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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此时的心思,全然被白映儿看了个正着。少女不知为何自己能通透这人心中所想,却还是很轻易的便接受了自己如鬼魅般知晓一切的能力。
只是为何,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自己,会莫名觉得心疼,甚至有些窒息之感?
是因为此时女子生死不知的情况,亦或是这个婴儿如今呼吸都困难的睡颜?太脆弱的生命,能激起很多的保护欲望,况且这个婴儿,与自己的关系也是牵扯颇多。
这一刻她是恨着的,仙洲那个地方,她听多一次,憎厌便偏多一分,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虽然那个地方的人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每每与此处有牵扯,皆是伤感的回忆,但是明明她一直自诩,一切都只是那具身体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想来,现在这个样子,他也谈不上为谁报仇,更甚的,少女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是应该多一点难过,还是多一些紧张的情绪,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该要调节的东西。
白映儿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何自己会看到十几年前的情景,依着少女对往事的了解,现在应该是自己身体的娘亲被仙洲之人抓走之前,而自己也还没有到遇见白真与司扶的时候。
其实她很好奇,自己的亲生爹爹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与老爹一样,是那样几十年都不显老的英俊模样?这般想着,少女竟然也升起了一丝激动的情绪,仿佛冥冥中,即使嘴上不承认,心里也早就把自己当成了白映儿,没有任何缘由,都把周围的人与自己相互牵扯。
其实二十一世纪的白映,确实也是白映儿无疑。在少女看到的慕容诗施术之时也正是那时白映从楼梯上摔下来,头脑中多了阵法幻术的记忆的时间。若不是因为白映儿与她的身体磁场相互契合,又怎么会那一魂没有四处飘走,反倒是正好入了白映的体内?
这般也是白映突然知晓那些奇门遁甲的原因,此前她一直觉得这是天赐,却没想到这拥有的背后付出的是如此惨痛的代价。若不是走投无路,想必慕容诗也不会出此下策,而那个深爱着她们母女的白琦,更加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后来白映被同是警察的那个酗子误杀,其实也真的只是走火而已,并非人为。若是追究原因,却还是在于当时的白映儿被苏泽月的奶娘下毒,生命即将收到影响,那魂魄自然也被牵引归来。
只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纰漏,那个魂魄虽然回来了,却依旧是残破一些的,不知道是秘术的反噬,还是短短一年时间与白映的磨合所致。
于是,女孩便成了那长不大的样子,司扶用尽了各种办法,却唯独没有在滋补魂魄之上下功夫,满以为是年幼时中毒的后遗症,才导致明明该是长成少女模样的人,却始终一副孩童示人的白映儿。
其实不仅是司扶,连云子桑也没有考虑过那么多,一心灌着丹药,千奇百怪的东西都往白映儿身上压着,却半点没有收到该有的成效。
也好在,这三年的时间,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如何使女孩的身体能够正常生长,于是,两个大男人也终于发现了白映儿身体的异常之处。
司扶不住的感叹着灵主的血脉逆天得很,即便是一魂残破,白映儿的心智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整个人还是古灵精怪的模样,连精神力也丰富得很。若是忽略她长不大的身体,大概真的没有什么表现,会让人觉得女孩与常人不同了。
云子桑对于白映儿,向来是积极的,只是他虽然知晓这一切,却根本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况且,当时他亲眼见到慕容诗施术之时,还只是个三岁的孩童,即便是再天才的人,记忆容量也是有限的。
那么小年纪时候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能够想得明白?
