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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同意你要不要在我家住下,你倒是反客为主当起东家来了!”
白阡陌软软的靠在后车背上,对于沈允植的话并没有表示不满,只是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秦欢的眼睛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一丝受伤。
在秦欢的低头下,白阡陌的力不从心,一路上车子里倒是安静无声,车子很快就下了高速,先到的地方自是沈允植住的地方,沈允植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看了白阡陌一眼:
“下来吗?”
“我说不下来,你会将我送到哪里去啊?”
白阡陌靠着车窗很是无力的说,虽然离开的时候历云帆告诉了她自己身体不适只是因为*带来的一些不适,并不是她所担心的那种情况,所以她到不是非要赖着沈允植,留下她,他若实在的为难,她到还不至于厚颜无耻到在这种情况下赖着他。
“我会将你送到刚才的地方!”
沈允植冷冷的说完,转身站在一旁,也并没急着离开,似乎是在等着白阡陌下车,白阡陌撇了撇嘴,还是乖乖的下了车,但是身体的软弱让她在脚落地的时候,一软就像面前的地面扑去,白阡陌立刻闭上了眼睛,天呐,这可太丢人了。
闭着眼认命扮的看着整张脸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见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允植长臂一伸,将即将倒地的白阡陌捞入了怀中。
额,感觉到自己扑倒的不是坚硬的地面,反而是一个无比结实的怀抱,白阡陌几乎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是倒在了哪里,下意识的白阡陌就看了身后的秦欢一眼,
果然秦欢的面色很是不好看,苍白的脸看上去尽是委屈,白阡陌暗自咬了咬牙,很是淡定的跟秦欢类似与解释的说了句:
“欢姐,我只是脚软,绝对绝对没有占便宜的意思。”
话一出口,白阡陌更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断,平日里和宿舍里的几个开玩笑开习惯了,这和秦欢沈允植并不是特别熟悉这话一出,顿时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怎么?我扶了你,是我占你便宜了吗?”
沈允植本来是两只手揽着白阡陌的腰,这下说话期间松开了一只,只留左手拽着白阡陌的手臂,白阡陌就像一个没有根基的风筝,他若松了手自己会接着刚才的抛物线继续倒下去。
“没...没...怎么可能,沈老师能扶着我,我白阡陌简直是百十年来修来的……福啊!”
白阡陌说着,整颗心苦不堪言,本来身体就 已经知强弩之弓,这到了可以休息的家门口,还要如此吃力的说话,真是不舒服极了。
幸是沈允植似乎是看到了她的不舒服,看了一眼刚下了车的秦欢,
“还磨蹭什么,还不赶快扶着她进去。”
秦欢快步上前,结果沈允植手里的白阡陌,自己冷哼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公寓的电梯。
白阡陌看了一眼低垂着头,哪还有初次在别墅见到秦欢时的意气风发,默默了叹了口气,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当你认真的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输的毫无自我,就算是秦欢这样明明是样貌家世什么都不差的女人,在感情这种毫无公平可言的事情也是如此。
跟着沈允植的脚步,秦欢搀扶着白阡陌也在这之后步入了电梯。
进了公寓,白阡陌扶着白阡陌在楼上的房间躺下,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冷冷观看的沈允植很是客气的说:
“沈...先生,我这就回去。”
秦欢说完,并感觉不到对面男人的声音,所以迟疑了一下,自己向着门口走去,白阡陌躺在房间的床上,身子不舒服极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难受不行,听到了外边秦欢要离开的话,想着阻止,却说不出话,身上一用力,整个人合着被子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砰的一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突出,沈允植楞了一下,秦欢也是,都以为白阡陌怎么了,两人也顾不得刚才好在研究什么所以又跑回了白阡陌的房间。
秦欢也很是热心的将白阡陌重新在床上安置好,伺候着将一杯水让白阡陌喝下,等她完全睡去,这才出了口气,坐在白阡陌的床前叹了口气,
“还是这么的不老实……”
完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虽然她笃定给白阡陌吃了颗安眠药,她已经昏睡过去,并不可能在听到她的声音,但是她的声音依然很低,沈允植站在一旁,听到秦欢这么说,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出来,就率先走出了白阡陌所睡觉的房间。
秦欢将白阡陌的锦被掖好,顺手将房间门关好,这才随着沈允植出了房间。
