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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市长吓得腿一软,就像一团泥巴似的瘫软下去。
舒山河则是一脸的诧异,盯着手枪看来半天也没整明白,明明头半个多月,还一枪把钟小光给杀了,怎么今天竟然哑火了呢?他惊讶之余,猛的调转枪头,冲着王鸣连扣数下,除了咔嗒咔嗒声之外,一点效果没有。
而王鸣嘴角一掀,整个人一跃而起,照着舒山河的胸口就是一脚。
嘭的一声闷响,舒山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人就倒飞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人刚要支把起来,王鸣已经一窜到了跟前,又飞起一脚,把他踢得翻滚而出,跌落在人群当中。
“住手!”舒庆贺大叫一声,想要上前阻拦,结果却被瘫软在地上的刘市长一把拽住裤脚子,死也不放开:“姓舒的,你纵子行凶,我要去省里告你去我!”
“我草,你给我松开!”舒庆贺眼看着王鸣又奔舒山河去了,急得大骂一声,抬脚就往刘市长的脑袋踢,什么官威面子这会儿早就丢到脑袋瓜子后面去了。
“书记,不要冲动啊!”
离他们最近的几个官员眼看形式急剧变化,估摸着这回舒庆贺要吃不了兜着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上头一旦知道,肯定会发雷霆之怒,还是赶紧去抱刘市长这条大腿吧!当下就赶紧扑上去,也顾不上形象,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三五个人,把舒庆贺整个给抬了起来,也亏他们这些官老爷一个个大腹便便,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舒庆贺气急败坏,急火攻心,也学着他儿子的模样,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人就昏厥过去。
刘市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深吸两口气,才说道:“把书记送车去!”
“好嘞!”那几个人忙着拍他马屁,抬着舒庆贺往一旁的小车跑去,至于舒山河的死活,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另外一边,舒山河已经被王鸣连续几脚踢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罗景泰一看差不多了,就跑上几步,拉住王鸣说道:“行了,在这么打下去,就得闹出人命来!那个谁,过来把舒山河整车上去,拉回县里审问!”
当下几个武警跑过来,把舒山河拖着往人群外的警车走去。
围观的群众们被刚才的这一幕彻底的惊呆了,先是市委书记和市长像孝儿打架似的互掐,然后又是警察抓人,抓的还是书委书记的儿子,接着又是这位大公子拿着劫持市长大人,然后又冒出个黑棉服年轻人,把这位大公子一顿胖揍……一时之间,大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的来的时候,市里面的大小领导,已经各自钻进小车里面逃之夭夭了。
就连那个黑棉服青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些人忍不住猜测,估摸着这青年要么是见义勇为,要么就是警察安排的便衣,总之众说纷纭。
实际上,这会儿工夫,王鸣正坐在罗景泰的小车里往坤平县而去。虽然事情和他预计的有些出入,不过至少结果一样,舒山河已经被抓,且当时射杀钟小光的手枪也落在了他们手中,这次舒山河是在劫难逃了。
当中最为意外的收获就是,舒庆贺也被卷了进来,这次想要独善其身,大义灭亲啥的恐怕都难了。刘市长肯定会借机大作文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不过这跟王鸣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半路上,王鸣把那只偷来的手枪交给罗景泰,苦笑的说道:“这只枪上已经没有舒山河的指纹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当证据?”
罗景泰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
王鸣一阵无语,摇头说道:“可惜了,事情和我设想的有些出入!”
“也不尽然,如果你把舒山河的手枪换掉了,说不定这会儿刘市长已经躺太平间里了!”罗景泰似乎对这个刘市长没啥好印象,提起他的时候,忍不住带着一丝嘲笑。
王鸣也是忍俊不禁,想起刘市长被吓得尿裤子的一幕,心说恐怕这位市长大人在香河市也呆不长远了,简直都成 香河市的笑柄了。
一路无话,罗景泰叫人把舒山河带回局里,他则亲自送王鸣回医院,两人在医院道别,王鸣才摇椅晃的回到病房。
刘月娥在病房里正等得着急,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就一下扑过去,抱住他道:“鸣子,你咋就让我这么操心呢?刚才袁县长来跟我说你去收拾舒山河了,可把给担心坏了!”
王鸣搂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嫂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回好了,我终于替你们出来一口恶气,舒山河就等着被判死刑吧!”
