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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民,我们结婚吧。”激情过后,肖向民将姚蕊抱到了楼上的床铺上。姚蕊头枕在肖向民宽阔壮实的胸膛上,轻轻地说。
肖向民心动了一下。他听到姚蕊这样说,其实也有这个想法。可是,他心里还惦记着李盈盈。他相信李盈盈并不是真的要甩了他,肯定是有别的隐情。他也不相信李盈盈会因为父母的反对就跟他分手。因为,要是那样,李盈盈当初就不可能不顾父母亲的反对,跑到黄土乡去跟自己没名没份的同居两年。
肖向民还有个想法。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事业还没有成功,目的还没有达到。他还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在救了李盈盈后,趁势借着李盈盈父亲的力,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的目的。虽然,他现在已经对把自己的初恋恋人李梅给抢走的那个省领导,但却也还没有完全释怀。他一定要努力奋斗到一定的程度后,再亲自问问李梅为什么会背叛自己,问问那省领导为什么要抢走自己的李梅。否则,他是无法咽下心里的那口气的。
“向民,你不愿意吗?”姚蕊见肖向民没有问答,扭过头来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期待。
肖向民不想伤姚蕊的心。说实在的,姚蕊做为一个市长,她想找个男人,随便挑一个都可以比他优秀十倍百倍,而他却因为一场醉,无意中得到了姚蕊。姚蕊也对他钟爱有加,特别是这次带他去见她的爷爷,这明显就是有意在裁培他。他被李梅伤了心,被李盈盈无缘无故地突然抛弃,心里对被人伤害的滋味深有体会。他决不让这么护着他,又爱着他的女人受到他对她的伤害。
“当然愿意。”肖向民赶紧说,“不过,能不能等这次农村经济改革发展试点搞成功了,我们再来考虑个人的事情?”
肖向民不想伤害姚蕊,但却记挂着李梅和李盈盈,也就不想这样跟姚蕊结婚。他想,要对一个女人真正的负责,那就必须所与别的女人的关系先处理清楚。不能在婚后还瓜瓜葛葛的,影响俩个人的感情。以前的事,跟姚蕊无关,当然也不能让姚蕊因为自己以前的事受到影响甚至伤害。现在李梅的事自己没弄清楚,到底是李梅畏于强权,被迫屈从,还是李梅贪图富贵,背叛了自己?到底李盈盈真正是因为什么突然和自己翻脸?这些事,他一天没弄清楚,就一天没办法全身心地把自己交给姚蕊。而那样对姚蕊这么纯洁的女生来说,是不公平的。
姚蕊不知道肖向民的心思那么复杂,还真的以为肖向民是为了工作。她很高兴地在肖向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好,我等你。”
……
肖向民连夜回到了清江县,本来想就回宿舍去睡,但到了县城后,却突然想起刘春福案件的事。这次他和姚蕊到了省城,认识了不少高官,姚蕊爷爷逢人就夸他,说是改革的先锋,年轻有胆识有能力,这让肖向民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因为前,他做得怎么样,那也只有县里、市里在看,现在却不一样了,很多人都会看着他。看他是不是如同姚蕊爷爷所说的那样,真的很有本事,还是靠着姚蕊爷爷的提携,才能进步了。
肖向民现在既要赶紧打开局面,推进农村经济改革试验的进程,又要为自己立信,不能让别人小瞧了自己,更不能让姚蕊的爷爷丢脸。所以,肖向民的心里紧迫感更强了。可现在清江县政府这边被巩万谷牢牢控制住了,他想突破哪时那么容易,但又必须尽快想办法突破才行。因此,肖向民想来想去,也还是只级借刘春福的案子来打开这个突破口了。
肖向民没有开车去,从龙安市回清江县是坐的公交车。他和姚蕊做完爱,又一起睡了一觉,到下午三点多才从龙安出发,到清江县车站时,天已经擦黑。肖向民想到还要到办公室去,就招手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肖向民正想坐上车时,突然车站里骚乱了起来。要载肖向民的三轮车看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把肖向民丢下,就赶紧踩着车跑了。不一会儿,便有一群人拿着铁棒、木棍等武器冲了过来,一路上看到踩三轮车的,围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棍打了一阵。
这情景让肖向民看得呆了:怎么清江县还有如此无法无天的狂徒,竟然敢聚众斗殴?
“哎呀,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在这载人了,你们饶了我吧。”
“操你妈的林荫,别仗着你叔是副县长,就这么嚣张。有本事我们单挑,我不废了你才怪。”
“还他妈死鸭子嘴硬啊。给我往死里打。”
“林荫,我操你家十八代。林荫,你不得好死的。你叔叔早晚也会因为贪污腐化被抓起来的。我咒你全家,哎呀……”
打骂声在车站此起彼伏,却没人上前规劝,都只是远远地围观着。肖向民本来没时间去理这事,可眼看这要出人命的,却没人管,要让这帮人再这样打下去,还不把人给打残打废了?
