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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她没有午休习惯的她说什么也睡不着,可被韩奕启搅乱的赖床美容觉一定要补回来。她逼着自己尽快睡着,可越是这样,她越没有睡意。
她想起今天的一些事,想起早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年轻男子,想起殷常晨的那一通电话,想起韩奕启的笑容。
殷常晨似乎很希望她与骥成集团达成合作,可为什么?韩奕启邀请殷常晨参加酒会,又是为了什么?
以殷常晨沉稳的性格,他绝不会在一个电话里就征求她的意见。
而韩奕启表面上看似玩世不恭,实际里心机深沉,否则怎么总裁着一个集团。如果仅仅只是玩玩,拿心心作诱饵,那倒用不着。
半启半闭的窗外吹起微风,将窗帘卷起,她拨通了殷常晨的电话:“你在哪里?我们单独聊聊。”
半个小时后,两人约在商厦的“午后时光”。
殷常晨西装革履,行色匆匆,像是刚从哪里赶过来的,眨眼之间,他便面露暖笑:“怎么?想通了?”
“殷将军战功赫赫,朕该赐你什么?”她就像以前完成一个项目之后,她总会这样打趣。
“末将思虑再三,请赐香吻一个。”他呵呵笑道。
“这个不行,请你喝这杯香吻之恋。”她双手捧着一杯玫瑰红的液体,放在他面前。
他鄙夷地看着那杯子里的液体,惊恐地摆摆手:“这太瘆人,不敢碰。”
“呵呵,这是玫瑰花鲜榨精制的饮品。这次不再让你喝咖啡,就应该换种口味。我想让你改变。”她耐心地诱导着他。
“不行,我不行。这个颜色让我惧怕。”他的脸上现出了惊惧。
“你看着我,就这样,闭上眼睛。”她端起她手边的半杯。
她闭着眼睛,抿了一小口,之后才睁开眼睛,朝他吐吐被染红的舌头,俏皮得很。
“萱萱,你能一直这样真好。就这样被保护着胡闹。”他移坐到离她最近的位置。
他突然坐在她身边,竟会让她莫名地紧张。
“萱萱,林项允的招募,你想好了吗?”
“约你出来就是为了谈这件事,你真的只是为了促成这个合作。众所周知,荣宁与骥成水火不容,你的心思像是看它二者,谁会鱼死网破,谁能立于不败?”她冷笑着。
“你怎么会这样想?”殷常晨回予一个淡笑。
“常晨,国内楼市的趋势已经大不如前。以荣宁和骥成为首两大开发商都在争取有利的发展趋势。一旦两大集团一个项目吸引众人的眼球,整个业界都将要面临巨大的生存考验。你觉得骥成此次的出手,是为了什么?”她冷然道。
殷常晨深思了片刻,才点点头:“你的分析不无道理。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常晨,你的想法我第一支持,但我必须说出我自己的想法。”她将一盒鄙糖放在他面前。
“你的想法我会好好考虑。”他拿起那盒,就起身了。
她看着他消失门外的背影,出着神:但愿他能改变想法。
她回到缘湾别墅时,韩奕启的爸妈派过来的司机吴叔早已等候很久,她一进门,就看见穿着一身帅气小礼服的小心肝专注地在堆积木。
“心心,你在做什么样的房子?这么认真。”她走过去,蹲下来,一手抚着他的背,温和问道。
“妈咪,爸比说...今天我生日,他要请...好多蜀黍阿姨来,我就堆...好大,好大的房子...”小家伙调皮地眨巴着小眼睛。
她露齿笑着:“那妈咪带你去把叔叔阿姨都带到这个房子里来,好吗?”
