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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望着窗外漫天的雪花,刘老微微笑着说道。.
初四,张鹏飞带着陈雅赶回京城。今年的除夕之夜没有陪爷爷,他心里着实不安。刘老知道孙子现在身份不同,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见到张鹏飞的时候,一个劲儿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初五的早上,京城飘起了雪花,天地间一片苍茫,张鹏飞吃过早饭后陪着爷爷在书房下棋,望着爷爷这一年来又增添了不少华发,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听到爷爷的话以后,张鹏飞也抬头扫了一眼窗外的雪花,甚是感慨道:“一年一年的过得好快。”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知道感慨生命的无常了?”刘老瞪了他一眼,“鹏飞啊,你要学得豁达一些。”
张鹏飞点点头,苦笑道:“爷爷,搞政治的,有几人能直正豁达?”
“呵呵,你小子啊……”刘老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孙子可不简单,张鹏飞有自己的思想,不应该过多的干涉。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身红衣的陈雅端着茶盘走进来,乖巧地对刘老说:“爷爷,您喝茶。”
“嗯,放下吧,呵呵……”见到孙媳如此乖巧可爱,刘老甚是高兴。
张鹏飞望着爱妻的红衣,心里也是十分的振奋,这件衣服是老妈张丽送给她的新年礼物,穿在陈雅的身上,果真靓丽动人。
“小雅啊,今天让鹏飞陪你回娘家吧,看看你爷爷他们,还有你家的亲属们,你们是大家庭,要去给一些长辈们拜年。”
陈雅轻声道:“不要紧的,我们陪爷爷就好了,我现在结婚了,就是刘家的人。”
“哈哈……”刘老笑得更欢了,孙媳的话的确很能令老人开心。
陈雅看了刘老一眼,接着说:“我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要跟着鹏飞。”
张鹏飞哑然失笑,自己这个老婆有时候真让人哭笑不得,连拍马屁都不会拍,虽然自己和爷爷都明白这是陈雅向刘家示好的意思,可是她这话说得,听起来很不对味。
刘老笑得合不拢嘴,问道:“那我们刘家是鸡呀,还是狗啊?”
“爷爷,你……你不老实!”陈雅听出来刘老是在逗他,十分不满地说。
刘老没有生气,看着张鹏飞说:“你小子啊,这下可好,给我找回来一个管家,过去只有娇娇敢批评我,这回……又来一个她!”
张鹏飞望着爷爷,又望着一旁的老婆,心里轻松自然,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了,看着华发满头的爷爷,这种滋味比政治上的尔虞我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等陈雅退出去以后,张鹏飞这才说道:“爷爷,我年后要去朝鲜走一趟。”
刘老抬头,睿智的眼睛盯着张鹏飞,问道:“又要耍什么把戏?”
张鹏飞便把辽河市边境不安,总有逃北者闯入进行偷盗、抢劫等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又大概讲了讲自己的处理方法。
刘老边听边点头,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嗯,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你。正好陈军与朝鲜的边防军有联系,他能帮上你的忙。另外现任朝鲜人民军次帅,人民军总政治局局长金永浩是我的老战友,他的老家就是你们辽河市对面的咸镜北道,后来全家避难逃到了辽河市,他在辽河参加的东北抗连,13岁就成为了朝鲜‘少年连’的一员,后来还当过朝鲜‘老太阳’的警卫员。”
刘老口中所谓的“老太阳”就是指朝鲜前任最高统帅,现任劳动党大首长的父亲,曾经是我国老一辈革命家的亲密战友。
张鹏飞连连点头,笑道:“那我就走走您的关系吧,希望我去朝鲜之前,您帮我走走后门。”
“嗯,你放心吧,我打个招呼就是。朝鲜人爱面子,重友情,我说句话还是很管用的。再说像边境这种事情,我想他们军方的高级指军官应该不知情,如果知道的话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他们才不会做出有损自己国家面子的事情,他们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人民挨饿!”
张鹏飞认真地说:“是的,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争取永远解决掉辽河市的边境问题。”
说完了正事,刘老就摆手道:“行了,你小子利有我目的也达到了,快下去陪陪小雅吧,下午就回陈家去,回来两天了,再不过去就不像话了!”
