,看上去有点憔悴。
阿健提起酒瓶子先干了一瓶,然后低沉道:“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甩了?专门找我来庆贺,你又加入光棍行业了。”
张晓西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道:“你大爷的,能不在伤口上撒盐吗?”
阿劫嘿道:“不行,哥,看见你不开心,就很开心。”
“你他妈有病啊?你知道你怎么死的吗?你狗日以后是活活贱死的,所以你叫阿贱。”
“你他妈畜生,谁有你贱,一定是你又拿自己的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还总以为自己还做的不够好,在自己眼里,这是爱情,在对方眼里,这是烦,在别人眼里,这是贱。所以真正的贱人是你。”
张晓西扬起手,指着他鼻子道:“你有本事在说看看张大爷,怎么揍你。”
阿健看得出来他有心思,也没再跟他斗嘴,虽然两人是那么多年的好友喜欢相互斗嘴,但是看见对方真的很不开心,他也会为对方难过。
过了一会儿他拍着张晓西的肩膀道:“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也别太难过,以前潇洒的张晓西去哪儿了?大男人志在四方不要为一个女人就搞得要死要活。”
张晓西沉吟了一会儿,伤感道:“阿健,你知道吗我的世界已经走了一个人。”
想着小意的离开,张晓西有些难过,她那么年轻,如果她也在,说不定此时和自己一起把酒言欢。
阿健有些不解道:“你的世界谁离开了?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张晓西叫老板:“给我们再拿一副碗筷。”
一会儿老板又添了一副碗筷在旁边,张晓西敲着桌子道:“这是我给小意留的位置,小意离开我们了,她走了,但是她永远活在我心中。”
阿健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道张晓西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道:“张晓西,你他妈的王八蛋,小意什么时候走的?你这辈子放弃一个对你如此忠诚的女人,是你的最大损失。”
张晓西被他勒得快要出不了气,他用了很大力气也没有拌开他的手。
过了一阵子,阿健的手才自动软了下来。
阿健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他两眼无神道:“张晓西,你真的很混蛋。”
张晓西有些难过,小意的离开,他何尝又不难过呢。
“阿健,我知道你喜欢她,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成全你们,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她是我妹妹,你们在一起我会很高兴。”
阿健抱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一个精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因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最初我只是好奇,在我眼里你不过如此,怎么会有如此傻的傻妞那么喜欢你,我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我看到她的眼里都是你。”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讪讪道:“我知道,她对我的好,我下辈子也还不清。”
阿健打抱不平的口吻:“你还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眼里有她吗?你完全没有顾忌她的感受,我对她由最初的不可理喻到后来的由衷敬佩,我敬佩她有那样的爱,痴情而深情。她是一个好姑娘,可是她爱错了人,你是一个混蛋。”
说着阿健站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张晓西的脸上。
“这是我替小意给你的,你是一个混蛋。”
换着平时张晓西早就鬼火冒,阿健也是因为伤心,的确自己对不起小意。
张晓西有些倔强道:“你觉得还不过瘾,继续打吧,我知道我是对不起她。”
阿健的手再也打不下去,他有些失控的掩面痛哭。
“张晓西,你个混蛋,错过这么好的女孩,你一辈子会后悔死你,她什么地方不好?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真性情的女孩儿?为了你把自己变得不男不女,你就没有为她心疼过吗?”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阿健,也许你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爱情当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那种感觉不一样,她就是你的世界,好女人是一所学校,我对小意是因为从小当她是妹妹,所以没有特别的男女之情。”
“你尽管瞎吹,你们小时候不是玩家家的时候,她总是扮演你老婆,你当她老公,有这回事吧?”
张晓西点头:“小时候是这样,可是,我们长大了,慢慢就变了。”
阿健淡淡道:“变了的是你,小意一直在那个小时候的梦里走不出来,反正我是感动了,我是因为跟你是兄弟,慢慢对她有些好奇,当我知道她对你那么深爱的时候,我被感动了,常常我会想,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拥有这样一份爱。可是你个畜生换女人如灯盏似,却从没发现最爱你的就在身边。”
张晓西端起酒瓶子,两人无声的交流,一个眼神就可以洞察彼此的内心世界。
张晓西讪讪道:“你他妈喜欢她,为什么不表示,为什么不行动?”
阿健伤感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背叛你,不管我如何爱她,我也不会选择她,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情感。”
张晓西将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酒一下子扔到地上,有些愤愤道:“你这是扯卵蛋,你知道我从没当她是女朋友,怎么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如果你们在一起,说不定她心情不会那么糟糕,说不定她可以多在人世间一些时间。”
张晓西说完也挥了一拳打在阿健的脸上,他有些余气未消道:“阿健,你他妈的真怂,怂货。”
不一会儿他们的身边已经有不少酒瓶子,这会儿街上的行人少了。
他们喝了不少酒,两人说话已经有些吐词不清,老板走过来好心关切道:“两位小兄弟,你们应该也喝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准备收摊,你们明天再来喝行吗?”
