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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承在看见康琦的时候,毫不客气的问康琦道:“你来干什么?”
康承觉得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可事实证明自己好像并不是明知故问,因为康琦不是来找他说叶凝霜的事的,而是给他带来了两个人。
康承看着站在康琦身后畏首畏尾的两个老先生,因为奇怪,又问了康琦一句:“你来干什么的?”
康琦指了指身后的其中一个老先生说:“这位,擅长临摹别人的字迹,那些名人的字帖,只要他看上一遍,就是那些专门玩字画的人也看不出哪里有不同。”
康承听康琦这么说,已经意识到康琦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果然,康琦紧接着又指着另一个人说:“这位是京城最大的药材铺的老板,你府上的锦清去他那儿抓了三次的药,第一次是他给锦清抓的药,第二次却是这位临摹大师给他抓的,他在看了药方之后,回去按照白瑾的字迹又写了一个药方出来,只是在这个药方里多加了一味药,在第三次的时候,这位药材铺的老板就按照那个假药方给锦清抓了药,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
康琦说了这么多,康承又不是傻子,还能不明白吗?
康琦的话,其实用一句话就可以解释了,那句话就是,这两人联起手来,把白瑾给陷害了。
同时也说明了,他把白瑾给冤枉了。
可他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却并没有感到有多意外,似乎潜意识里,他也觉得白瑾不会对一个小婴儿下手。
他还记得当年白瑾杀了潘丞相的时候白瑾尚且会噩梦连连,那时候白瑾还记恨着潘兰捅她一刀的事,这都几年过去了,白瑾要报仇的话早就让潘兰好看了,哪还会等到对潘兰生下的孩子下手。
在听到潘兰说白瑾跟锦清纠缠不清,并且想害死他们的孩子时,康承当然是震怒的,他带着这股怒火去找白瑾算账,却正好撞见锦清搂着白瑾的那一幕,这让他更加的怒火中烧,所以在粗略的对质一下之后就把白瑾和锦清给关了起来。
可之后他冷静下来,就觉得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可他想着也许这时候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借机把白瑾打发走,那么就可以让叶凝霜安心的住在承王府了。
他打着自己的算盘,努力想着白瑾是因为容不下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就起了杀心,然后尽可能克服内心的不忍,给白瑾写了一封休书。
哪知道潘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的父皇,父皇知道这件事之后当然也是气坏了,二话不说就要砍白瑾的脑袋。
一个能对皇家的小郡主下毒手的女人,肯定不能让她留在世上,更别说成为他们皇家的人了!
这时候康承才后悔没有在潘兰跟父皇告状前把事情好好调查一下,他见父皇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知道父皇是真的动了杀心,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跟父皇求情,只为能留下白瑾一条性命。
最后还是他母妃帮着他求情,才让皇上网开一面,饶白瑾不死,只是下令将白瑾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入京城一步。
这么一来,事情正好朝着他最期待的方向发展了。
可今天康琦突然跳出来,说白瑾是被人冤枉的,而被谁冤枉的,似乎也昭然若揭了。
本来已经定下来的事,突然就有了反转,而且这反转让康承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也让他心里有了一丝胆怯。
因为锦清已经死在他的手上了。
在经历了一段冗长的沉默之后,康承慢慢接受了摆在眼前的事实,可他不愿意在康琦面前承认自己犯过的错,所以还死撑着冷嘲热讽的对康琦说:“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来两个证人,就是为了证明白瑾的清白?”
康琦挑了挑眉,无辜的说:“不然,我还能是为了什么?”
康承冷笑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白瑾了?”
康琦没把康承的冷笑放在心上,反而一派闲适的回了康承一句:“我帮我儿子的娘,这不是应该的吗。”
康琦一句话,把康承的脸都说绿了。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你凭什么说我在胡说八道?你没看见安安长的跟她那么像吗?”