没想到爷爷说破了自己的心事,张鹏飞老脸一红,辩解道:“爷爷,我就是顺便提提这件事,这次回家主要是陪您过年的。.”
“得了吧,你小子猴精猴精的!”刘老白了他一眼,张鹏飞狼狈地逃了出去。
刘家的客厅里十分的热闹,刘文、刘武、刘影、刘娇、陈雅,算上张鹏飞,刘家直系第三代子女全到齐了。刘文哥俩又在欺负刘娇,而刘影则拉着陈雅的手聊着天。
刘影这位大姐是几人当中最成熟的一个,也是在刘家第三代人当中,除了张鹏飞以外唯一让老爷子放心的大孙女。而刘娇现在还没有踏入社会,所以她的未来还无从知晓。
张鹏飞下楼后直接坐在了陈雅的旁边,笑着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刘影开玩笑地说:“也没聊什么,就是聊聊你们的婚姻生活啊……”
陈雅一旁补充道:“大姐在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哦,”张鹏飞狐疑地盯着陈雅,很好奇陈雅是如何回答的,但旁边有别人,他也不好相问。
这时候一旁的刘武可就不干了,对着张鹏飞吵道:“你小子,一下楼就陪着老婆,也不知道过来陪陪我们!”
张鹏飞瞪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陪的!”
这时候刘娇也坐过来,拉着张鹏飞的胳膊说:“哥,他们两个欺负我,你帮我教训他们!”
张鹏飞苦笑道:“人家两个,我就一个,再说他俩可都是练家子,我可打不过啊!”
众人大笑,欢乐一堂,刘家的第三代子弟与一些大家庭不同,十分的团结,这与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并且与父辈、母辈兄弟之间的亲密关系也有关。刘远海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
又陪着他们闲聊一阵,张鹏飞带着陈雅就回娘家了。爷爷说得对,今天也该去给岳父岳母拜年了。陈家与刘家相比就要安静一些,陈新刚没在家,只有陈丽、刘抗越夫妇陪着王丽雅。
看得出来,小女儿和张鹏飞的到来让王丽雅十分的高兴。自从陈雅结婚以后,王丽雅是一天天看着女儿的变化,他知道女儿的变化全要归功于张鹏飞。
让张鹏飞惊奇的是,陈丽的肚子不知不觉地变大了,他笑着对刘抗越:“大哥,她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啊?”
刘抗越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神色,颇为得意地说:“三个月了,一直没告诉你们,妈也是春节才知道的。”
陈丽却是听到了张鹏飞话中的语病,不满地说:“什么‘她她’的,你小子要叫我大姐,知道不?”
张鹏飞笑着反驳道:“谁说的啊,你还比我小几岁呢!”张鹏飞望着陈丽说。确实如此,按年纪来算,陈丽的确没有张鹏飞大。
“那可不行,谁让你娶我妹妹了,你就是我的妹夫!”陈丽很有理地说。
“哈哈,你们哪……一回来就吵!”王丽雅笑着看几个年轻人,感觉这辈子已经知足了。
刘抗越望着张鹏飞,又指着陈雅说:“你这位的肚子,什么时候能够起色啊?”
张鹏飞盯着陈雅傻笑,搪塞道:“小雅还小,我想过几年再要孩子。”说完之后搂着陈雅说:“小雅,你现在想要孩子吗?”
陈雅认真地点头说:“有个孩子陪我玩,也挺好的,可就是有了孩子无法完成部队交给我的任务了。”
王丽雅无奈地看着女儿说:“傻丫头,有孩子要好好的教育,可不是陪你玩的!”
陈丽笑得前仰后合,拉着妹妹的手说:“妹子,等我生了孩子,给你玩!”
