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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天,还真是一个不速之客接着一个不速之客。临近中午时分,前台的电话过来,说外面大厅里有人找,叶初晓出去,看见了戴着墨镜的施曼。
即使是一身贵妇打扮,她看着仍是*靡不振,却又强打起精神装盛气凌人,沉着脸声音阴冷:“叶初晓,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叶初晓眉一挑:“没时间,你长话短说吧。”
施曼从来都受不了挑衅,可今天却又不得不压抑住脾气,咬了咬牙,勉强把语调放软了些:“就一会儿,在这里不方便。”
叶初晓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直看到她心里发慌,才点了点头:“行,十五分钟。”
她率先走进电梯,施曼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愤恨,却还是只能乖乖跟上。
到了楼下的咖啡馆,侍者过来,施曼点单,叶初晓却只摆摆手:“我不用。”
她不打算请施曼喝咖啡,也不媳施曼请。
施曼有点糗,心里怒意更甚,却不敢轻易发作。等侍者走了,她打开随身的手包,取出一张支票,推到叶初晓面前。
叶初晓没接,也没说话。
“数额你自己填。.”施曼觉得自己很大方:“只要你不再纠缠齐禛。”
叶初晓的嘴角慢慢勾起,眼中闪过危险的光:“多少都行?”
施曼冷笑:“只要你跟五年前一样消失,多少都行。”
“好吧。”叶初晓食指的指尖,在支票上点了点:“那我打个电话问问齐禛,看他觉得我该填多少合适。”
“你别太过分!”施曼再也忍不住,怒不可遏。
“你也知道什么叫过分?”叶初晓托着腮,对她眨眨眼:“你这招已经是用第二回了吧,是不是还指望我跟上次一样,愤怒地撕了就走,这样你既不损失钱,还打发掉了我?”
施曼语塞,脸渐渐涨红。
这时恰逢侍者来送点心,她忙勉强收敛窘态,转过头去假装看风景。
忽然,一架纸飞机飘到她手边,定睛看去,正是那张支票。
“刚才你是不是*怕人财两空的?”叶初晓清脆的笑声从对面传来:“不必,如今,对你的钱,和你的人,我都没兴趣。”
施曼气得发抖,看她欲就此离开,有句话冲口而出:“你别当齐禛多爱你,他和正南哥一样,真正爱的人,都是凌知瑜。”
叶初晓蓦地怔住……
施曼看她变了神色,心中终于出了口恶气,更是趁胜追击:“你不知道吧?齐禛和正南哥打小就是一个大院儿里的玩伴,长大之后都喜欢上了凌知瑜,可不知什么缘故,那女孩子却突然死了,从此他们就反目成仇。我有一天无意中看到张老照片,啧啧,那个凌知瑜,长得可真像你!”
叶初晓的嘴唇越来越冰凉,施曼说的这些话,和她以前发现的某些事,不谋而合,由不得她不信。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点的那杯咖啡,就留给你喝吧,清醒清醒脑子。”施曼丢下张钞票,昂首阔步而去。
叶初晓独自坐着,乌黑的眸子此刻如一潭死水,再无半点涟漪……
当她终于走出咖啡馆,正好在外面碰到前来接她去吃午饭的陆正南。
“找你半天了,电话也不接,上去找又说你不在。”他边说边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揽住她的肩头:“走吧,回世都,我还想吃上次那种酸汤面。”
她忽然转过头来,望着他一笑:“当初那照片,是真收起来了么?”
陆正南一怔,动作僵住。
“还是干脆丢了,再不需要了?”叶初晓笑得更甜美,眼神却凌厉得吓人:“因为现在,你身边已经有了个活生生的凌知瑜?”
“初晓你在说什么?”陆正南回过神来,笑容里带着不安。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叶初晓反问,同时甩开了他的手:“陆正南,直到今天,我才终于彻底想通了,你为什么会对我……”她一字一顿,伴着自嘲:“一-见-钟-情。”
“不是,初晓……”陆正南急于解释,却又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词,而她也根本不再给他时间,径自冲上了台阶,裙裾一转,便消失在旋转门后。
陆正南站在原地许久,才颓然离去,影子被日光拖得很长……
而叶初晓回到公司,便直接去了洗手间,锁上了门,有泪水从眼眶里往外漫,她却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她真的彻底明白了。
陆正南为什么对她好得这么轻易,因为她太像凌知瑜。
齐禛为什么放弃她放弃得那么轻易,因为她终究不是凌知瑜。
她不做凌知瑜,给别人的爱,哪怕再好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