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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就是这个年轻人救了老程!”老太太过去拉着段文胜的手,将老头告诉他的经历给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又动了感情,眼里泛着泪花,半天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们认识?”
郝海平一向对段文胜印象很好,听老太太讲了他的义举,更是越看越顺眼,便哈哈一笑说道:“嫂子,这是我们单位的小段,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
“哦,你们单位的啊!那可太好了!”老太太高兴地拍拍手:“本来还想去找小段的单位领导去感谢呢,这下可好了!”说完拉起郝海平的手,很郑重其事地对郝海平书记说道:“这样的年轻人,你们可一定要培养啊!现在这世代,这么好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老头轻轻咳嗽了一声。段文胜虽高兴,但也微微有些尴尬。
“我们一定会的!请老嫂子放心,我们培养他,一定就像程书记培养我那样!”郝海平拍拍老太太的手,笑着说道。
段文胜觉得不宜再久留,就对郝海平说道:“郝书记,我今天下午从乡里回来,看单位没什么事,就跟陆主任请了个假过来看看老人家。”说完转头又望向了老头:“看看大爷恢复的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目光又转向了老太太:“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看你,连杯水都没喝。”老太太好像有些过意不去:“来就来,还带东西......”
老头打断了老太太:“小段,谢谢你!路上慢点。现在咱们算认识了,等我身体恢复了,你要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咱们再多聚多聊。”
“好的,您老先好好养着。”段文胜恭敬地略弯了一下腰,又跟郝海平书记道了别,转身出门了。
出了医院大门,段文胜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初冬的天真好,空气清冽沁人心脾。无意中的善举,居然救了郝书记的领导,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段文胜走后,老太太对老头嘟囔道:“刚才你咳嗽什么啊!人家小段救了你的命,正好海平又是他领导,你不还人家这个人情啊!你现在已经退了,别摆以前的老架子了,如果没海平,我管保你连这个忙都帮不上!”
“你懂什么!”老人斜了他老伴一眼,对郝海平说道:“这年轻人我看不错,不过什么事都要稳着来,欲速则不达,过于拔苗助长,不但是对组织不负责任,也是对小段的一种不负责任。”
郝海平笑道:“程书记,我郝海平这辈子别的人情一概不欠,就欠你老领导的,看来也还不清了。小段这孩子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品行好,办事也周全,错不了。”
老头还想说什么,郝海平笑道:“老领导,你别忘了,我也是五十四的人了,再有几个月就离岗了。到时候,想帮也帮不上了。”
“嗯,”老人点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吧,局里的工作你来做,还是按正规程序走,尽量别说我的这件事,要不然对人家小段影响也不好。人事局那边我给晓峰打个电话。”
“行。”郝海平痛快地答应下来。
老头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小振的工作安排的怎么样了?”
“应该是有点希望吧。乔玉莹局长答应帮我这个忙,把小振安排到农林局下面的事业单位。”郝海平笑笑说道:“要不,我这个年纪了,还犯得着给这些小年轻的来当牛做马吗?”
小振全名郝全振,是郝海平的第二个儿子,人老实,但从小学习不好,高中毕业后什么也没考上,最后给他上了一个技校性质的东州农校,学的畜牧专业。黄北区成立农林水牧局的时候,郝海平看到了一丝曙光,也曾让老领导给帮忙过问一下,人事局后来也勉强同意了,说只要农林局乔局长没意见就行。后来却传回话来,说一个叫萧何吏的大学生,也是学畜牧专业的,背景很深,区里领导压着必须办,请他理解。
别看郝海平平时里脾气大,但真让他为了自己的私事去低三下四的求人,他还真干不出。他也能体谅这些当家人的难处,谁愿意去得罪大领导呢?可是这火却一直憋在心里,这也是他对萧何吏横看竖看不顺眼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就好啊!”老头仿佛舒了一口气,问道:“对了,小段这个事不会影响到小振吧?”
“不会,公是公,私是私,掺和不到一块去。”郝海平很笃定的样子:“小段这事我豁出老脸也给办成!”
老头轻轻摇摇头,叹道:“你这人啊,就是刚强了一辈子,也吃了一辈子亏。办别人的事,再吵再闹也得办,一到自己的事就张不开嘴了。”
段文胜顺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由于心情的缘故,脚步格外轻快。来到一个小店门口的时候,发现有公用电话,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给萧何吏拨了个电话,问了问把黄毛送到了哪个派出所。
萧何吏说具体记不清了,那黄毛跑得飞快,追了两条街才追上,那黄毛手里有刀,俩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在两个年轻人的帮助下才把黄毛按住的。当时正好路边有个警察,问了问情况,又见萧何吏受了伤,便让他先去路对面的医务室包扎一下,他进去只消了消毒就赶紧出来了,可是外面的警察、黄毛和那两个年轻人已经都不见了。
萧何吏没有讲他跟黄毛搏斗的事,倒是对那两个出手相助的年轻人赞不绝口钦佩万分,越说越兴奋起来:“文胜,你不知道,有个年轻人身手太帅了,别看长得文文弱弱的,一出手,那真是快如闪电......哎,就是忘了先留个电话或者传呼号了!可惜......”
段文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见萧何吏越说越兴奋,眉头微微皱起,电话也离耳朵远了些,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下午见郝书记的事情告诉萧何吏,半晌打断了还在兴奋的萧何吏:“何吏,我这边还有事,见了面再聊吧。”
段文胜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了上次老人被撞的地方。他原地站了一会,便沿着萧何吏追黄毛的方向走去,一直走了两个路口,然后打听了一下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
从第三个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霓虹灯在夜空下闪烁。段文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脚也步仿佛更加轻快了。附近几个派出所的民警都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两天根本就没见过头发染成黄毛的肇事者,甚至连报案都没有。
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可以划句号了。段文胜心里想着,脚步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