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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突然电闪雷鸣,天地异变,亡垠那时候在天仓山陪无名玩耍,觉得这天象十分诡异。
敲那时候花袖也在天仓山,遇天劫无法投机取巧,若是有人甘愿冒死替其承受则另当别论,而仙妖魔渡劫从来都会选择人少的地方,为了不伤及无辜,更多的也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须知道越厉害渡劫就越凶险,没有谁渡劫后不虚弱。
花袖若是已然到了渡劫的那一天,为何还会出现在天仓山?
相信除了单萱、花袖和亡垠之外,很多人都想问这个问题!
有冬羽和无道放下魔族琐事,赶来劝慰花袖要有信心,千万不可以松懈,天仓山众人也就确认了花袖要在天仓山渡劫,还会连累天仓山也将遭受雷劈,却又无法说出赶她走的话。
这百年来,天仓山拿仙魔不能通婚的禁令抵触花袖,却又都将花袖爱慕文渊真人的事情看得清楚明白。魔族觉得花袖让他们脸面无光,济世救民的天仓山弟子们却都难免不为花袖的痴心感到同情和怜悯。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花袖将要在天仓山渡劫时,毕竟天象如此,怕是不过一刻钟大劫就要来了,不可能还换地方,可花袖却事到临头了,还真就换了地方。
先前不论冬羽和无道如何劝她,花袖都只是呆站着或者呆坐着,根本不做历劫的准备,即便冬羽和无道用尽全部的修为为她塑造保护结界也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没想到花袖突然就原地消失了,浪费了冬羽和无道的良苦用心。
冬羽和无道甚至都没有看清花袖往哪个方向去了,好在雷电告诉了他们。随着花袖离开天仓山,罩在天仓山上空的电闪雷鸣也换了地方。
可冬羽和无道耗尽修为,已无法再赶去花袖的身边,再为其塑造保护结界了。
其实任何的保护结界,在天劫之下都十分脆弱,哪怕单萱渡劫时,亡垠所塑造的结界。冬羽和无道施展出来的这两层保护结界在平时还能派得上大用场,但天劫面前不堪一击。
他们知晓这些,也拼命施展出来了,因为就算是只能为花袖承担一丁点,他们也愿意。
那一天,前一刻还艳阳高照,突然就变了天色,天仓山的弟子们前一刻还在各忙各的,下一刻就全都朝着雷电的方向看着了。
临了才转移地方,花袖已经来不及跑多远了,就在天仓山触目可及的一处荒山,一道雷劈下去,荒山就着火了,随后下起了暴雨。
新入弟子还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胆战心惊,暗叹果然凶险,猜测花袖大概真的会有去无回。
无名年幼还不爱看热闹,如此天象也叫他害怕,便嚷着让亡垠带他回长乐殿。
单萱说花袖历劫是确有其事,就算没到需要留遗言的地步,但任何一个历过天劫的,感同身受,都会觉得心里揪着。亡垠那时本还想着看会儿,但因为无名吵着要回长乐殿,便只好抱着他回了。
刚同无名回了长乐殿不久,文渊真人就找了过来,果然是问他要那把单萱留下的雨伞。
单萱如今已是天神,身上有个把厉害的法器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亡垠虽然没有仔细打听过,大概也猜到单萱肯定是让花袖传出消息,说单萱那里有一把雨伞可承受万道雷霆,能帮助花袖渡劫。当然了,仅仅这么说还不够,再加一点,那就是使用此伞者,保护了想保护之人,也就必须要生生去承受那万道雷霆。
如此,愿意来借伞者,也就表示了有誓死保护花袖之心。
冬羽和无道情真意切的对花袖如此劝诫,又拼命施法,想来单萱为花袖出的这主意,冬羽和无道定然不知道。他们一定也和大多数听到的或者眼前看到的人所想得那样,以为花袖此次历劫难逃一死。
只是亡垠觉得奇怪,冬羽和无道看上去应该也有誓死保护花袖之心吧!
那么有关雨伞避祸的这事,冬羽和无道提都没有提过,也就表示他们并不知晓,文渊真人难道就不会觉得奇怪么?
