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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重,还是多穿些为好。”
她很诧异,她没觉得这身衣服怎样,在现代更清凉的她也穿过,她才不在意这群人的眼光,所以下台时珍儿要让她重新披上披风她也拒绝了。当然,她更诧异的是宫曜祯竟会主动和他搭话。
向他先前的座位一看,宫曜天正郁郁寡欢的饮酒,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眼神炙热而又略带痛苦的看着她。让她反而不自在的先别开了眼。不管怎样,她对他还是内心有愧的。
不好拂了面前这位皇子的好意,她微微笑道:“多谢了。”
察觉到凤兮正躲避着自家三弟那灼人的视线,宫曜祯暗自发笑,开门见山道:“既是要谢我,凤兮皇女,赏脸一叙吧。”
不知这皇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可看他那脸上粲然的笑意却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现在?”
“嗯……现在,不过,不是这里。”
见凤兮疑惑的看着他,宫曜祯又故作神秘道:“是关于你的很重要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凤兮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但不可避免的起了点好奇心,于是欣然应允。
珍儿在旁边被无视了很久,本来想跟上去,却被宫曜祯身旁的小太监拦下了。
“只你我两人。”宫曜祯强调道。
凤兮示意珍儿留下,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还有个天天藏在暗处看好戏的莫妄同学不是?不过,因为宫曜祯的要求,也连带着让莫妄闪远了些,非礼勿听啊,他只要看默剧就好。
凤兮也不知为何很信任这个所谓不靠谱的大皇子。虽然他总是看着不大稳重,但莫名的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气场。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少人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呵呵,凤兮皇女还真是信任我呢。”
天色太暗,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大清,但凤兮本能的觉得一定是很戏谑的。
“嗯?”
“明日皇女便要返回花千,现在与本殿下孤男寡女共一处,不知别人会怎么想呢。”
凤兮很无语,这大皇子到底想干嘛,玩人格分裂?
“凤兮不是在乎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因为在乎也没用,她名声还不够烂嘛?而且在磨镜质女这一光环下,跟她在一起的他才要注意下名声吧。
“不过大皇子要没什么事,凤兮就先回去了。”
宫曜祯闻言迅速变脸了。不过不是生气,是一副孩子气。
“我只是开个玩笑啦。”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大皇子本身长得就很清俊,不说话的时候端着架子看着还是挺稳重的,但一笑起来就跟一弱受小正太似的,造孽啊!不过,这货真不是人格分裂吗……
“凤兮真好玩,难怪我三弟会喜欢你。”
这话一说出来宫曜祯就感觉气氛瞬间僵了,不过他才不在乎那些。他来也是有使命的啊,老三的幸福还需要他做工作啊!
“这就是大皇子想说的?”
见她神情严肃起来,宫曜祯也不在开玩笑。
“这只是其次。凤兮可曾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说你很特别的事?”
凤兮转动眼珠表示回忆中,无奈摊手道:“记得,也记得你是对谁都那么说。”
“那是因为本殿下每次看到的都不同啦。不过,你真的是最特别的。”
“看到的……都不同?”凤兮还在消化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宫曜祯那厢就不带喘气的跑来一个深水炸弹。
“凤兮,你不应该还活着。”
宫曜祯说的没有丝毫恶意,在凤兮听来却有如霹雳。
但她不会那么傻的去暴露自己的一切,她努力沉下声道:“大皇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宫曜祯很无奈,他说的严肃她会害怕,但是他说的轻松点她又会觉得是在开玩笑。嗯……他看起来有那么不可信吗?
于是继续笑眯眯状的说:“你是骗不了我的。这个身体的魂魄已经死了,而你却还在里面。”
他虽然尽力维持愉悦的表情想让她放松,殊不知这样更像一个变态让凤兮觉得毛骨悚然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大皇子找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莫名的话,那么恕凤兮不奉陪了9有,谢谢你的披风,我想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见凤兮恼羞成怒要解开披风闪人,宫曜祯这才急了。
“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要威胁你吓你。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而已!”
见凤兮止住了动作狐疑的望着他,他才无可奈何的摊牌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秘密,目前为止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但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你的。”
凤兮很谨慎的回道:“我不知道大皇子想要听什么。”
“……你别死撑了,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也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想伤害你。”
凤兮心里隐约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貌似这个大皇子,好像真的能看出点什么。
那边的宫曜祯没空探究她的心思,而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我从小便知我与其他的孩子不同,我能看到他们所看不到的东西。”
凤兮暗想,莫不是鬼魂?这大皇子生就了阴阳眼什么。
“我不知是否存在生死轮回,但我确实能看到每一个人身上的魂灵。魂灵的颜色是与这个人身边围绕的气场颜色一致的。不仅如此,我还能看到那魂魄的形状。”
宫曜祯说着幽幽的看她一眼,“你体内原本的魂魄已到寿数,失去了它自身的颜色,而你,不知从哪里来的魂魄入住了这身体,想必是天道应允,看起来甚至比原先的更为和/谐。但是,你的颜色,与这个身体本该有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凤兮被他一番话说得张口结舌,也不奢望能瞒过他什么,只得嗫嚅的问道:“呃,你看到的我是怎样的?”
