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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情况居然再次上演,萧天也是醉了!
他只得用自己的西服外套,再次把采月裹好。
这女人真是要命!该怎么处理这女人?又送医院,然后等她醒来再跑一次?今晚市公安局这么大的行动,她一个搞不好又要被抓。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虽然看不见,但萧天可以感觉到,黑暗中一直有人在跟着他的车。他自己并不害怕,但这个时候丢下采月一个人在医院,他又着实有些不放心。在他不知道对手的确切身份前,他无法预料对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来只能这么办了!萧天考虑再三之后,决定带采月回他的市郊海边别墅。
车驶进车库,萧天把采月从车里抱了出来。
“该死的,今天李姐回自己家看家人去了,还得我亲自照顾这女人。”萧天心里暗暗唉了一大口气。
他不喜欢太多无关的人在自己的别墅里,所以平时除了李姐,别墅里就没有别的人了。别墅的卫生和其它杂事,都由三名知根知底的钟点工,每周三次定时上门来做完。
萧天把采月直接抱进了二楼的客房,把她放在了床上。
他有些担心,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听她的呼吸还算十分平稳和均匀,心跳也还比较有力和正常,看嘴唇也不像第一次昏倒时那么苍白,就稍稍放心了些。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从窗户射进来,洒进屋里,照到床上。萧天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采月。这样躺着不说话的她,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安静而柔和。
慢慢地,像在医院病床前一样,萧天又陷入到了一种梦幻一样的回忆中。
于是,压抑多年的痛苦再次排山倒海一般地向他涌来。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再次陷入到那样的痛苦中,他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伤心的往事,所以,他的目光还是离开了她的脸,微微下移转到了她的胸前。
“好美!”
萧天想,如果这张脸像天使一样圣洁无邪,那么这样的身体就处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胸前浑圆的弧线令人无限遐想,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在这样的夜晚,又是这样安静无人的别墅,窗外海潮声一阵一阵传入耳中,萧天只觉得自己的嗓子一下子就有些发干了,呼吸如同潮涌般变得急促起来,终于,他的手向采月慢慢伸去。
采月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完全不知道,此刻在她的面前,这个令无数女人为之倾倒的男人正在做着灵与肉的双重挣扎。
他10岁时就开始孤单而独立地面对这个世界。他自己还是一个孩童时,就开始用不很强壮的臂膀和怀抱,像老母鸡护雏一样地保护着身边的那一群小弟弟和小妹妹们,只因为他们像他一样没有依靠。
可他终究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他同样有他的脆弱和惧怕。
有几人能知道他巨大的成功光环之下,有着怎样的孤独与落寞?他睿智果决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挣扎与摇摆?他坚毅如铁的意志里,又深埋着多少的柔情似水?
此刻,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他忍不住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这脸的轮廓:额头、鼻子、脸颊还有嘴唇。他那不知道挫败过多少敌人的强有力的手,此刻却是颤抖起来。
记忆中,她最后躺在他的怀中时,也是这样的安静,就像永远不会再醒来的睡美人。她也是这样脸色苍白,甚至也是这样的衣衫不整。
萧天的手终于还是没有继续,而是拉过薄毯轻轻地盖在了采月的身上。
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萧天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开门的一瞬间,一阵海风从微微张着的窗口猛地灌进房中。薄薄的白色透明窗纱被猛地吹起,随着房门的关闭,又缓缓落下,恢复了安静,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月光中,采月依旧如童话中的仙子一般,安静而眠!
明媚温暖的阳光从窗口缓缓移到床上时,采月睁开了双眼。她迅速掀开身上的毯子,礼服虽然是破裂的,但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开始细细地端详自己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
房间布置得很素雅,但细节处显示出主人对完美和格调的追求。床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化妆台,化妆台上还有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墙壁上一排很漂亮的挂勾上,挂着几款风格各异的女人腰带,还有一块真丝大方巾。
看来这房间的主人是个女人!可是昨晚我昏倒前,明明是和萧天在一起呀,那应该是他把我送到了他的女性朋友家了吧?