“嗯!”陈雅的表现很欣喜,看得出来她当真了。
一旁的刘抗越可就不同意了,苦着脸说:“我可不想让你们玩我儿子……”
王丽雅望着这几个年轻人说疯话,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又过了一会儿,陈丽拉着陈雅上楼去了,估计两姐妹要探讨结婚后的心德,全家人都发现,陈雅自从结婚以后与陈丽的关系比过去亲近多了。
王丽雅去厨房忙着做饭,客厅里只剩下张鹏飞和刘抗越,两人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又是如此亲密的关系,所以聊起来就自由多了,没有什么忌讳。
接下来的两天,刘抗越、张鹏飞两人在陈家姐妹的陪同下去给亲戚朋友们拜年,走访了很多长辈。初八,张鹏飞带着陈雅又回到刘家,明天就要回辽河市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回家吃个团圆饭。
当天晚上,刘老又把张鹏飞叫到书房,刘远山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代替自己教育儿子,他心中没有怨言,他知道父亲的能力胜过自己数倍,有他教导张鹏飞,比自己要强得多。
刘老在书房心平气和地对张鹏飞说:“鹏飞啊,今年与去年不同,对于你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你在辽河市的成败就要看今年的了。我敢断定,辽河市平静的局面将会被打破,你今年的困难会有很多,你要时刻注意啊……”
张鹏飞知道爷爷担心自己,便宽慰他说:“爷爷,我心里有数,您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刘老意味深长地说:“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知道以你的年纪而言表现得已经相当出色了,既使你无法打开辽河市的局面,爷爷也理解。你不要有后顾之忧,一但出了事情,我还没死呢。”
张鹏飞明白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倔强地说:“爷爷,在我们刘家子孙的心里,就不应该有失败两个字,您要对我有信心!”
刘老盯着张鹏飞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欣慰地点点头,“你去吧,好好陪小雅,明天又要分开了,你们夫妻啊……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爷爷都不忍心看着你们分开。结婚的男人总是一个人生活,有些危险哪!”
张鹏飞的身体一颤,听懂了爷爷的暗示,他站起身说:“爷爷,请您放心,我不会自毁前程的,对于私生活……我有数……”他说的这些话清楚地表白了对私生活的态度,然后离开了书房。
刘老紧紧盯着张鹏飞离开的门口,随着对这位孙子的了解,他越发觉得好像自己有些小看他了,仿佛天地间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看在了眼里。自己这个孙子也许用不上十年,就不用谆谆教导了,这是一个不屈服于强势的年轻人。刘老在欣慰的同时也更加担忧,张鹏飞身上偶尔挥发出的匪气让他十分的不安。
张鹏飞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雅已经倒在床上了。张鹏飞走过去捏着她的手,有些不放心地说:“我们又要分开了……”
陈雅反过来握紧他的手,把上身投入他的怀抱,声音柔柔地说:“我有空就去看你。”
“小雅,我真不想和你分开。”张鹏飞搂紧了她的肩,有些伤感。
“我也是……”陈雅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线十分迷人。
“睡吧,明天我要赶飞机。”张鹏飞爬上来。
而陈雅却是坐在床边没有动,自言自语地说:“你做飞机先到江平……”
张鹏飞的以脏随着她的话猛然间一动,从陈雅的话中他听出了担忧,“小雅,你是不是对我不放心?”
“不是,我……我不会管的。”陈雅望着张鹏飞,“我们睡吧,不说话了。”
张鹏飞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本想着到江平市见见刘梦婷她们,可是当听到了陈雅的话以后,他的心有些动摇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半天之后,他搂紧了陈雅的身体说:“老婆,我是爱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我心里有你。”
陈雅没有回答他,而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在黑暗中她笑了。
明亮的客厅中,坐着一位娇俏艳丽的美人,一身浅粉色的羊绒衫穿在她的身上,复有弹性的衣衫紧紧围裹着她窈窕又丰满的躯体,胸部和臀部突出地展现出来,挑染成黄色的长发整齐地披在肩上,更衬托出了她面部的粉白和樱唇的红润。
当见到刘梦婷这副打扮时,张鹏飞就觉得眼前一亮,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把头发挑染成了黄色。在江平下飞机后,几经考虑他还是赶来见刘梦婷,因为他的心中对她始终放心不下。
梅子婷年前就去美国了,还没有回来。也许是生张鹏飞的气了,她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他。张鹏飞春节期间忙得也没有打给她电话,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张小玉去了坤城陪父母过春节,暂时也没有回来,江平只有刘梦婷一个人。
刚见到张鹏飞时,刘梦婷显得有些局促紧张,她一直低着头。这是张鹏飞结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虽然什么都没变,可是刘梦婷感觉什么都变了,现实中存在于两人间的隔膜将永远不会消失。
两人坐在一起好久了,可是都没有说什么话。张鹏飞抬头扫了一眼表面平静的刘梦婷,淡淡地说:“我失言了……”
“你说什么?”刘梦婷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没听懂爱郎的意思。
张鹏飞痛苦地说:“当初李强和你离婚的时候,让我答应他一定要对你好,让你生活得幸福。可现在……我失言了,不但没有照顾好你,还娶了别的女人。”
“不不……你千万别这么说,” 刘梦婷连连摆手,终于敢拉起了他的手:“鹏飞,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真的不怪?”
