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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徐瑾纤一手支着桌子,一手百无聊赖地看着床上即使昏迷,也满脸不可置信,念叨着为什么的男人,撇撇嘴:“能为什么,嫌你碍眼,扔了你呗,还为什么,”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昏迷了还说,是有多受不了打击啊。”
“为什么?”仇魄大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却因为受伤太重而重新摔回了床上:“这是?”他这才看清楚,自己此时正趴在一张床上。“
“我说你动作能不能轻点,”徐瑾纤看到他的动作,满脸嫌弃:“你才被失了杖刑,又被扔出侯府,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本小姐可是才请了大夫给你上好药,你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是你,”仇魄这才看到屋里的人,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本小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徐瑾纤瞪了他一眼,撅嘴道:“这是本小姐的地方,本小姐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那么,我,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明明已经被扔出侯府了,而且,而且父亲他……”
“要不是你帮过本小姐,本小姐愿意帮你啊,”徐瑾纤翻着白眼嫌弃道:“而且还是帮得白工,竟然还让我这么回报你,我真是亏大了。”
“纤儿,好了,不要再嫌弃他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女声传来,然后,仇魄就看着一男一女走进了房间。
“你是,”仇魄眯了眯眼睛,想了一下,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摄政王爷?”
“没错,是本王,”仇皖点点头,牵着徐瑾素的手,让她坐下,这才看向仇魄:“你被关和侯扫地出门,本王就把你给捡回来了。”
“你?”仇魄更疑惑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本王看你顺眼啊,”仇皖挑眉,亲手微微徐瑾素倒了杯热茶:“今天关和侯特意进宫请本王下旨逐你出族,和你断绝父子关系,本王一向看那个家伙不顺眼,就把你给顺手救了。”
仇魄沉默了一下:“那你知道,为什么父亲,侯爷要这么对我吗?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这个嘛,”仇皖拖长了尾音,看着仇魄一脸的探究,挑眉开口道:“不过是关和侯怀疑你是本王派到侯府里的卧底,怀疑是你把仇鷎的尸体放到了仇翱房里,怀疑你伺机谋求爵位,所以先下手为强,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扫地出门了。”
“我没有,我没有,”仇魄摇头否认道:“即使,即使在侯府里,大家都不在乎我,即使,即使大家都把我当隐形人一样,但是,但是他是我的父亲啊,我怎么可能背叛他。”
“你现在说这些可都迟了,现在所有人都看到,是本王府里的人把被扫地出门、昏迷在大街上的你带走的,你说,你父亲会相信。”
“你……”仇魄咬牙切齿地瞪着仇皖。
“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你父亲把你扔在大街上,是你父亲去求得旨,又不是我们干的,真是好心没好报,果然是个白眼狼。”徐瑾纤看到仇魄的表情就怒了,立马讽刺道。
“纤儿,”徐瑾素责怪地拍拍徐瑾纤的手,微微一笑:“你不用想那么多,只要好好在府里养伤,等到伤好了,自可以离开,我们不会留你,”她的语气平淡,却又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毕竟,我们并不需要你的力量。”
“那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仇魄听了徐瑾素的话,也明白她说得是真的,心里更是复杂万分。
“不过是你好心提醒纤儿,即使纤儿早就知晓了那个仇鷎的诡计,你算是多此一举,但是,你确实是好心为纤儿没错,是需要嘉奖的,”徐瑾素点点头,也不含糊:“只不过是让你免了一场灭顶之灾,再加一些金疮药,王府还负担得起。”
“是你,是你们,”仇魄瞪大了眼睛:“是你们杀了仇鷎,不,也许还有老太太和整个车队。”
“是啊,”徐瑾素淡淡一笑,像是在说什么平常到不行的事情一样:“朝廷纷争就是这样,你不要觉得很诧异,好吗?”
“我……”仇魄被徐瑾素如此平淡的话语给哽住了,一时有些答不上话。
“不用你啊我啊的,”仇皖开口道:“你只管在这里养伤,这是摄政王府,没有人敢来这里要人,同样的,你也只能在这里院子里养伤,本王并不是很信任你,所以,只能做到如此。”
“我,仇魄,多谢摄政王。”
“你已经被逐出宗族,就不能用仇这个国姓了,既然被自己的父亲家族抛弃了,就像个名字,当做新生一样,从新开始吧。”仇皖淡淡地点点头,牵着徐瑾素的手,又幽幽地走了出去。
徐瑾纤挑挑眉,看着趴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仇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仇魄闻言,抬头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好半饷,苦笑道:“我在想,要叫个什么新名字。”
“这还不简单,”徐瑾纤歪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是因为提醒我,才这么倒霉的,而我们相遇在观音寺,当时观音寺里荷花开得正好,不如,你就叫荷花吧。”说完,她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仇魄微微弯着嘴角,看着对面这个调皮的姑娘,点头道:“好,”他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的小丫头,嘴角的弧度更是弯了几分:“从今以后,我就叫何华好了。”
关和侯仇泓亲自请旨,把自己唯一正常的儿子给逐出宗族,这在一种大臣权贵中间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使这个儿子只是个庶子,即使这个儿子不受重视,但是,那也是关和侯现今唯一正常的、成年的儿子了,难道关和侯还正打算让他那个已经疯了的嫡长子继承爵位吗?
