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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依的一个冲动的举动,就让梁添翼和关和侯仇泓不得不在后边为她买单,当听到了由仇皈派人传来的消息后,梁添翼和仇泓气得只咬牙。
“她是蠢货吗?她真的是蠢货吗?在皇宫里,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可以保住这一胎,”比起的梁添翼的养气功夫,仇泓显然是查了一些:“装装可怜,把皇后太高一些,这保护后宫子嗣,本来就是皇后的责任,她这一下,就算是皇后撒手不管,别人也没话说。她把孩子生下,别人会说是皇后不计前嫌帮了她,她这孩子要是生不下,被人就只会说她笨,拿腹中的龙胎开玩笑,不论哪一点,这皇后都是明打明地摘出去了啊。”
梁添翼坐在桌边,面沉如水:“如今,也只能把你我的人,都尽量用出来了。”
“你也知道,你我的人,明面上的被皇后拔除了多少,这手里的暗子本来就不多了,你怎么还,”关和侯也说不下去了,他叹气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我们还是需要留些后手的啊?”
“留,怎么留,”梁添翼冷笑道:“如今这个场面,我们是把一切都押在了白伊依的肚子上,只要生下来,不论是不是皇子,我们都能让他变成皇子,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打倒仇皖的机会了,难道,你甘愿这么认输吗?”
“不,不甘心,”仇泓狠狠道:“要不是那个仇皖,我的翱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摸样,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大牢里到底遇到了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一直都是魔怔一般,现在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人却变得胆小怕事,有一点大动静,就可以让他吓地瑟瑟发抖,这还怎么继承关和侯府啊,”说到这里,仇泓的心里就是一团火气,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辛苦培养了多年的儿子,如今,却是废了,他甚至还没有一个子嗣,你可知道,他现在就连那些女人都不让靠近啊。”
梁添翼皱眉,看着仇泓气到极致的扭曲表情:“所以,我们只能孤注一掷了,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好,不成功,便成仁。”
白伊依看着被带进来的名单,眼睛微眯,她抬眸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仇皈:“这是,梁丞相交给我们的人。”
“没错,都是梁相他们的暗线,都是逃过了上一次皇后娘娘清洗的人,尤其是这一个,”仇皈点点头,抬手指着其中一个名字:“焦小鱼,现在已经混到仇阳公主身边了,对于我们应该很有帮助。”
白伊依点点头,目光也看向仇皈指着的名字,听着仇皈的解释:“由于上一次的大清洗,梁相的人损失了不少,这些人,也是因为一开始就不在好的位置上,没有引人注意,才能逃得过去,不过这个焦小鱼,现在却在仇阳公主身边混得风生水起,说是因为和愉嫔一样出身盐城,而迫得仇阳公主喜爱,如今虽然还是个二等侍女,但是却已经拿着一等侍女的份利了。”
“你是,希望我从仇阳公主那里入手,”白伊依微微歪着头,有些疑惑:“这仇阳公主,显然是已经被皇后给笼络过去了,我们能把她弄回来吗?”
“其实不一定非要把她弄回来,”仇皈淡淡道:“只要我们可以借她的口,得知仇皖他们的一些事,再通过她,让仇皖知道我们的一些事,就可以了。”
“你是说……”
“有时候,孩子的无心之语,才更让人相信。”
小鱼是仇阳公主身边最宠爱的宫女,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因为,仇阳公主不管到哪里,几乎都带着她,就算是去坤和宫,和皇后说说悄悄话,也经常是小鱼守在旁边,所以,焦小鱼,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能再被人随意欺负的宫女。
真的吗?
“小鱼,你快一点,快一点,”仇阳站在岸边,看着湖里张船的少女,撅着嘴大喊着:“你的动作就不能再快一点吗?本公主要那条富贵锦鲤,你要是再抓不到,本公主就让你今晚在湖里泡一晚。”
“是,是,公主,”焦小鱼手忙脚乱地一边撑船,一边拿着手里的网子,向湖里那条飞快游过的锦鲤捞去:“公主,公主,小鱼会抓到的,会抓到的。”
富贵锦鲤,不同于一般常见的金色锦鲤或是银色锦鲤,富贵锦鲤平时看上去是银闪闪的,但是,只要在阳光下看,就会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所以,一旦富贵锦鲤从湖面跃出,就会看见一道金光从湖中闪过,既然是闪,那么,它自然是速度很快,往往要三五个熟练的渔夫围剿,才可以抓住。
仇阳一时兴起,非要把这御花园的太液湖里唯一的一条富贵锦鲤拿来煮汤,这焦小鱼,就不得不在仇阳的命令下,撑船捕鱼。
用仇阳的话说,就是:“小鱼你人好,本公主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可一定要把鱼抓住啊。”
于是,在焦小鱼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依然一无所知之后,仇阳生气了:“焦小鱼,你是想死吗?还不快给本公主把鱼抓上来。”
那话里的怒气,把本就在船上站不稳的焦小鱼又给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竟是一时不慎,掉进湖中了。
“救命,救命啊。”焦小鱼在湖中挣扎着。
“谁敢救她,”仇阳一个冷眼过去,就让本来问询而来的侍卫们乖乖地止住了脚步:“都给本公主回去。”
“是。”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湖里还在挣扎的人,默默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不是说从盐城来的吗?不是说水性好吗?现在叫什么救命啊,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本公主欺负她是不是?”仇阳不高兴地一撇嘴,看着身边的大宫女:“本公主就那么冷血吗?”