“不怪!”刘梦婷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张鹏飞笑了,双手托着刘梦婷的下巴,很高兴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刘梦婷羞涩得红了脸,几欲张嘴却又把话收了回去,想了好久才小声问道:“你今天……还回辽河吗?”
“你……你要是想留我住下,我就不回了。”
“死样吧,我才不会留你呢!”话虽是这么说,可刘梦婷十分的高兴,她站起身道:“你等着,我去弄些吃的。”
望着那窈窕的身影在自己身前一晃,张鹏飞的胆子大起来,站起身猛然间从身后把她抱起,嘿嘿笑道:“这么久没看到我了,不想吗?”
刘梦婷的耳朵通红一片,仿佛连眼睛都羞红了,强力地拧头道:“不想,就是不想!”
“我让你说不想……”张鹏飞低下头寻找着她的红唇……
“砰……”在这关键的时刻,门突然被推开了,把张鹏飞和刘梦婷吓了一跳,两人纷纷扭头去看,只见背着小包,手拎着大包穿着件雪白长版羽绒服的梅子婷吃惊地望着他们两个。“我……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啊……”反应过来后的梅子婷笑道。
张鹏飞慌忙从刘梦婷身上爬起来,表情十分的尴尬,吱唔着说:“子婷,你……你回来了……”
梅子婷却是没理他,望着刘梦婷说:“不知道谁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还恨某个男人恨得要死呢,说什么再也不理某个男人了,怎么这就被他的弹衣炮弹打倒啦?”
“子婷!”刘梦婷比张鹏飞还不好意思,上前拉着她的说:“别说了,别说了。”
梅子婷说得不假,前两天刘梦婷还和她通电话抱怨张鹏飞不理自己,过年了连个电话都没打,气得说以后再也不理她了。可是现在到好,刚才的一举一动全被她看见了,刘梦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子婷,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张鹏飞舔着脸说道,这种时候也只能脸皮厚一些了。
梅子冷冷一笑,白了他一眼:“那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问问啊?”
张鹏飞更加尴尬,抓耳挠腮地不知道如何解释,望着他紧张的模样,梅子婷“噗嗤”一笑,说:“行了,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好,我这就去!”张鹏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自罚的方式,几乎是跑进了厨房。
梅子婷冲刘梦婷得意地一笑:“看见没,你学着点,别老像我们欠着他似的,该整他的时候就要整整他,谁像你,人家一摸你就腿软了!”
刘梦婷没有还口之力,小声道:“我……我心软……”
梅子婷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气死我了!”
“我……我也帮你弄吃的去!”刘梦婷担心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也逃进厨房。
梅子婷像皇后一般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意地和刘梦婷聊上两句。张鹏飞像位丫鬟似的站在她的身后“伺候”着。梅子婷吃完饭后擦擦嘴,故意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装腔作势地说:“天黑了,路不安全,你回辽河吧,这里没你住的地方。”
张鹏飞的脸皮再怎么厚,当人家下了逐客令的时候也不好强留下来了,只当是梅子婷真生气了。他叹息一声也不说话,拎起包就要走,当然动作十分的缓慢,故意拖延时间想让她回心转意。
一旁的刘梦婷急得出了汗,一个劲儿对梅子婷使眼色,可梅子婷就像是装作浑然不知似的。当梅子婷听到张鹏飞拉开门的声音,才微微一笑说:“等等……”
“我在!”张鹏飞兴奋地回答。
“菜炒得不错,看你表现良好,那就别回去了,今天晚上在沙发上睡一夜吧。”
“是!”张鹏飞立了一正,两个女人同声大笑起来。
张鹏飞明白又一次经受住了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