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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休息,一路奔到了圾宁的城门口,徐又白与云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夏侯流冽小心翼翼地抱着仍在沉睡的南盈萱下马,徐又白与云时见状,一同迎了上来。
“爷……”
徐又白刚开口,就被夏侯流冽一个眼神止住了话语。夏侯流冽低头瞥了南盈萱一眼,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们嘘声。
徐又白与云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安静地闭上嘴,在前头带路。
而后匆忙赶来的,正要向夏侯流冽行礼的圾宁郡守杨塬也被夏侯流冽用同样的方法止住了声音与动作。
夏侯流冽将南盈萱抱到一间厢房内安置好,并嘱咐连姹等人好好照顾她,这才出来与众人说话。
夏侯流冽在主位上落座,徐又白、云时、黄泰平、董腾等人依次站在他的身侧,杨塬则在下首行礼。
“圾宁郡守杨塬拜见云王爷。”
“好了,起来吧,现在情况紧急,没空说这些没用的。”
“是。”杨塬连忙应声站起,恭敬地俯身道,“王爷,具体的情况微臣已经从徐统领那里听说了一点,在您与王妃进城之后,已经加强了城门的守备,城内的士兵微臣也已经让张将军召集好了,听任王爷您的差谴。”
“嗯。”夏侯流冽看着下面站着的那个瘦小的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果然皇上能派他来当圾宁这个如此重要的地方的郡守,他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要守住这边城,出色的随机应变能力是基本。
“不过你们也不能做得过于明显,我们究竟有没有进圾宁城,他们也不知道,你若派大量的守兵驻守城门,他们就知道我们进城了。你的兵要隐蔽一些,让他们在城外徘徊一会儿。”
“是,王爷,我这就去办,您先好好休息。”
杨塬恭敬地微颔首,而后退了出去。夏侯流冽望着窗外露出些鱼肚白的天空,有些沉重地喟叹一声,起身走到了书桌前,提笔行书。
他写好后,慎重地塞入信封,然后又写了一封信塞入信封,他先将第一封信与皇上御赐的令牌交给云时。
“你亲自带着这封信去找东临的地方官,让他留五千守兵在东临,其余的全部调来圾宁,详情他看了信就明白了,你也无需多言,要尽快调兵过来,一刻都不可延误。这里去东临来回最快也要三日的路程,你马上动身。”
“是,爷。”
云时接过信与玉佩,便退出了门外。夏侯流冽面色严峻地将另一封信交给徐又白。
“你挑两个人,将这封信带回京都,送到皇上手中,皇上得知道这边的情况。”
“是。”
夏侯流冽凝望着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陷入了沉思。现在圾宁城内可用的士兵有二万人,也是多亏了圾宁是边城,才能有这么多将士驻守在此。但刚刚他们快马逃到这才用了几个时辰,若蒙古调兵来攻,人数绝不可能只有两万,东临的援兵又没有这么快到达。
在这期间,他要如何守住这圾宁?他深深地蹙眉,冷凝的脸上浮现出烦躁之色。这个问题,他的确要好好想想了。
与此同时,寅业正面色严峻地走来走去,他的随从明陵看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
“殿下,您已经走了很久了,坐下来歇一歇吧。”
他们本来都在睡梦中,却因蒙古包外的喧闹声被吵醒。一问才知,大夏的人连夜逃了,包括云王妃,蒙古的公主塔娜。而寅业自听了这个消息后便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在蒙古包内走来走去。
明陵见寅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仍在专注地思考着什么,不禁有些埋怨地嘟囔:“这个云王爷也真是的……明明说好了要随我们一同回杵国……也不说一声就走了……这是看不起我们的杵国吗?是认为殿下您会食言不相助他们,还是瞧不起我们杵国的实力?”
“好了,闭嘴!”寅业停下脚步,凌厉地打断他的话,“云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他们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寅业如此相信大夏的人,明陵也不能再反驳下去,只好有些迷茫地问道:“殿下,那我们明天还走吗?”
“当然走,杵国一向与大夏交好,我们如果因为这件事而改变计划,阿日斯兰会怀疑我们杵国的立场的。”寅业眸中聚齐一团幽光,深不可测。
“为什么呢?”明陵有些不明白,“难道我们走了,大汗不会认为我们是要帮大夏吗?”
“他们现在对大夏出手,定不希望别的国家插手此事,而我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正是我中立态度的表现吗?”
“嗯?”明陵疑惑地蹙眉,“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帮大夏了?我们中立?”
“是暂时不帮。”寅业无奈地叹息,“现在我们人在蒙古,若表现出一种强烈的,要帮助大夏的意向,你觉得阿日斯兰会当我们走吗?”
明陵闻言,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绝不可能放殿下走了。”
“所以,我们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如果帮助云王爷。”寅业淡然地落座,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从不是我寅业会做的。”
“殿下您真是聪慧!”
明陵定定地凝望着寅业,晶亮的眸子闪着崇拜的光。果然是他们的殿下,在如此情况下还能缜密地思考。
“但蒙古这边也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走的……希望云王爷能够挺过去……”寅业抿唇,心中有些愧疚。这一次,还是没能帮上他。
南盈萱蹑手蹑脚地走入房中时,夏侯流冽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圾宁周边的地势,直到她的小手从后面环上他的腰,他才发现她。
“醒了?”
“嗯。”南盈萱眷恋地蹭蹭他宽阔的后背,声音软软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到的……我都不知道……”
她每回闻到爷身上的味道,就会被困意吞噬得一干二净。
“不久前……”夏侯流冽覆住她的手,眼睛仍盯着地势图看。
“什么不久前……头都要亮了……”她嘟嘴不悦地从他身后探出头,“你在看什么呢……哦?这是圾宁周边的地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