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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死了。”曹若梅抽开自己的手,平静如初:“她们跟这次这些人一样都死了。”
天空中乌云被用力拨开,阳光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照在这辆军色的车身上,辛梦颓靠在座椅上,安静的靠在窗户旁,伸手摸了摸从玻璃窗投射到指尖上的点点暖阳,心底见冒起丝丝的冷意。
“你……也救他们不了是吗?”辛梦轻轻开口。
历史在慢慢的推进,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心里一直都抱着一丝侥幸,可是现在却没有可是了,时间没有让你有后悔的余地。
“我为什么要救她们?”曹若梅声音温和却冷硬,仿佛再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辛梦心里一颤,一瞬间闪过一丝疯狂的想法。或许她该按着自己的心意,毫不犹豫的朝曹若梅扑上去,然后,撕开她这张冰冷、无动于衷的嘴脸,看看底下究竟藏着些什么。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曹若梅更不会乖乖任她。
每个人都不会。
“那你呢?为什么要救我?”辛梦语气拔高了一些,带着压制的沙哑:“难道你不是因为动了此隐之心?对我你尚都可以做到这样,何况是她们?”
曹若梅明明跟她们相处的比她还久,真的只是因为眼缘、缘分之类天方夜谭的空话吗?
嘶——
车突然是被人急切的掐姿心机,毫无预料的停了。曹若梅踩了刹车,她并没有理后视镜的那双惊愕的双眸,直视前方平静道:“下车。”
辛梦看着她眼神里的冰冷、不容置疑一顿,窗外一片漫无边际的黄沙,将车轮深陷在沙子底下,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细碎的黄沙,辛梦目光灼灼的望着曹若梅:“现在,你仅仅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你根本想掩饰自己被揭穿的狼狈呢?曹长官?”
倒影在后视镜里的那张平静的脸变得阴沉,辛梦却更加确信自己心里的想法,或许她不会知道曹若梅为什么会从俘虏变成日本军官,可是她却知道曹若梅说谎了。
这是一个编制的有些失败的谎言,她根本不信。
“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作聪明却装作不知!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曹若梅冷笑一声,推来车门,下了车走到辛梦的车门前开了车门,冰冷的看着她。
辛梦深吸一口气,弯着腰从车上下来,然后看着曹若梅重重的关上车门,开车,扬尘而去。她退后了几步,看着自己身上军装,沾满灰尘,无奈的拍了拍,看着周围漫无边际的黄沙苦笑,为什么自己要惹怒曹若梅呢?如果她能忍住,能顺着她的话讨好她,说不定此时坐在车上,或者有机会跟着她回去实验室,而不是喂着四面八方的沙尘。
她叹了一口气,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跟在车的消失的方向走着。
曹若梅透过后视镜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身影越来越小,她握紧方向盘,踩了油门加快速度,遍地的黄沙在风里叫喧着,车轮下卷起两条长长的浓尘。
“前面的车停下!”
突然一辆破旧的军车突然从左面迎上来,里面的人将手从车窗口探到外面来,朝曹若梅打着手势,曹若梅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打着方向盘,避开那辆车往另一边拐了一个弯。
车上的人气急败坏的叫了几声,指挥着让人跟进了,旁边另外一辆车也没有闲着,踩着油门从右面迎上来,一左一右横在曹若梅的车前,将她的去路彻底挡住,曹若梅脚下一用力,紧急的踩了刹车,地面的黄沙的车轮产生摩擦发出破风般刺耳的声音。
车停下,而两车之间的相隔的距离不到一寸,曹若梅熄了火一脸淡然,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离自己最近的那辆车。
几位穿着军装的士兵趾高气扬的从前面那辆车中下来,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他们走到跟前面用力的敲了敲曹若梅的玻璃窗。
曹若梅放下车窗,淡定的坐在驾驶位上,侧过头冷眼瞥着他们。
“下车,例行检查。”那士兵粗声说道。
曹若梅勾起唇角,淡然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了过去,那士兵狐疑的看了她两眼,将手里的东西翻开,看到上面的东西那士兵脸上的表情一僵,赶紧合上,原本一成不变的表情上带着几分讨好:“原来是曹长官!你看看我这狗眼连曹长官都没认出来,曹长官千万不要见怪啊!
“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好,就怕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无知可是最要不得的!我跟藤野阁下约好时间见面,你们赶紧把车撤走吧。”曹若梅冰冷的说道。
那士兵伸出手拦住曹若梅的去路,脸上虽带着讨好但却隐隐带着几分自信:“不,曹长官该检查的,还是要检查的,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先查查,查完之后立马让您过去,几分钟而已绝对不会耽误您太多的时间。”
曹若梅勾起唇角眼眸中隐隐散发出几分怒意:“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那士兵脸色一僵,曹若梅才冷笑道:“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我跟藤野阁下的事情耽误了,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我没时间陪你们玩!当然如果你们已经准备好用你们这几条微薄的小命来承担后果,并且自以为能承担的起的话,就请便。”
那士兵明显被曹若梅的语气唬住了,面面相窥沉默了起来,身后一声从容不迫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曹长官,他担不起,我还是担的起的。”
曹若梅抬起头看到旁边黑色的轿车走下来一个魁梧的男人,那男人黑色的长靴被擦得发亮,他慢慢的走到跟前重复刚刚的话:“曹长官,觉得本长官担的起吗?”
曹若梅看着面前刚毅的男人轻声笑了:“三合阁下说笑了,您自然是担的起的,只是您这么大阵仗是觉得我这车上藏了不该藏的东西?呵,如果是,那么您恐怕要失望了。我的心归属天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适可而止跟忠诚我还是时时刻刻铭记在心的,三合阁下您不会是在质疑藤野阁下对我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