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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峰病成这样,医院当然离不开人。.夏一凡和陈冰、刘伟商量了一下,决定三个人今天晚上轮流值班,再加上公司的几个下属,总之,保证随时都有人守在病房外。
吴雪也要呆在医院,但夏一凡执意让她回去,争执了半天,也只能依他了。
出了急诊中心,吴雪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十点,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应该还没睡觉,于是她决定回父母家里去住,顺便打听一下这个玉佩的来历。
车是现成的,吴雪从夏一凡那里要来车钥匙,独自驾车驶离了医院。
到了父母家楼下一看,果然窗口还亮着灯,锁好车,急匆匆地跑上了楼,把正在洗脚的妈妈吓了一跳。
“深更半夜的,你咋跑回来了,出了啥事吗?”
“没有。”吴雪边说边摘下玉佩,进了房间问道:“妈,这个玉佩,你是从啥地方弄来的。”
母亲明显一愣,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略有紧张地问道:“咋了?”
“没怎么,今天有个朋友看了这个玉佩,说相当值钱,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是从啥地方弄来的。”吴雪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是81年.......”父亲刚说了一句,就被母亲瞪了一眼,便闭了嘴,顺手端起洗脚盆倒水去了。
“这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我找人问过的,说一块翡翠,不是很值钱的。”母亲说道。
“是吗......那也许是我朋友搞错了。”父母的闪烁其词让吴雪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只是她不想刨根问底的抠下去,便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母亲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张罗着拿出了被褥。吴雪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了房间。躺在被窝里,她又把那块玉佩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怎么看,也看不出能值100万。
玉佩的质感非常腻滑,可是,看起来并不通透,倒是里面隐隐的一丝翠绿显得异常惹眼,在灯光的照射下,好像玉石里藏着一根绿色的丝线,若有若无、时隐时现。
会不会是刘总看走了眼呢?她想,但就算刘总看走了眼,那夏远峰为什么一见这块玉佩便如此激动,以至于触发了大面积心梗呢?还有爸爸的欲言又止和妈妈的闪烁其词,这些都让吴雪琢磨不出个答案,就这样想着想着,困倦悄悄爬上了眉头......
天还没亮,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把吴雪从睡梦中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还没放到耳边,便听到了夏一凡那焦急的声音。.
“姐,你在哪呢?快点来医院。”
“怎么了?出了啥状况吗?”
“别提了,刚刚爸醒了,一看你不在眼前,一着急又发病了,你快点来吧。”
晕了,这可有点麻烦,看不到我就犯病,将来要是有个啥意外的话,那我的责任可太大了。
心里想着,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套上件衣服,和母亲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出了家门。
到了医院,还没等下车,就看见陈冰急三火四的跑了过来,见面就说:“你总算来了,董事长非要见你不可,我都等你半天了。”
吴雪有点茫然,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紧张还是应该淡然,所以只是下了车,愣愣地看着陈冰。
“别愣着了,快走吧。”陈冰早已急不可耐,拉起她便朝医院里面跑去。
一路小跑进了急诊中心,到了抢救室外,陈冰先是把夏一凡喊了出来,交代了几句,夏一凡又进去贴在夏远峰耳边小声说道:“爸,她来了,但是咱们可有言在先啊,你一定要控制好情绪,行吗?”
见夏远峰微微点了点头,他才转回身,才门外的吴雪做了一个手势。
吴雪快步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这次没用夏远峰抓她的手,而是主动握住了夏远峰那瘦削的手,柔声说道:“夏叔,我来了。”
夏远峰还是用那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吴雪,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
“爸,医生说不让你说话。”夏一凡赶紧劝道。
夏远峰把目光移向了儿子,又瞧了瞧一旁的陈冰和刘伟,轻轻地挥了挥手。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地退了出去。
见几个出去了,夏远峰喘了几口气,这才缓缓说了一句话。
“孩子,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不要离开,能答应我吗?”
