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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来太好了,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妈,我得去树地那儿先看一眼!”王鸣皱着眉头说,他刚才接了杜小娟的电话,打算先去树地看看,到底杜老边和杜富贵要使啥坏。
“你别着急,指定是警察那边办错了,你哥正在县里找人打听呢!家里你别惦心,赶紧去吧!“刘月娥转身就要进院。
王鸣忽然像是想到了啥,就又说:“嫂子,一会儿你打个110,就说有人来咱们闹事儿!”
刘月娥愣了一下,不知道王鸣这是啥意思,但还是点头答应了。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来递过去:“鸣子,你把我手机拿着,有啥情况就往家来电话!”
王鸣也不客气,把手机接了过来,就转身急冲冲的朝树地去了。
路上的水还没退下去,王鸣就趟着水过去,走到半路,就听见路边的广播响了。
他也没怎么仔细听,大约就是因为昨天雨大,县里的路都被水淹了,叫大家暂时不要出去啥的。
眼看到了树地跟前,就见一辆钩机搅动着大泥轰隆隆的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老吉普。
王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备不住要坏事,赶紧跑起来,先一步去了树地。
钩机和破吉普在树地的下坡停了下来,从吉普里跳出个剃着光头,脖子上带着手指粗金链子的家伙。
他走到钩机前扯着脖子喊:“韩师傅,就是这儿了,把车开上去,那些树啥的,能挖都给我挖了。”
钩机驾驶楼里的韩师傅五十多岁,长得挺老实,他探出头问:“良哥,那块大棚子怎么办?”
“都他妈挖了!”良哥骂了一句,横着眼睛,把韩师傅吓得赶紧把脖子缩回去,开着车就往坡上上。
这钩机下面都是履带,抓地牢得很,轻松的就爬上去了。
韩师傅刚要开办,就又停了下来,把身子从驾驶楼里伸出来,冲着前面喊:“赶紧让开点,别碰着!”
王鸣手里面提着根木棍,站在钩机前面,冷笑说:“这是我家的地,谁敢乱来,老子把他脑袋打开瓢了!”
韩师傅看这小子的架势不像个善茬,就把身子缩回去了,心说老子才不当这个出头鸟呢s面还有良哥呢!
那个叫良哥的光头一看钩机停着不动,就费劲巴力的走上去,刚要问怎么不干活,就看见站在车前面的王鸣了。
良哥脖子一梗,骂骂咧咧的过去:“这他妈谁家的小王八蛋,赶紧滚一边去,别耽误我正事儿!”
王鸣没吭声,抡起手中的木头棍子,照着良哥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良哥在县里大小也是个混子,还挺有名的,一般人都不敢冲他动手。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竟然二话不说就伸手,而且看着这架势,是要把自己脑袋打放屁来的。
“居然敢跟你良哥动手?”良哥眼珠子一瞪,以为能把王鸣吓唬住。
可是那木棍呼啸的风声倒是把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一步,躲是躲开了。可是脚底下一滑,办个人顿时像后摔倒。在大泥里滚了好几个跟头,才爬了起来。
破吉普里还有人,看良哥让人打了,顿时全出来的,算上良哥一共五个。
那几个人出来先把良哥扶起来,然后就向坡上冲过去。
王鸣哼了一声,论打架这些徐混没一个是他对手,以前根本就不屑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可是今天他在气头儿上,老爸被警察抓走了,又有人来破坏树地,不发火那就怪了。
所以他毫不客气,脚下站稳了,把手中的木棍轮圆了打。
就一个照面,那后来的四个全部撂倒。
“好小子,有本事你别走!”良哥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指着王鸣大叫。
“有多少人赶紧叫来,别耽误我去泡妞儿!”王鸣向坡下走去,把良哥几个人吓得赶紧往后退。
良哥一身都是大泥,看上去很狼狈,翻出手机来就拨了个电话:“麻痹的,大顺子,给我叫人来犁县,有多少人来多少人……啥?你不敢来?草你妈个滚犊子玩意……赶紧给我滚来,要不老子要你好看!”
良哥气呼呼的把电话挂了,骂道:“麻痹这个张家顺,一有事儿就往后缩!”
说完,就横着眼睛看王鸣。
王鸣冷冷的看着他,不用猜都知道,这伙人肯定是杜老边和杜富贵叫来的。估计是想趁着王老蔫别抓了,他家乱套,就趁机把树地给毁了。
那些树倒没啥,可是那大棚子的骨架都是用钢筋啥焊的,成本就一万多块,这个损失对王老蔫来说可是致命的。
无论如何,这片树地都不能让这帮混混给毁了。
“杜小娟这丫头还挺有情义的!”王鸣心里默默的想。
“我说良哥,咱这活儿还干不干了?不干我可就先走了,还不少活儿等着呢!”开钩机的韩师傅一看情况有点不妙,就想找个借口开溜。
“韩老六,你他妈活腻味了怎么?”良哥这边的一个手下骂道。
韩师傅赶紧闭嘴,心说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叫这帮家伙给盯上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王鸣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王大奎打开来的。
“鸣子,我打听着了,是县里的派出所抓错人了,下午就把老叔给送回去!我看指定是杜老边使的坏,我听你嫂子说,你去树地了?”王大奎那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恩,放心,我这没事儿。”王鸣点点头,心说杜老边还真花花,这么馊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等会儿把这伙人打发了,再找他算账去。
“我已经到了,鸣子你等着,哥这就过去!”王大奎说道。
王鸣没说啥,就把电话挂了。王老蔫没事儿,他就可以放心了。看来杜老边找人抓王老蔫是虚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把树地里的大棚子给毁了。
这时候,从西边的一条小路上,来了一辆捷达和一辆中巴,把泥水溅得乱飞,转眼就到了土坡下面。
捷达里下来几个穿黑背心的家伙,为首的那位脑袋上缠着纱布,脸色不怎么好看。
而后面的那辆中巴里,就呼啦啦下来三四十人,手里都拿着铁管片刀啥的,阵势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