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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说着,手慢慢的靠近了仅剩的最后一根衣袋上,然而这次,她没有了之前的爽快。
潘兰看着白瑾抖的连衣袋都握不住的手,终于有了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她需要白瑾证明她是个女人吗?根本不需要!她只是要羞辱这个女人!谁让这个女人占了她新婚的床!那张床是别人能随便碰的吗?!
人人都说潘兰温柔娴淑,可也没谁规定温柔娴淑的人就一定要忍气吞声!
白瑾低着头看着自己绑在身侧的衣袋,衣袋就在那儿没动,可她就是抓不住,最后她终于抓住了,然而被面具挡在后面的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
这时候她想退缩了。
她抱着一颗复仇的心复活,她以为充满仇恨的自己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可现在她才发现这世上还有很多她害怕的东西。
她忽然觉得之前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有些可笑。
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佐吸,看着事情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而决定事情走向的白瑾却不动了。
白瑾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谭君昊身上了,她在被带走的时候看见谭君昊跑出去了,她觉得谭君昊是给她搬救兵去了,所以她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态等着救兵的出现。
谭君昊是去搬救兵了,而等他把他能搬动的最大的救兵搬来的时候他却傻眼了,因为他搬来的“兵”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来火上浇油的。
谭君昊听完康承那句“怎么不动了?不动的话岂不是证明不了你是男是女了”之后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知道他家王爷有时候脾气不大好,可他绝不相信他家王爷在这种时候竟然还选择发脾气。
白瑾听了康承的话,忽然就明白了。
她明白潘兰作为一个王妃,为什么能不顾脸面将她被非礼的事闹到公堂上了。
如果没有他承王爷的允许,她承王妃敢这么乱来?
当然,她相信堂堂大殷朝的承王爷不会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坑害她,那么和她作对又能想出这个法子整她的,她也就只能想到一个人。
康承在无意间听见刑临跟潘兰说要用这个方法整白瑾的时候,康承的第一反应是把刑临骂去面壁思过,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如果有人敢非礼他的王妃,那和扇他耳光又有何区别?!
可在刑临提醒他大理寺卿是潘兰的表叔之后他就犹豫了。
有潘兰的表叔在,他们完全可以关上大理石的大门,过家家似的以非礼王妃的罪名把白瑾给告了,这样既可以修理那个目中无人的丑女人,又不会伤到承王府的面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康承一开始犹豫是因为他认为刑临这点子太馊了,可他后来他却默许了这件事。
不为别的,就为了打破白瑾那张带了两层面具的脸!
一张白玉面具遮了白瑾的脸,却挡不住她说话的声音。
自从他拿媚药逼着白瑾交出潘兰解药之后,他从那个丑女人那儿听到的声音永远都是冷冰冰或是带着嘲讽的,而且那嘲讽里,好像还隐隐参着些鄙夷的意思,这样的语气让他不自觉的去想象那张面具之后,这个丑女人是怎样冷笑着在鄙视他。
虽然白瑾一张脸被那个怪物遮了大半,可他坚信在此之前,他绝对没见过这个丑女人,他也就不可能得罪过这个丑女人,既然如此,这个丑女人凭什么每每都用嘲讽加鄙夷的语气跟他说话!
从三皇子到承王爷,能大声和康承说话的,也就他父皇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谭君昊了,敢动不动就用那种让他气血上升的语气跟他说话的,白瑾绝对是历史第一人!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勇气可嘉,康承佩服白瑾勇气的同时,也十足的想捏碎白瑾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好让他看看剥了那人两张面具之后,那人还敢不敢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
刚进大理寺的大门时,他对见到的情景还是挺满意的,无论是落在地上的衣服,还是那个人耷拉着的肩膀,都让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觉得这样该够了,可心里还不是那么爽快,于是在所有人都畏缩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火上浇油的说了一句:“怎么不动了?不动的话岂不是证明不了你是男是女了”。
谭君昊听了康承的话,差点跳了起来,他先一步冲到白瑾面前,捡了地上的衣服披到白瑾的身上,然后大声对康承说道:“王爷!前段时间是谁拿着媚药带着久安去逼的供!白瑾是男是女你难道不知道?!”
他说着又怒气冲冲的瞪向高堂上坐着的李大人,更大声的说道:“李大人,我现在怀疑你女扮男装,欺骗朝廷,蒙混了个大理寺卿的职位,我现在让你当中脱了衣服向所有人证明你是个男的,你愿意吗?!”
谭君昊啪啦啦的说了一大串,成功的把康承的脸说黑了,也把李大人的脸说绿了!
就在康承想对谭君昊发难,李大人想拍惊堂木的时候,白瑾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单手将谭君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眨眼的瞬间闪到了康承的面前。
白瑾用左手推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下半张脸,将没有怪物占领的右下巴留个在场的众位观众,然后在所有人的惊呼中把昔日的三皇子今日的承王爷给强吻了。
这下,康承也愣住了,虽然他大脑少有的暂停了思考,可他清楚白瑾并没有在他嘴唇上停留多长时间,因为他的耳边很快就响起了那种让他恨不得从虚无的状态里揪出来撕裂的声音,“康承,记住你加在我身上的所有耻辱,这些,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的……”
这声音很低,低到让第三个人都听不到的地步,康承觉得白瑾的气息还在自己耳朵上浮动着,可事实上那个女人却已推开了站定,眼睛里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笑意,语气里全是笃定的问他:“王爷,你说,我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