“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再说这种话,你是秦欢,是刚从国外留学 回来的秦欢,是有钱的富家女,所以以后不管什么诚有没有外人在场,我都希望你能记清你现在的身份。”
沈允植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双手插兜看着窗外的夜色,那冷冷的语调,秦欢也是听的习惯了,自从她答应跟着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对这种冷冷的语调当作上天的恩赐了。
“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秦欢低着头,明明一副高傲的模样,在这一刻却是卑微到了土里,但是秦欢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苦涩的事情,反而在心里觉得欣喜,因为她还有他能用到的地方,因为这种价值使他们之间还能这样藕断丝连下去,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个头,但是秦欢在心里一点都不反感这种关系,一直都不。
秦欢想着,把头埋得更低了。
她整了容换了相貌,可以说是重获了新生,支持着她做完这一切就是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她只见了一面就决定要追随一辈子的男人。
秦欢不想在心里再去回忆过去的那些不堪的记忆,但是在出国以后的那几个月里,那段痛并快乐的记忆她却不想忘记,当初就算是意识不太清晰的那段时间,她也知道是尹莫驰带着她出了国,他的本意是让她接受国外的治疗,期初她也想接受治疗。
所以对于他的本意秦欢并不想去恨,只是顺从的接受,但是当一天两天甚至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她的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但是后来,她却一点都不想,她任凭自己继续病下去,也不想在保持一个清晰的头脑,沈允植的出现无疑是给了那时的林漓一个新的生命,她知道了什么是在乎着,什么是心动着。
淋漓其实一时不想承认,她只是不想面对现实而已,就她的身体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换句话说,淋漓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病过,只是少了些活下去的理由而已。
见到了沈允植,也是让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好像是花草找到了生机一样,所以她几乎是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跟着沈允植离开了那间可以称作是牢笼的医院。
其实在回国就见到白阡陌和尹莫驰,秦欢的心里是心如明镜的,也许这个男人是知道她的过去的,甚至是对于她以前的一切是了如指掌的,她想,他接近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她不介意,真的一点都不。
想到这里,秦欢突然觉得似乎自己的以前错了,刚出国那段时间确实病了,这会,不但没有自己想象的完全康复,反而是比以前病的更厉害了。
秦欢不知道的是,在她自己心里想着那么多事的同时,沈允植也是一直在打量着她。
“算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她也需要你的照顾。”
头顶上响起了一道声音,秦欢抬起头的时候,只容她听到那进入房间关门声。
笑了笑,她还能有什么期盼呢?
秦欢看了看白阡陌那间关闭的房门,觉得那个丫头,真是有福气,不过想想,又是摇了摇头,恐怕她们都是可怜人,都是做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而不自知的悲惨吧。
秦欢没有在楼上选了间房,反而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做到了天亮。
第二天,白阡陌先是睁开了眼,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白阡陌伸长着胳膊使劲的张了张腰,整个人如重获新生一般舒畅,等白阡陌回过神之际,才发觉自己还在沈老师的房间。
昨夜发生的那件事情就是醉酒翻篇了一般,白阡陌一点都没印象,瞄了瞄斜对面一直还房门紧闭的房间,白阡陌暗自嘟囔了一声,
“这人民公仆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她一个烂学生起来得早。”
白阡陌嘟囔着就下了楼,到了楼下,白阡陌看到面前正襟危坐的几人,吓得扶着楼梯的扶手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我靠,这是什么日子?
白阡陌看了看窗外,似乎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只是,白阡陌费劲的扶着栏杆站好,并拽了转有点褶皱的白衬衫,这才看着一脸冷意的看着这边的沈允植,清了清嗓子的说:
“沈老师,好,那个尹先生好!”
“哼!”
白阡陌听到一声低哼,这冷哼却是出自那尹莫驰之口,正想着要在么回答这个哼,就听厨房传来次拉兹拉的声音。接着就听秦欢端着一个盘子,边走边说,
“好了,好了,阡陌,你最爱吃的荷包蛋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