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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后,李南山头靠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着眼面色十分疲惫。.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说“那一缕魂没有看着这么简单。”
“哦?怎么不简单?我看简单的很。”我开着车看着前方漆黑的夜色。北郊这里是偏僻的郊区,平时白天这条路上车都少的可怜,更何况如今还是夜里,宽阔的马路上更是连一辆车都没有。在这种宽阔空旷的马路上开车,我的心情都跟着变的愉悦。只是如果这路边的鬼能少些就更好了,这一路上常常会在路边看见到几个残缺不全的鬼魂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的朝我的车摆手。这些鬼魂要么没了头,要么缺了手,缺了腿,或者身体中豁开一个大洞,形形**,一个比一个的样子骇人。
“那魂我看不出他的前世今生。”李南山给了我回答。
“或许他没有前世今生。我看在这路边的任何一个鬼怪都要比刚刚那个呆魂不简单的多。”
“世间万物都有前世今生,除非他出生在这世间的第一个状态就是鬼魂,以鬼魂的形式活到现在,没有投胎转世。这样它就没有前世今生。”李南山说这些时,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它就是世间罕见的鬼胎。”
“无论那鬼魂多不简单,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了。你又没带那魂回家住,以后它也不会与我们再有什么交集。”说这话时,我刚开车从一个眼睛流着血的鬼身上压过去。
“希望如此。”他语气有些沉重,似乎觉得事情不会如同我说的那样简单。
“别费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十分有助于睡眠。
“我喜欢这首歌。”李南山说这句话时嘴角挂笑,他在尽力听我的话,不去想那些事情。
“睡一会吧,到家我叫你。”我说。
“不用叫我,请直接把我抱回家吧。我要公主抱。”李南山特无赖的说。
“信不信现在踹你下车。让车外的那些鬼抱你回去吧。”
“真凶。”李南山撇撇嘴,不再说话。
在十一月将近尾声的时候,苏起打电话给李南山,希望请他吃饭,为了感谢他上次不辞辛苦的找到了苏欣。
李南山问我要不要去,我有一点犹豫。.
我不想见到他们兄妹,但是我又想知道苏欣如今怎么样。毕竟上次找到她时,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这是受了强烈打击的人才会有的表现,将自己以前一直保持的性格状态全部推翻,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我时常会对苏欣巨大的变化产生好奇,她到底想起了什么?
或许是没有了捕猎的乐趣,所以的好奇心变的越来越重,任何一件事我都想知道前因后果。因为每一件事都有可能会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故事。所以不能捕猎的我,爱上了探究别人的故事。这是从前的我从来不屑于做的事情。
看来不能捕猎这件事,对我的打击也十分巨大,让我的性格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李南山见我犹豫,便直接替我做了决定,赴约。
这次苏起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我记得上次和他吃饭时,他说过自己的厨艺不错。还问我喜欢吃什么,不过当时被李南山敷衍了过去。这次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迎接我们,虽然我对人类的饭菜不感兴趣。
周五傍晚,我同李南山拎着一些水果去了苏起家。给我们开门的是妹妹苏欣,她穿着家居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多少让人觉得不太自然。
她接过李南山手里拎着的水果,低头轻声对我们说了一句“谢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苏欣再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将目光一直黏在李南山身上。也不知道这是证明苏欣不再喜欢李南山了,还是她将这份喜欢藏进了心里,不再轻易让人察觉。
总之她再也不是最开始我任性中的苏欣,虽然最开始我对她的印象就是错的,但是如今的苏欣变的越来越让人无法看透。
“欣欣,你怎么样了?”我特意将她的称呼变的亲昵一些。
