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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琦的回答让白瑾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康承在通知康琦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安安生病的事。
康琦握着安安的小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安,好像在担心自己眨眼的功夫安安就会没了似的。
他就这么看着安安,从安安的额头看到鼻子,再从鼻子看到下巴,直到看到被子被安安的呼吸顶的一起一伏时,才回白瑾说:“我在江南有人。”
白瑾了然的点点头,心想康琦作为一个王爷,如果在地方上没有点眼线什么的,那跟瞎子又有什么两样。
“你既然知道安安病了,怎么没早点过来?”
康琦的目光还停留在安安起伏的小胸膛上,过了好久才回答白瑾说:“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否则我也不会让他跟着你来江南。”
白瑾有些汗颜的低下头,她自己都没那个自信,也不知道康琦怎么就敢信她了。
不过康琦没有因为安安生病的事而怪罪于她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
在外人看来,虽然康琦和康承差不多,平日里脸上都跟结了层冰似的,可她面对康琦的时候总有点打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能少跟康琦接触,还是少接触的好,否则的话是会折寿的。
白瑾见康琦一心都放在安安身上,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遛出去,可她刚挪了挪步子,就被康琦给叫住了。
康琦问她:“你就让他这么胡来?”
白瑾脑子一懵,不知道康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康琦得不到白瑾的回答,就追问道:“他又要成亲了,你就这么随他去了?”
白瑾把双手一摊,无所谓的说:“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我哪里管得着他啊。”
康琦听了白瑾的话,猛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在走到白瑾跟前之后,冷着一张脸不停的朝白瑾逼近着,直到近的不能再近的时候,才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这语气,这内容,简直跟康承一模一样。
白瑾因为康琦的逼近整个人都往后仰着,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费劲,所以她一时没来得及去细想康琦说的是什么,等她回过味来,立马就不乐意了。
她想说,我跟你很熟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面对康琦的时候她老是心里打怵。
这事让白瑾挺纳闷的,她曾经自诩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竟然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琦王给唬住了。
白瑾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往后仰着,这时候康承忽然推门进来了。
康承在看清屋里的情形之后,一把把白瑾给扯到自己身边,随后对着白瑾大声道:“你那腿是摆设吗?人家堵你跟前,你就不会往后退两步吗?”
白瑾现在可烦康承了,这几天她没朝康承发难已经算是康承走运了,如今康承竟然还敢跑来惹她!
她带着一肚子的火气把康承的手打开,然后横眉怒目的说:“你少管我!”
康承都快被白瑾给气死了,明明刚刚面对康琦的时候还一副怂样,一看见他立马就来劲儿了,他是做了什么事让她觉得他好欺负了?
康承有心想教训白瑾两句,可白瑾刚刚吼他的那嗓子,让躺床上的安安不安的翻了个身,安安这么一动,让康琦把他们两个全给赶了出来。
出来之后,康承很严肃的警告白瑾说:“以后离他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瑾白了康承一眼,没说话,因为她已经懒得理康承了。
你左一个右一个的娶,又凭什么跑来管我?
只是临回屋之前,她因为好奇问了康承一句:“他好歹也是你哥哥,你们怎么就那么不对盘呢?是不是他小时候抢了你的包子喂狗了?”
在她看来,康承和康琦同为皇位继承人,不对盘也是正常的,可一般这种情况下,不对盘也应该放在暗处,明面儿上最起码的礼仪还是不能少的,可这两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明朝暗讽的,让她瞬间就联想起了谭君昊和刑临不和的原因,接下来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康承又何尝不知道谭君昊和刑临之间的那些破事,他觉得白瑾把他和康琦之间的事跟谭君昊刑临他们之间的事比较,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康承懒得回答白瑾的问题,白了白瑾一眼之后就回屋了。
后来白瑾也问了谭君昊这个问题,谭君昊在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弄得白瑾也就没兴趣去打听了。
腊月二十八,是康承成亲的日子。
对于康承成亲的事,康琦不止一次说康承胡闹,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就这么随便决定了一桩婚事,而且在父皇他们都不在的情况下竟然就决定成亲了,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白瑾看着康承早早的穿上一身火红的衣服,真想来一阵龙卷风把这人给卷天上去!