“好。”小家伙一听这话,高兴地蹦跳起来。
张妈看着她牵着小心肝走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哄了半个小时,非要搭好他的房子。还是萱萱有办法,都说是亲妈,一点不假。”
“哈哈...张妈你也有制不住他的时候,这个小捣蛋。”她看着穿着一身定制的小礼服俏皮可爱的小心肝,哈哈笑着。
吴叔开着加长林肯,三个人坐在里面,空间很宽裕。
“吴叔,这是二老的专车,你开过来接我们,那二老怎么去?”她想起了什么。
前面开车的吴叔回头侧看一眼:“少夫人,我还要去接他们,之后一起到酒店。”
“哦,原来!”她的心里莫名地紧张,嘴上却故作轻松。
自从婚后,她和韩奕启就一直单独住在缘湾别墅。韩奕启的爸妈从未过问他们的生活,只要求每两个月要带小心肝回去吃顿饭,他们想看孙子。
即便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也是在寡言少语。每次韩奕启都是第一个放下碗筷转身就离开。在她的印象里。韩奕启和他爸韩光宁很少说话。父子两人见面就像仇人一样,她看在眼里,不便也不愿去过问。
从缘湾别墅到欣海苑,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她从未在韩奕启没有陪同的情况下,到这里来过。以前两个人配合秀恩爱的戏码总是很足,轻松骗过了韩母林媛淑。今天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很怎么唱。
“妈,心心快点叫奶奶。”她只好硬着头皮,抱着心心走到韩母的面前,和颜悦色着。
“晓萱,心心,小宝贝,奶奶抱抱。”韩母一看到她们,就乐得合不拢嘴。
“奶奶。”小心肝一见林媛淑就亲切,挣扎着要到韩母的怀里。
一声奶奶把韩母给乐坏了,:“小宝贝,奶奶疼你下。”
“夫人和心心投缘,他喜欢您。”张妈乐呵着。
“是啊,我们真的投缘。晓萱这媳妇真贴心,知道让他别忘了我这个奶奶。”韩母怜惜着怀中的小宝贝。
她的心里满是愧疚,这是她逼不得已主动来撑着场子,却被善心的韩感动在心。她突然觉得她自己一直是个罪人,欺瞒着不该伤害的心。可是她又能怎么做?
“夫人,吴叔的车在门外等着我们。”张妈适时提醒着。
“瞧我这记性,今天是心心的生日宴会,光宁还在书房。李婶去喊下他。”韩母恍然道。
“好,夫人。我这就去。”李婶将手中的一件绒毯递给韩母。
韩母接过绒毯,转手就递给她:“晓萱,天气冷了,心心现在大了一些,也好动,晚上睡觉时给他过上这件,才不会着凉,一直想着还有半个月,你们才会回来。不想今天就来了。真好。”韩母慈爱地笑道。
韩光宁好说歹说一定要将韩母怀中抱走小心肝。一向对儿子特别严苛的他都不曾露出笑颜,却和小心肝玩得不亦乐乎,频频大笑。
一路之上,车厢内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名登酒店的酒会场内,客似云来。首先,韩家亲戚众多,都是从商或者为政。这样的场面有利于联络彼此间的感情。其次,韩奕启是独子,韩心心是韩家的长孙,荣宁集团的未来接班人。他的每一次成长经历都是媒体十分关注的话题。此次慕名前来的娱记多不胜数。
小心肝一见人多,就更闹腾,一个劲地吵着要往人堆里挤着,不依不饶。韩父心疼孙子,对他说一就是一,纵容得很,任由着小心肝,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在场的宾客一看韩家的小公子这般活泼可爱,纷纷地围上来,逗乐着他。
她端着一杯凉白开,走到一处阳台上,看着远处波澜不惊的海面上灯光点点,一座跨海大桥上车流不息。
整个世界很热闹,她的心一下子孤寂,热闹都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萱萱,你在这里。找了你一阵子了。”张妈焦急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噢。”她回头应了一声。
“你不喜欢这样的交际的场面,忍忍就好了。”张妈宽慰着。
她点点头,微笑着:“习惯了,我还行。走吧。”
“韩董,后继有人。韩小公子一副福人天相。”一副算命先生口吻的中年男人名表金链,整个就是货真价实的土豪。
韩光宁笑得合不拢嘴:“徐局吉言,托福。”
“爸。”她上前打声招呼。
中年男子面带凝笑,不断地打量着她,令她心中一阵发怵。
“晓萱,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局,主管税务,和你表叔共事的。”韩光宁一见到她,就面露着慈笑。
她克制住心中的不舒服,勉强挤出笑容:“徐局好。”
“都市时尚女郎,很个性。”中年男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徐局,我们哥俩去走走。”韩光宁看出了中年男子的不怀好意,就要支开这人。
“走,走。”中年男子嘴上答应着,眼睛始终不离她左右。
中年男子和韩光宁离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韩奕启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没事别到处跑,吸引场上的目光吗?”
“什么跟什么,这里是自由交际场所,你让我坐着发呆吗?”她对他的语气很是不爽。
“你最好去坐着发呆。”韩奕启一脸冰寒。
她懒得和他闹。只要他们两人一见面没有一刻不相互挤兑的,这算是一种习惯吗?
“晓萱。”一声熟悉的温和声音传来耳畔,她循着声音看去,殷常晨一身深蓝礼服装站在不远处端着一杯红酒,朝着她招手。
“常晨。”她撇下一旁冷着脸的韩奕启,快步走了过去。
“姐,喊了你几声了,都没有看见。你的眼里只有他呀。”周晓茗突然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晓茗。”她被周晓茗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嗔怪着。
“怎么不欢迎啊!不过,我还是来了,怎么着?”周晓茗总是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