少女的意识还停留在这件房中,这个时候白映儿已经知道为何会觉得这里熟悉了。
因为,这是城主府,她曾经住过的客房。离城主的院落最近,而且环境最为幽静,里面的物品摆设,与她曾经见过的丝毫没变,就像是本该如此摆放,所以过了那么多年,一切还是如初的模样。
没有实体的白映儿心间顿时有些感慨,她知晓整个城主府都很看重自己这一家人,也知道云子桑的母亲同是仙洲一脉,却始终有很多谜团在心底埋着,仿佛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提醒一下她,事情没有想的那般简单。
而正在少女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也确实看到了一起期盼见到的白琦。
虽说是十几年前,这男子的模样却没有显得青涩,他与白真有五分相似,面庞如此,身形也是如此。
但是真心说,白琦确实比白真要好看上几分,这是白映儿私心里觉得的。其实她也很感谢自己现在的状态,至少,她能见到很多根本见不到了的人,年轻时候的白琦,年轻时候的慕容诗,还有幼年时期的云子桑。
他们都是白映儿心底牵挂过,却没有办法明目张胆去了了解的人。白真不愿说起白琦死去时候的模样,司扶不愿提起仙洲之人的狠绝,于是很多事情,到了白映儿这里变成了一无所知。
不过好在,虽然是如此,少女还是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的套话,从小到大,乐此不疲。
这般却也知晓了很多,比如仙洲那古怪的成亲规矩,比如锦城的来历,城主府是什么来头。她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自己的亲生爹爹。
关于白琦的一丝一毫,不知道是白真不愿意去触碰,还是刻意的隐瞒,女孩甚至不知道,白琦是怎么死的。
对于这个父亲,少女的心头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已经死了,然后身为老爹的弟弟,不知道是否也遗传了白家血脉之中最为蹊跷的东西。
女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很好笑,却又不得不开始正正视面前的情况。
此时的白琦,眼眸中的痛色比慕容诗更甚,他知道自己妻子的决定是什么,纵然千般不愿,也不能使慕容诗改变主意,因为,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个本事,从仙洲之人手上,保护刚刚出生不久的白映儿,和自己的妻子。
白琦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本来就是在家族内乱的时候跑出来企图寻得一丝生机,却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识得了慕容诗这个绝色佳人,善解人意,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觉得世间美好的存在。
而那时,白琦也已经与白真走散。沐落森林之中,白真被野兽咬伤,为现在的皇帝苏泽陵所救,算是彻底与白弃断了联系。
一个在皇城,一个在森林,两人想寻对方,却一直没有成功。后来,白琦有了慕容诗,却也知晓了自己的大哥已经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只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人一直在躲避着仙洲的人。
恨不得找一个世外桃源待下去,又怎么兀自的暴露了身份?况且,那个时候的白琦也知道,家族的内乱为的就是他们兄弟两的离开,既然是这样,他们无牵无挂的,也不用再多加考虑,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在这片大陆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般的心理建设其实很快就在脑海中做好,当时的白琦到底年少气盛了些,竟然觉得凭他的本事可以成功的避过仙洲的人,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全然没有想到,其实每一次,最出力的人还是慕容诗。
不是仙洲之人刻意留情,而是全盛时期的慕容诗灵主血脉非比寻常,若是真的硬碰硬,他们全然讨不到好。
于是,那些老家伙便下令所有的人都撤回仙洲,静观其变。
其实当时的慕容诗肚子里已经有了白映儿,这厢便正好给了他们缓和的时机,与白琦的骨肉顺利的生下来,慕容诗也元气大伤。
远在仙洲的司侑有感应,新一任的灵主已经现世,但是奈何全世界,就只有司侑一个人固执的觉得白映儿是灵主。但是也因为男孩的固执,让那些老家伙有机可乘,这些事情全都不是偶然。
即便当时的慕容诗已经与锦城的城主夫人端木桑结为姐妹,依然没有办法改变悲剧的发生,或者说,其实白映儿的出生,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没有办法能够让一家三口都活下去。甚至连好心收留他们的城主夫妇,都因此身中奇毒。
慕容诗自知不能再躲避下去,于是才有了白映儿意识之中看到的东西,其实这些东西不是偶然,全都是少女魂魄之中的记忆,即便是魂魄不全的人,对于这么深刻的记忆也不会忘却,更何况,仙洲最纯正的血脉,那顽强能力也是逆天的。
白映儿知晓得越多,就越觉得当初的事情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的情况,如果没有自己,会不会其实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