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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在刑临进卧房之前把刑临堵着了。
白瑾刚认识刑临的时候,刑临其实就比她高一点点,如今四年过去了,刑临又长了不少,弄得白瑾看他的时候都得仰着头。
她就是这么仰着头,明知故问道:“你生气啦?”
这时候她脸上的胎记又不知道跑到哪儿旮旯角了,她顶着一张能够颠倒众生的脸,仰着头跟人说话的时候,配上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无意中就带上了讨好的意思。
刑临原本被她气的半死,可一见她这幅样子,气瞬间就消了大半了。
不过他觉着这么快消气有些吃亏,所以就强撑着板着一张脸,反驳了白瑾一句:“我生没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说没能把白瑾说的气馁,反倒把白瑾说的笑了起来。
因为在白瑾看来,刑临能搭理她,她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她插科打诨的把刑临哄的不是那么生气了,才期期艾艾的开始说:“刑临,你有没有算过,我都嫁过几次了?”
刑临一愣,不明白白瑾怎么忽然问他这个。
白瑾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继续说着:“我第一次出嫁,是嫁给赵乾,结果被你们王爷给掳走了,第二次,是嫁给你们王爷,结果我自己逃了,第三次,也是嫁给你们王爷,结果第二天他人就走了,我估计他当时他就后悔了。我啊,嫁人嫁的都伤着了,这辈子,我是不会再嫁人了,我这么说,你懂了了吗?”
大冬天的,外面连个虫子也没有,白瑾话音一落,周围就陷入了一片沉寂,刑临在这一片沉寂中牢牢的盯着白瑾的眼睛,那里面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坚定的足以让他哑口无言。
最后,他只能放弃的笑笑,告诉白瑾:“我知道了。”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白瑾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死心了还是只是为了敷衍她而说的话,不过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们这边刚说完,就听见了一阵强劲有力的脚步声。
两人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康承踩着一路的枯叶走了过来。
刑临无奈的看了白瑾一眼,心想你不回去,王爷还不是找来了。
白瑾刚摆平了刑临,此时实在无力在跟康承说些什么,所以康承来了之后,她二话不说的掉头就走。
可她刚走了两步,就被康承给逮着了。
刑临想上去说些什么,可却被康承一个眼神给堵了回来,最后乖乖的退了下去。
白瑾的视线跟着刑临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人了才转而看向康承,问他:“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她这么一说,反而让康承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茫。
他跑来白瑾这,其实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如果非得说出个理由的话,那他也只是想见见白瑾罢了。
见到白瑾的时候,总觉得应该跟白瑾说些什么,所以他就随口说了一句有话要跟她说,可当白瑾真让他说的时候,他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就像白瑾说的,他们之间,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
无话可说的他,只能凭着心里的感觉,把白瑾抱进怀里,干巴巴的说了声:“对不起。”
白瑾脸上挂着冷笑,心想我的生命,我的尊严,全都被你践踏的连渣都不剩了,我又要你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
以前康承抱着她的时候,她偶尔的还会产生一瞬间的安全感,可这时候被康承抱着,她只觉得浑身都长了刺似的难受。
只是她也没浪费力气去把康承推开,她只说了一句:“你来找我,你们家那位叶姑娘知道吗?”
康承被白瑾说的身子一僵,在脑海中闪过叶凝霜的音容笑貌之后,就僵硬的把白瑾松开了。
白瑾被冷风一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自己从身体到内心,都被这阵风给吹的冷飕飕的。
康承没回答她的问题,可康承的反应却让她挺满意的。
康承的反应告诉她,现在的她之于康承来说,仍旧屁都不算,她只要把叶凝霜搬出来,就不用担心以后康承会跑到她这儿来给她添堵了。
她耸了耸肩,问康承:“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呢?”
康承刚毅俊朗的一张脸,被白瑾说的都快扭曲了。
见到白瑾后伴随着愧疚而来的温情,被白瑾一盆冷水浇的连火星子都没了。
现在他只关心,白瑾是怎么知道叶凝霜的事的,所以他沉着脸,也这话给问出来了。
白瑾自认为已经对康承死心了,可当康承翻脸跟翻书似的,开始审问犯人般问她是怎么知道叶凝霜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疼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股疼劲儿不是感情上的疼,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疼,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想给自己打晕过去,好让自己感受不到那股疼痛。
她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借着旁边一棵光秃秃的树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不要因为这疼痛在康承跟前失了态,等她疼的麻木了,她才强撑着敷衍康承说:“那天我在外面,都听见你们说话了,我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那么多事实摆我跟前,随便找个人问问也就知道了。”
她没告诉康承是刑临告诉了她叶凝霜的存在的,因为她觉得依康承对叶凝霜的在乎程度,如果让他知道刑临把叶凝霜的事告诉了她,他指不定怎么苛责刑临呢。
她已经没力气跟康承废话了,而且她觉得自己解释这么多也该够了,哪知道康承紧接着质问了她一句:“关于凝霜的事,你知道多少?”
白瑾以为自己面对康承的时候,已经可以做到表面上的心如止水了,可康承简单的两句话,立马让她破功了。
她被康承审问般的态度逼的拿出来战斗的姿态,挺直了腰板,好笑的直视着康承,对康承说:“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是怕我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她知道康承就是怕她会对叶凝霜不利才会这么质问她的,所以她也不等康承回答,紧接着笑着说:“那你说我为什么要伤害她?因为你?因为争风吃醋这种可笑的原因?”
她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的笑的更大声了,“康承,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会因为你去找你那些女人的麻烦?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想对付你,我会直接冲着你来!你院子里的那些女人,根本不值当我动手!”
康承被白瑾一番话说的气红了眼,他指着白瑾,你你你的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当他言语贫乏的想骂白瑾一句混账东西时,最终却一个字都没骂出来,因为他看见白瑾竟然把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白瑾笑着笑着,就见康承忽然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她以为是她身上的那个胎记又跑出来了,就疑惑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却摸到了一脸的水。
她刚觉得自己一番话给自己掰回了一成,结果这一脸的水瞬间就让她一败涂地了。
她匆忙的用手抹了两把,想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可她自己眼睛不争气,非得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直往下流,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徒劳的解释着:“这眼睛也不知怎么了,怎么老是流水呢。”
她被自己的眼泪弄的真是又急又气。
急的是无论她怎么忍,都止不住那些眼泪流下的速度,气的是她发现事到如今,她竟然还会因为康承哭。
而她又气又急的同时,康承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好过。
白瑾这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让康承意识到,这世上能这么肆意拨弄他情绪的,可能就白瑾一个了。
她笑了,他就生气,她哭了,他又看不下去了。
他想上去安慰白瑾两句,却被白瑾伸出来的胳膊远远地挡住了。
白瑾让他给她时间,让她缓一会儿,他就直直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只等白瑾哭完了。
白瑾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就苍白的解释了一句说:“我这么哭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你当初做的那些事,也太……”
说到这,她忽然发现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才能形容康承对她所做的一切,最后她只能带着鼻音,孝子似的说:“也太欺负人了。”
她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问康承:“对了,我问过赵乾了,你们这儿休妻,只要男方写一封休书就可以了吧,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了吧。”
康承也不知道白瑾怎么忽然提到这个事了,可也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白瑾的问题。
白瑾撇撇嘴,“你这是欺负我不懂你们这儿的规矩,所以把休书写好了还让人拿来让我签字,你这是成心给我难堪,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她这么直白的怪罪着康承,倒是把当初康承给她的那份难堪还了一些回去。
不过她提这事可不是为了给康承难堪的,她只是想用事实提醒康承,他们两个,现在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