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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投影在帐篷上,才能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带来一丝丝的暖意。
翎羽皱着眉头看着那只蜡烛,颇有些不解的问道:“朵儿,我们的电筒呢?”
夏伊朵哪能不清楚他的思想,顿时没好气的道:“省着点用,还不清楚在这里要待上多久,况且也没多少电了!”
更何况山里猛兽多,如果晚上没有火光的话,还不清楚他们会不会被猛兽给吃了。
“……”好吧,翎羽扒了扒乱发,他什么都有带,就是忘记带这个了,因为他从来也不需要照明,能在黑夜中探囊取物犹如白天一般,所以他压根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看着夏伊朵将那只蜡烛放到帐篷外面,翎羽忽然觉得有些温暖,这小小的帐篷内,就好像他们的家,而她多么像他的妻子啊。
他们已经错过了好些年,这一次,救出夏宝贝跟夏父夏母后,他就带着她回家,对,回他的家。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想到此,翎羽的唇边莞尔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外面的天色很是漆黑,古时所说山中无所月却也是不假,就比如没有手腕上的腕表提醒她,夏伊朵恐怕也不知道今夕何夕。
放好蜡烛,确定不会被风刮倒后,夏伊朵这才抬起头来,准备钻回去睡觉。
却是在抬头的那刻,眼尖的瞅到十米开外的某颗树,似乎晃动了两下。
她眯起眼儿望去,才发现那树杈上,居然有人背靠着粗壮的树枝,双手抱胸在那里,他的双腿懒洋洋的搭在一处。
夏伊朵的视力很好,所以自然能看到那人并没有睡着,那是……她轻轻的咬住唇瓣。
“怎么了?”
久久没有听到夏伊朵的声音,只看到她微弯着脊背,身姿似乎有些僵硬。
翎羽凑头过去,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看向夏伊朵视线所在的方向。
这一眼,他自然也看见了那背靠着粗矿树干的贺刚,他的一身黑衣几乎与树影融合在一起,若不是他们的视力都超越常人,恐怕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所在何处。
他的存在,几乎就像个影子般,白天的时候不引人注目,就连夜晚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引人发现。
特别是他的气息特别缓长,若不是翎羽耐心好细心听,恐怕确实听不到他气息所在方向。
想到此,翎羽暗暗拧紧长眉。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她,那背靠着树干的贺刚忽然侧过眸来,黑而深的眼眸直直的落在她们两人身上,最后落在了夏伊朵的身上。
他的目光那样专注,似乎是因为有黑夜为他作掩护,所以他的情绪才不加隐藏,几乎是用灼热的视线在看着夏伊朵了。
夏伊朵的身形一僵,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之时,她总有种被野兽盯着的错觉,这种错觉足以让她全身的汗毛都高高竖起。
正在夏伊朵被盯的头皮发麻时,一只大手穿过她的腰际,稳稳的将她的纤腰搂在怀里。
翎羽的气息拂在她的耳朵上,声音有些引人遐思,“老婆,我们快进去吧,外面天这么冷,我可舍不得你冻坏了。”
“你冻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我!”说着还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啃噬了一口。
他的话虽然是对夏伊朵说的,目光却是没有放过一直盯着夏伊朵的贺刚。
被他这样一咬,夏伊朵的身子有些发软,似乎连站都站不住,只能依靠翎羽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支撑。
听闻翎羽的话,她下意识的回眸,有些娇嗲道:“谁要你心疼了!”
“难道不是!?”翎羽笑的十分没皮没脸,清俊的容颜在这深夜里,显得更加魅惑人心。
“你看你,上次还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你可别说你早忘记了上次的事儿了,我那里还疼着呢?”他嘟着樱花般鲜艳无比的唇瓣,声音里满是撒娇。
“……”夏伊朵觉得,她要疯了,谁来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翎羽?莫不是被翎羽附身了吗!?
似乎是察觉到夏伊朵的内心想法,翎羽又跟着凑上前,舔了她晶莹的耳垂一下,“老婆要是觉得我是假的话,我们不妨进来认真研究下,看看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边说还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贺刚所在的地方。
夏伊朵在内心失笑,不过也不明白翎羽这话到底是因为贺刚还是因为本身,不过倒也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那我们就进去吧,外面冷!”
扯了扯腰间的大手,其实也是因为她实在不想面对那个阴阳怪异的贺刚了。
而看着这对夫妻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秀恩爱,贺刚的面色都没有一分的变动。
不过谁知道呢,他跟翎羽已经在眼神上交流了好几百个回合了。
进入帐篷,空气回暖,夏伊朵摩挲了下有些冰冷的小手,外面也太冷了。
“老婆……”翎羽委屈的声音从身后凑了上来。
夏伊朵回身,白了一眼后者,“好好说话!”
刚才是因为贺刚,现在都没人了,她当然不能让他随便占便宜。
“那个贺刚喜欢你!”翎羽一出口就是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特别是他的表情颇为认真。
所以夏伊朵刚喝下去的一口水,都差点喷了出来。
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夏伊朵缓解了下情绪,这才道:“你开什么玩笑!?”
那贺刚喜欢她,那表情像是能吃了她还差不多。
不过,他们认识吗,夏伊朵摇摇头。
“你别不相信,以我男人的眼光来看,他绝对是喜欢你的!”
“而且,我估计他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只是我不明白,他之前认识你吗?还有,他到底是谁?”
翎羽每次与这个贺刚眼神交流时,总觉得他们是认识的,可是纵然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认识过这样一个人,除非……他真的不敢往那想。
“……不会吧!”
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不认识他啊,我都从来没见过他。不过我估计,他确实识破我们的身份了。”这一点,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