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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幽邃清亮的美丽眼睛里,清楚的只倒映出他一个人,苏通怔住了。
见苏通总算愿意看自己了,王景破涕为笑十分明美温柔的问,“怎么了?”
那笑容里真是找不到一点痛苦伤感的踪迹,他明知道自己那句话的意思是以后能不见就不见,一个往东一个奔西,但即便结果是这样他也别无所求吗?
苏通迷惑地盯着王景的脸,摇着头,努力将注意力与好奇从王景身上挪开,空荡地房间只有一个挨一个地木桶可暂借来转移视线。
王景伸手要去扶一下苏通,却又怕他生气闹起来,便征询问道,“刚才我使太大力了,伤口还好吗?能自己走吗?”
伤口已经裂开了,剧烈的疼痛感让浑身的毛孔不时颤抖,苏通却摇着头,微微转了身,王景刚要迈步跟上,苏通却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来瞥着空荡地房间,静默了一阵,将身子转正回来,视线越过王景,“那木桶里的人怎么了?”
王景脸上地笑容明显地僵硬,他这么肯定地问自己,是蒙混不过了,于是相当无奈地长叹着,“我该知道你听到了清荷的话……”
分明说着话,他的眼却好像看到了别的什么美景,露出被惊艳到的痴醉神态,嘴里念道,“静静站在池畔仰着头会心地看着天边晚霞的你,与世隔绝一样的安宁静谧,我就心存侥幸的想你没听到清荷的话。”
自己偷听的事被提起,苏通自觉没什么太大的理亏,毕竟他们要自作主张的瞒住自己一些事,但还被戳穿自己怕被发现假装欣赏落日美景,尤其是听王景说得当时自己似乎还作出十分忘我震撼的痴迷忘返的醉态,就显得自己太矫揉造作假惺惺,好不羞窘。
苏通不自然地躲开王景的目光,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之所以当时慌忙从墙角逃往花渠旁,也是因为王景不愿意露面相见,派个单笑来作挡箭牌。这般明显地不想见人地用意,随便换作是谁也不会傻到不明白其中意味,尴尬的站在那里等着被发现撞见吧。
不想与王景追究这许多,苏通冷冷道,“我听到了你们说的话,也的确觉得晚霞美得惊心动魄,这两件事完全没关系。”
王景讷讷地点头,“对,没关系。”
苏通一愣,万万没想到王景似乎连脑子都没过,就顺着他答了话,一阵羞恼,瞪着王景不知说什么好。
王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将双眼从苏通身上移开,好像方才忘了呼吸似地,开始猛吸了两口清新空气,“我也觉得晚霞美得惊心动魄,那是我这一生看过最美的景色。”
王景那般发自肺腑地赞美着,苏通不知怎的脸上热了起来,连心都跳得快起来,他仿佛觉察到对面两束炙热的目光,以至于偷偷低下头,不敢抬头去对视,盯滓扑扑的地板,好半晌才想起来又问,“木桶里的人死了对不对?”
气氛一下子又阴沉压抑,王景摇着头,“不知道。”
苏通有些惊讶,但很快不相信地问,“我听到那个丫鬟说这个木桶……”
“清荷提起这个木桶是因为她看到了淡淡的血渍,闻到了血水的气味。”王景尽量放轻了声音,“她与你一起来的,又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人,那个人是死是活呢?”
“你说谎,如果她不知道,怎么能肯定我惹上了要命的麻烦?”苏通质疑地盯着王景平静无波的一张脸,“你们把他葬在了哪儿,千魅呢,千魅是不是被你们抓了起来?”
苏通能够好好说话的时候,王景往往都不能够解释得让他满意,何况此时他已经认定无论是死人还是活着的人都是被他带走,更是有种百口莫辩无从解释的感觉。
“王景,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苏通平静了一些,眼中失望尽显,“我以为,你会与我坦诚相告的,我没想到你也像大哥他们一样,就算我已经知道,却还是坚决不让我知晓实情……”
苏通边说着边往后退,王景刹那间明白这一个小小的善意隐瞒,将给苏通留下多大地伤口带给苏通多深地痛,冲口道,“不是这样,我们只是怀疑,所以我让清荷她们多留心,也让他们去查探更细致地消息。”
“我真的不是要有意瞒着你,你受伤刚醒,这里的事也纷乱无序,告诉你反倒对你身体不好。”王景一脸紧张地走到苏通前,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握住苏通地双臂,又惶惶不安地缩回来,“我只是缓一缓,等你伤好一些,清荷她们该查的也都差不多了。”
苏通觉着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那么好呢……
但他说得完全在情理之中,即便是他撒了谎但也有自圆其说的本事……
他希望王景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那他这一生何其“幸运”,一辈子身边总是为了你的“无忧无虑”努力欺骗你的人。
幸福快乐得让人痛不堪言。
苏通犹豫怀疑地盯着王景,没有再纠缠他撒不撒谎地问题,“木桶里的人很重要,你们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怀疑,我都想知道。”
对于苏通地执着,王景心头永远好似被毒辣的日头曝晒着,清楚得很,他从来也知道除非他想死,否则永远别去触碰。
这是他早就为清楚地认知准备的话,希望没有真相那般听来触目惊心,“那个人应该是死了,清荷说木桶的边上沾有血渍,木桶四周包括底部有灼烧的痕迹,没有看到尸体,我们分析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尸体被人带走了,一个是……尸体被毒汁浸没化作了血水……”
苏通面色惨白,骇得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还好及时伸手抓住了一旁门棱稳住了身子,但他太用力,指尖抠破了门棱,木屑刺破了手指,血从指尖落下,他完全未感到疼痛手上越发用力,狠狠地仿佛拽着一根救命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