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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回答就想离开,这可不礼貌!”
霍锐仍然一脸的浅笑,可眼眸却想黑色的玛瑙石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想怎样?”
苏忆星的话语中透露出怒意,一双杏目更是怒目圆睁。
先不说他是不是张伯伯的儿子,即便是,这样对待第一次见面的女子,又哪里合乎礼仪了?
她只是想要了解一些实情,可没有功夫和一个陌生男人磨叽。
霍锐没想到苏忆星会生气,稍微吃了一惊,女人对他发火,有多少年没有遇到过?
有多少女人为了讨好他无所不用其极?苏忆星竟然对他怒目相向,抓着苏忆星的手自然松了一下,苏忆星趁这个当儿,快速向后退了几步。
苏忆星这退避三舍的行为,让霍锐是哭笑不得,钟浩则是当场石化,今天是个啥日子,竟见了一些平时没见到的事情。
好在霍锐是个处变不惊的主儿,很快就恢复最初的慵懒,仍是满脸的笑意。
“这么凶干什么,女人不都是水做的,应该温柔有礼才是,都像你这样凶悍,还不把男人给吓跑了?”
一听他还是说这些没用的,苏忆星干脆直接迈步离开。
不管他是谁,绝对不是绅士,真后悔刚才竟然认为他绝对不是流氓阿飞,由于没注意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好在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帮了她。
要是在平时,苏忆星一定会好生言谢,可眼下她真没有这个心情。.
迷人的性感嘴唇微张,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放开!”
说完后就怒气哼哼的离开,今天这是到了什么霉,竟然遇到这样的无赖。
霍锐看着苏忆星离开的身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看着那抹倔强的身影,薄唇微张,魅惑的声音飘洒而出。
“老师去了美国,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有事可以找我!”
苏忆星脚步为之一滞,却没有回头。
原来张伯伯不在A市,而是去了美国,可她只知道张伯伯的住址,联系电话也没有一个。难不成真的要求助身后那个无赖?
好看的秀眉皱到一起。
不,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既然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就是给了她改写历史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让悲剧重演。
张伯伯不在,妈妈的事情就以后再问,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天就是张倩莲到机场接自己的日子,这件事先放一放。
霍锐以为苏忆星会停下,没想到最终还是离开,这倒也符合她的性格,心中没来由的对她找老师的原因充满了好奇,总觉得那双眼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很想深入其中探寻。
“我叫霍锐,有事可以直接到顺丰医院找我!”
苏忆星听到耳中,嘲讽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开,如果是上一世,还会相信男人说的话,但这一世,她不会了。
霍锐看着那到坚定的倩影,嘴角上扬,露出玩味的笑意:“苏忆星,我记住了!”
不过关于霍锐这个插曲,苏忆星并没有放到心上,只道是重生来遇到的一个无聊过客而已。
抬手腕,看了看表,北京时间十一点半,在美国也就是前一天的晚上七点半,张倩莲虽说要接自己回国,可也并没有亲自去。
上一世,张倩莲也就给学校打了个电话,随便给钱找个人把她送到机场,张倩莲的冷酷从这件事就能看出。
可惜上一世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满脑子都是能脱离苦海,能回到爸爸身边的喜悦,却没有看到张倩莲冷酷和无情。
想到这里苏忆星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拨通一串熟悉的号码,张倩莲既然想演,总要给一个机会不是?!
忆星根本不怕张倩莲把电话打到美国,在安利姆斯并没有毕业,为了省却不必要的麻烦,她并没有退学,而是让苏菲给请的长假。
张倩莲联系不上她,自然会打苏菲的电话,苏菲那边她已经沟通好了,左不过是身体不好,在公寓养伤,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张倩莲自然也不会怀疑,更不会想到她现在已经回到国内。
对待恶人,绝不能用寻常方法。
处理完一切苏忆星露出自嘲的笑容,抬手招到一辆的士,离回国还有一天半,这一天半她总不能四处飘荡,虽然很想见到少卿,但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忍忍的好。
苏忆星努力克制住想见弟弟的心情,来到A市的“镇海亭苑”。
之所以来这里还是因为她也只知道这里,上一世褚泽义为了拉董事们的赞成票,总是要带她出来,但不管是那一次都始终就这一个地方。
远远的看见“镇海亭苑”那四个色彩斑斓的大字,苏忆星的心就像被千万只大手撕扯一般。
没有上一世的开心,只有彻骨的恨意。
原本还以为褚泽义后来对她虽然冷漠、粗暴,但终归还是好的,最起码,只要是出来,带她来的一定是A市最好的宾馆,这多少让她那颗女人心得到满足。
现在细细想来,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向股东们彰显他的富贵,彰显他的品味,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如果非要说上有那么一丝关系,那就是要利用股东们对苏氏唯一继承人的衷心,如果不是她苏忆星死求白赖的让那么老古董支持褚泽义,在和安氏的角逐中也不可能最终胜出。
可即便胜出了又如何?
想想上一世最后的遭遇,苏忆星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骨节显出白色,掌心被指甲扣得渗出血丝也毫不为意。
寒风凛冽,吹动着忆星长长的头发,白皙的脸庞已被冻得通红,可她毫不为意,一双美眸满盛恨意的盯着那四个大字,仿佛要将其盯出个洞。
黑色兰博基尼车里的安凌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如此冷的天气,一个身量袖长纤细的女子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眼中迸射出翻江倒海的恨意,让他不由得一颤,心中多了一丝好奇,是什么让这么一个年前的女子,迸发出那么浓烈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