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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摸脸颊,心底浮上了李凌然的面容,当所有的记忆恢复,对李凌然,她说不上是感恩还是怨了,这一刻,静静的坐在这张床上,想起在日内瓦的那五年,虽然痛苦,却也简单,如果没有他的相伴,她觉得她一定坚持不下来,也不会拥有现在这张重又看似完美的一张脸。.
她有些想他了。
他一个人在瑞士,还好吗?
她走了,离开了他,他是不是很伤心?
记是那时候自己在日内瓦的时候也是很伤心的,那时,她从不知道水君御喜欢自己,那时候,是他一直一直的在身边陪着自己鼓励自己的。
她该给他打个电话的,虽然有些事是他错了,是他不该让她彻底的失忆,可是,若是没有从前的他,也便没有她现在的生,人是要懂得感恩的,感恩与怨念,她在这一刻选择了前者。
先找回薇薇和强强吧,到时候,她会与李凌然好好的谈一谈。
安阳还好吗?
那个爱着李凌然的女孩,她也有好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再回T市,多少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欠了的,不止是李凌然,还有,木少离。
那个,给过她妻子身份却没有碰过她的男人,曾经那么放流形骸的一个男人,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对她做了。
何其幸也,她是真的欠了他们很多很多。
打开柜子,一大排的衣服,还是簇新的,随便的拿出一件比一比,一看就知道合身,是水君御早就准备好的吗?
他倒是有心。
急忙的换上了,推门而出,一个佣人正在站在那里候着,看到她出来,急忙道:“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她有些不自在,“叫我莫小姐就好。”
“太太,先生说要叫你……”
“我说叫我莫小姐。”她还没嫁给他呢,水君御他太多事了,也太自以为是了,妈妈的事,他到现在还没有给她一个合理而让她满意的解释。
“这……”
“叫我莫小姐。.”她提高了音量,敢情这的人只听水君御的是不是?
“是,莫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他呢?”水君御不是说找到了一个什么通道吗?她也想要去看看。
“先生说请莫小姐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去找他。”
“我不饿。”孩子们的事更重要。
“好吧,那莫小姐请随我来。”
走着走着,莫晓竹反应过来了,因为,两个人已经停在了以前元润青的房间前,她从前也来过的,就是透过这道门,她知道元润青是瘾君子的,原来水君御所说的找到的通道是在这里,挥了挥手,示意佣人道:“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找他。”
“好的,太太。”
皱了皱眉,“叫我莫小姐。”她不嫌麻烦,在一些事没有确定之前,她坚持不许这的人叫她太太,那称呼,太诡异了,也就水君御能想得出,没名没份的,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可笑,她真正嫁过的人,其实只有木少离一个,只可惜他们有缘无份。
“是,莫小姐。”
佣人走了,莫晓竹轻轻推开了眼前的这道门,门里静悄悄的,她走进去,房间里却有些混乱,衣服什么的散落了一床,不知道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可是一眼望进去,她没有看到水君御。
“水水……”低低的叫,说实话,她不喜欢进元润青曾经住过的房间,对于元润青,她心底有着太多的不甘愿,就是因为元润青,她差一点死了,也换了现在的面容。
“晓晓,我在这里。”
水君御的声音是从棚顶传来的,而且,那位置是在贴进阳台的方向。
她走过去,这才发现吊起的棚顶已经被拿下了一大块,“晓晓,你去阳台。”
也不知道他要干吗,不过,他说去她就去了,也许真的就有线索找回薇薇和强强呢。
阳台的门开着,她站在阳台的正中。
“晓晓,左边有一个粗粗的管子,看到没有?”她歪头,还真的看到了,那管子一直延伸到地下,也埋进了地下,她有些迷糊了,难道这就是通道?
