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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从刑临的眼神中,大致知道刑临可能是怕她继续傻下去,所以才会恨铁不成钢的把她大骂一顿,她感激的笑着对刑临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你真不用担心,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觉得我是那种吃亏了,还继续傻乎乎的等着别人来欺负的人吗?”
这是自锦清去世以来,白瑾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刑临从谭君昊那儿听说过了,白瑾自从锦清去世之后就跟哑巴似的,也不大说话,如今跟他说了这么一番正常且积极向上的话,他才有种不枉此行的满足感。
而且白瑾也说了,她对康承连最基本的爱恨都没有了,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担心白瑾,在追着康承跑的道路上,被路上的荆棘扎的血肉模糊了。
刑临看着白瑾的眼睛,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疼的要命,他伸出一只手,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的姿态捧着白瑾的脸,低声对白瑾说着:“从今往后,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知道吗?”
刑临的声音低低的,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出他在说什么,可就是这么低沉的声音,却在白瑾的心里激荡出一阵又一阵的波澜,让白瑾差点哭了出来。
因为刑临对她说的话,几乎是她来到古代,甚至是她前世今生,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了。
她不求荡气回肠的爱情,不求温暖的亲情,她只需要有人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能跟她说一句‘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她之所以那么的在乎锦清,也是因为锦清在行动上告诉了她,他是一直在站在她这边的,所以锦清的死,对她造成的伤害,远比别人以为的要深的多。
那种穿心刺骨的伤害,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到,所以多年以后,当她把自己所受的伤害原原本本的还给康承的时候,康承始终不能理解白瑾为什么恨他恨到了那样的地步。
刑临看着白瑾的眼睛慢慢变得湿润起来,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往白瑾靠近,想把那让他心疼的眼泪都给吻掉,可白瑾忽然抬起头来对他说了声谢谢,这声谢谢所带有感激刑临是能体会到的,可是他要的不是白瑾的感激。
他在白瑾躲闪的目光中,钳制着白瑾的脸,无视白瑾身体的僵硬,在白瑾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知道白瑾心里在想些什么,也知道白瑾接下来可能会说些什么,为了阻止白瑾说出那些他不想听的话,他抢在白瑾前面开口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糊涂了,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白瑾对于刑临的心思,当然是心知肚明的,此时刑临直白的拆穿了她的伪装,使得她有些难堪的侧了侧头,看向旁边的地板,随后她就听见刑临用鼻息叹了声气,然后又以一种不容抗拒的语气说着:“不要再用对待孩子的那套对我了,我不是君昊,我想要的不是那些好吃的好玩的,我想要的,是你……”
白瑾一直以来,是以一种对待弟弟甚至是对待孩子的心态来对待刑临的,尤其是在刑临曾经偷亲过她以后,她更是把她长辈的慈爱发挥的淋漓尽致,就是为了打消刑临那些她不可能给出回应的感情,可她一直以来的努力,都被刑临一个吻和两句话给葬送了。
她被刑临霸道且直白的话吓傻了,她想要是刑临用他这一套去哄别的小姑娘,估计都能整出一个后宫来了,还好她道行够深,定力够强,所以勉强还能维持一脸的正常,对刑临笑了笑之后,就把刑临给赶走了。
刑临被白瑾赶走了之后脸上还挂着笑,因为这次,白瑾没有像苛责孩子一样说他胡作非为,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康承还不知道白瑾已经知道所有的真相了,所以还在承王府等着白瑾什么时候能自动自觉的离开。
他等的挺焦急的,可几天过去了,不仅没有等来白瑾已经离开的消息,反倒把白瑾本尊给等来了。
白瑾在消化了内心的种种情绪之后,已经可以正常的面对康承了,她以一种正常的心态,考虑着自己要离开京城了,怎么也得跟康承说一声,所以就这么跑来了,可是在见到康承之后,康承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着眉头问了她一句:“你怎么来了?”
