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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叹息着:“芸芬她是受不了刺激。生了两个孩子之后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的病慢慢地就好了。赵蝶恋带着常誉一次次地到来,有一天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了。你殷伯父给赵蝶恋母子一笔钱善后。”
这么说来,是殷伯伯有错在先也怨不得殷常誉要这么做。是殷家有负于赵蝶恋,但是从逻辑上说不对,殷常誉,也就是这个三番五次想要闹点风雨的赵思恩是殷常晨的弟弟,肯定比殷常蕾熊多。因此就不存在张妈说的是赵蝶恋先与殷恩权在一起,才又和殷伯母结婚。
她看着张妈,似乎当年的目击人也未必知道其中的原委。
所有东西一下子捅到她面前,她说什么也不能一下子就扛住,也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张妈,这些天心心就拜托你照顾了。你带着心心回我爸妈那儿去做,一会儿我开车送你们。你把要收拾都收拾一下。”她越发觉得这个时候她要自己去找到正确答案,不能坐以待毙。
张妈犹豫着,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好,我去准备。”
张妈上楼去,她便静静地想着这一切。
如果在十多年前殷家有着这样的境地,那么这些年有关人都一刻也不得安宁。如果她没有猜错,赵思恩大费周章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而殷常晨一直不愿意说的也许就是让他难以启齿的就是这样的家丑。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些年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为何这么深?
他背负着家族的荣耀,他努力想要做出一些什么来改变家里的命运。但是他母亲走了,走得那么让人心痛。
当初殷伯母是 割 腕 自 杀,是被精神疾病折磨得不胜人事,也许常晨的妈妈原本不会这样,但是最终还是走了。
可是常晨你怎么不告诉我,和我好好说说你心里的苦。
她和他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所有的障碍,这个时候她就是用尽所有,他也要帮着他走过这个障碍。
她心事重重地开着,张妈抱着小家伙坐在后座,小家伙几次扶着驾驶座的靠背,用小手来抓她的头发。张妈拦不住,小家伙便狠狠地抓了一把过去。
她正闹心着,禁不住训斥了一句:“心心,给住手。是想挨打了吗?”
小家伙平常被张妈宠溺惯了,见她训斥,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她虎着一张脸,不去管顾他。张妈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心疼地不行。
把张妈和心心在周家老厝门口放了下来,她也不打算进去,不想她最近很烦躁的情绪带进这个她还能依靠的温暖港湾,更害怕周母看到她脸色不对会问起,她会忍不住地说出来,更害怕她不说出来心里会有愧疚感。
这些年瞒着家里最亲最爱的人太多,她总觉得她没有过多颜面。
如果那件事被捅出来,她要和殷常晨站在一起,那随之便会爆出当年关于她的秘密。
这个在她和韩奕启殷常晨之间不是秘密的对于外界却是个惊天新闻的大秘密将会给三个家庭带来什么的影响。韩家周家殷家就像绑在一起的三只蚂蚱,但是彼此之间却要做个鱼死网破的较量。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真的是她想多这倒没什么,但是赵思恩的行动说明这一切来得不会太晚,就在眼前。
“晓萱,你不进去?”张妈把心心从车里抱出去后,又返身来拿东西。
“张妈,最近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我就不进去。你和心心安心在这里住着。我处理好了就来接你们走。
“好。自己注意身体。”张妈只好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会的。”她满腹心事。
离开周家老厝,她开着车直奔荣宁而去。
她感觉自己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来过公司,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变得她开始不认识了。周围的摆设没有变,但是心情变了。
她本来想静静地进了在公司角落里的投资部小区域,不想韩奕启像是早就得知她定位行踪一般地早就等在他要去投资部的路上。
“今天那小子跑家里去,你倒好不会通知我一声。他闯入可是我的地盘。”韩奕启一见到她就这般说道。
“对,他来了。在我能处理的能力范围内,我解决了,给你省了不少麻烦。”她故作镇定地说道。
“是不相信我的男人魅力还是你一直想把自己当个男人使唤?”韩奕启突然逼近到了她面前。
她退了两步:“这都没有关系,我只能顺手。”
“我的男人魅力,你一直没有尝试过。嫁给我这么多年,我倒怀疑我什么时候变成了 性 冷 淡 了。”韩奕启越发地不正经。
“你到底想干嘛?”她不知道韩奕启今天又哪根筋不对,但是她隐约觉得这是他的生 理 期 到 了。
“你知道一个男人有段时间不那啥,也会对某些不感兴趣的东西突然感兴趣。因此你不要怀疑。”韩奕启开始说些不着调的话。
“我假装听不懂。”她打算绕过她。
“别让我追到你的办公室,就到我的办公室去。沙发不错。”韩奕启继续他的油嘴滑舌。
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抓住,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随即传来很柔的声音:“给我一次机会,谁让我爱上你了。”
真真切切简单明了地告白让她从近在咫尺的目光上看到让她有了一瞬间的心跳噗通。
这个男人有着让她猜不透的心思,一次次地突然的攻势总是让她不由得有些想停下来投入他的怀抱的冲动,但是下一秒让她很快认清现实:她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韩奕启,答应我。离婚吧。我不想一错再错。”她闭了眼睛说出这话,才又睁开眼睛。
冷峻的脸在周围的空气似乎要凝结的时候加了一把冰:“离什么婚。当初说结就结。现在想离就离,你很潇洒。”
“当初我们的约定。”
“我毁约,你又能奈我何。毁约赔款。我韩家赔不起你那款。再说我习惯家里有一个女人,外面照样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换成别人,我说不定不习惯,你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