夏远峰竟然没有喊自己吴小姐或者小雪,而是用了孩子这个词,这确实让吴雪感到非常意外和震惊,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答应你,夏叔叔,从现在开始,我一步也不会离开,只要你睁开眼睛,就一定会看到我。”
听吴雪这样说,夏远峰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微微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功夫,呼吸越来越均匀,显然又睡着了。
“孩子......”吴雪坐在病床前,心里揣摩着这个词的含义,莫非是因为心脏供血不足,影响了董事长的思维?或者重病导致他产生了幻觉,错把自己当成了亲人?可是,看他撵夏一凡和陈冰几人出去的样子,思路应该很清晰啊......还有那块玉佩,这些事搅合到一起,让她理不出个头绪。
夏远峰睡得并不踏实,平均三十分钟左右便会醒来一次,看到吴雪还在身边,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安稳了许多。医生又给用了些镇静类的药物,这才渐渐地睡得越来越沉了。
尽管夏远峰重病住院的消息是严格保密的,但是,还不到上午十点,抢救室外还是站了好几十人,最后,连钱宇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他自然看到了吴雪,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
作为第一医院的院长,钱宇对这位财神爷住在自己医院表示出了极大的关注,专门把医院唯一的院士、已经退休的心脏内科专家张连海请了出来,在病床前为夏远峰做了一次会诊,然后指示住院部,腾出一间最好的病房,安排夏远峰住了进去。
从急诊中心搬到了条件优越的干诊病房,环境安静了好多,再加上治疗得当,夏远峰的病情很快好转,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可以少量进食和开口说话了,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由于答应了夏远峰不离开,吴雪这几天始终留在医院,随着夏远峰的逐渐恢复,两个人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夏远峰问了许多关于她父母的事,似乎对这些非常关心。对吴雪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和蔼,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吴雪和夏一凡拆开,尽量减少二人共处的时间。特别是到了晚上,非要吴雪留在病房不可,夏一凡好几次猴急猴急的想亲热都没得逞。
转眼一个多礼拜过去了,终于有一天晚上,夏远峰没把吴雪留在身边,而是将陈冰找来,两个人见面便关了房门,不知道聊些什么。
夏一凡这几天也累得够呛,但是一想到可以和吴雪回宾馆睡一宿踏实觉,自然是喜笑颜开,以至于在电梯里就忍不住动手动脚起来。
回到酒店,吴雪感觉浑身跟散了架子似的,再加上连续这么多天没洗澡,更觉得身子黏糊糊的、异常难受,于是直接进了卫生间淋浴去了。
刚洗了一半,夏一凡便赤条条地冲了进来,嬉皮笑脸地挤过来非要一起洗不可,吴雪见状笑着说道:“去,去,一起洗?一起你还能好好洗吗?”
“一定好好洗,不光洗外面,里面也要洗。”夏一凡说得没羞没臊。
吴雪听罢只是笑,还没等反应过来,夏一凡已经贴了上来,将她的两粒葡萄捏在了手中......
“臭小子,我还没洗完,先不要闹好不好。”吴雪娇喘着说道。
夏一凡哪里顾得了许多,不待她说完,已经火烧火燎的开始了冲锋......
刚动了几下,卫生间外便传来了一阵电话铃声。
“先停一下,有电话,别是医院又有什么事了。”吴雪挣扎着说道。
听吴雪这么说,他也只好无奈地偃旗息鼓,嘟囔着跑出卫生间,不大一会,举着电话又进来说道:“快接吧,爸又找你。”
吴雪的身上还涂着浴液,连忙把手擦干了,接过了电话。
“吴小姐吗?我是陈冰,董事长让你马上来一趟,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和您说。”
“马上?”
“是的,马上,车应该已经快到酒店楼下了,你现在下去就可以。”
“哦,那好吧。”
放下电话,吴雪瞧了一眼撅着嘴的夏一凡,走过去轻轻吻了他一下,伸手将那个昂首而立的大家伙掐了一把,安慰道:“我得马上去医院,你好好睡一觉,等忙过了这些天再陪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