刘月娥摇摇头说道:“我们受那些委屈也没啥的,只要你不要出事就好。你不知道,那几天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大家是多害怕!”
“哈哈,好了好了,都过去了!”王鸣打着哈哈,然后伸了懒腰说道:“那啥,嫂子,我这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下午我就出院!完了给大家伙打电话,咱们鹊桥酒楼撮饭去!”
刘月娥见王鸣生龙活虎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点点说道:“那行,你先歇着,我这就去办手续,联系大家!”
“去吧!”王鸣把她肥大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就走到床边,大字型的躺了上去,啧啧的说:“嫂子,你这屁股咋又大了呢?也没见你胖啊?”
刘月娥啐了一声,红着脸跑出病房去。
王鸣呵呵一笑,双手放在脑后,得意的翘起二郎腿,开始合计着今天晚上咋和女人玩耍。
这时候,手机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王鸣赶紧摸出来,是袁康打开的:“喂,袁县长啊!”
“鸣子,这回可热闹了!”袁康那头忍不住兴奋的说道:“刚才刘市长给我打电话,说是电视台打算今晚上把上午的事情放在新闻焦点里播出来,舒庆贺的麻烦大了!”
王鸣听了就忍不住笑道:“那你可得提醒刘市长,被人气晕过去和尿裤子那段得删了,要不地他刘市长也得跟着丢人,哈哈!”
袁康那边听了,也是哈哈大笑,看来市里面发生的那一幕,他早已经了如指掌了。
两人笑过之后,王鸣神色一肃问道:“袁县长,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舒庆贺会不会被处分?”
袁康那边沉吟了一下,叹口气说道:“鸣子,这官场的事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到了舒庆贺的那个级别,轻易都不会出事儿的,要不然就会引起一场大地震。就算你身后的那位老人家,也未必就能够把舒庆贺怎么样,充其量是将他弄到比较偏僻的地方养老去!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舒庆贺上面的人肯定会出面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趁着今年换届的时候,把他调到其他地方去!”
王鸣嗯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又和袁康闲聊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官场的事情他自然不懂,但是他却知道,以后他要经商,免不了要和这些人物打交道,舒庆贺的离开,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坏事。尤其是市里的一些消息灵通的领导们,肯定会知道舒庆贺真正是败在谁的手里,以后和他打起交道里,绝对不会过分为难的。
至于舒山河,肯定是在劫难逃了,舒庆贺也保不住他!至此,他和舒家的恩怨,就将会画上了句号。
“唉,忽然间变得无聊起来!”想到这里,王鸣忍不住叹口气,竟然若有所失。
这时候,刘月娥推门进来,笑着说道:“鸣子,手续办好了,咱们随时都可以出院!”
王鸣呼的从床上坐起来:“那还等啥?嫂子,咱们赶紧回去,这些天可把我给憋坏了!”
刘月娥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别瞎胡闹,咱们先在这儿等着,一会方欣和韩佳倩开车来接咱们!”
“她们也来?太好了,正好三个一起……”王鸣顿时双眼冒光,露出一副饥渴万分的表情来。
春节过后,天气逐渐开始回暖,正是到了百物复苏草长莺飞的季节。
事情没有像袁康预料的那样,刚刚过了二月初二,市委书记舒庆贺就告了病假离开了香河市,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女儿舒心和女婿高原,至于以后会在哪里走马上任,那就只能等到领导换届时候上面的具体安排了。
不过很多人估计,以舒庆贺的年纪,没准再也没有这个机会,恐怕就此告别政坛。
舒山河的案子进展的并不顺利,受到了各方面的阻碍,但是依照罗景泰的说法,其他的无法定案,但是持枪杀人这一条,就足够舒山河喝一壶的了,如果他老子活动得卖力,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因为市委书记舒庆贺的病休,书记一职暂缺,由原来的副书记担任。而刘市长那边情况也不是很明朗,据说上面对他十分失望,但是顾及政府的脸面,最大的可能是把他调回到省里,安排一个闲职,是否还又崛起的机会,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约到了三月初,王鸣的天海实业办公楼也开始破土动工了。
对于建筑施工这方面,王鸣是一窍不通,完全由韩佳倩来负责,王鸣则是做起甩手掌柜来。
另外,杜小娟由安静介绍到省外的一所经贸大学旁听,学期大约有一年的时间,已经动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