康承这话问的,让白瑾觉得自己就是哑了火的子弹,被硬生生的堵在枪管里,回不到*里,也发射不出去,不上不下的,怪堵得慌的。
这时候她才想着,作为一个普通人,离开或是留下,对于康承这种身份的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她这次的告别就显得有些可笑。
她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这行为太多此一举了,人家正宫都回来了,哪还需要她这个替补来报备行踪。
她这么想着,就想回康承一句: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我要走了。
可老天似乎也觉得她话太多了,在她开口前一刻,依霖忽然跑来张嘴就想说什么,只是在看见白瑾之后,才把声音压到最低,用只有他和康承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王爷,叶姑娘来了。”
康承一听叶凝霜来了,整张脸都白了。
白瑾没听见依霖说了什么,可看着康承的反应,她也知道是什么人才让康承紧张成这个样子。
认识康承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康承慌张成这样,就觉得怪可乐的,就低声的笑了两声。
而她的笑声,立马引来了康承警觉。
康承对依霖命令道:“你先出去挡着点,我一会儿就出去。”
依霖领命出去了,白瑾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就想离开,可她还没挪动步子,就被康承点了穴道,封锁了她行动和说话的能力,弄得她除了眼珠子,其他什么地方都动不了了。
康承在屋里转了个圈,觉得把白瑾藏哪儿都有可能让白瑾和叶凝霜碰上面。
他现在还以为白瑾不知道叶凝霜的存在,所以就紧张兮兮的想把白瑾给藏起来,在屋里没发现合适的地方之后,他就把白瑾弄到了屋子的后面,让白瑾靠着墙站着,这样就算叶凝霜推开窗户,也不会发现窗户外有人,而白瑾也不会看见推开窗户的人是谁。
白瑾以一副看戏的姿态看着康承在那儿折腾,然后就见听见前院里出现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都快要进屋了,急的康承直接从窗户外面跳进了屋里。
白瑾被康承那傻样逗的在心里乐呵了两声,心想这人竟然也有惊慌成这样的时候。
康承回屋之后,就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开始看了起来,直到房门被人推开了,才笑着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叶凝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叶凝霜这个人,长的好那是不必多说了,人都是视觉动物,康承自己长成那样,要是叶凝霜长的不够漂亮,也入不了他的眼。
只是光长的漂亮,肯定也不足以让康承死心塌地成那样。
叶凝霜天生一副出尘绝世的样子,一身仙风道骨似的,让一般人看了不敢靠近,生怕自己身上的尘埃沾到她的身上,污了她那纤尘不染的气质。
而且她不仅看着像神仙,脾气也跟神仙似的,带着普度众生的善念,用她那惊人的医术帮人们摆脱痛苦,使得人们直称她为活菩萨。
她那纤尘不染的气质和脾气,阻碍了普通人对她的念想,却敲能激起那帮高高在上的人的占有欲,让那帮人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让她成为真正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仙子。
而康承和康琦就是那帮高高在上的人中的两个。
当然,康承是不会用这么简单粗俗的理由来解释他对叶凝霜的感情的。
叶凝霜一见到康承,就笑着叫了康承一声,她那一笑,就跟暖春的阳光似的,浸染了万千花朵的芬芳和朝气,让看到的人心里直发颤。
康承被叶凝霜的一颦一笑招呼的出了神,可更让他失神的,是叶凝霜刚刚对他的称呼。
叶凝霜不是什么官家小姐,更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可她这个人,就让她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使得她不必屈居于任何一个人下面,反倒可以接受着人们对她的钦慕和爱戴,所以面对康承的时候,她向来都是直呼康承的名字的。
而在叶凝霜之后,只有白瑾偶尔的会叫他的名字。
康承因为自己的名字陷入了一段回忆中,直到叶凝霜用手在他跟前摆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来,笑着问叶凝霜“怎么突然跑来了?”
白瑾在外面听着康承的话,心想这人差别对待也明显了。
她来了,就给她一句:你怎么来了?
语气里尽是不满和疏离。
叶凝霜来了,就好声好气的问她:怎么突然跑来了?
那受宠若惊的语气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
白瑾因为动不了,只能无聊的吐槽着屋里人所说的话,以此来打发时间。
而屋内叶凝霜听了康琦的问话后,就回康承说:“我一个人呆在你那山庄里太闷了,所以找你陪我出去走走。”
康承知道叶凝霜来的目的,就把书放了下来,一边走过去拉起叶凝霜的手,一边说:“你要想出去走走,叫个人通知我一声就行了,这天气还冷得很,你也不多穿点,竟然就这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