她懒得去见证康承成亲的历史性瞬间,就说自己要出去走走,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锦清给阴了一把,因为锦清点了她的穴,而且在白瑾的怒视下,理直气壮的跟白瑾说:“王爷怕你会捣乱,所以让你不要乱走。”
白瑾气哼哼的说:“我不捣乱,你快把我解开!”
锦清摆弄着白瑾的胳膊,在确定白瑾还能被动的活动两下子之后,就在心里把自己的点穴功法赞叹了一番,然后才对白瑾说:“王爷说了,你说的话不能信,要是不把你关好了,你肯定会捣乱的。”
白瑾都快要疯了,“你们王爷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成亲是他的事,我才没那么多精力去捣乱呢!”
锦清叹口气,摇摇头,然后点了白瑾的哑穴……
白瑾都快要被锦清气的吐血了,她以为康承那么多手下里,可能最向着她的就是锦清了,结果今天她竟然栽在了锦清的手里。
可是事情还没完,因为继说不出话之后,她又看不见了,因为锦清把她眼睛也给蒙上了。
于是白瑾只能在心里大骂:‘你们这帮混蛋是把我当成*了吗?你们用得着把我整成这样吗!’
锦清把白瑾扶到床上躺着,气定神闲的说:“你就乖乖躺着就行了,其他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如果白瑾能说话,肯定会大骂锦清一顿,再不济,也要用眼神给锦清来个凌迟,而现实是,她确实只能乖乖的躺在那儿。
躺在床上的白瑾,五官之中只剩下鼻子和耳朵还有点用,她听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心里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装了那么多天,终于可以在四周无人的今天卸下一身的伪装,由着自己的心,让悲伤显露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时候她才觉得康琦那天没骂错她,她真的很没用,到了今天,竟然还会为那个人伤心。
外面熟悉的鼓乐此起彼伏的回荡在了白瑾的耳边,让她在悲伤的长河中开始回顾过往,她记得她也曾在这些乐曲中穿上红嫁衣,然后等着人来娶她,可每一次她的心里都没有成亲时该有的喜悦。那一身的红嫁衣,像沾着鲜血似的罩在她的身上,让她恨不得连皮带肉的把那红嫁衣给扯下来。
回忆里的每个片段都像针似的,一根一根扎进她的血肉里,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候门被人打开了,白瑾听见开门的声音,慌忙的想把眼泪擦擦,可因为被点了穴,她也没能把手抬起来。
还好她眼睛上蒙着布,而且那布好像还挺厚的,别人应该看不出来她刚刚哭过。
她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些事,忽而听见柳依依对她说:“我们来换身衣服吧,王爷说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你穿这一身黑的太晦气了。”
白瑾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差点又被柳依依给逼了出来,因为柳依依的话让她觉得全世界好像都在嫌弃她似的。
柳依依看着白瑾眼前被沾湿的布条,又心疼又好笑。
她把白瑾扶起来,一边解着白瑾的衣服一边没好气的说着:“你这人,脾气太倔了,有时候你稍微说两句软话,王爷就会顺着你了,可你偏要跟他反着来。”
白瑾不能开口,要能开口,估计又得堵上柳依依两句。
柳依依乐得她不能说话,自顾自的将那火红的嫁衣一层一层的套在了白瑾的身上,继续在那说着:“你知不知道,你那张嘴说出来的话呀,有时候真让人恨不得敲你两下子,因为你说话太气人了。还有,有的时候,心里想要什么,就说出来,不要面对在乎的,却硬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柳依依把白瑾扶到梳妆台前坐着,给白瑾梳了梳头发,在把头发梳好了之后,也不给白瑾上妆,直接用一个红盖头把白瑾一张脸盖在了红盖头下面。
白瑾像个人偶似的被柳依依摆弄着,直到柳依依把她往外面拉,她才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不动了。
她想说,不是怕我捣乱不让我出门吗,可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跟木头似的站在那,以此来表达她的意愿,而她刚站定没多久,就又听到了一阵开门的声音,随后就有人解了她的哑穴。
找回自己声音的白瑾,立马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时候蒙在她眼前的布被人解开了,在她适应了光线之后,入目的却是一片大红色,随后她就感觉有谁拉起了她的手,跟她说:“带你去和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