采月想找到萧天的那件西服外套再披上,却没有在房间中找到,而且她的鞋也找不到了。这会又找不着人,乱动别人家里的东西实在太不礼貌了。
她扫视了房间一圈,突然眼睛一亮,就你了!
她将挂勾上的大方巾取下,当披肩披在了肩上,然后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
一打开房间的门,她就隐约听到似有钢琴声从某处传来。
她妈妈原是部队文工团的骨干,文艺素养非常高。受母亲影响,她从小对音乐和舞蹈就有极大的兴趣,父亲还为她买了一架钢琴。想当初,在学校文艺表演,她的自弹自唱不知道倾倒过多少少男少女蠢蠢欲动的心。
她听着琴声顺着楼梯从二楼走下来,看到楼梯左手边一条走廊排过去的第三个房间的门半开着,钢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她赤着足、披着方巾,小心地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好奇地朝房间内看去。
房间的正中央放置着一架黑色的钢琴,钢琴前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衬衫的男人。男人侧着的背影微微有些弓着,双手在琴键上大幅度地挥洒着,有时如行云般流畅,有时又如鼓点般铿锵有力。
她所站的位置是在男人的斜后方,看不清男人的正脸。
初秋明媚的阳光从窗*进来,男人的脸隐在了金色灿烂的阳光中。
男人的头发是湿的,滴滴水珠凝在额前发稍处,如同晶莹的水钻闪着耀眼的光茫。纯白的衬衫在阳光中,如圣光一般的泛着圣洁的味道。
男人弹的曲子是马克西姆版的《出埃及记》,只是原版是配了交响乐做为背景,而此刻只有男人一人的钢琴独奏。
如果说原版的《出埃及记》让人看到了上百万以色列民浩浩荡荡地离开为奴之地、前往神应允他们的迦南美地的激昂与悲壮画面,那么眼前的钢琴独奏,却让采月仿佛品到了出埃及带领者摩西的苍凉与寂寥之味。
明明是激昂又带着沉郁,明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却又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站在高山之巅,任冷风吹打在脸上。
听着听着,采月的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她仿佛听到男人的心中在呐喊,在诉说,甚至有时在哭泣。她能够感受到男人的心中有一种深深的伤痛,但这痛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也得不到宽解的抚慰。
她从琴声中也听出一丝迷茫,这个男人在为什么事而困惑,所以有几个音符他弹的力度明显有些弱和微微有些拖沓,而这又不像是他对这曲子的理解不到位,更不像是腕力不足而导致的结果。
采月突然觉得,她有一种想要紧紧拥抱面前这个男人的冲动。她想倾尽己力给予这男人他所需要的抚慰,除去他心中的那股伤痛,让他的心不再像现在这样地感到疼痛和孤寂。
曲子在激昂*处戛然而止。她却依旧沉浸其中,任她的泪水肆意流淌。
男人弹奏完,低着头坐在琴凳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他看到了正呆呆站在门口的采月,她脸上的泪水依旧未曾擦拭。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所以愣了一下。见到采月脸上简直可以说是滂沱的泪水,又不禁心中一动。
“昨晚睡得好吗?”男人朝采月走过来。
采月终于回过神来。萧天!?怎么又是这个男人?他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弹一手如此好的钢琴?
萧天含笑地望着她,“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惊讶?没有想到会是我吗?”
采月没有收起她脸上的惊讶,“啊?是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天一脸的想当然,“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别墅。”
采月很不明所以地、快速地眨了眨眼,“你的别墅?可我上回到过你的别墅,不是这里。”
这回是萧天觉得莫名其名,“我难道只可以有一栋别墅?”
采月哑然。对呀,萧天这么有钱,他怎么会只有一栋别墅?
“可我以为那是女人的房间。”采月伸着一根食指,指了指楼上。
萧天更是觉得很是好笑,“我的别墅,为什么不可以有女人的房间?”
是呀,这是人家的别墅,人家的别墅该有怎样的房间那是人家的自由。这回,采月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