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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和潘国平聊起来了,看起来,他们两人倒是熟人,以前打过交道。.
沈明哲一看这情况,恐怕这位是嫌弃自己的职位太低了,没大瞧上眼,其实也是他是一个县委书记,才是正处级,而对方是副厅级,如果当年沈明哲在市委办任秘书的时候,即便没有级别,这些副厅级干部遇见了,也会客客气气,因为他是叶建平的贴身红人,而现在不过是个贫困县的县委书记。
沈明哲心里倒坦然,打完招呼后,便微笑着坐回沙发,秘书刘骞却有些气不过,低低地‘哼’了一声,转身坐回沈明哲的身边,递过一根烟,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帮沈明哲点上后,悄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副厅!”
沈明哲吸上一口,皱着眉头道:“不许胡说。人家要是查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骞嗯了一声,端起茶杯赶忙喝了一口,堵住自己乱说话的嘴。
几分钟后,前奏的音乐停了,卞宇风度翩翩地走到舞池中间,拿着麦克风讲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舞会开始。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便如同蜜蜂遇见了鲜花一般,只不过蜜蜂是这群漂亮的姑娘,鲜花成了这些市里的领导们。
舞池里的女工们很卖力气,哄得一众领导喜气洋洋,沈明哲看着潘国平动作拙笨地抱着一个年轻女工,慢慢地摇动着身体,丝毫没有掌握节奏,但他跳得异常专注,不时地低头瞄上一眼,看起来,他是生怕踩到舞伴的脚。.
要说舞姿最优雅的一对,当数侯超夫妇,两人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动作飘逸,潇洒自如。
叶曼青今天打扮得很是漂亮,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扬着修长的脖颈,姿态高雅得便如同白天鹅一般,沈明哲也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马文丽见叶曼青抢了众人的风头,心里就有些醋意,前段时间两人结下的疙瘩,到现在还没解开,她这人心眼极小,眼见叶曼青转到附近,就带着卞宇慢慢移动过去,随后假装不小心,硬是对着叶曼青的脚狠狠地踩了一下,听到耳边传来的‘哎呦’一声,她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卞宇摇着舞姿走开。
卞宇皱皱眉头,叹息道:“文丽,别再搞事了,听到没有,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马文丽哼了一声,低头在老公耳边轻声道:“怎么?你心疼了?别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死。”
卞宇皱眉道:“别胡说八道,我哪里是那种人吗?”
马文丽冷笑两声,转头望向叶曼青夫妇,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那种人我还不知道?要不是我看的紧,厂里的漂亮姑娘能逃得了你的手掌心。”
卞宇无奈地摇摇头,把脸扭到一边,却发现郑副书记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叶曼青,那神色中,满是艳羡与渴望。
卞宇不禁心中微动,嘿嘿地干笑一声,推着马文丽,渐渐向门口跳去。
第二舞曲响起的时候,那位郑副书记便极为绅士地走到叶曼青身边,伸出手道:“叶主任,你今天真漂亮,能请你跳个舞吗?”
叶曼青脸上立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瞥了身边的侯超一眼,见他点点头,便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掐着兰花指,搭着他的手臂,两人慢悠悠地随着音乐声,向舞池中间跳去。
侯超坐在沙发上,瞄着郑副书记放在叶曼青腰间的那只手,皱紧眉头,却无可奈何,他是尝到过纪委干部的苦头的,潘奕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侯超三番五次的被叫去谈话,要求交代所知道的问题。
他在座位上坐了一会,见郑副书记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老婆,跳得正起劲,腰间那只手,竟然已经从腰间滑到臀部了,他这心里就觉得憋气又窝火,自己被他们约谈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老婆都被他们盯上了。
马文丽将这种情况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也不厚道,她跳来跳去到侯超的身边,低低说了一句“老婆又跟人跑了,真可怜。”
侯超恨得牙根直咬,却没有办法,他扭过头,正看到沈明哲正坐在一边安静地吸着烟,他便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端起茶杯走过去,坐到沈明哲身边,两人轻声攀谈起来。
沈明哲之前看过侯超的简历,知道这人其实是个很优秀的人才。闲聊中,沈明哲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了那次火灾的事情,说完后,便拿眼角的余光瞄向侯超,打算从他的神色间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侯超微微皱眉,端着茶杯犹豫半晌,方才摇头道:“那件事情嘛……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当时我不在现场,不好乱说的,我从上班就在岳煤集团,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会做对不起岳煤的事情,虽然和潘奕有亲属关系,但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他死有余辜。”
沈明哲见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抽搐,显然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便岔开话题,改谈岳煤生产运营方面的话题,这下就打开了侯超的话匣子,他开始口若悬河般地侃侃而谈,他讲到了经济发展现状对煤炭企业的影响,煤储量和开采的相互关系,煤矿企业产业升级转型的探索,许多问题讲得条例清晰,头头是道,沈明哲一直在微笑着倾听。
两人聊了一会儿,侯超便把话题转到卞宇身上,说他是无耻小人,潘奕掌权的时候,卞宇就像哈巴狗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潘奕出事后,他大会嗅地批评他,急着和潘奕划清界限,这样的人绝对有问题,要是他来掌舵,岳煤集团以后肯定会更糟糕。
这种敏感话题,沈明哲自然不好参与,他笑了笑,没有吭声。
侯超见状,很是失望,便摸着茶杯怔怔发呆,一时间意兴阑珊,摇头叹息道:“虽然我把岳煤当成自己的家,可是有时候我也像个迷失的孩子,当我失意的时候,也想过一走了之,再也不要回来。”
沈明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别太悲观,其实很多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