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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骑行雷州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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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点,蔡闯洲从旅店出发,一边骑车,一边估摸着,按这高高低低的路程,每小时20公里的话,150公里左右的路程大约要8个小时,再加上中间休息和吃饱喝足的时间,晚上5点能到徐闻海安码头。若能上船最好,上不了船,住一夜次日再行。

离开美丽的城市湛江,一段路上还能看见东面的大海,这里有银白的沙滩,玲珑的贝壳,洋人留下的房屋、水井遗址,并有挺拔的绿椰,葳蕤的木麻黄,婆娑的路兜勒,悦目的山花野草。太阳钻出浓云时,海面一片金黄,岸角上也披上了金光,绚丽辉煌,给围堤、盐田、林梢抹上梦幻般的色彩,显得神奇、恬静而瑰丽。

当蔡闯洲骑向半岛纵深时,逐渐进入荒芜贫瘠之地。这个季节少雨干燥,虽在雷州这时不会听到雷声。只是乡间小路,雨天什么牛车、自行车、三轮车搞出的车辙都晒干了,骑车在上面,好像跑在搓衣板上,一颠一簸震得屁股发痒,腰酸背痛。

蔡闯洲两只手紧握车把,手也被震得又红又痒。渐渐的车越走人越少,越行越荒凉,遍地茅草,少数地方有矮树等。有时突然碰上一块石头,车子猛一簸。小沟不少,还有些水,走着走着路就断了,还得背着车子,涉水过河沟。

蔡闯洲在出门之前跟旅店隔壁的老王聊起过这段行程,老王用手笔划着告诉他,这里越是茅草多而长的地方越危险,因为这种地方老虎最容易出没。为什么茅草里多虎穴?据说因为虎爱干净,睡、食、活动的地方都要干净,茅草适合。在茅草中即易躲藏,又易追逐猎物。所谓华南虎,原来就多出自雷州。尤其是从海康到徐闻这段方圆几十公里的茅草地便是“虎穴”。其老虎之多,有时是成群结队地爆食横行,不论什么动物都逃不出其虎爪。

传说雷州人的武功很好,人人都出手不凡。为什么?他们主要是防虎。没有武功,无法对付。近年来改革开放了,据说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土地更加荒芜,老虎夜里已经常来乡村作客,咬伤些鸡什么的时有人说起。为了防老虎,当地也流传着防虎经验,从海康到徐闻,如果步行,必须成群结队,手执叉戟。有时老虎躲在不高的树上,人一过来,就从高处向人扑来。这时要求人们马上顺势先倒下地,同时将叉或戟的柄拄在地上,刃朝天。老虎从高而下,肚子正好插在叉戟的尖刃上。虎四足凌空,有力也使不出。这样其他几个人可以共同把住长柄撑着虎。同时用其他叉戟刺虎之要害,把老虎打死。这些颇有戏剧性的传言,益发增加了蔡闯洲此行的趣味性。

中午时分,经过一个较有人气的小镇,蔡闯洲想尽快找到一个饭店给自己补充些能量,忽然看到一户人家,门坎上加块两尺不到的板栏着,有两三个孝在门边朝里看,很好奇的样子。蔡闯洲也伸头进去一看。“哇!”里面有两只小老虎,像大猫那样大小。身粗圆,腿短,头比猪头大,样子像大老虎头。走路像孝学会走路一样,一摆一歪的,真好看。这两只小老虎也不可轻视,已有虎威,他看见看的人伸手想去动它,它就“啊——”吼起来。声音很响,能使孝害怕。蔡闯洲问主人,这小老虎从那儿来的。主人说:“是我们前两天出去狩猪发现的,大老虎大概外出觅食去了,留下小老虎在窝里,我们就把这两只小老虎抱回来养。”蔡闯洲问:“大老虎发现他们的小老虎不见,来你们这儿找怎么办?”主人说:“过去老虎敢窜到我们这里来,现在这里人多起来,老虎不敢来了。”“不入虎穴”哪里能探到这虎子呢!

蔡闯洲终于看到一面酒旗,这里除了广东菜外,还卖过桥米线,这种东西蔡闯洲在深圳听过,觉得份量足,所以要了两份,味道也很鲜美。蔡闯洲坐在三楼一边吃,偶尔朝窗外一看,这里可以放眼半岛西南海面,看到了奇特的“排浪”。“排浪”数里长,象银色的长堤,一道接一道,从海面远处滚滚而来,煞是壮观。

吃饱饭,蔡闯洲继续前行,忽然天下起雨来,赶紧到一个书报亭躲雨,这是一种南国的雨,这边出着大太阳,这边就忽然下了大暴雨,大水倾泻而下,像这样的雨蔡闯洲也是头回碰见,店里的老板是个50岁左右的中年人,和蔼可亲地招呼蔡闯洲坐坐,还给沏茶,这是一种红茶,味道很香。

聊起后续的行程,蔡闯洲说“我知道海安港距徐闻县城约10公里,是大陆和海南岛的重要交通枢纽,也是中国大陆最南端的港口,但还想多了解点海安。”那位中年汉子听懂后说:“海安原名博涨村。明代以前人丁众多,物产丰饶,是闻名遐迩的鱼米之乡。但由于地处边陲,三面环海,滨海村庄常遭倭寇袭扰,来往船只常被海贼截劫。明朝廷在此建置了守御千户所城,清代海安港是广东省的七大总口之一,当时,佛山镇的瓷器,珠三角平原和越南、广西的大米,潮州、福建的名茶,江浙的丝绸,海南槟榔、沉香、木材和徐闻的土糖、海盐、南药都在这里集散。埠上金钱行、糖行、秤馆、老杉场、酒楼、茶行、鱼行、米行、肉店、烟店、货栈码头、会馆、驿站等等,比比皆是。海安则寓“海晏河清”之意,本意为海面平静、大水河的河水清静、海疆安宁,故“海安”二字取代了博涨村的称谓。”

两人手舞足蹈比划着,聊得正开心时,雨停了,蔡闯洲辞别好客的汉子又继续前行。忽然间,眼前一亮,顿时海阔天空,登高南眺,碧波万顷,千帆竞发,隔着大海,浅浅的浅浅的对面海南岛上海口市的景物隐约可见。

港湾内舟影桅林,波光海色,相映成趣;涛声浪语,楫响笛鸣,汇成海韵。港湾东岸,坡丘绵延,绿树掩映;西岸,新楼林立,旅人熙攘,别有一番景致。

蔡闯洲推着自行车到轮渡码头走了一圈,发现还有那些可疑的人在查来查去,但自己推着一辆自行车非常好,像个当地的摆渡老农,反而那帮人不太关注,那就去散客轮,蔡闯洲想定后,就推着车,到同是推车带货的老农位置上,排队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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