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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晓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背上还吊着输液管。.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还是一阵阵眩晕。
房门忽然被推开,有个身影出现,逆着光,看不清面容。
“醒了吗?”
当她辨认出这个声音,顿时惊诧地愣住。怎么会是陆正南?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眸子,更是深如潭水,缓缓流淌着幽光。
她避开视线,有些不安地捋了一下耳边的散发:“陆先生,不好意思……”
“叫我正南吧,我认识你。”他的话让她猛地一愣,直觉地抬头与他对视:“我们认识?”
“不,”他蓦地一笑:“我认识你,你大概……不认识我。”
叶初晓有点摸不着头脑,犹疑地看着他。.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唇角有抹意味深长的笑:“那抽礼,齐禛和施曼的婚礼,我是台下观众。”
五雷轰顶!
努力了多年想要忘掉的过去,在这一刻纷纷杂杂地全部挤进她的脑海里,她的指尖紧紧攥着被单的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一只温暖的手覆过来,将她的手指轻柔掰开:“放松,不然打针会疼。”
她回过神来,如同甩开烙铁一样,甩开了他的手。
她讨厌男人的碰触,除了曾经的齐禛,是个例外。
想到那个名字,心底最深处的那些痛再次搅动起来,翻滚如潮。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雨敲打玻璃窗的声音,滴答,滴答,像人在落泪。
可她没哭,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淡漠。
吊瓶里的液体已经输完,她伸手按铃,护士进来拔了针,整个过程里,她一句话也没说。
护士走了,她慢慢撑着床起身,弯下腰穿鞋,轻声说:“谢谢你陆先生,今天的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
他沉默地望了她半晌才开口:“你高烧刚退,脚也扭伤了,不能出院。”
她不作声,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却在刚踏出几步的时候胳膊被拽住,整个人往后跌进他的怀里。
“看来你外表变了,骨子里却一点没变。”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低语如呢喃。
他的怀抱里有烟草气息,和齐禛一样。
她有瞬间的恍神,随即却更加抗拒,拼命想要推开他。
可本就虚弱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她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她提起脚跺了下去。
高跟鞋的鞋跟是利器,他轻微地闷哼一声,却笑了开来:“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这个女孩子身上有股匪气,果然。”
“你有病。”她仰起脸恨恨地骂,却骤然被堵住了唇。
他吻了她。
而且是深吻,他扣住她的下颌,舌尖以席卷之势,毫不客气地品尝她的味道。
她感觉所有的空气都快被他夺走,几近窒息,但还是勉强积蓄起余下的力气,想要继续用高跟鞋踩他,迫使他松手。
可这一次他却没让她得逞,而是直接将她压倒在床铺上,使她的脚悬空,再也没有攻击的余地。
身体相叠,她开始真正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