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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醒了之后,康承就开始出去处理白瑾纵火的案子。他让谭君昊把老李头一家尽可能的往好了医,医到最后,身体是没问题了,就是脸有点没法看,对此康承赔了那个老李头一笔钱,说算是给老李头一家的赔偿,同时也赔给老李头邻居家一笔钱。
老李头知道自己差点医死一个皇亲国戚,肚子里的一颗胆每天都在那不停的颤,哪知道传说中的那位王爷来了柳州城之后一直没露面,害得他胆子白白颤了几天。
正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的时候,这位王爷找上门了,于是他的胆子又开始打寒颤了。可是这位王爷也没找他茬,反而让一个年纪轻轻却很厉害的大夫给他们一家三口治疗起身上的烧伤,伤治好了,又以一副谦逊的口吻说着白瑾如何如何不懂事,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朝他们家扔了一个火把,哪知道他们家的东西那么容易着火,那么快就被烧成了一团灰。
老李头听的是又憋屈又不敢反驳,直到康承让人递给他一沓银票的时候,他心里的憋屈才消失掉。
这时候有人在他跟前放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些内容,大致是让他收了钱之后,白瑾纵火的事就一笔勾销。老李头乐得康承没找他麻烦,着急麻慌的就签了字画了押,因为生怕康承在他签字画押的时候忽然反悔,所以签字画押的速度快的异常。
然而他这边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对面那位王爷脸上的和气忽然就荡然无存了,他让他心里一惊,心想自己是不是掉什么陷阱里去了。
老李头的猜想没错,因为康承在把老李头签字画押的纸张收回袖子里之后,他就命依霖依墨把他们这几天收集来的老李头买假药的证据,以及被老李头坑害过的一些人,包括他买入假药的上家,全部丢给了柳州知府,让那个柳州知府看着办去了。
最后老李头贩卖假药草菅人命的事因为证据确凿被定了罪,所有的家产都被充了公,人直接被发配边疆去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妻儿,而且当天定罪当天就被送走了。
他这边刚被送走,淮南路太守就开始彻查柳州知府贪污受贿一事,其中一项就是收了老李头的钱,纵容老李头草菅人命,其他还有征收苛捐杂税,欺压百姓等等,总之足够柳州知府丢了乌纱帽,然后跟在老李头的身后到边疆走一遭了,只是他这一遭还能不能回来,就没人能知道了。
至于把柳州知府提拔上来的太守大人,康承则没有说什么。杀鸡儆猴的事他已经做了,太守大人是个聪明人,也就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康承花了三天的时间,把外面的那些杂事都给处理了,而且事先没跟白瑾透露一个字,因为他怕白瑾在知道自己的计划之后,二话不说的跑出去把那个老李头和柳州知府给解决了,她这人连丞相都敢杀,更别提一个小小的知府了。
晚上的时候,康承带着操劳之后的疲惫回了香满楼,然后就见安安坐在一个椅子上,像以前一样晃着他的两条小短腿,一口一口的吃着白瑾喂给他的小馄饨,看的康承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他这在外面忙了一天了,一口水还没喝呢,这小家伙倒好,短短三天之内就变回了以前的小圆脸,脸上肉肉的,看得康承恨不得上去掐两把。
康承看安安不顺眼,安安看他也不见得有多顺眼,因为安安的小脑袋瓜子还记得康承跟白瑾打架的事呢,至于康承带着谭君昊赶来救了他的事,不好意思,小爷当时昏着呢,不记得了。
记仇不计恩的安安,在康承刚坐下来的时候,十分乖巧的把碗往康承那边推了推,问了康承一句:“叔叔,你要吃小馄饨吗?”
白瑾心想安安今天怎么不叫康承坏叔叔的,哪知康承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见安安两只小胳膊把碗环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类,一脸“奸计”得逞的对康承说着:“不想吃就算了,想吃的话,我也不给你吃……”说完就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笑的白瑾乐了,同时也把康承的脸给笑黑了。
康承忍无可忍的伸出自己的魔抓捏了捏安安的脸,恨声恨气的给了安安一句“你个小没良心的。”说着又看了看笑着的白瑾,也给了白瑾一句:“别笑,你在我心里也就一大没良心的。”
白瑾脸上的欢笑被康承说的瞬间变成了嗤笑,紧接着两眼一翻,回了康承一句:“幼稚不幼稚。”
白瑾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在把安安哄的睡着了,她还是端了一些吃的敲响了康承的房门,康承开了门,见托盘里吃的比安安的丰盛许多,心里才稍微好过点,他是不知道白瑾是考虑安安病刚好,所以才会喂安安一些好消化的米粥馄饨之类的东西。
白瑾把筷子递到康承的手里,康承累了一天也饿了,接过筷子就吃了起来,白瑾也不看他,只是托着下巴一下一下的撩着蜡烛上的烛火,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康承:“你们是不是没接到信鹰送过去的信就往这边赶了?”