要是以前,康承肯定被康琦忽悠的又要发一阵疯,可如今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白瑾是不可能生过孩子的。
想到那一晚的蚀骨销.魂,康承感觉心尖上都热的发颤了,可他很快就想到了叶凝霜,于是立马把那一阵燥热压了下去,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康琦见康承就这么安静下来,觉得怪没意思的,也就不再说什么白瑾是他儿子的娘这种话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两人给盖了过去,之后就是康承对康琦的一番质问,康承问康琦,“你是不是也知道白瑾不是那么好对付,所以想方设法的证明她的清白,好让她在承王府,堵的凝霜不能回来?然后你就能把凝霜抢走了?”
他认定了康琦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紧接着就说:“那你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我告诉你,就算白瑾不走,我也不会把凝霜让给你的。”
跟康承急于表明自己的有利条件不同的是,康琦依旧是一副很淡然的表情,并用这淡然的语气回康承说:“你说的对,这我都承认,只是我还附带有一个小目的,那就是可以的话,你还是对白瑾好一点吧,否则我怕到时候你会后悔。”
康承现在是越来越不乐意从康琦口中听到白瑾的名字了。
他都不知道,康琦和白瑾的交情,什么时候变得能让康琦为白瑾说话的地步了!
他就是这么矛盾的,一边想把白瑾赶走,一边又想着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离白瑾远一点!
在知道叶凝霜还活着之前,他承认自己是挺喜欢白瑾的。
他本身就喜欢漂亮的人,叶凝霜死了之后,他就一直想找个跟叶凝霜一样漂亮的人来弥补自己心里空缺的那一块,然后他就把漂亮的潘兰给娶了回来,再然后,他遇到了白瑾。
他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虽然白瑾在很丑很丑的时候,他是挺在意白瑾这个人的,可他真的只是在意而已,连在乎都不到的程度,后来白瑾被潘兰捅了一刀,因为面具阻碍了呼吸所以就把面具给拿掉了,然后他第一次看清了白瑾的那张脸。
他承认那天他在看见白瑾的时候,心跳都漏掉了好几拍,那一瞬间,他所看到的世界里,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其他所有的人和物都黯然失色了,而他也是从那时候起,才对白瑾有了别样的心思。
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他清晰的感觉到白瑾在他心目中变得越来越重要了,重要到了他一定要把她娶到手的地步,最后,他把她娶到手了。
那时候他就想着,白瑾这么漂亮,凝霜没了,白瑾也算是可以给他一丝安慰了。
可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说叶凝霜没有死,于是他在新婚那晚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带人找叶凝霜去了,而在他找到叶凝霜的那一刻起,白瑾就不再是他的安慰了,并且相反的,成为了他的负担。
可如今,单单是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白瑾”两个字时,竟然就让他觉得心酸难忍了。
康承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负担感到心酸难忍呢?
他在心里劝说自己,说可能是自己误会白瑾了,所以觉得亏欠了白瑾什么,所以心里才会觉得难受。
他这么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说着,说着说着,心里那些不快的情绪就少了很多,心里也就坦然了。
他以一种坦然的心态,跟康琦商量着说:“这件事你能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么说的时候,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么说太卑鄙了,所以就解释着说:“白瑾这个人,狠起心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让她知道凝霜的存在,她肯定会对凝霜不利的,你应该也不希望凝霜再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你最好什么都别说。”
康琦被康承的一席话说的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半天才能够干巴巴的笑两声,说自己明白了。
康承有了康琦的应允,就彻底的安下心来,他看了看还瑟缩在康琦后面的两个老先生,毫不犹豫的出手要了那两个人的命,然后让依霖依墨来把尸体给弄走了。
证人都没了,康琦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只是他在临走之前问了康承一句:“你知不知道,她最近一直都是守着一个棺材过活的?”
康承被康琦问的心里一抖,把他刚压下去的酸涩又给抖出来了。
他想象了一下白瑾守着一个棺材的画面,心里忽然变得绞痛起来,这是之前的难受不能比的。
他死死抓住自己的心口,疼的额头上都冒汗了,可心里的绞痛却只增不减,疼的让他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才好!
可他偏偏意识比谁都清楚!
康琦看康承疼成这个样子,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