“我很好,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苏欣说话声音不大,说这些话时一直低着头,长发将她的脸颊挡住大半。
“你没事就好,不要再突然离开家了,你哥哥会难过。”我换好鞋,走到她身边想拍拍她肩膀,可是苏欣却像受惊的兔子,突然躲开了我将要碰到她肩膀的手。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排斥我的碰触,不过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放下。苏欣有些牵强僵硬的说“May姐,你和南山哥哥坐在沙发坐上等一会。我去给你们倒水。”说了这些话后,苏欣便低着头转身急急离开,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想必苏起正在奋力的挥舞炒勺,与油烟做着殊死的搏斗。一向冷静有礼的苏起,也不知道炒菜时会是何种样子。心中想着,便抬脚朝厨房走去。
还没到厨房门口,我便听见本来说给我们去端水的苏欣此时正在厨房同他哥说“哥,我做不到。”
“欣欣,哥哥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炒菜声还在继续,苏起的话混在炒菜的声音里,听的不算真切。
“哥…"苏欣还要在说什么,不过被苏起打断,他说“乖,客人还在客厅等你的水。”
两人之后便没有了对话,而此时的我也没有了去看苏起炒菜的心情。我转身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而李南山则站在电视柜前,拿起了上面摆着的松木相框,里面是一张合影。那是苏欣和苏起两个人的合影,只是照片上的两个人还都是孝子。他们摆着剪刀手,对着镜头笑的十分灿烂。
那张合影我上次来这里时便看过,苏欣说那是她3岁时照的,而那时的苏起也才10岁的年纪。
李南山拿着那张合影看了许久,直到苏欣端着两杯水过来,他才将手中的合影放回原处。
李南山接过水杯,道了一声谢后,随口说道“小时候的你很可爱。”
苏欣腼腆的笑了笑,说“谢谢。”
李南山指着刚刚他看的那个相框里的照片问“这时候的你几岁?还扎里一头的小麻花辫,像个新疆小姑娘。”
李南山很少会对别人的生活感兴趣,他有点像之前的我,自己活的舒服随性,从不在意别人的离合悲欢。只是今天的他明显有些反常,莫不是他对苏欣开始感兴趣了?
“这是我3岁时照的照片。”苏欣将目光落到那张照片上时,眼神温柔眷恋。
“那时的苏起似乎也不大。却能给你把头发梳的这么好,真是合格的哥哥。”李南山说。
“我哥那时正好十岁,那天是他的生日。那时我父母还没有去世,这头发是我妈妈给我梳的。”
“我以为你父母在你不记事时就去世了。不好意思。”
苏欣摇摇头,表示并不怪他,她说“哥哥的生日刚过完没多久,我父母便离世了。”
“听说你父母是死于意外?”
“交通事故。”
说到此处时,苏起正好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招呼我们说菜饭都好了,可以上桌准备吃饭。我和李南山去厨房表示帮忙端菜,而被苏起推了出去,他说“你们今天是我和妹妹的贵宾,怎么能让你们干活。你俩就负责将我做的菜吃光就好。”
我和李南山只好乖乖坐在餐桌前看着忙碌端菜拿酒的苏氏兄妹俩。
等6个菜一一被端上桌后,苏起和苏欣才终于入座。苏起刚坐下便马上有急匆匆站了起来,一边往酒柜方向走一边说“我有一瓶珍藏的红酒,今天正好你们来,帮我一起品品。”
“恭敬不如从命。”李南山似乎对苏起的红酒很期待。
苏起将酒取出,拿到桌前,给我们每人的高脚杯里倒入三分之一的红酒。看着玻璃杯里红酒艳丽的颜色,让我差点错以为这是血,鲜美可口的血液。
随着苏起举杯,我们一同碰杯,与血液有着相同颜色的液体,却与血液的味道相差甚远。除了血液以外,其余所有的液体对我来说都淡而无味。
刚将酒杯放下,苏起马上便问“你们觉得这酒如何?”
“一支窖藏许久的红酒,仿佛从幽深时光隧道翩跹而来的老故事,在不动声色中,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美丽,什么是恒久的味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若醴",红酒该是最具高洁情怀的酒,时光褪去了原本的甜腻,焕发出酒液原本的味道。初尝,淡淡的酸涩。再品,幽幽的果香。回味,该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沁人心脾的味道,老酒,如老友,时光才是最好的酿酒师。”李南山对这瓶红酒发表了滔滔不绝的赞美词。
“说的好,说的好!想必你对红酒深有研究?”苏起被李南山勾起了探讨红酒的兴趣。
“稍微懂些,你这一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李南山又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后说。
“好酒赠知音”。苏起举起酒杯,与李南山碰杯。