康承把刚吃的一口白饭咽下去,才想了想说:“那鹰向来都是把信直接送到承王府的,那时候我们已经在来的路上,所以应该错过了。”
“那你们没接到信怎么就赶来了?”
康承刚被一口白饭噎了一下,现在又被白瑾的问话给噎住了。
他才不会说自己是想陪着白瑾过年才赶过来的呢。
不愿意说实话的康承,只得费了点脑子,然后才开始跟白瑾说道:“这个柳州知府有点问题,父皇派我来查查,我就过来了,哪知道一来就碰到你这一摊子的事。”
康承提到柳州知府,白瑾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几桩恩怨未了呢,她想到差点害死安安的那个老李头,脸上的淡然瞬间转变为了愤恨,并且站起来就要往外冲,康承一顿饭被白瑾搅的乱七八糟,可白瑾往外冲,他还是得站起来把人给拦住,然后跟白瑾解释着说:“那帮人已经被我处置了,你不用再去找他们了。”
白瑾狐疑的看着康承,问:“处置,你怎么处置他们了?”
“都发配到边疆去了,你别说想弄死他们之类的话,你以为大殷律法是给父皇一个人看的吗?”
白瑾撇着嘴跟着康承坐回位子上,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康承的做法才是最妥善的。
白瑾坐回位子上之后,康承总算能安安静静的吃会儿饭了,等他吃的五分饱的时候,忽然听见白瑾对了说了一声:“谢谢。”
有那么一瞬间,康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认识白瑾的这几年里,他还从没在白瑾那儿听过谢谢这两个字。只不过他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赶来之前白瑾的状态,也就明白白瑾为什么会对他说谢谢了。
可明白过来之后,他心里又开始吃味了,因为让白瑾对他说谢谢,是他带着谭君昊救了安安这件事。他知道自己跟一个孝子计较太幼稚,可又免不了去猜测,猜测安安在白瑾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他把一顿饭都吃完了,也没能猜出安安在白瑾心中到底有多重要,最后只能气恼的想着,反正安安比他重要就是了。
而被他拿来比较的安安,此时正在走廊上把一个个房门都敲开了,敲到第三个的时候因为还没看到白瑾,哇的一下就哭了。
白瑾听到哭声忙跑出来,就见安安连鞋都没穿,就站在那儿哭,看的白瑾心疼的就冲过去把他抱起来,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搓着他的小脚丫子,生怕他再被冻出什么病来。
安安悲伤的哭声在看见白瑾从康承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变成了气恼的哭闹,任白瑾怎么哄都不行。安安趴在白瑾的肩膀上,对着白瑾身后的康承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暗自下了决心要把父王给找来,否则娘就要被坏叔叔抢走啦。
白瑾可不知道安安的这些小心思,她只当安安是一个人睡害怕所以才哭的,而把安安一个人丢在房间里的自己简直是该死!
被安安这么一哭一闹,白瑾又一次的把康承给彻底的抛在了脑后,抱着安安回了她和安安的房间。
这事把康承呕的不行,可这事还没完,因为第二天安安就开始唉声叹气的,白瑾把吃的送到他嘴边,他忍不住的瞄了一眼,又忍着把视线收回来,继续在那唉声叹气。
白瑾紧张的去摸了摸安安的额头,生怕安安是昨天又着了凉,在摸到到安安额头不是那么烫之后,又不放心的把自己的额头对准安安的额头贴上去,在确定安安没发烧之后她才稍微放点心。
她是被安安生病的事吓到了,到现在还有一点神经质,只要安安表情有点不对,她都得紧张上半天。
在确定安安没事了之后,白瑾才有了心情逗着安安说:“安安怎么了,不喜欢吃面吗?”
安安摇摇头,依旧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就等着白瑾问他为什么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