亡垠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将伞借给了文渊真人,而文渊真人拿到审,也未多说其他就赶去了花袖那里。
单萱从来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若她有这样的一把伞能在关键时刻救花袖一命,以现在她跟花袖不算差的关系来说,她肯定不用谁说一句话就将伞拿出来了,至于是不是她为花袖挡劫也不必细究,文渊真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单萱的为人。
不论花袖用怎样曲折的途径将这个消息传到了文渊真人的耳朵里,最后还需要文渊真人去亡垠那里取伞,文渊真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别有他意。
花袖历劫后,又过了十来天才终于将无名拜师的这事给定了下来。
无名虽然是单萱和亡垠的孩儿,但无名来到凡间从一开始就是天神之子的身份,至于身体内为何没有半点妖气也不是他们能揣测的。
亡垠从单萱的话中,大概知道无名是帝位继承人,所以无名的来去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即便是名字,单萱说是叫无名,亡垠也没打算改名,因为太清楚的知道,未来的炎帝不可能跟妖王姓。
可亡垠作为无名的父亲,即便是天神之子,即便有一天得在天仓山找一个师父,决定无名到底拜谁为师,亡垠还是有决定权的吧!
天仓山也就文渊真人和颜卿能得亡垠认可,但这两个名义上又都是单萱的师父。
虽然颜卿教导了文渊真人,文渊真人还是让单萱再去颜卿那里修炼,无名当然也可以同样拜娘亲的师父为师。只是颜卿的镜中境还有单萱,若他有心帮忙照料无名,单萱也不用将他送来长乐殿了。而文渊真人自知无名是他的外孙,已经收了单萱为徒,当然不会轻易再收无名为徒。
天仓山想当天神之子师父的,还是有不少跃跃欲试的,法力高强的足以指导无名修行的合适人选本来就少之又少,但还是否决了一个又一个。
两方都太重视,无名自己又不能拿主意,所以一拖再拖,而一个多月后作出来的决定也就是最初的第一个决定,那就是无名拜董捷尔为师。
董捷尔本身有收无名为徒的意愿,他跟单萱一样遇强则强,所以遇到无名这样的比他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更有天赋的自然不会放过,又因为是单萱的孩儿,董捷尔也有心好好照顾。
虽然亡垠很看不上董捷尔,法力没有他厉害,为什么要选来当他儿子的第一个师父?更别说董捷尔的天仓山掌门的身份了,反正无名将来也不会继承掌门之位,亡垠对这掌门之位也是嗤之以鼻。
但除了董捷尔,又没有了其他更好的人选。
天仓山创派至今,第一次为某个人单独设下拜师宴,而这单独为无名设下的拜师宴,也同样邀请了众多仙门过来见证。
所知的唯一天神以及唯一的天神之子都落在天仓山这里,即便众仙门心里也有羡慕嫉妒的,但他们毕竟没有说话的余地。
拜师宴其乐融融的举办了,亡垠作为无名的父亲,堂而皇之的在无极殿受了无名的三拜,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当天晚上,单萱便出现在了长乐殿。
无极殿那边宴会未散,无名也跟董捷尔待在一起开始培养师徒感情,亡垠和文渊真人回来长乐殿,本也是找个人少的地方放松放松,不用不小心听见一两句不顺耳的话,也不用板着脸应付贺喜声,生怕被谁看出喜怒。
单萱的出现,让文渊真人和亡垠十分意外。
亡垠道:“你怎么来了?”
单萱坐在亡垠的身边,一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了?”
本以为单萱不过是露个面,还要再回镜中境,所以亡垠也未有太多的喜悦,又因为花袖渡劫那事,文渊真人虽然带着伞去为花袖挡劫了,却还是就这样胶着,唯一的转变就在于花袖更能沉得住气了,竟不常来天仓山了,连无名的拜师宴也不见现身。
原本文渊真人跟亡垠喝酒,渐渐的越来越能喝得尽兴,也在喝酒的时候能多说得上几句话。这次却因为单萱的出现,除了说些无名的事之外,差点变成了喝闷酒。
到深夜,单萱趴在桌角睡着了,文渊真人也去休息了,亡垠酒多有些头晕,想着匆匆一次见面,又不知道还要分别多久,就那么看着单萱睡脸,何时睡着了都不知道。
第二日,单萱去无极殿见过无名,叮嘱了几句,有意跟亡垠一起回妖王殿洗漱休息。
亡垠问道:“你不回镜中境了么?”
单萱点头道:“当然,若是还需要回去,我就不急着下来了。”
因为是无名的拜师宴,单萱出现才觉得一点都不稀奇,所以亡垠现在才觉得是意外之喜,若早知道,昨夜就和单萱先回妖王殿了。
单萱离开天仓山之前,文心和武神过来问单萱何时有空指点他们,单萱随口说了个三天后,就头也不回的跟亡垠走了。
倒不担心单萱一去不回,儿子还在这里呢!总要来的,只是希望放在天神的身上,还是太奢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