房间里静了下来,可,很快的,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水君御一身的灰尘,“晓晓,你跟我来。”
拉着她就走,出了房间,到了走廊,然后,出了大厅就直奔那个埋到地下的管子的方向,站在那里看着,他拿出了手机,“妈,你怎么发现这个通道的?”一直以为那是空调的出水管,现在才知道不是了,他倒是不知元润青是什么时候弄得这个管子,管子不是很粗,大人还真的爬不进去,不过若是象薇薇和强强那么大的孩子,是一定可以顺出去的。
手机按下了免提,所以,莫晓竹也听到了洛婉的声音,“你去院子外,就在那株大榕树后面,出口就在那里,我回来的时候,有老鼠就在那不停的爬,刚好被我看到。”
还没听完,莫晓竹就飞也似的跑出院子,也找到了那株大榕树,果然,就看到了那粗粗的管子的出口。
水君御的心思一转,急忙的又拿出手机,“安风,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侏儒的事,赶紧去查一查,我要立刻马上得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把他在薇薇与强强失踪前后接触的人都查一查。”如果与馨园的那个调酒师有接触过,那就说明那个侏儒真的与强强和薇薇的失踪有关系了,“安风,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还有,小心的监视着,一发现薇薇和强强的踪影立刻告诉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放下了手机,水君御的心也是沉重的,家里现在知道这个管子通道的就是元润青和妈妈了,回想送元润青回去时她说过的话,也许,孩子们的失踪真的与她无关,可是妈妈……
他有些不敢想了。
大半夜的,若不是水家的院子里路灯亮,只怕,什么也看不清楚。
便是因为这个管子他才想到了那个侏儒,如果没有大人的帮忙,薇薇和强强是断不会单独从这里离开的,这管子太长了,又七拐八弯的,还有一段是埋在地底下的,所以,一定是有个大人带路,可是,普通的大人是钻不进去的,他试过了,他进不去,就只有侏儒才行。
“水水,是不是快要找到了?”莫晓竹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心,真的有些激动了,只想着能找到孩子们,那该有多好呀。
“嗯,快了,走吧,你也折腾的累了,去睡一会儿。”手揽着她的腰,搂着她走进院子里,别墅的灯除了走廊的灯以外就只有一个房间的还亮着,那就是洛婉的房间。
淡弱的墙壁灯,却依然显眼,水君御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前的身影,她一直在看着他的方向,心底一沉,真的不想是这样的,可是一切……
几乎是半搂半抱的把莫晓竹带回房间,推她进了洗手间,“晓晓,睡吧。”
手一扯他的手,“水水,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他轻声的不着痕迹的说道。
“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想起在德国去挪威的一路上,房车里,他多腻着她呀,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一样,可是现在他分明就是急着要出去,他有事,一定是有事。
“真没有,呵呵,要不,我陪你洗澡?”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一点也不介意,他喜欢来着,若不是真有事,他早就抱着她冲进洗手间了。
“啊……不要……你坏,你快走。”松了他的手,推着他离开,转身就一溜烟的冲进了洗手间,生怕他真的跟过来,还在里面不住的反锁再反锁。
水君御笑了,微微的摇头,出去的时候,身后的浴室里正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莫晓竹洗上了澡,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他这才放心的走了。
门阖上,大步的走向洛婉的房间,心,还是无比的沉重。
许多事,也是该有个结论的时候了,可,他还是不相信。
“安风,有消息了吗?”停在走廊里,再见到洛婉之前,他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水少,你猜对了,那侏儒真的与调酒师有联系过。”
“还有谁?”轻声问出,他的心在狂跳着,眸光落在不远处的母亲的房门上,只希望他猜错了,那才好。
“水少,是带太太去……去……”
“到底是谁?”水君御的音量加大了,他懒着去猜了。
“我也不是十分的确定,现在太晚了,找不到很多人,只是一个人说那那侏儒好象是去见……见过了李副院长。”
手中的手机从左手交到右手,听到这个消息,他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那最好,可是,随即,他又担心了起来,“孩子们呢?有没有消息?”
“今晚再跟踪他一次,希望不要跟丢了,应该,就有了。”
“行了,给我用心的盯着,再跟丢了,你以后也别跟着我了。”说完,水君御就挂断了电话,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可是,如果安风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明白,那还怎么跟他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