阿健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们还没有喝够,我们偏不走,哪儿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要打消费热线告你们,收了钱不做生意。”
老板委屈道:“小兄弟,你讲讲道理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摆摊做生意,明天还要给孩子起来做早饭,该收摊了。”
老板娘忙过来拉自己老公,悄悄对他说:“算了,明天就让孩子们去买早餐吧,他们可能是喝多了,别跟他们闹了。”
张晓西早已醉了,模糊听到孩子两个字,他有些伤感道:“阿健,算了我们也别为难他们,我们走吧。”
说着张晓西掏钱买单,老板很感激的朝他点头。
“谢谢,这位小兄弟。”
两人各自回家,也许是喝太多酒,张晓西回到家就开始吐那会儿他父母早已经休息了。
接下来有好几天张晓西都睡得昏天暗地,张妈妈心疼儿子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上去精神不振。
韩方乔害怕有什么变化他和年思梅商量,先去准备选一个黄道吉日去领结婚证,为了找个好日子,他还专门找人看了日期,到约定的那一天,他早早的来到年思梅的住所。
那天有很浓很重的雾,浓得令人看不见前方的路,没有清脆的虫鸣声,周围一片寂静,韩方乔要跨过一座很长很长的桥。
他常常会觉得孤独,很小的时候就觉得孤独,孤独似乎是人生的一种常态。
韩方乔为这一天等候已久,但愿从此他会有所期待,想着一切都会将有美好的开始,他的脸上挂着微笑。
年思梅向来是起床比较早,这天也不例外,她很早就起来洗漱,还做了点早餐。
韩方乔来的时候,她正在吹头发。
听见有人敲门,她放下手里的吹风,她知道是韩方乔。
虽然她的心还有点摇摆,她知道一旦第二次走入民政局,她就再不能三心二意了,她叹了一口气,但愿自己选择是正确的。
韩方乔看她正披着头发,关切道:“梅梅,快吹干吧,不然打湿了背会感冒的。”
年思梅点头招呼:“你先坐一会儿,要不自己盛点饭,我还炒了两个小菜。”
韩方乔笑笑:“不,我等你一起吃。”
年思梅拿着吹风继续吹头,她一眼看见韩方乔傻傻的站在自己旁边,她有些不安道:“乔,怎么了?”
韩方乔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这样子真好看,真的很美,那些大明星卸了妆没你漂亮。”
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他半蹲在她旁边,柔声道:“梅梅,我给你吹头发好吗?”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她像中了蛊惑似。
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却见韩方乔慢慢的拿过她手里的吹风,他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她吹头发,他用另一只手给她拂去头上的水珠。
他像在拨弄一件艺术品那么虔诚,他手轻轻滑过她的发丝,柔软的光滑的头发,让他心荡神怡。
“思梅儿,这样的感觉真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安静的待在一起心都会很沉静,会很有安全感,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年思梅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有这样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男人,应该感到幸福吧,他总是令人感动。
“乔,谢谢你。”
韩方乔用手堵住她的嘴巴:“思梅儿,给你说过不要说谢谢,我不喜欢那样跟你很生疏的感觉。”
生疏?
为什么当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到另一个人呢?
一切都是过去,一切都是瞬息。
忘记吧,从今天开始她将会是韩方乔的妻子,她只可以爱他一个,也只能爱他一个人。
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为自己在最后时刻还想着别人感到羞愧也为自己曾爱过哭泣。
她爱过他,胜过她生命里任何一段感情,他的出现曾颠覆了她的生活,他曾令她深深的迷失,找不到自己,她爱他。
那么他有爱过自己吗?想来是有过,尽管他的爱充满无数的可能性但她愿意相信他是爱过自己。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谁会料到后来会有这么多故事发生,他像崔璨的烟花,短暂却闪射着耀眼的光芒。
他怎么样了呢?他还会偶尔想自己吗?算了,早该忘记不是吗?
韩方乔看见她哭了,他的手停止了动作。
“思梅儿,怎么啦?是不是不敢嫁给我,害怕婚后我就对你不好了?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年思梅叹了口气讪讪道:“乔,我害怕自己对不住你,你越是对我好心里越是愧疚。”
韩方乔淡淡道:“梅梅,别有心里负担,你能选择和我在一起是我的福分,就算你说不想跟我一起,我也会理解,我会祝福你。”
年思梅突然抱住他,她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如此傻?我以为我傻,结果你比我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