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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御医!你要去哪里?”
玉伽乍一听闻这消息顾不得通报就急冲冲了赶了来。
“放肆,御书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辰渊帝都想吹胡子瞪眼了,他怎么把女儿惯得这么没大没小。
玉伽仍在微微喘息着,她不在意被父皇训斥什么,她在意的是那人!整个宴会她都痴痴地注视着那人,她看到他去跟父皇说了什么,甚至结束后都跟着父皇去了那议事的御书房。问了当时随侍的小太监,却得知他明日可能便要走的消息。明明只是个御医不是吗,明明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吗,为什么这般如玉温润的男子,却有着一身刺人的傲骨,像是云端的人儿一般,总不得亲近。可是,凭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
陆青央也很讶异公主这时候跑过来,消息倒真是灵通。哎,可怜见的,那皇女殿下就不知道多关心关心他。表演完说句辛苦了就跟大皇子跑了,回来却是和三皇子回来了。瞧着三皇子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他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是。”毕竟人是公主,想了想,还是面带微笑地应了句。
辰渊帝心里甚是不舒坦,女大不由爹啊……于是清咳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故作威严道:“你一个公主不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呆着,跑这儿来干吗,快点回去。”生怕自己闺女觉得受什么委屈,又补了句,“来人,快送公主回府。”
“是。”
无视那两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侍卫,玉伽负气的撇开头。看到陆青央在旁边站着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中酸楚不已。
她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竟忽的跪倒在辰渊帝面前,一手拽着他的袍子仰面哀声道,“父皇,你可记得答应玉伽的事?”
辰渊帝被她这突然的举动一惊,因怕她在众人面前丢人,立马摆手道:“都退下吧。”
陆青央本也想退下,却被辰渊帝叫住了。
“陆卿家,你留下。”
陆青央只好垂首站在一旁。
“你这是做什么,堂堂的公主,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般有失礼仪的举动,岂不是伤了天家的威仪?”
话虽说的严厉,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女儿,说教几句也便罢了。
玉伽却不罢休,仍是不肯起身。
“父皇可记得?玉伽及笄之日,父皇说会答应玉伽,实现一个愿望。”
“我当是什么。”辰渊帝笑道:“即是如此,起来说便罢了。父皇哪有食言的道理。”
辰渊帝本欲将她扶起,她却仍是坚持道:“父皇若不答应,玉伽便不起来了。”
即使再疼女儿,辰渊帝也觉得自家闺女太不懂事了点,同时也觉得她求的事必是有什么蹊跷。但话已出口,他只得试探的问道:“你所求到底为何物。”
“玉伽不要绫罗珠宝,只求父皇为我和陆御医主婚,让他成为我的驸马。”
她说这话时眼睛朝着陆青央所站的方向,很明显看到他在听到这话时眼里的讶异。不知为何,她有些难过,她明明早就知道他不会欣喜的,不过,当看到这一幕时,还是觉得难过。
而辰渊帝都快被这闺女气死了。
堂堂一个公主为了个男人低三下四的,且那陆青央一看就对她无意,还要请得他的旨意成婚,这传出去算什么事!真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只是,辰渊帝努力平复着怒气,他答应了玉伽要实现她一个愿望,可这个绝对不行。
火不能冲自家闺女发,只能声音低沉的反质问陆青央道:“陆卿家,你怎么看?”
无视玉伽一脸期待又紧张的表情,陆青央一撩袍子,缓缓跪倒在辰渊帝面前。
“皇上恕罪,微臣卑贱,配不上公主。”
玉伽闻言立马站起奔向他,哀怨的指控道:“你这是借口!我根本不在乎……”
“够了!”辰渊帝终于怒喝了一声。“还嫌不够丢人么!”
“父皇……”玉伽委屈的跪在地上,她很少惹父皇生气,但为了身边这个男人,她愿意承受父皇的怒火,但是,他却毫不领情,她哪里受过这等气。想着想着,眼里竟真有了泪光。
辰渊帝看到她泪光闪闪的模样就有点心软,但是这时候不能再纵容她。于是狠心道:“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就为了一个男人?”看玉伽肩头一抖一抖的,又加重语气道:“你真的确定,要父皇为你下旨赐婚?”即使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你?
玉伽仰着泪湿的小脸,一字一句道:“玉伽,确,定。”
旁边跪着的陆青央,虽不言语,却暗自攥紧了拳头。
辰渊帝自是不在乎他的反应,“那好,父皇即刻为你下旨。但此后,你不得再随意出入宫廷。这样的条件,你可答应?”对这女儿,他实在是太娇惯了。
玉伽心中大恸,却仍咬着牙道:“是,玉伽遵旨。”反正,等父皇气消了,一切还会好起来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她要身边这个男人属于自己!