肖向民对这种霸道暴力的事最痛恨了,对这种以势压人,欺负弱小的行为,更是从来都是最看不惯,何况,他的本性就是疾恶如仇。
肖向民再也顾不上自己是副县长的身份,几个箭步冲到那些围起来正打人的人身后,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打人是想把人给打死吗?”
几个正在痛打着围住的一个三轮车夫的人,打得三轮车夫都流血了,正爽呢,突然听到向的厉喝都愣住了,一齐转过头来看。
“嗬,哪时冒出来的小子,还敢管我们林少爷的事情啊?是不是也想挨揍?”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看到肖向民只有一个人,气势嚣张地朝他冲了过来,抡起拳头就打,“那我就你让尝尝多管闲事的味道。”
肖向民稍一侧身,抓住那人打过来的拳头,反身一扭,将那人的胳膊拧到了背后。
那些站在后面的人一看肖向民还有两下子,忽地围了过来,也不说话,棍子铁棒就一齐朝肖向民身上头上招呼。这要是一般人,一定会立马被打成肉饼。
肖向民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冷笑一声,一把将被自己抓住的人提了起来,用他当盾牌左右挡着攻击而来的各种武器。
“哎呀,他妈的猪头,你怎么打我。哎呀,馋猫,你眼睛也比眼里了,怎么也往我身上打。你们看准了再打啊。”被肖向民抓着的人大呼小叫的,别叫着痛,别怒骂着那些打过来的人。
肖向民的身上却是一下也没挨着。他还瞅准了机会,朝靠近他的人猛地就是踢一脚,将他们一个个踢飞了出去。
“停,大家都给我停下来。”突然一个人高举双手,嘴里叼着烟,边叫着边朝肖向民走过来。
“林少——”边人的那些打手赶紧朝两边退了开去,让出一条路来。
被称为林少的人抖着身子,从边上的打手手上拿过一根铁棒,边轻轻地敲着另一只手掌,边靠近了肖向民:“我说这位兄弟,看你也是练家子。我看,你把我兄弟给放了,自己马上消失,我也不会再跟你计较,找你麻烦了。如果你不听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肖向民扭着抓住的人的手,看着林少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呵,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你别以为有两下子,就可以在这里出头。信不信我打个电话让公安过来把你给弄进牢里去吃几天的牢饭。”林少把烟头往地上一吐,张狂地说。
肖向民一听,心想:难道公安里面还有人罩着这小子?难怪他敢这么嚣张。我倒要看看,这么嚣张的人到底有什么背景,以至这么无法无天了。
肖向民想到这里把手里的人往人群里一推,拍了拍双手,朝林少走了过来:“你叫林什么?”
“他妈的,连我们林大少爷林荫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还敢到清江来混。趁早给我滚蛋,要不然,你会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听到没有?”打手中一个人高声吼着。
“滚蛋,哪那么容易。今天一定要让他死在这里。”刚才那个被肖向民抓住,挨了自己同伙一顿打的人躲进人群中,边摸着被打的地方叫着痛,边怒声说,“大家把他给围紧一点,别让他跑了。今天要不好好教训这小子,我们在清江以后就没脸混下去了。”
“对,豹子说得对。不能放走这小子。不把他给打死,也得把他给打残了。”打手中有人附合着喊道。
“说得好。大家一起冲上去,他再厉害也是双拳难四手。”又有人跟着叫着。
那些围在边上的打手便要冲上前去。
这时,站在离肖向民最近的林荫却再次把手举了起来,在头上摇了摇,大声地说:“吵什么,我在这里,轮到你们说话吗?我让你们说了吗?都给我安静下来。”
那些打手便不敢再吭声,只是紧紧地把肖向民围了起来。
林荫用铁棒指着肖向民,轻蔑地说:“信不信我一下令下,你会死得连骨头碴都找不到?”