宫曜祯这才似笑非笑的对她道:“不否认啦?”
见凤兮尴尬,料想她也是怕了才如此谨慎,毕竟这说出来不管是谁听到都是匪夷所思之极。
“你的魂形我从未见过,但颜色却尊贵之极,有火凤之形,又有花开之姿。”
“……那是什么?”
“所以我才说你特别啊。我从未见过呢。”
见宫曜祯又一副好奇状的凑近她看,她甚是不自在的向后一退。
宫曜祯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你怕我?”
凤兮哑然,宫曜祯能告诉她这些事实属不易,不知小时候吃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惊吓。于是软了声音道:“你误会了,我是怕你吓到才对。”
见宫曜祯抬头可怜兮兮的望向她,不忍道:“你说的很对,我本不该活着,甚至我本并不属于这里。我是异世之魂。”
这话却是出乎宫曜祯的预料了。他只能看出她本不属于这个身体,并不知她竟不是这里的。不过也许这样,才能解释那个叫“芭蕾”的奇怪舞蹈。
“那个所谓的‘芭蕾’,是你们那里的?”
“嗯。”
宫曜祯一下来了兴趣,“你们那里是怎样的?”
凤兮陷入了回忆里,却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很明显的印象了,只能略带抱歉的说:“反正,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就是了。不知为何,自我来到这个世界,有关我的前世的记忆都不大清楚了。”
还好,她有事没事都默默写日记,就算忘光了,看看也都记起来了。
宫曜祯也不勉强,“也许天意要让你忘了过去,在这里好好生活吧。”
“也许吧。”
见凤兮陷入沉思要冷场了,宫曜祯才又问道:“你真的不怕我,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看他一脸期待又紧张的表情,凤兮心里默默哀叹:“你很正常。我记得在我的世界,是有一些人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你比一般人都厉害,要高兴才对。”
她说的是部分人的现象,记得曾有一些书籍证明,有极少数人会基因突变,拥有一些人所不能拥有的能力,就像那本《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一样,有时聪明的过头了,反而会让人怀疑他有问题。天才和疯子仅在一线之间。正常人无法跟上那群人的脚步,因为他们只是极少部分异类。就像癌细胞反而是人体进化发展最快的细胞一样,就因为它太快,生生拖死了身边跟不上它步伐的细胞,只能被视为异类清除。
这些异类,因表现的太过突出,只能成为牺牲品。
而现在,连魂穿这种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了,她还有什么可惊讶的。不吓到这群人就好了。
“我就知道凤兮是特别的。特别的灵魂……”
宫曜祯显得很高兴,凤兮发现他真的很孩子气,也许,真的不适合当一个帝王吧。
“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吗?”
刚一说完凤兮就有点后悔,因为她看到宫曜天的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我怕……”
凤兮听得心里一痛。
“我开始并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我曾告诉过我的奶娘。她很疼我,开始以为我在开玩笑,后来见我老这么说才开始当真,因为她觉得孝子是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她说不让我告诉他人,说我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不应该让人抓到把柄。”
“后来……”他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忧伤,“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只要体内的颜色消失,是要死人的……”
宫曜祯没有继续说下去,凤兮却是懂了。他唯一可以告诉的奶娘死了,他也知道了他每天眼前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他学会隐藏了。
“逝者已矣。”好吧她真的不是个很会安慰人的,只好岔开话题,“你是无时无刻都会看到?”
宫曜祯靠近她,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的胸口道:“人的魂灵,都在心口。以心为居。”
凤兮被他盯得老脸一红。
“当然,如果我认真看的话,可以看到周遭的气与魂魄的形,这样的话你就完完全全是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了。”
“呃……”她想想也知道那个场面会有多诡异!
“所以,你的兄弟也不知道?”看他与皇后并不亲近,应该不会说那些。
“你是说三弟?”宫曜祯有些好笑,连他的名字也不愿念出来么,看来有些棘手呢。
见凤兮默认,又道:“我不想让三弟为我担心。”
凤兮在心里暗自腹诽,那你还告诉我?
似是猜透她的心思,宫曜祯笑道:“所以我才说你特别啊。”
实际上,因为他和她都很特别,他打心底觉得她是能够接受这些事的。但是三弟就……
“话说,你真的不考虑下?”
“考虑下什么?”
“我们家三弟啊。高大威武,潇洒非凡,难得还对你一片痴心。”见凤兮张开小嘴欲反驳,又继续抢着道:“你可别说什么你喜欢女人的话,我可不觉得你是个磨镜。”
凤兮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深吸一口气,怎么都要说清楚的,“我喜不喜欢女人,是我自己的事。如果大皇子想替三皇子问什么,那么,我只能说,我们大抵是没有缘分的。”
宫曜祯还欲说些什么,却只听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一个没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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