但当她怀着激动又不安的心情想要看一看她身旁男子的表情时,却见他仰面对父皇道:“微臣不能娶公主!”
闻言,玉伽仿佛浑身失去了力气,她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她听错了吗?他怎么会?她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放肆!”辰渊帝对陆青央自是没有对自家闺女那么好的态度,他勃然大怒道:“朕的女儿也由得你挑剔!”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玉伽,他都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只因,他为君,而他是臣!既是臣子,只要服从就可以了!
“微臣不敢。公主殿下乃天之骄女,微臣不敢肖想。且先母在世之时,已为臣定下一门亲事。臣这次回国,便是想完成先母的遗愿。”
玉伽面上惊疑不定,她怎么不知道陆御医还有这么一门亲事,只是,她怨怒的将指甲紧紧嵌入掌心,她是辰渊最受宠的公主,不管是谁,都无法从她手里夺走陆青央。
“既是为尽孝道,尽管让那女子做个偏房妾侍好了,断不可委屈了朕的女儿。”这已经是他所能给的最大让步了。
陆青央只深深一叩首。“请皇上赎罪,微臣恕难从命(千女子,永不可为妾。”
“大胆!”辰渊帝拍案怒道:“别以为你曾治好了朕朕便不敢杀你!”
玉伽被这话惊得一颤,她想要的是他的心不是他的命啊。虽冒了一身冷汗,但仍不敢妄动,她知道父皇的脾气。只思虑着一有情况就拦住父皇,定不能让父皇伤了他丝毫。
“微臣不敢。”陆青央仍是声色沉郁。“自古忠孝两难全。微臣惶恐,恐怠慢了公主。”
辰渊帝虽是怒容满面,气势凌人的模样,但实际上却相当理智。他知道陆青央还有用,不管从哪方面讲,他都有留下来的理由。只是,他不该也不能是玉伽的良人。
“当年你救朕于垂危之际,朕曾说过,‘今日你救朕一命,他日朕饶你一命。’你可曾记得?”
“微臣自是不敢忘。”
“朕不是不讲情理之人,但今日你冒犯了朕的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现削去你太医院院使之职,一年内俸禄减半,你可有怨言?”
“微臣,领旨。”
玉伽见情势不对,正想要插嘴,只见辰渊帝又神色不明的补充了句。
“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若是想通了,不但可以官复原职,驸马之位也仍是你的。”
“微臣,谢皇上恩典。”
“明日仍按之前所说的,你且跟着去吧。晚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
玉伽用了十二分的自制才让自己没失态的跑出去追赶陆青央,只是她仍是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父皇,为什么……”
“你是一国公主,不要为一个男人自降身价。而且,有时东西握得太紧,反而更容易溜掉。”
说完这句话,似是对这女儿所有的耐心都要消失殆尽,辰渊帝抚额沉声道:“送公主回府。”
次日。
“诶?陆御医,你也要随我们回花千?!”
一身素气的青衫,一把简单的山水画折扇,陆青央像极了一个要去游山玩水的翩翩公子哥。
“怎么,不欢迎?”虽是笑意盈盈的望着那位皇女,心里却无限委屈,哎呀呀,吾可是为你丢了饭碗呢啊。
“自是欢迎……只是,为何陆御医可以如此自由?”凤兮只觉疑惑,大家伙都在皇宫拜别皇上了,出城门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就站在那里等着?原以为只是送行,却不想竟是要跟她们一路。
“这次的药材需要经我来采办,另外,此次蒙皇上特许,回乡祭祖。”
“陆御医竟是我花千人士?!”章台琦刚才一直没插上话,只顾着双眼发亮的盯着这块香饽饽。“不知是哪门哪户的公子啊?”哈哈,要是殿下不感兴趣,她要赶紧打听清楚提亲才是。
“劳烦特使惦记了,陆某祖上并不显赫,小门效,不足挂齿。”
章台琦很是郁闷,这是在直接看穿她意图的情况下,间接的拒绝她么,呜呜。
“既是如此,陆御医,路上也请多多关照哦。”有个陆大神医,估计路上就能把治她病的药配好了。
“该是皇女殿下照顾陆某才对。”某人还欠他一件事没做好吧。
“陆某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已经出了皇宫,请以名相称可好?”
“好……”
“凤兮?”
“嗯?”
“起程吧。”
“……好。”
于是一顶轿子几十人手加入了凤兮的归国队伍。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皇城时,城墙上伫立已久的高大身影,那俊美如同神袛的侧脸被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
默默凝视着那远去的队伍,宫曜天唇角扬起一抹复杂的笑容。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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