“当然不,公主,是那个奴才不识抬举。”宫女毕恭毕敬地回道。
“就是,本公主对她多好啊,整个皇宫都知道她是本公主最信任的宫女,她还这么没出息。”仇阳的话里,抱怨居多,隐隐还可以听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但是,那眼神里,却冷漠到仿佛真的不在乎这么一条人命一样。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白伊依突然出现在湖边,看着湖里呼救地人,再看看站在湖边的仇阳,大惊道:“公主,这人掉到湖里了,不是应该先把人救上来吗?”
仇阳转头,看着满脸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的白伊依,眼神精光一闪而过:“不用你好心,本公主在惩罚不干事的宫女,要你多嘴。”
白伊依眉毛一挑,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立马换上一副和蔼又无奈的表情:“仇阳公主,这宫女犯事,自有宫规处置,何必劳烦公主操心呢?再说了,这宫女要是一个不好,死在了这个湖里,公主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
“谁,谁过意不去了,”仇阳咬咬牙,倒是颇有些不安心,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快叫人把小鱼给捞上来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下水,把焦小鱼给弄了上来。
“奴婢,奴婢谢公主救命之恩。”焦小鱼跪在地上,这个身子都湿透了,在微风中瑟瑟发抖,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冷到了,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干嘛,干嘛这么怕本公主,”仇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笨,会自己掉到湖里去的吗?”仇阳一跺脚,倒是有些委屈了:“而且你不是说你是盐城的吗?母妃明明说过,盐城的女儿家从小就会水的,本公主怎么知道你不会水啊,”说到这里,仇阳微微眯起了眼睛:“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是盐城的,你是在骗本公主。”
小鱼闻言,大惊,立马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公主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确实来自盐城,只是小时候家中贫寒,每日都要料理家事、照顾弟妹,实在是没办法像普通女孩一样,嬉戏玩耍,自然也就不大通水性了。“
“是吗?”仇阳挑眉,怀疑地看了她许久,终是叹了口气:“真是没用,你这样,怎么帮本公主抓富贵锦鲤啊。”
白伊依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此时听到仇阳的话,淡淡一笑:“公主何必生气,要是公主真想要那条锦鲤,本宫派人帮公主抓来就是,”这么说着,白伊依微微抬头,看着湖里的鱼群,道:“来人,还不把湖里的那个富贵锦鲤给本宫抓上来。”
“是。”本来站在白伊依身旁的两个宫女立马应道,转身就划着小船,去了湖中。
仇阳挑眉,看着湖中两人的样子,一个高挑,一个纤细,但是一看就是会水的。只见高挑的那个宫女,把船划得稳稳的,犹如平地一番,紧紧地跟在迅速游水的富贵锦鲤后边。纤细的那个则手里拿着一个渔网,保持着半趴在船边的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锦鲤的动作,然后,突然出手,众人也不是看得非常分明,网中的鱼儿已经闪现出了一抹金色。
“哇,真的抓到了耶,”仇阳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个宫女慢慢向岸边驶来,赞叹道:“华德妃娘娘的宫女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怎么本公主就没有这种人才呢,不行,一定是皇后娘娘看着华德妃娘娘肚子里的小/弟/弟份上,给娘娘派了这么好的人,本公主也要去找皇后娘娘要。”
白伊依挑眉,淡淡地一笑:“要是公主想要,这两个宫女,本宫就赐给公主可好。”
“不行不行,”仇阳摇摇头,看着白伊依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为难道:“这是要保护小/弟/弟的,仇阳作为姐姐,不能要,仇阳去找皇后娘娘要,要是实在不行,”仇阳转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焦小鱼:“小鱼还是可以凑合的,毕竟,本公主还是很喜欢小鱼的。”
白伊依听到仇阳的几声‘小/弟/弟’,脸上乐开了花,看着仇阳的表情也更是带上了几分笑意:“那本宫就承蒙公主吉言了。”
仇阳抬眼看着白伊依,表情欲言又止,好半饷,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那你要是真的生了小/弟/弟,是不是皇后娘娘就不疼爱仇阳了。”
“当然不是,”白伊依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算到时候皇后娘娘不疼爱公主了,本宫也会疼爱公主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疼爱我?你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吗?”
“正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本宫才更能体会做母亲的心情,才会更疼爱仇阳这个好姐姐,”白伊依微微弯下身,对上仇阳有些泛着泪光的双眸,笑得更是温柔:“那仇阳,你会是好姐姐吗?”
“嗯,”仇阳狠狠地点点头:“仇阳一定会是个好姐姐的。”
“那就好,”白伊依点点头,欣慰地看着仇阳:“那仇阳没事可以经常来严华殿陪陪本宫,也可以陪陪本宫肚子里的小/弟/弟啊。”
“真的吗?”仇阳高兴地拍拍手:“我一定会常常去严华殿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