不少眼明脑清的大臣,已经看到了仇皖会以关和侯府后继无人为借口,要么从别的宗亲那里过继一个,继承关和侯府,要么就直接让关和侯府在京城消失了,不论如何,这一次,仇泓显然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故打击地有些脑袋不正常,自己把把柄放到摄政王的手里去了。
只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吗?仇皖摇摇头,还不够,还不够,自己还要再添一把火才可以。
这一天,仇皖在御书房单独会见了仇泓。
“侯爷,不知你最近可有找到侯府老太君啊?”仇皖开口道。
仇泓一听仇皖的问话,想到他和梁添翼推理出的那些事实,心里就是一阵怨恨,他死死地握紧了拳头,低着头,态度谦卑:“多谢王爷关心,如今顺天府的冯大人正在全力寻找家母,想来不日就会有消息了。”
仇皖点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像很是惋惜一般:“对于冯云海,本王还是放心的,那么,侯爷府上小公子的后事,可办得顺利,本王本来是想给小公子封些什么,可是后来一想,这小公子不是侯爷请封的世子,平时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不知要给小公子赏些什么了。”
仇泓感觉自己的身/子气得都有些发抖了,他强忍着想要上前掐死仇皖的念头,沉声道:“谢,王爷。”
“所以啊,”仇皖拉长了声调,开口道:“本王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个当做是补偿,给你吧。”说着,仇皖把一张奏折递给了身旁的苏权。
苏权立马双手恭敬地接过,下来递给了还低着头,掩住自己表情的关和侯仇泓:“侯爷。”
仇泓闻了闻自己的情绪,从苏权手里接过奏折,打开一看,立马目眶眦裂、头上的青筋爆出,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不会,”仇皖看到仇泓这番模样,心情愉悦了不少:“本王也觉得奇怪,这侯府的大公子,不过是在顺天府大牢关了一晚,又没用刑,为何神智会出现问题,所以,特意派人去查,这一查,可就不得了了,那个李家父子原来是梁相找过来的,就连宣王世子,也是梁相找来的,这妥妥的、妥妥的就是一场针对大公子的阴谋啊,”仇皖弯着嘴角,摇摇头:“不对,也许,是针对你关和侯府的阴谋。”
“你骗人,你骗人,”仇泓一把把奏折摔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上座的仇皖,用手指着他,怒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儿弄得鬼,我的翱儿是你使计逼疯的,我的鷎儿是你派人杀的,就连,就连……”
“就连府上的老太君也是本王派人灭口的。”
“没错,没错,你承认了,仇皖,你承认了,”仇泓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罔顾国法,图谋皇位的恶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关和侯,本王也许要提醒你一声,当初,你们可是力荐本王登基称帝的,是本王拒绝了,”仇皖弯着嘴角,看着显然陷入癫狂的仇泓,继续道:“你是不愿相信事实,还是不肯相信事实,让本王猜猜,是不是现在你的人脉,都被那梁添翼哄骗了去呢?”
仇泓的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然后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我的翱儿啊,我的鷎儿啊,我的儿啊。”说着,竟在这御书房中,痛哭了起来。
仇皖尴尬地眨眨眼,看着痛哭流涕的关和侯,好半饷,才开口道:“关和侯,本王只是提醒你,你可不要到最后,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老臣,老臣,”仇泓慢慢地匍匐在地上,一脸灰败:“老臣,但凭王爷做主。”
“做主到不至于,这只不过是本王对小公子的遭遇所敬的一些心意罢了,至于以后,侯爷打算怎么做,那也是凭侯爷的意思,”仇皖摆摆手,一脸地不在乎:“至于侯爷今天的御前失礼,本王,就先不计较了。”
“老臣,老臣,谢王爷。”仇泓低低的爬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满脸的阴狠,这个仇,他一定要报的,当然,在报仇之前,他一定要先好好地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骗自己,这一次,他再也不会为他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