肖向民冷冷笑看着林荫:“我只相信清江的天下,还是党的天下。”
“别拖那么大的托来吓我们,告诉你,清江的天是我们林少的天,清江的地是我们林少的地。你最好识相点,老老实实给我们赔个不是,然后再赔尝个十万八万的损失费和医疗费,那也就算,否则,你可是听清楚,我们林少说了,你会死得连骨头渣都找不到。”边上一个家伙凑近一步,附合和夸赞着林荫说,“实话告诉你,我们林少的叔叔可是清江县的副县长,他在清江县可是跺一下脚,全县都要颤三颤的。在清江地界,我们林少说二,还没有人敢说一。”
“老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退后面去。”林荫沉着脸扫了一眼说话的人。那人吓得赶紧缩回人群中。
肖向民听得火越来越大了:这伙人到底都是什么来头,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今天晚上要是不能收拾他们,恐怕以后他们就会更嚣张了。这里人的恐怕永无宁日。
肖向民决定晚上至少把带头的几个给收拾了,然后送给刘海做礼物。这些人简直就是地痞流氓的地痞流氓,可以称得上是恶霸了。要不收拾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清江县没人管得了他们了。我才不管他叔叔是什么副县长不副县长,这种不平事,我肖向民没遇到那也就算了,遇到了,别说我还是个副县长,有责任有义务维护辖下百姓的安宁和幸福。就是一个普通的公民,我都不会看着这些横行霸道的家伙肆无忌惮地随意殴打他人而不管的。
“怎么样?道个歉,也不用你赔十万八万了,就拿一二万意思一下就行了,你说呢?”林荫看起来似乎还挺讲道理的,没有像刚才那个老猫那样狮子大开口。
肖向民却冷冷地笑道:“想我给你们钱吗?可以啊,跟我到公安局去要。你们敢去吗?”
“公安局算个屁啊。我让他们副局长马上跑步过来,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别拿公安局来吓唬我。我可是从小被吓大的。”林荫阴阴地说道。
边上围着的打手也吃吃地笑了起来。看来,林荫的话还真没有吹牛。
“那行,我们这就去公安局。我倒想看看他们的副局长是怎么在你林大公子面前点头哈腰的。”肖向民不太相信林荫真的能让公安局副局长对他言听计从,认为他不过就是在说大话,为自己壮胆而已,就想用激将法让林荫跟自己到公安局去。他再让刘海把他们都给收拾了。
“你算个屁,让我跟你到公安局,我就跟你到公安局。这里是老子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我再问你一遍,道不道歉,赔不赔钱?要是不赔钱,你就赶紧通知人来替你收尸吧。”
肖向民朝人群外看了一眼,发现几个被打的三轮车夫也都捂着伤口,围在外面观看,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个什么林少的给弄到公安局去,再让那些三轮车夫去指证他。这种地痞流氓,要是不关他们一阵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不懂得什么叫遵纪守法,不懂得什么是安分守己。
“你们要没胆跟我到公安局去,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把我打得连骨头渣都找不到的。来吧。”肖向民轻蔑地扫视了围在他周围的七八个地痞流氓,不屑地说,“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一起上来吧。”
“哼,你真是死鸭了嘴硬啊。大家给我打。”林荫说着,转身朝人群外走去。
围着的地痞流氓一听,蜂拥而上,挥起手中的各种武器,没头没脑地就朝肖向民打了下去。
肖向民哪里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左躲右闪,让过了挥来的棍棒,一有机会便出手攻击。那些人只是凭着人多,仗势欺人,哪里有什么真本事,就是有练过几手的,也不过都是些三脚猫功夫,与肖向民比,那也差得太远了。所以,这场打斗根本就没有悬念地以肖向民胜出结束。
林荫看着躺在地上不是脚折就是手折,满地打滚,哀号着喊痛的同伙,脸刷地变绿了,刚才那神气的样子,一下全不见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刷刷地沿着脸颊落了下来。想趁肖向民不注意,拔腿偷溜,没想到肖向民的速度快的惊人,他刚一转身,肖向民已经悄没声息地挡在他的面前。
“林少是吧,怎么,想溜啊?刚才的神气劲到哪里去了?”肖向民冷冷地说。
“嘿嘿,误会、误会。纯粹是误会。我真是有眼不识泰。这样吧,我想结交你这个兄弟,我到东泰酒楼办一桌酒席,算是向好汉您陪罪。以后,兄弟你的事,就是我林少的事。在清江这里,有什么摆不平的,跟我说一声,我保证帮你摆平。你看怎么样?”林荫点头哈腰地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好烟,抽了一根递给肖向民,“先抽根烟,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好,既然你说好商量。那我先跟你商量一件事。”肖向民指着边上围观人群中几个刚才打的三轮车车夫说,“你先赔了他们的医疗费营养费再说。”
“行行,没问题。您说赔多少,我就赔多少。”林少挺起了胸膛,从口袋里抽了一沓钱,递给肖向民。
肖向民朝人群中刚才被打的人招了招手说:“你们过来,拿了钱去把伤给治了。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医疗费不够的,你们以后随时可以找他要。他要不给,我给你们做主。”
那些三轮车夫一拐一腐地走过来,接过林荫手里的钱,对肖向民连声道谢。然后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